第321章 對壘

?蕭軒當然聽說過原本歷史位面上西班牙人曾經打算以一萬八千人入侵明朝並最終取得決定性的勝利。當時還覺得西班牙人很可能是僅僅見到那些南方衛所軍隊之後的盲人摸象而已。實際戰鬥力未必會比鄭家曾經在台灣遇到的荷蘭人強到哪裡去，就算戰鬥力比明軍北方邊軍略強一些。也不至於強到比建州披甲兵強一個層次，僅僅只用不到兩萬人就能征服歷史上明朝的地步。至於在美洲同印第安人的那些誇張戰績，則更多同印第安人的落後有很大關係。

然而如今真正同西班牙人交鋒才突然發現，就算西班牙人沒有這一個月來的準備優勢，而是同等條件下比較，恐怕也只有東歐的波蘭軍隊主力能夠相提並論，甚至更為強大。因為波蘭精銳以騎兵為主的作戰方式其實並不是非常和投射力量乃至各方面都很強大的步兵集團交鋒，而且兵力上也明顯有問題。如果同德意志乃至俄法一帶的尋常西方軍隊相比，恐怕是遠遠強之。西班牙人沒有在這個時代或過去輝煌的時候曾經征服歐洲，恐怕也與地理地形乃至這個時代依舊在西方橫行棱堡有一定的關係了。

在付出了數千人的傷亡損失才攻破松波特山口一帶的防線之後，卻沒有想到堅韌的西班牙軍隊在剛剛復出了上萬人損失的情況下很快增援過來的力量又與退下來的作戰集團匯合，重新聚集起五萬左右的強大兵力，同蕭軒所率領的主力展開了對峙。

白天的時候，蕭軒所率領的部隊以三兩彈銃炮乃至數百門射術和射速遠比對方更為優良的炮火壓制的西班牙軍隊只能轉入防禦狀態，可是在組織步兵突擊和進攻的時候卻還是會遇到肉搏能力明顯更強而且綜合防護也更好的西班牙人的有效反擊，很難突破對方同樣裝備了大量車盾與防護裝具之後的陣型。遠遠超過東方的軍工手工業水平和戰備訓練帶來的意義在這個時候也充分的體現了出來。

夜幕漸漸降臨下來的時候，以往志願軍的主場卻開始變成了西班牙軍隊擁有明顯優勢的主場。蕭軒十分慶幸白天在對西班牙人展開壓制的時候沒有忘記構築基本的工事體系，這讓夜晚佔據了近戰肉搏優勢的西班牙人往往就算能夠有效的沖入陣中也往往面臨時刻被伏擊的境地從而最終不得不退出戰鬥。

這樣的鏖戰又持續了兩個晝夜，雙方的減員都很嚴重。但擁有更高承受能力志願部隊主力反而漸漸贏得了主動。特別是築壘和壕溝在對峙作戰中越來越完善的情況下。然而，也就僅僅是兩晝夜左右的時間，超過七萬西班牙人增援力量的投入讓擁有明顯兵力優勢，戰鬥力也頗為強悍的西班牙軍隊主力一下就佔據了明顯的上風，即便在白天的火力戰中，面對擁有近千門各種火炮西班牙人，蕭軒所率領的志願左軍也不得不在防禦中應對敵軍的強攻。而且為了避免意外，在白天遭受到圍攻的情況下，偵查熱氣球也不能有效的運用，最多只能利用登上百尺桿的孩子們來滿足最基本的偵查需求。

同西班牙軍隊的主力會戰進行到第四晝夜的時候，伴隨著效仿志願部隊驚天動地的爆破攻擊，西班牙人不在顧忌在夜間的全面進攻中會不會給能否全殲對手帶來不利影響而發動了全面的攻勢。

激烈的銃炮聲乃至喊殺聲持續了整整一夜，蕭軒率領的隊伍傷亡超過三分之一卻依舊沒有明顯士氣走向衰落的跡象，這開始讓率領大軍的腓力四世不得不重新評估這股東方強敵的戰鬥力。因為得到了另一支力量的逐漸臨近，不少西班牙軍官將領們也在這時候有些沉不住氣了。

腓力四世在權衡再三之後終究還是同這些如同強盜一般的東方強敵進行一下接觸嘗試。或許是受惠於「第一個日不落」全球殖民國家的影響。此時的西班牙到並非找不到一個可以熟練掌握漢語的人，因此很快就派遣出了使者，準備認真簽署一份「城下之盟」：西班牙軍隊從荷蘭一帶撤軍，並且願意每年支付百萬兩銀子的財富，東方大軍放棄對西班牙地區的入侵。

同很多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東方勢力不同，這個時代的西方似乎還有一些封建領主時代以來的規矩和樸素，沒有在一些雙方心知肚明的地方玩弄手段。

蕭軒在這個時候也不再隱瞞自己的目標和立場了：「這一次遠征，就是解放大軍所能夠擊敗一切敵對勢力地區範圍內的人民，推翻壓在民眾頭上的種種負擔和枷鎖。。。」

見到這些臉厚心黑的東方強盜似乎完全沒有談判的誠意，西班壓人再次展開了一次攻勢。不過這一次攻勢似乎比上一次持續的烈度小了不少，僅僅只不過在臨近凌晨的時候持續了一個時辰而已。這讓蕭軒也開始意識到周大勇所率領的增援力量已經並不算遠了。

外援的美俄外亞太其他國家，甚至日本沒有拘束都有威脅中國能力，庚子晚清第二等等。那麼哪一種才是正確的呢？

其實不需要太過詳細的論證，僅僅從一些簡單可以查證的端倪可窺一二。

世界各國因為戰略或地理的原因，海軍地位的權重是不一樣的，可空軍地位的權重卻是大多相不去遠的。即便一些東南亞或非洲小國也很重視航空力量的作用。原因在於對於很多文明落後國家，陸軍都是不靠譜不高效的，而選拔出少數精銳靠譜人員卻不難。這就是為什麼印巴戰爭中的巴基斯坦、英阿馬島戰爭中航空和地面表現差別懸殊的原因。晚清北洋水師表現雖然有問題，但也強於陸軍也是如此原理：對於一個晚期封建王朝而言選訓幾千靠譜力量總是不難的，美元數十年來通脹了十倍，可是現代民用造船每噸位的造價仍然是每噸幾百美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