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決戰（二）

?這個時候蕭軒終於下定了決心，下令道：「命令各師準備展開最大限度的爆破攻擊作業」

「在白天？」

「對，在白天！」

國內的時候，曾經用戰俘與犯人進行過白天爆破攻擊實驗，結果卻是這種攻擊因為對象的水平不同乃至躲避能力和躲避意識不同實戰運用起來往往會有極大的差別。誰也不能保證這種爆破攻擊的最終效果會是什麼樣兒的，因此蕭軒下達了以最大限度爆破攻擊作業的命令。

這個命令當然也是有可量化的專門標準的，那就是投入全部已經準備好的彈丸乃至使用全部火藥。遠征歐洲以來，整個隊伍在接連不斷的進攻中已經接連不斷的消耗了上百萬斤火藥。也就是因為鉛彈可回收並且進行方便加工的緣故才看起來仍然在彈藥方面還沒有遇到太大的瓶頸。不過當大軍回事的時候，讓蕭軒感覺到同攻略中歐繳獲相比，隊伍應該還是有一輪揮霍火藥和彈藥的資本。

很顯然，馬德里以北的決戰很有可能是大軍最後一次成規模的決戰了。在之後，沿海襲擾或是各種地方的暴動很可能才是大軍需要面臨的主要威脅與作戰任務。因此在這個時候，蕭軒也就毫不猶豫的下令隊伍用全部的所剩彈藥展開爆破攻擊。如果不成或者最終面臨失敗，整個隊伍在紐倫堡乃至米蘭一帶應該仍然囤積有一些可以利用的火藥。

雲集到馬德里城下並且還攜帶有不少車馬的隊伍這個時候攜帶的爆破攻擊彈藥的確是不算少，連同之前回收的鉛彈足有二百萬斤上下的規模，其中包括了大概五十萬斤左右可以利用的火藥。之前的休整與行軍途中，利用充足的人受，所有發射出去的彈丸也進行了重新的加工。

就在前線的炮手乃至火器手同西班牙人展開接連不斷激烈對射的過程中的時候，負責爆破攻擊的官兵們也以最快的速度展開了土工與測距作業。空中的偵查熱氣球也為快速而準確的測距作業提供了不少方便。因此，在前線的激烈炮戰持續了不過半個時辰有餘的情況下，在陣線的後方，兩千多個爆破攻擊點逐漸開挖形成了。

通過騎兵之間的交鋒和偵察，此時的腓力四世也開始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因此在正準備組織進攻的時候卻突然下達了全軍準備撤入之前防禦工事的命令。在這種情況下，以最快速度展開備戰的爆破攻擊也只好提前發動了。

接連不斷的爆炸帶來的一道道煙牆連綿數里，不久后就傳來了如同海潮一般的聲音，西班牙軍隊沒有想到在這樣的白天，對手也終究下定決心組織這樣規模的爆破攻擊。

足足二百多萬枚十兩重上下的鉛彈就這樣在五十萬斤黑火藥爆炸的推動力之下如同一連串的黑雲一般飛快的飛傲了天空之中，又如黑雲一般泰山壓頂一般的撲向西班牙人的陣地，似乎避無可避一般。

或許是因為爆破攻擊進行的過譽倉促，對繳獲來的那些火藥的藥性也沒有進行認真充分的測試的緣故。至少接近一半的彈丸近失。不過那十兩上下的重鉛彈從半里高度以上落下來之後在這堅硬的地面上產生了聲勢駭人的跳彈，似乎反而去得了比預想之中好很多的效果。

在接連不斷的彈丸乃至跳彈還沒有徹底平息下來，誤傷危險依舊存在的時候，衝鋒的號角吹響了，蕭軒所率領的志願部隊主力乃至革命軍第一軍、第二軍、第三軍趁此機會展開了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勢。之前的實戰經驗毫無例外的說明：只有冒一定誤傷的風險展開爆破攻擊與步兵衝擊的有效協同，才能帶來最大限度的作戰效果。

西班牙人似乎也學會了爆破攻擊的方法，不過明顯因為後發而落入了下風，不但因為爆破攻擊的準備沒有那樣的手筆，還因為沒有料到對方的進攻是那麼早的就展開因此至少有超過一半的彈丸遠失。近失的重彈很大程度上還會形成跳彈殺傷，而遠失的彈丸威脅力毫無疑問大大的降低了。步兵衝擊展開之後，騎兵也掩護著步兵的兩翼與側翼發動了針對西班牙人的全面攻事。

爆破帶來的煙霧伴隨著接連不斷逼近到敵軍陣前的手榴彈爆破攻擊帶來的煙霧和破片，給剛剛遭受過爆破攻擊打擊之後的敵軍以巨大的威懾。進攻的隊伍很快就逼近到了距離西班牙人很近的距離上展開了猛烈的抵近射擊與開火。

之前的那一次決定性的爆破攻擊至少殺傷了一成左右的西班牙軍隊，因此進攻中的隊伍在隨後發起的衝擊中雖然沒有如同追趕潰逃的敵軍一樣大佔便宜，也在很大程度上擁有了士氣乃至交鋒陣型上的巨大優勢。

還沒有完全崩潰的西班牙人在大軍隨後展開的不計傷亡損失的猛烈攻擊之下最終還是承受不住而發生了崩潰。在這個時候，騎兵隊伍明知在騎戰上很大程度上遜色於西班牙人的騎兵，但依然展開了猛烈的進攻以牽制住西班牙人負責掩護的騎兵。進攻中的隊伍不畏傷亡損失風險的如潮水一般展開了強攻，最大限度的收穫這一戰的戰果。

很多潰敗了的西班牙人在驚慌失措之下逃向了馬德里城，見到這種局面，蕭軒之前還有些憂慮的心也漸漸的放了下來。開始下令隊伍適當收攏，準備對馬德里都城展開最後的進攻。

這一次馬德里城北的決戰，仍然並沒有如同之前很多人預想的那樣遭遇一場慘烈的血戰，隊伍在進攻的時候因為誤傷乃至西班牙人騎兵帶來的威脅，還有之前火力戰的損失，仍然遭遇到了萬人上下的戰鬥減員，可失相比很可能多達數萬人的戰果，這一戰卻毫無疑問的奠定了遠征的隊伍在此戰之後真正的擺脫了存亡危機，勝利的曙光已經顯現了。至於逃入馬德里城內的殘軍乃還其他方向上的地面對手，似乎再也沒有一支重兵集團可以對會師之後的隊伍構成真正意義上的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