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故人相見
李弘劍刃刺出,就要給他最後一擊。
小金龍突然跑上前來,擋在了李長生的前面,李弘的一劍刺穿了小金龍的身體。
「小金龍!!」
李長生大喊一聲,從背後他的身影,沒想到這小傢伙竟會為了自己擋下了致命的一劍。
一劍刺穿身體,小金龍悶哼一聲,肉體被撕裂的痛傳遍全身,只聽他說:「喊什麼喊,這一劍還死不了。」
小金龍可是真龍,真真正正的龍,區區一劍除卻了些痛疼外,對於性命是無憂的。
「好一個義氣情深,著實令人感動,只不過,今天你們都得死。」李弘冷笑道。
說罷,他一掌拍在小金龍的胸膛上面,徑直將其打飛。
相比之下。小金龍和李長生兩個人,很顯然後者最先要殺死,至於其他人,皆是殺死李長生之後的飯後甜點而已。
被一掌打飛出去,小金龍倒噴出一口鮮血,方才看似普通的掌擊。實則暗勁剛猛,狠辣無常。
不待他起身來,青兒跨步上前,將劍落在他的脖子上面,說道:「別動,不然你會死的更快。」
「你個臭婊子。就憑你也敢威脅我?別以為本龍受傷了就打不過你?弄死你何須一根手指頭。」
小金龍咧著嘴臭罵,但還是很聽話的停手,畢竟一劍抹脖子,就算自己是龍也是會死的。剛剛從封印裡面逃出來,可不想就這麼死了。
青兒也懶得理會他,只是將他給看住了,以免懷了李弘的好事。
……
這時候,李弘早一次將手中的劍對準李長生,並言說道:「這下看你還有什麼人替你擋劍。」
李長生怒目地看著他,眼神之中滿是憤恨,那雙眸子彷彿燃燒著火焰,是憤怒之焰,若非自己身受重傷,必然將他給撕裂。
「你就帶著無盡的憤恨到地獄去訴說吧。」李弘注意到他的神情,冷聲地說道。
就在他一劍斬出,給予李長生最後一擊的時候。
突然,李弘身體一滯,瞬間之後,只覺一陣劇痛隨機蔓延開來,傳遍周身各處。
這一幕,所有人驚呆啦。
李弘緩緩地低下頭來,一把沾了血的劍刃將自己的身體刺穿啦。
「你……」
李弘扭過頭去,從背後刺了自己一劍之人竟然是凌晨。
「凌……凌晨,你……背叛我,為……為什麼?」李弘說道。
就在凌晨刺出的那一劍,凌晨的雙手都在顫抖,在李長生將有被殺的一瞬間,連她自己為何要偷襲李弘都不知道。
她腦海中閃爍的記憶碎片,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份記憶越來越清楚。
不知為何,她不能看著李長生被殺,記憶之中,絕不能被殺,哪怕是自己代替他死去。
小金龍突然大笑:報應啊報應。」
「到底怎麼回事?凌晨她為什麼會皇上下手?」青兒問道,她有所發問,恰是問出了所有人的心中所想。
小金龍哼聲說道:「誰讓他移植了小龍女的記憶,在小龍女的記憶當中,其中最深的記憶指令便是保護李長生,任何想要傷害李長生的人,都必須要清除。」
「李弘以為移植了她的記憶和人皮就能夠操控一個人?真是異想天開,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遭此報應。」
在奪取了龍兒的人皮和記憶之後,想要變成真正的龍兒,根本就是不可能。
像是李弘這種無情無義之中,是不會懂得人類的情感,他錯估了龍兒和李長生之間的愛,這份愛豈是他能夠剝奪的?
殊不知,在龍兒的記憶最深層。是一道保護李長生的記憶指令,一旦這道記憶指令被開啟,凌晨便是義無反顧的殺掉傷害李長生之人。
就在這時,李長生拼盡最後的氣力,翻身從地上爬起來,抓起地上的刀,在李弘失神的一瞬間抓住機會。
一劍刺入了李弘的心臟。
卻見李弘睜大的雙眸,眼球中布滿了血絲,一口鮮血吐出,鮮血和唾液混在一起,咧嘴露出的獠牙甚是可怕。
李弘雙拳緊攥,從體內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力,將凌晨和李長生給彈飛了出去。
「你們……」
李弘的心臟被插入一把刀,縱然他是大羅神仙,也是活不了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竟是發生了這種事情。
李弘憑藉著最後一口氣,他踉踉蹌蹌地朝著李長生一步一步走來,說道:「怎……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他言語之中,儘是不甘和憤恨,本以為勝券在握,而最後的結果卻是……
而此時,小金龍瞅准機會,一把將青兒的劍給奪了過來,反手一掌。將青兒給打了個半死。
不顧身體劇痛,快速衝上前去,他的手掌化為了利爪,一爪子刺入李弘的身體之中,最後,將他的身體給洞穿了一個大窟窿。
鮮血濺滿了他的全身。小金龍貼金李弘的耳旁說:「你就在這無盡的悔恨當中死去吧。」
說罷,小金龍的爪子扭動,將他體內的五臟六腑皆是攪弄的天翻地覆。
撲通!!
李弘跪在了地上,死前,他睜著雙眼,神情之中儘是猙獰和怨恨。他死不瞑目,自己輝煌的一生,就此落下的帷幕,他心有不甘啊。
數十萬大軍,眼睜睜地看著首領被殺,所有人頓時都慌了。
正所謂:樹倒猢猻散。李弘的猝死,讓所有人始料未及。
原以為揮師北上,一舉滅掉大唐帝國,怎料想?半道崩卒,至此滅亡。
這個存在了僅有數月的『大周帝國』,一夜之間平地而起的高樓大廈。又忽的一夜之間消亡殆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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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感業寺!
削髮為尼的武詡,於此出家已經有了十七年。
這天,武詡正在菩薩面前誦經,手中拈動的佛珠不停地在手上轉著,身旁是一位叫做『重來』的女僧。
她不停地敲打著木魚。『噠噠』的聲音從大堂內傳出。
然而,這個響亮的木魚聲忽的停了下來,並非重來女僧停止,而是木魚壞了。
聲音戛然而止,閉目中的武詡手中的佛珠也停止了轉動,她緩緩地睜開眼。木魚突然壞了,她心中隱隱有著不好的感覺。
時至清晨,上香的遊客們還未至此,而這時,從外面走來一位年輕的僧人,說道:「師父。有貴客求見。」
重來起身說道:「就說我身體有恙,不便見客,還請他們回去吧。」
僧人說道:「貴客並不是要見師父,而是要見主子。」
他口中所說的『主子』,所指的便是武詡,在這十七年前中。感業寺早已經淪為了她的手中。
表面上,是一所求香拜佛的寺廟,實為武詡的私人府邸,只不過,不被外人所知曉罷了,甚者,知曉她存在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重來看向武詡,知曉感業寺中有著她的存在,只怕是身份不簡單,尋常百姓們自然是不知的。
而朝中和武詡可算得上舊顧者,難道是……
重來想到了,那麼武詡自然也是想到了。僅僅從『貴客』二字中便能夠分析出這麼多信息,由此可見,這兩個女人不簡單啊。
「重來,去準備一下,他最喜歡榛子酥,記得備好一些。」武詡說道。
重來和僧人應聲下去了。武詡的神情中很是複雜,十七年啦,自從他將自己貶至此,本以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
可是,當聽到任何關於那個男人的消息,那顆堅如磐石的心總是會軟了下來。
心終究是心。不是石頭,饒是自己覺得心如磐石一般堅硬,可終究無法比得上真正的石頭。
在重來的牽引下,貴客被帶到了廂房之中。
空蕩蕩的廂房之中,僅有一張桌子和兩個凳子,於桌上擺著自己最喜歡的榛子酥。
「這位客人。您要見的人很快就到,請您稍許片刻,吃些茶點。」
「謝大師!!」
唐王李牧塵言謝之後,自顧走上前來,不自覺地拿起一塊榛子酥,他知道,她了解自己的口味。
準備的茶點,只怕也是她的一點兒微不足道的心意。
時過不久,稍是打扮后的武詡便是輕輕地推開門來,見唐王吃了為他準備的茶點,心中也是一暖。
不知為何?武詡痛恨這個世界,痛恨晉王當初玷污了自己,她更痛恨唐王李牧塵為什麼要將自己帶入長安?
要不是她,自己說不定能夠快樂的生活著,她更加痛快,為什麼要愛上不該愛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造就了自己,原以為自己見了他之後的第一件事。一定會殺了他。
可是……
當那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忽地發現,自己的恨意竟是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無盡的思念。
十七年前,要不是自己的一時糊塗,參與了晉王的謀反事件。後晉王事迹敗露,武詡遭受連累,晉王被滅族,而唐王憐憫自己,將其發配至感業寺,才得以苟活至今。
唐王李牧塵看著武詡,遙想當年,那位單純善良的小姑娘,已經成為了風韻猶在的美婦人,當真是感嘆了歲月。
「十七年啦,過的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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