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 凄凄草 卒
這個世界的大人物們又一次登場了。
「呵呵~!」
鈞霓裳爽朗的笑聲響起,她看著溪開明的著裝滿臉都是奇怪好笑的神色,抿嘴吱吱聲好一會兒,總算是將笑聲給咽了回去,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好奇,問道:「開明兄弟,你這一身裝扮是唱的哪一出啊,是不是染上了天花啦,以至於沒臉見人啊?」
能不奇怪嗎?
黑色斗篷衣掩身,而隱約其中,面上在蓋一層黑絲,渾身上下被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就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露在外面。
「哼~!」
聞聲,溪開明冷哼一聲,準備還之以顏色。
鈞霓裳等著。
......,等著,可是等鈞霓裳準備好的反譏諷言語都忘掉了,溪開明還是沒有說話,不禁他們面上疑惑大起,正色問道:「開明兄,你一定是經歷了什麼吧,上次你提議的,我們要精誠團結,霓裳我很是贊同,一些必要的情報還是要分享分享的,畢竟那黑衣人來者不善,如果我們還抱著分歧之心,恐怕會被逐個擊破的,所以開明兄還請直言相告吧?」
是啊。
有道理啊。
那麼說啊。
「呵~!」
聽完,溪開明笑了一聲,道:「霓裳妹子說的很有道理,但我這番裝扮實在同此事無干,沒什麼好說的。」
「咦~~!」
祝長歌突然輕咦一聲,插話進來,問道:「開明兄你這是怎麼啦,說話的聲音好像同以往有些不同啊,怎麼感覺.....有些.....老..沙啞啊~!」
「呵~!」
聽著溪開明趕忙笑了一聲,解釋道:「身體不適,偶感風寒,偶感風寒。」
「呵呵~!」
聽這的都笑了,祝長歌笑了,鈞霓裳笑了,贏魚也笑了,笑的它們面色狐疑,目光十分好奇的打量在溪開明的身上。
它們異口同聲的問道:「真的~!」
一聲『真的,』震的空氣一肅。
好像還把溪開明給嚇到了。
無聲了。
溪開明牙關緊咬不發一言了。
對如此,鈞霓裳興趣越濃,目光躍躍欲試,摩拳擦掌大有要衝上去將溪開明的遮掩撕下來一樣。
對溪開明給的理由他們當然不信了,你們會信修為到了真主的地步,會被『風寒』折磨到需要這樣的遮掩。
真主啊。
如果真主做不到百病不侵的話,那就沒什麼稀奇的了。
「呵呵~!」
鈞霓裳在笑一聲,而她在笑的遮掩下,腳步大膽的、慢慢的向溪開明挪移了過去,她想知道為什麼。
因為她知道,那黑衣人去了風棲谷,溪開明這樣的蹊蹺一定同他有干係。
又,能確定的是,黑衣人下一個目標絕對就是自己了,那麼當然想從溪開明這裡得到一些情報啊。
「呼~!」
見風起。
聽影動,被察覺了。
溪開明的身居然在慢慢的消失,會議還沒有開始呢,他居然想率先離場。
鈞霓裳一驚,一步箭步以迅雷之勢衝到了溪開明的身前,手掌就勢探出一抓直接就將溪開明的頭蓬扯了下來。
「呼~!」
雪髮絲。
「呼~!」
鈞霓裳他們僅僅是看到了雪色的頭髮在眼前晃了一下,溪開明的身就完全消失了,他好平靜啊,面對如此的挑釁,他居然可以這麼沉靜的走了,這讓祝長歌它們好不意外。
他不禁就低聲問道:「開明兄是怎麼了,今天居然這麼好的脾氣,更好玩的是,它居然還染了個白髮,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呼~!」
祝長歌的笑語迴響不已。
聲音就像水中漣漪一樣一圈圈的擴散。
可是後繼無聲,漣漪平淡了,水面也就平靜了。
可是此刻的平靜好詭異啊。
現在,鈞霓裳一雙威嚴的虎目居然是死死的盯在贏魚的面上,她顏色的狠歷好像是想在從贏魚的面上刮下一塊肉來。
為何如此?
她不是傻子。
她用腳後跟都能想到,溪開明的反常一定同那尋歡黑衣人有關,他如此的遮掩很有可能是身受重傷。
那黑衣人到底有多強的實力,居然可以打的溪開明不敢說話。
但是現在他跑了。
而在鈞霓裳看來贏魚又一定知道點什麼,可是它不說。
「呵呵~!」
鈞霓裳冷笑一聲,廣袖一甩,居然朝著贏魚稍稍欠身一拜,道:「真主大人,我將『雲漸澤』送你如何~?」
「額~!」
聞聲祝長歌面色乍然一驚,滿眼都是疑問的打量在鈞霓裳冷靜的面上,她好像不是假的,在反觀贏魚呢。
寡淡的神色。
無趣的眼神。
好像不感興趣啊。
幾曾何時,大山世界居然有真主對『雲漸澤』不敢興趣了,那可是一塊不可多得的寶地啊,他贏魚曾經就為它大打出手過呢,但是何奈鈞霓裳家族幾代經營已經根深蒂固了,強大如贏魚也只能飲恨敗北而歸。
現在鈞霓裳居然要拱手相送?
可觀贏魚的面色好像還不要哦。
「呵呵~!」
贏魚冷笑一聲,嘴角上揚,目光挑了鈞霓裳一眼,道:「妹子你一定是想得到他的消息吧,可是無奈啊,贏某我無可奉告,但可以肯定的,你手中的『翼望花』他是一定會來拿的,又肯定,你也留不住它。」
「呼~!」
說著贏魚的身慢慢的淡化,直至完全無形。
「呵呵~!」
鈞霓裳嘴角上揚,笑之間霸道塗面,口中沉冷的說道:「翼望花.....,你想離開這片世界啊,哼.......,從本姑娘手中拿東西必定要付出十倍的代價的,我到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試試你的實力,如果你連我這關都過不了,還是省點心不要去外面的世界丟人現眼了。」
說。
鈞霓裳說。
聽。
祝長歌聽。
因為只剩下他一雙耳朵了呀。
他聽的面色有些尷尬,不禁就小聲嘀咕道:「我到現在『圓土』還沒找到呢,看你怎麼出去。」
「哈哈~!」
鈞霓裳聽著確是大笑而起,目光有些譏諷的瞟了祝長歌一眼,說道:「長歌兄啊,我勸你還是放棄挖礦訊在的念頭吧,有可能四寶之一的圓土,早就落在那黑衣人手中了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贏魚的幽葉,溪開明的莖蘭都已經在他手中,而僅僅就剩下我的『翼望花』了,呵呵.....想不到啊,我們居然還能有幸見到翼望山的降臨,好事,好事,如果可以的話,本姑奶奶到是想去外面的世界逛一逛,看看有沒有俊俏的後生帶一倆個回來也好傳宗接代啊。」
果然是豪傑。
果然是英女。
身自帶風吹,說話自帶十分氣場。
嚇的祝長歌吐舌頭。
他的神色稍稍一愣,而眨眼之後,這裡就散場了。
.....
「翼望花,翼望花.....?」
小聲嘀咕,說了好幾遍,而就是這一聲聲的疑問讓韓先的面色狐疑不定,又小聲說道:「花呀,居然是花呀,是不是撫芎花的別名啊?」
花痴了。
「呵~!」
忍不住輕笑一聲,認為是的。
「啪~!」
皮鞭奏響亮堂堂,瞬時驚的韓先連忙收斂神色,操持好手中兵器,正色目光毫無畏懼的盯這眼前,而在耳邊炸雷般的聲音以響了起來。
「任何,退縮半步者,殺。」
「后隊殺前隊。」
「任何,猶豫不決者,殺。」
「后隊殺前隊。」
「任何,丟盔棄甲者,殺。」
「后隊殺前隊。」
「任何,不聽號令者,殺。」
「我親自殺了你。」
說話的是誰?而自己幹嘛還這樣一本正經的聽他講話。
說來慚愧,不好意思,我又被抓了壯丁,這一次自己好冤枉啊,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一醒來,就已經被這一身鎧甲給束縛了,就躺在了軍營里,耳邊這個耀武揚威的傢伙,就成為了自己的將軍。
而現在於自己的對面,正整齊排列著好大一群傢伙。
它們披甲。
它們操戈。
它們冷冷的在言,我要殺了你們。
「哼~!」
敵方,冰冷的言語,將軍聽見了,它口中冷哼一聲罷了,當即低吼道:「令、全隊向前一步。」
「鏗~!」
金戈聲回唱,盾牌被提起,腳步聲響起,所有的,都十分的配合踏出了一步,這份整齊就好似綵排過的熟練。
不熟練能行嗎,身後可是刀劍相觸的呢,不提防很有可能就會成為亡魂的。
「令,在一步。」
「令,在一步。」
「令,在一步。」
在聽令前進的可不僅僅只有自己的一旅人,在風中,對面的聲音同響徹耳邊的一樣,對面,他們同樣整齊的踏著刀抵的不退縮一步步的向自己走來。
一箭之地,下一步歷箭就可以觸及了。
嘿,不好意思,我韓先正是排頭兵,頂這一頭的冰冷,好大的個。
「令,弓。」
「噗~!」
一排,長槍插地,寒鋒指天冷,張張弓肅然靜待起,我這樣,對面也是同樣如此,血腥之冷已經撲面。
「令,箭~!」
「嗡~~!」
身左身右加身後,共鳴弓鳴聲顫動一片,弓箭偕作,立時霜冷切歷寒,凍的天上太陽趕忙牽扯來一片雲彩將自己的面龐藏進其中,鋒指天,叫天冷。
一步之遙。
一箭之地,下一步地獄啊。
「令,進~!」
下達了,地獄啊,雷池啊,進去吧,張弓拉弦,腳步動,進來了。
「呼~!」
冷風吹面,就在這抹冷風中夾雜著一道冰冷的聲音,是對面的號令聲,他們言:『令,放~!』
「嘶~!」
空氣中的聲音。
如果你可以靜心,可以什麼都不想,在細細的聽,你會發現原來這道聲音也還是挺美麗的動聽,因為在它的勾動之下有了一分自然的回鳴。
「嘚嘚~!」膽怯的牙齒打顫聲音。
「咯咯~!」軟弱的骨頭髮抖聲音。
背後刀抵著,手中弓箭張著,心中熱切的期盼:『你到是下令啊,你不知道這樣很累嗎,你不知道如果我的箭在不放,很可能就沒有機會了啊。』
「噗~!」
沒機會了。
好多沒機會了。
美麗動聽之下,血花朵朵,那美麗貼在了面上,動聽成了妖艷,面上綻放的妖紅。
「令,速進倆步,放~!」
「噗噗~!」
腳步落定,手中松,還好我可以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