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留下種地
?蕭宇等南蘭跟眾人道別,就拉著她迫不及待的離開,讓南蘭有些莫名。
桑遠幾個看得發笑,也不知道他下次還願不願意再來了。
「你們欺負人家了?」習雯晴奇怪的看著幾人。
「媽媽,是小舅!」戰寶貝再次打了小報告。
「你小子作業寫完了?」習紹終於能體會到戰鋒的牙酸感,氣呼呼的瞪著戰寶貝。
「寫不完我還可以明天寫!」戰寶貝理直氣壯的白了他一眼。
習雯晴卻看向了桑遠和戰鋒,人是戰鋒帶來的,他們兩再怎麼也不該放任習紹欺負人吧?
「大姐,我們真沒欺負他,只不過被媽訓了,所以……」桑遠無奈的聳了聳肩。
要知道,蕭宇即使被習紹揍了都沒吭一聲,結果卻因為他們幾個被訓就落荒而逃,他們也很絕望!
不過,懟天懟地,也不能懟自己的母親啊!
「你們都把媽鬧出來了?」習雯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還不是這幾個小東西,哇哇叫了半天。」桑遠第一次覺得孩子多了也很麻煩。
一個炸開鍋,就像點燃了鞭炮似的,半天都靜不下來!
「你們啊!活該!」這下習雯晴算是相信他們只是鬧著玩了。不過,卻一點不同情他們。
「行了姐,讓他們繼續跟孩子們一起吧,我們去給媽和金姨看看我們買的東西。」習雯舒覺得他們就是一群大孩子,不如就放他們跟孩子們一起的好。
幸好張大貴還忙著洋行里的事沒回來,不然還得被牽連!
憋著笑拉著習雯晴走,還對幾人做了個鬼臉。
王蕙卻不好跟她們去,就在趙虎旁邊坐下,悄悄問他:「他們怎麼比劃上了?」
「男人嘛!動動筋骨。」趙虎並沒把蕭宇邀戰的事說出來,只是用了一個『你懂』的眼神給她示意。
王蕙也知道,戰鋒出自部隊,桑遠兩人也是常年鍛煉,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卻也沒深究。看著時間不早了,就拉著他回家。
另一邊,南蘭兩人一回家,蕭宇就拿了跌打損傷的葯出來讓南蘭給他揉。
南蘭看到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一邊揉一邊好笑道:「你還真敢上啊?」
「不是趙虎,是習紹,沒想到他身手也很好!」蕭宇並不瞞她,畢竟是早就說過了的。
「我就說你怎麼還能面不改色,習紹可是一直跟桑遠對練的,你這點傷,估計還是人家讓著你的!」南蘭笑了起來。
以她對習紹的了解,真要動手,肯定不止這樣!
「倒是我小看了他,不過那個桑遠好厲害,竟然能跟戰教官對拆!」蕭宇一邊齜牙咧嘴的吸著氣,一邊滿是佩服。
「讓你每天吹吧!不吃點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南蘭壞心眼的使勁,看到他疼得抽氣,不厚的直笑。
「那哪是吹?他們又不是我們部隊的人!」蕭宇不服氣了。
對於習家,他只知道一個習儒風,桑遠的名字聽到是聽過,卻僅限於農業方面,誰知道他的身手也同樣好?
「行行行,幸好沒打臉上,不然看你怎麼跟爸媽交代!」南蘭也不再打擊他,不過卻提醒了他一句。
「知道知道!」蕭宇不以為然。
哪個男人身上沒點疤?那是榮譽的象徵!
南蘭見他敷衍,沒好氣的按到他的青淤上,甩手走人了。
「嘿!」蕭宇見她這態度,怪叫一聲,卻沒能說出別的話。鬱悶的繼續揉著能夠到的地方,決定再也不跟那幾個人動手了!
小年當天,桑遠接到韓姓管事的電話,恰好習儒風在蘇杭那邊找了個紡織師傅回來,就跟他們一起去了紡織廠。
習儒雅也放假了,二話不說的就跟了去。
結果要湊熱鬧的習雯舒也要去,順帶了張錦文。這一下,其他幾個孩子就眼巴巴的看了過去,讓習雯晴直接揮手讓戰鋒帶他們一起去。
因為女眷們要準備小年的事,所以也就習雯舒一個偷了閑。
等桑遠到了紡織廠的時候,看到後面追來的幾輛車,不由得有些頭大。尤其是看到那些孩子,臉色就有些沉了下去。
紡織廠里很多機器都很危險,要是不小心,可就會釀成大禍!
「大姐夫,你帶他們在外面玩吧!」桑遠喊了一聲戰鋒,給他使了眼色。
戰鋒剛想答應,習雯舒就叫了起來:「讓我們進去看看嘛!保證不給你添亂。」
「不行!」桑遠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大哥跟師傅和我進去,習紹你盯著他們。」
瞬間,桑遠就把所有人都拒絕在了門外,讓習紹和習儒雅非常鬱悶的瞪著習雯舒,卻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廠外。
等桑遠一進去,兩人就抱怨開:「二姐,你真是霉神!」
「怪我?要不我們偷偷進去?」習雯舒肯定不會承認是她的錯,給他們出了個主意。
「你要是覺得桑遠不會對你動手,你就進去吧!」習紹是根本不敢違逆桑遠的,被揍的時候,可沒人幫他!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進去。」戰鋒涼涼的刺了一句,然後示意她看那幾個小傢伙。
習雯舒這才反應過來,看到他們好奇的目光,鬱悶不已。早知道就不帶他們來了!
「這裡一點都不好玩,我要回去!」不能進廠,外面又沒什麼玩的,戰寶貝就不幹了。
「我想要看織布!」桑清悶悶的叫了起來,結果引得幾個小傢伙都抗議。
「還不是因為你們,我們都被關在外面了!」見他們鬧得厲害,習紹沒好氣的訓道。「再鬧,等你哥哥出來,有你受的!」對於桑清,他就重點關照了一句。
桑清癟了癟嘴,站到桑榆身邊踢著腳下的路面。因為是土路,給她踢出不少泥。
桑榆看了看那廠門,又看了看四周,拉著她就往田邊而去。
習紹連忙叫了一聲:「你們可別去糟蹋人家的田!」
桑清回頭就給了他一個鬼臉,桑榆則老老實實的應道:「知道了!」
戰寶貝和張錦文瞬間跟了過去,習風吟卻拉著習風泠站著沒動。對於他來說,跟著桑榆桑清絕對沒有好事!
但是,習風泠怎麼會安安靜靜的待著?
看著大人們都沒說話,拽著習風吟就跑了過去。習風吟無奈,只能跟著。畢竟他最大,習風泠又最小。
那邊,習儒風見桑遠黑著臉,不由得好笑,安慰著他。「那幾個孩子也有那麼大了,也都是懂分寸的,你何必動氣?」
「明知有危險的地方,自然是杜絕的比較好。等事情發生后,一切都晚了。」桑遠卻不那麼覺得。
那幾個孩子雖然懂分寸,但誰能保證不會出現意外?都是家裡的獨子,傷了誰都不好受!
習儒風見他堅持,聳了聳肩表示他說的對。
那個老師傅跟在他們身邊,對他這話感到贊同,卻沒插話。在跟人不熟之前,對於他們的話,不隨便插嘴是基本的禮貌。
到了工作間,看到等候在廠里的人,老師傅習慣性的打量了起來。
韓姓管事一見桑遠帶了兩個陌生人來,到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然後很喪氣的站到一邊,只示意桑遠他們自己看。
桑遠見展台上只放了一匹布,也不問,只是看向那個老師傅。「馬師傅,請您看看這匹布如何?」
那馬師傅點了點頭,走上前去打開那匹布,摸了摸,又扯了扯,有些怪異的沉思。湊到鼻子前嗅了嗅,微微搖了搖頭。
「桑老闆,這布料是用來做什麼的?」沒有說好也沒有說壞,只是問了這布的用途。
「做衣服。」桑遠只是看就知道那布料是不合格的。很顯然,應該是廠里的材料用完了,這布料比起之前看的那兩匹還要差點。
「這不行,太柔軟,又稀疏,就算做夏衣都不行!」衣服講究實用性,就算是絲織品都柔韌有餘,所以馬師傅直接給了結論。
他這話一出,那些工人就明顯的低沉了下去。
本來還以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現在卻連他們自己都無法滿意,那種感受,真的不好受。
「馬師傅,那您看還能改進嗎?」桑遠一點都不意外會得到這種回答,笑眯眯的問道。
馬師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習儒風,沉思了一會兒,不太確定的回答:「現在服裝界日益具新,說無法改進肯定是不對的,但是這需要時間和大量的嘗試。」
而且,這是只賠不賺的……
馬師傅沒能說出口,卻表達了這個意思。
「那馬師傅願不願意來做這個嘗試?」桑遠笑意更明顯,好似一點都不介意損失。
「如果自產自足的話,倒也不是不能嘗試。」來之前,習儒風就告訴過他,他並不是只做一個紡織工人,所以馬師傅也知道他們要種棉花和麻材料的事。
「那行!馬師傅您先到一邊歇著。」見他同意了,桑遠稍微安了心。然後轉向其他人,笑道:「這個結果是意料之中,那麼,你們是去是留?想要離開的話,可以到韓管事那登記,明天過來領工錢。」
「小老闆,我們想問一下,留下來你要我們做什麼?之前你說過工廠不會改行,那除了織布,還能做什麼?」有人還記得他的話,便提出了問題。
「這個?種地你們會嗎?留下來的人都要學種地,當然,你們也可以先體驗一下,再決定是去是留。」看他們都期待的模樣,桑遠直接說了出來。
物盡其用,工廠不開工,他們自然得做別的!
「種地?」眾人面面相覷起來,開始各自討論。
「我留下!」李慶國卻是第一個站出來響應。他本就是農民出身,現在聽說要種地,一點都不排斥,反而有些期待。
工廠不會改行,那麼能種的東西,除了原材料之外,還能有什麼呢?
他們都四五十歲的人,現在出去找事也不好找,還不如跟著這小老闆。尤其他還打聽了一下桑遠,得知他竟是農業之父,就堅定了要跟著他乾的心思。
「我也留下!年紀大了,但還有一勞子力氣,種點地不成問題!」一個年紀稍大的人跟著響應。
沒過一會兒,一半的人決定留下,而另一半的人則有些猶豫。
看到這個局面,桑遠也不意外,開口解釋道:「馬上過年了,大家也不用著急,回家好好過年吧!開春后,過了元宵節,願意留下的就來廠里報道。」
示意習儒風給眾人結工資,順便還給每人發了一張酒館的用餐卷作為新年禮物,讓一些知道酒館的人紛紛瞪大了眼。
要知道,那裡的消費可不是他們這些工薪階級的人可以去的!
不過,桑遠卻沒給他們說什麼,讓習儒風盯著發工資,就跟馬師傅又去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