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桑清被狗咬
?「桑老闆,這自給自足的生產,需要大面積種植棉麻,只是靠廠里這些人,怕是不夠吧?」離開了眾人的視線,馬師傅有些納悶的問了出來。
一般廠都是跟農民進行固定收購,或者自己弄個種植園,但工人和種植工人是完全分開的。像他們這樣讓紡織工人種地的,還真是沒見過。畢竟,術業有專攻,這樣相當於浪費了一半的精力在種植上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對於目前來說是夠了。」桑遠想要的是原材料到服裝成型一條龍,這個需要大量精力,不是一蹴而就的產業。
尤其是制衣方面,他都還沒開始找人!
而且,就像馬師傅說的,棉麻只適合做夏衣,他總不能讓客棧酒館的服務員冬天也穿夏裝吧?
「馬師傅,你有沒有認識手藝好的裁縫師傅?」既然說到了,他就順便問了出來。
「有倒是有,不過你這裡的布匹太單一,怕是沒人願意來。」馬師傅倒是說了一句實話。
裁縫做衣服都需要各種材料,棉麻布既沒有棉布結實,又沒有絲織品輕柔,用在衣服上,實在不是什麼好的材料。
「您老幫忙問問吧,不過我需要會做傳統衣服的人,最好對各個民族的傳統服裝有涉獵的。」桑遠並不介意,反而提了一個要求。
「傳統服裝?那可是很講究的啊!」馬師傅頓時猶豫了起來。
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特色,傳統服裝講究太多,又比較繁雜,根本沒有現在流行起來的衣服褲子方便。
「我們不需要做傳統服裝里隆重的服裝,而是將現在流行的服裝帶上傳統特色。這樣吧,一會兒我們帶您去一個地方看看,您再說能不能找到人。」
桑遠知道直接說沒有看來得直觀,便打算等習儒風那邊發完工資就帶他去客棧酒館看看。雖然員工都放假了,不過只看風格想必也可以。
「行!」馬師傅一口應到。在這個當頭過來,他就是為了摸摸底的。能多了解一些,他心裡有底,也好回去說服家人。
「哇哇哇……」就在他們走到廠門的時候,一陣小孩子的哭聲響了起來,兩人連忙快速跑了過去。
只見桑清被一條大黃狗咬住了屁股,好在棉服厚,看樣子沒受傷,但是卻被嚇得不輕。
而戰鋒和習紹一人拉人,一人拉狗,正在奮力搏鬥。「鬆開!快點鬆開!」
其他幾個孩子也被嚇到,被習儒雅和習雯舒護在身後,小臉上都是驚慌和淚水。
桑遠頓時心下一驚,連忙過去制止了兩人的蠻力拉扯。先安慰了一下桑清,讓她不要再大哭大叫,然後一腳狠狠的踢到狗脖子下。
喉嚨受阻的大黃狗頓時不適的張嘴咳了起來,兇狠勁也小了不少。
得以解脫的桑清連忙躲到桑遠身後,幼小的心靈上簡直受到暴擊,哆哆嗦嗦的不敢看那大黃狗。
「去!」桑遠對那大黃狗吆喝了一聲,大黃狗被他那一腳踢疼了,夾著尾巴就向遠處跑去。
「你們怎麼回事?」等那狗跑遠了,桑遠看著桑清可憐兮兮的模樣,瞪著習紹和戰鋒。
「小遠,我先帶小清到車上看看有沒有受傷。」習雯舒見他發火,連忙跑來將桑清帶走。畢竟,受傷了就得立即去醫院!
桑清被嚇得話都不敢說,乖乖跟習雯舒走了。
桑榆擔心的看了看她,然後拉了拉桑遠:「哥哥,是我們不好,不該去招惹那條大黃狗的。」
「你有沒有被咬到?」桑遠的氣一下堵住,蹲下問著他。
桑榆搖了搖頭,有些納悶道:「它直接就咬住小清的屁股,怎麼都不撒口,戰鋒哥哥和習紹哥哥怎麼打它都沒用。」
戰鋒和習紹在一邊一臉的尷尬,他們都動了殺狗的念頭了!
「你們為什麼要去招惹它?」桑遠看了看他們,無奈的問道。
「風泠想要摸它,風吟好不容易把他弄走,結果它就突然衝過來了……」桑榆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而且那大黃狗誰都不咬,偏偏咬了笑得最歡的桑清。
「下次遇到狗,就彎腰撿石頭嚇唬它,別讓它靠近,也別大叫和逃跑,不然受驚的不僅是你,也會刺激到狗。」桑遠無法想象到底是個什麼原因,只能叮囑他該做的事。
桑榆本就被嚇得不輕,此時除了點頭什麼都做不到。
那邊習雯舒也檢查好了,確實沒傷到,眾人才鬆了一口氣。不過,桑清那怯生生的模樣,倒是讓人看著心疼。
桑遠只能抱著她坐車裡安慰,好讓她安心,順便告訴她該怎麼對付狗。然而,這並沒什麼用,讓桑清落下一個怕狗的毛病。後來眾人一提這事,就哭笑不得。
只是,她沒讓狗咬傷,到底是萬幸!
等習儒風出來,看到的就是眾人沉寂的模樣,不由得問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聽完后,哭笑不得的告訴眾人可以回去了,順便去安慰了一下桑清。
要是平時,桑清肯定是要抗議一下的,但是這一次,她只是往桑遠懷裡縮了縮。
原本要帶馬師傅去客棧酒館的事就推給了習紹,習紹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在家裡等著他們回家的一眾人,覺得他們出去應該是乘興而歸,卻不想看到一眾人並不高興,幾個小傢伙更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噠噠的。
「這是怎麼了?」看到一向像脫韁的野馬一樣瘋的桑清,竟然寸步不離的跟著桑遠,金鳳淑瞬間就明白肯定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差點被狗咬了,有些嚇到。」此時緩過來的桑遠,怎麼都覺得好笑。
「哎?怎麼被狗咬了的?」金鳳淑愣了愣,但是聽桑遠說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對狗不能笑,你越笑它就覺得你在挑釁它,不咬你咬誰?看你以後還老實不!」
聽完這解釋,眾人都有些無語。不過,跟人打交道多的一些人也反應過來,這不過是因為對方帶有敵意的時候,笑容通常都是被理解為挑釁的。
桑清看著自己母親笑得前俯後仰,甚至帶著其他人都笑了起來,氣鼓鼓的跑回了房間。卻不想她這行為正印證了金鳳淑說的話,讓桑榆幾個牢牢記在了心裡。
在他人或者動物生氣的時候,一定不能笑!
「行了媽,別拿這事笑話她,這次嚇得夠嗆呢!」桑遠雖然覺得好笑,但是見母親如此不顧及桑清的感受大笑,覺得這真是親生的!
只要沒事,這糗就能記一輩子了!
「得,你看看,他們兩個,一個被剪刀划傷手,一個被狗咬,真是一點不消停!」金鳳淑雖然嘴上應著,卻又把桑榆叨叨了出來,讓他很是無語。
桑遠覺得這事是過不去了,無力的看著桑榆,見他撇頭當耳邊風,摸了摸他的腦袋以作安慰。
以前他覺得,父母把孩子的事當成談資很有意思,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這對孩子來說可真是一輩子都甩不掉的恥辱!而且,還沒辦法改變!
好在他這一世小時候沒做什麼糗事,不然還真不敢想象每次被她們拿出來說笑的場景。
而習風吟幾個孩子自然是笑不出來的,要是那狗咬的不是桑清,很可能就是咬他們!對於年幼的他們來說,那條大黃狗已經算是龐然大物了!
他們很不能理解,為什麼金奶奶還能笑的出來!
習風泠最小,直接爬他母親丁梓榆懷裡,奶聲奶氣抗議道:「媽媽,狗狗壞!」
「嗯,我們不跟壞狗狗玩,但不是所有的狗狗都壞吖!」丁梓榆哭笑不得,看來小傢伙確實被嚇壞了。
「嗯!不跟狗狗玩!」習風泠只聽前面的,根本不搭理她後面的話。
對於他這話,自然又是引起眾人的鬨笑,然而卻不知,從那以後,習風泠真的就沒有再喜歡過狗。
戰寶貝和張錦文雖然沒說留下陰影,但也堅決的不碰狗。
等晚飯的時間,桑大志從村裡趕來,聽到這事,帶著桑清跟桑榆私聊了半天,原本一直悶悶不樂的兩人才有了輕鬆的神情。
小年夜裡的鞭炮聲接連不斷,習家眾人自然也是要放鞭炮的。但也只是意思一下,其他的都是放的煙花。
看到那些曇花一現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桑遠不得不感慨一下,此時還沒有禁止鞭炮煙花隨意放。要知道,他在來這個世界前,已經很久沒有親自放過煙花了!
因為煙花,小孩子們又活躍了起來,但是桑清和桑榆卻依然站在桑遠身邊,讓習紹鬱悶不已,卻又不能說什麼。
桑大志看到,主動帶兩孩子去放煙花,瞬間習紹就笑開了花。
桑遠看到他在明滅不定的煙花中的笑容,想到他之前對他發的火,不由得道了個歉。然而煙花聲音蓋過了他的聲音,習紹只是看到他動了動嘴,並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要做的事。湊上去偷了個香,還給他一個道歉:「對不起,今天的事。」
桑遠一向最看重家人,而他卻讓桑清受了驚嚇。
桑遠愣了愣,忽而笑開。
「習紹,你真的是越來越妻奴了!」
「你都自覺成妻了,還不准我奴嗎?」習紹見他把自己放在妻位,又好笑又心疼。不用問,他也知道,這是因為前世他們的關係。
桑遠這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眨了眨眼,發現他好像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反而是很自然的就充當了妻子的角色。
可是,除了履行妻子的義務,他好像並沒做多少屬於妻子的事,反而是習紹做的更多!所以,他才會覺得習紹越來越妻奴。
「行了,陪我去放煙花吧!」習紹見他表情呆萌,拉著他去習儒風那拿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