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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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南山學院的每個人,都知道嚴儼的後台婁廳長,倒台了!而且,頂替婁廳長的職務的,是李婧。那麼,接下來,李婧會怎麼做?
除了知道內情的祁婆婆,所有的人,都得出了同樣的結論:接下來,李婧一定會拿嚴儼開刀的!儘管嚴儼現在是南山學院的「總班長」,是李婧的弟子,還是元氣三段,但是,只要嚴儼的後台沒有了,南山學院的每一個人,都不介意狠狠地踩嚴儼一腳。
可以說,雪中送炭的事,人們都不喜歡做。錦上添花的事,人們都喜歡做。同樣,「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人們也喜歡做!在眾人的眼中,現在的嚴儼,就成了一隻落水狗!
幾乎每個人,都喜歡「痛打落水狗」,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著「痛打落水狗」的資格。因為嚴儼的身上,至少還有兩個顯赫的身份,一個便是與教頭們平起平坐的「總班長」,一個便是李婧的弟子。
第一個提出痛打落水狗嚴儼的人,是女校的校長鮑芳。
鮑芳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儘管她想懲罰嚴儼了,並且,期望通過懲罰嚴儼,達到討好李婧的目的,但是,鮑芳並不想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她找到了高興。
鮑芳和高興,一個是女校的校長,一個是男校的校長,按說,是平起平坐的,其實不是的,因為高興還兼著南山學院的副院長,而鮑芳並沒有兼任副院長。單是從這一點上看,似乎高興的地位,在鮑芳之上。因為按照正常的情況,應該是李婧是一把手,高興是二把手,鮑芳是三把手。但是,實際上,鮑芳才是南山學院的二把手!因為鮑芳是李婧一手提拔起來的,與李婧都是女性。
不過,此時此刻,當鮑芳單獨面對高興的時候,她就顯得對高興很尊敬了,一口一個「高院長」,把那個「副」字都直接省略了。
老奸巨滑的高興,並沒有因為鮑芳畢恭畢敬地稱呼他為「院長」而高興,反而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戒備,暗想:「鮑芳這個女漢子,平時目中無人,根本不把我瞧在眼裡,在這個時候,卻尊敬起了我,顯然不懷好心,我一定要小心提防!」當下高興打了一個哈哈,說:「鮑校長,你這麼說,我可就不敢當了!我只是咱們南山學院的副院長,哪裡就是『院長』了?雖然只是一字之差,權力之差,卻大了去了!再說,以前的時候,鮑校長不是都以『高校長』稱呼我嗎?為什麼在今天突然給我升了一級?」高興的話,軟中帶硬,直截了當,指出了鮑芳的虛偽之處。
鮑芳不禁老臉一紅,卻反應迅速,也是仰天打一個哈哈:「高院長啊,確實,以前的時候,我稱呼你為『高校長』,現在呢,稱呼你為『高院長』,你就感到意外了?卻不知有句話說得好:『此一時,彼一時』也!」
高興聽了,不禁一愣,看著鮑芳說:「鮑校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鮑芳說:「以前的時候,我稱呼你為『高校長』,是因為你的的確確是我們南山學院男校的校長啊!現在的情況,就迥然不同了!為什麼?因為我們的李院長,已經高升為廳長了,這樣,南山學院的院長一職,就空出來了!在我看來,這院長一職,就是你的囊中之物!因為你本來就是南山學院的副院長,現在就任院長,不過是正常的遞升而已!我不過是提前稱呼你一聲『院長』,沒有毛病吧?」
鮑芳的這一席話,說得高興的一顆心不禁痒痒的,他連忙擺手說:「鮑校長,李院長——現在是李廳長了,還沒有宣布新的院長人選,你不要給我戴高帽。」
鮑芳笑了起來:「高院長,你姓高,不給你戴高帽,給誰戴高帽?」
高興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說:「鮑校長,你真會開玩笑。」兩個人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了。鮑芳這才話鋒一轉,說:「高院長,李廳長已經高升為歡喜廳的廳長了,我們這些當下屬的,應該為李廳長做些什麼。」高興這個時候對於「高院長」已經笑納了,他問:「鮑校長,你說吧,我們應該怎麼做。」鮑芳清了清嗓子,說:「眾所周知,嚴儼的後台是婁廳長,而李廳長是擔任我們南山學院的院長的時候,對嚴儼大力提拔,想必也是看在婁廳長的面子上。現在,婁廳長已經倒台了,根據官場上『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潛規則,嚴儼應該被打回原形,當他的普通弟子。但是,這件事,不能由李廳長做,只能由我們做!為什麼不能由李廳長來做呢?試想一下,嚴儼是李廳長提拔上去的,再由李廳長宣布撤嚴儼的職,這不是打李廳長的臉嗎?因此,這個得罪人的活,只能由我們兩個,代李廳長做了!」
高興聽了,連連點頭,現在他算是看明白了:他能否升任南山學院的院長,由副轉正,李婧的態度,至關重要!對於高興來說,對「副院長」的那個「副」字去掉,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可以說,鮑芳的提議,算是說到了高興的心坎上。
當下高興連連點頭,說:「鮑校長,咱倆在嚴儼的問題上,可是一拍即合,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啊!但是,我們必須出師有名,拿掉嚴儼的這個總班長職務,一定要讓南山學院廣大的師生,心服口服,甚至,也讓嚴儼本人,心服口服。」高興知道,要是拿掉了嚴儼的「總班長」職務,嚴儼是絕對不會「心服口服」的,但是,高興姑且這麼說,就算是嚴儼沒有心服口服,又能奈何?
想了想,高興看著鮑芳說:「鮑校長,我們給嚴儼按一個什麼罪名呢?」
「高院長啊,看你這話說的!什麼叫『給嚴儼按一個什麼罪名』?這叫外人聽了,似乎是嚴儼本來無罪,我們欺負小輩,硬生生給嚴儼按了一個罪名似的!問題是:嚴儼的罪名,明明白白地擺在那裡,而且還很大!本來就有的罪名,何須我們去按?高院長的話,未免有些可笑了。」鮑芳說完,並沒有感覺到這些話,對於高興,已頗有冷嘲熱諷之意了。
對於鮑芳的失禮,高興並沒有在意,反問鮑芳:「鮑校長,你說嚴儼的罪名本就擺在哪裡了,並且還很大?到底是什麼罪名?我有些愚昧,請道其詳。」
鮑芳說:「嚴儼被李廳長封為『總班長』之後,不經允許,擅自闖入了我們女校!這簡直就是彌天大罪啊,夠他喝一壺的!」聽到鮑芳這麼說,高興不禁兩眼一亮,說:「鮑校長言之有理!單憑這一點,就足以給他定罪了!要是他和某個女生再有什麼互動,我們就更可以借題發揮了!」鮑芳哈哈一笑,說:「高院長,這個容易,有個現成的女生!」高興問:「鮑校長,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鮑芳說:「接下來,就麻煩高院長下一道命令,集合起所在的男生,我呢,則集合起所有的女生。然後呢,高院長就給嚴儼定下罪名,說他不經允許,擅自闖入女校,欲對女校的師姐師妹們,起不軌之心!到時候,我一定會推出人證,讓嚴儼百口莫辯!到了那個時候,就應了一句話:『黃泥掉在了褲子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高興聽了,連連點頭,說:「鮑校長,此計甚妙,就這麼辦!這一次,一定要把嚴儼打入原形!」鮑芳問:「高院長,我們在哪裡集合?」高興說:「自然是在『修元場』上。」
高興和鮑芳,計議已定,於是,分頭行動。這個時候,嚴儼還完全蒙在了鼓裡。
俗話說:「花開兩枝,各表一朵」,且說鮑芳與高興分別之後,立即召見了女生孫虹。
這個孫虹,眼睛很大,頗有幾分姿色,雖然比不了李婧的國色天香,卻也有著動人之處。就在前些天,當嚴儼以「總班長」的身份,視察女校的時候,孫虹曾經對嚴儼有過想法,故意去闖嚴儼,故意踩嚴儼的腳。孫虹的想法很簡單:吸引嚴儼的注意,為自己謀取利益。
此時此刻,被鮑芳叫到了面前,孫虹不禁忐忑不安。要知道,鮑芳這個人,作為女校的校長,向來是目中無人,眼裡只有一個李婧。因此,不管見了男教頭和女教頭,不管見了男生還是女生,鮑芳都要板著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彷彿人家欠了她許多錢似的。
孫虹把頭深深地低了下去,唯恐鮑芳給她穿小鞋子。鮑芳似乎看出了孫虹的緊張,她微微一笑,說:「孫虹啊,我雖然沒有親見,卻聽說了:在嚴儼進入咱們女校的時候,你故意用身體撞他,還故意用腳去踩嚴儼的腳,是不是?」聽了鮑芳的話,孫虹的臉沒有紅,卻慘白如紙,連忙辯解:「校長啊,我不是故意的。」鮑芳笑了:「孫虹啊,就算是故意的,也沒有什麼啊!你要知道,攀龍附鳳,是人之常情。因此啊,在那個時候,你那樣做,是對的!有一句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紙』。一般地說,在男女雙方之中,如果女方採取主動,可以說,一般會成功。」要是不了解鮑芳的為人,聽了鮑芳如此講解得頭頭是道,一定以為鮑芳是愛情方面的專家。卻不知鮑芳至今依然是個「女光棍」。
聽了鮑芳半是勸解半是諷刺的話,孫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坐立不安。
鮑芳話鋒一轉,說:「孫虹啊,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也』,那個時候的嚴儼,炙手可熱,深得李院長的器重——當然了,現在咱們不能稱呼『李院長』了,得稱呼『李廳長』了。當時,李廳長為什麼器重嚴儼?是因為嚴儼有本事嗎?自然不是!其中原因,在於嚴儼的後台,是以前的婁廳長!由於婁廳長的緣故,就連我和男校的高校長,也不得不對嚴儼另眼相看。因此,無論是你,還是我和高校長,在嚴儼得勢的時候,向嚴儼示好,並不丟人,而且是人之常情!但是,現在,情勢變了,完全變了!」此時此刻,由於高興沒有在場,當著孫虹的面,鮑芳對高興的稱呼,又變成了「高校長」,而不是不久前的「高院長」。
孫虹聽了,不禁心中一震,問:「校長,情勢變了?變得怎樣了?」
鮑芳說:「說得嚴重一點,就是三個字:變天了!以前,我們南山學院的頂頭上司,是歡喜廳的婁廳長。而嚴儼呢,也依仗著婁廳長這個後台,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甚至連李廳長、我、高校長,都得看嚴儼的臉色。現在倒好,婁廳長倒台了!李廳長接了婁廳長的位子。你可能還不知道,李廳長似乎看起來很器重嚴儼,其實,心裡厭惡極了嚴儼!」
孫虹聽了,多多少少明白一些意思了,她說:「校長,我知道李廳長厭惡嚴儼,當初,嚴儼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向李廳長獻花,表達愛慕之心,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那個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影!」
聽了孫虹這麼說,鮑芳不禁笑了。說:「孫虹啊,你這麼說,真是讓我欣慰啊!本來呢,我還怕你不開竅,現在看來,你一點就透,那麼,我就放心了!」
孫虹拍著心口,說:「校長,我永遠是您的人!您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水裡來水裡去,火里來火里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聽到孫虹這麼說,鮑芳不禁心中暗暗冷笑:「這個孫虹,還挺會說啊,說什麼『永遠是您的人』!哼,要不是嚴儼的靠山婁廳長倒台太快,這個孫虹,很可能就是嚴儼的人了!」
不過,在表面上,鮑芳卻顯出了很高興的模樣,說:「孫虹啊,這些話,我愛聽!你這是典型的『棄暗投明』啊!說明你是一位可造之材,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