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鰥夫何菜頭
見到秦苗苗嘴角被打出了血,秦母自然是心疼,立刻上前將秦苗苗護在身後,語聲哽咽:「當家的,要打就打我吧!苗苗還是個孩子!」
秦老爹眼中則全無疼惜之意,這個瘋瘋癲癲的死丫頭,不教訓教訓怕是要上天了!看了一眼圍觀的村民,厲聲呵斥:「都給我消停點,別再丟人!」
雖然秦如畫挨了兩巴掌,但看到秦苗苗比自己被打的嚴重,立馬得意起來,冷哼一聲坐會自己原來的位置。
秦苗苗被秦母護在身後,雖然挨打的這口氣咽不下,可現在的情況對自己實在不利,自己在糾纏下去肯定是要吃虧。
冷冷的看著秦老爹,對這個爹失望極了,看來在他眼裡自己已經是外人。
秦苗苗一動不動,就那麼眼含恨意的盯著秦老爹,一時間僵持不下,圍觀的人裡邊突然鑽出來一個瘦瘦小小的姑娘,和秦苗苗年紀不相上下,十五六的年紀。看了看秦苗苗的臉,有些心疼,扯了扯秦苗苗的衣角:「苗苗,你來和我坐一個車吧。」
秦苗苗看了一眼黑瘦的小姑娘,她依稀記得,姑娘叫楊柳,是和她一個村的,應該和原身的關係很好,只是自己穿越過來的幾個月有些疏遠了她。
見秦苗苗還是不動,楊柳怕秦苗苗脾氣倔,還不肯低頭,到時候再挨打,那虧就吃大了,大著膽子將秦苗苗從車上拽了下來,怕秦苗苗難堪,故作輕鬆地說道:「你就陪我過去吧,我那車上都是半大小子,我嫌鬧騰,你跟我一起坐那車吧,給我做個伴兒。」
秦苗苗沒在說話輕輕的點了點頭,跟著楊柳上了另外一輛牛車。這場鬧劇結尾,一眾村名又重新上了牛車,開始趕路。
一路上楊柳時不時地和秦苗苗說上幾句話,秦苗苗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她知道楊柳是怕自己心裡難受,全村都知道秦老爹寵著秦如畫,偏袒她,都是一樣的兒女,擱誰心裡怕都不好受。
牛車一路走的慢,可在天擦黑的時候也到了鎮上,逃荒的自然是住不起客棧的。隊伍里幾個頂事兒的先下了車,去鎮子里找找有沒有那戶願意收留這群人,大家湊點錢租個牛棚豬圈啥的將就一晚。
不多時人就回來了,還真找到了兩戶人家,願意把院子租出來給他們落腳,牛車和人被分成了兩撥,秦苗苗自然不能在跟著楊柳在一處,回到了秦家分的那戶院子里。
院子的主人是個中年男人,四十多歲的年紀,是個鰥夫,家裡的女人早就死了。頂著一頭蓬亂的頭髮,皮膚黝黑黝黑的,體格又矮又壯,旁邊的鄰居都叫他何菜頭。
他的院子不小,幾間屋子破亂不堪,本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把屋子租出來讓村民們住。
起先秦苗苗根本沒有注意這個何菜頭,可是在大家引火做飯的時候,秦苗苗才注意到這個何菜頭的眼睛總是往她們家這裡瞟,觀察了一會兒回過味來,他是在看秦如畫。
是啊,在這逃荒的隊伍里,像秦如畫這樣的細皮嫩肉的姑娘的確出挑,一眼便能看見。美女誰都願意看,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癩蛤蟆。
就在秦苗苗暗自慶幸自己不起眼的時候,何菜頭端著一碟菜,拿著一壺酒蹭到了秦老爹身旁搭訕,愛貪便宜的秦老爹有酒怎麼會不喝。
幾杯下肚二人就熟的跟親兄弟一樣,何菜頭的眼睛還是時不時的往秦如畫身上瞟,秦老爹似乎也注意到這個何菜頭目的不純,起身擋在秦如畫的身前。
見秦老爹有回護之意,何菜頭改變了策略,開始吹起牛來:「我別看我家破亂,我的錢可都攢著呢,等我討到老婆我就把這屋子拆了重新蓋,我的姐夫可是這鎮上的知縣,我蓋房根本不用自己花錢!」
秦老爹一聽何菜頭還是有錢的主兒,立馬意味深長的看了秦苗苗一眼。
秦苗苗一直在偷偷觀察著他們,看到秦老爹的目光,不由得心裡一緊,這個秦老頭莫不是在打自己的主意,想把自己賣給這個鰥夫吧。
秦苗苗越想心裡越慌亂,秦老爹十有八九就是這個想法,不行!自己被賣給這個癩蛤蟆恐怕就沒機會再逃走了。
意識到自己有危險,秦苗苗有些惶惶不安,她得找機會逃走!
就在秦苗苗出神想辦法的時候,秦老爹和何菜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四下尋找都不見人,秦苗苗心慌的手抖。
沒一會兒,秦老爹竟然和何菜頭一起從屋裡走了出來,秦老爹滿臉笑容,何菜頭則意味深長的看了秦苗苗一眼。
完了!知道秦老爹和自己猜想的一樣,他又把自己給賣了。壓下心頭的慌亂和恐懼,秦苗苗強壯鎮定。
腦袋裡卻亂成了一鍋粥,她究竟該如何?趁黑逃走,只怕她還沒有出城就要被這鎮子里的流氓人販子擄去,如果不逃恐怕今夜秦老爹和這個何菜頭就會對自己動手。去找楊柳秦老爹一定會阻攔不讓自己出去,到是惹惱了他,還不直接就把自己綁上何菜頭的床了。
如今秦苗苗的處境進退維谷,心裡越慌時間過的越快,轉眼間大家吃完飯已經開始收拾東西進屋裡鋪被子準備睡覺了。
她能感覺到一束目光始終盯在自己身上,假裝什麼也不知道,跟著大家進了屋子。
躺在草甸子上秦苗苗只覺得自己周身發冷,壓制住輕輕地顫抖,靜靜的等著屋子裡漸漸安靜下來,眾人都進入了夢鄉,秦苗苗輕手輕腳的起身,她打算藏到牛車上去。
牛車上好多物件沒有卸下來,她本就身量小,藏身不是問題,等到明天他們出發離開這裡,自己再出來,秦老爹今夜找不到人就沒法把自己留下,等過了今夜,天亮了自己就離開回去找蘇木。她不走了,她要給跟在蘇木身邊,瘟疫固然可怕,可要是被賣給這癩蛤蟆那她就是生不如死。
即便這次秦老爹沒有得逞難保這一路他不再打自己的注意。
想到此秦苗苗不再猶豫,悄手悄腳的出門而去,可還還未等她走到牛車跟前,只覺得自己後頸一疼,緊接著身子一軟栽倒在地。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一大早大家準備出發,可是到處也找不見秦苗苗,無奈眾人去敲何菜頭的門。
何菜頭一臉奸笑著出來,對著秦老爹深深鞠躬:「岳父大人。」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只有秦老爹毫無反應,裝模作樣的問道:「何老弟怎麼如此稱呼我啊?」
何菜頭咧嘴一笑,下流又猥瑣:「昨夜你的二女兒跑到我房裡,說是傾心與我,非要與我成就好事,我不忍心拒絕就從了她,這不現在還沒起呢。」
「哦?有這樣的事?何老弟家境殷實,又一表人才,這也是美事一樁,既然你們已經定了終身,那我也不能阻攔了。」秦老爹亦是笑得齷齪。
只是在旁的人皆是一陣唏噓,任誰也不會相信他們二人的談話內容,那何菜頭長得沒有人樣,秦苗苗怎會看上他。
只是村民和秦苗苗非親非故,眾人見秦老爹樂意,也沒人願意出頭,趟這渾水。
在旁的秦母一聽他們二人的對話眼淚就留了下來,她心裡知道這是當家的又把她苦命二女兒給賣了!可是她卻也不能反對半分。偷偷的抱著小女兒躲到一旁抹眼淚。
見到無人再詢問,秦老爹大手一揮:「我女兒勞煩你照顧,我們著急趕路,這就走了!」
秦老爹與何菜頭的對話屋內被綁著的秦苗苗聽得一清二楚,若說以前秦苗苗只是心寒秦老爹的所作所為,現在她便是恨,心中溢滿的恨意讓她情緒幾近失控。可是雙手雙腳被捆在一起的她什麼都做不了。嘴被布條堵的嚴嚴實實,連叫喊都不能,可是如今她叫喊,恐怕你老爹也不會理會。
聽著院子外眾人和牛車離開,先前的恨意被恐慌淹沒。
何菜頭馬上就要回來了,他要對自己做什麼秦苗苗一清二楚。
時間彷彿靜止了,秦苗苗只能聽見自己惶惶的心跳聲。
果然牛車剛剛離開,何菜頭就滿臉淫笑著推門進來,看到躺在床里的秦苗苗,舔了舔自己肥厚的嘴唇快步朝著她走了過去。
走到床邊,有些興奮的搓搓手:「小娘子,讓我好好疼疼你吧!」
秦苗苗掙扎著向床里挪去,也顧得這著床單被褥腥臭難聞。
她現在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也不想被這個人糟蹋了身子。
秦苗苗越是掙扎,何菜頭看在眼裡越是興奮:「雖然沒有你姐姐長得水靈兒,不過也不錯,再被我滋潤幾年就有味道了!」
聽著何菜頭的污言穢語,秦苗苗只覺得一陣陣的噁心,身子已經抵在牆上沒有可躲之處。
何菜頭爬上床扯過秦苗苗,眼神貪婪淫蕩,一把扯下了堵在秦苗苗嘴裡的破布自顧自說:「叫吧,叫出來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