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以死相逼
嘴上的布條被扯走,因為緊張和恐懼大口的喘著粗氣,語調發顫:「我爹沒跟你說我已經嫁人了?」她期盼著何菜頭有處女情結,這樣她也許可以逃過一劫。
何菜頭淫笑著看她,滿不在乎:「嫁人了又能這麼樣,現在你在我家裡就是我的女人!」
說完臭烘烘的嘴朝著秦苗苗拱了過來,秦苗苗拚命將頭側到一邊,躲過讓她作嘔的親吻,語音因為緊張已經破了聲:「你放開我,我就從了你,我不想被綁著!」
何菜頭一親落空,有些不爽,但聽到秦苗苗願意從了自己,收起心中的不悅,停了手上的動作半信半疑:「真的,你可別耍什麼花樣,告訴這是我的地盤,你跑不了的。」
秦苗苗強壓下心中的不適,盡量平復情緒:「我知道,我不跑。我只是不想被綁著做那事。」
何菜頭狐疑的打量著秦苗苗,似乎在分辨她話中的真假,秦苗苗為了能讓他相信自己,壓下胃裡的翻江倒海沖著何菜頭笑了笑:「你要是怕我跑了,把門落鎖,這樣我就跑不了了。」
何菜頭覺得秦苗苗說的有理,奸笑著下床:「等著,我這就鎖門去。」
翻身下床,將房門落了鎖,秦苗苗手腳上的繩子解開:「來吧,小娘子,讓我好好疼你。」
秦苗苗也不反抗,任由著何菜頭一張臭嘴在脖子上亂拱,手在何菜頭腰間摸索,她在找機會拿門鑰匙。
眼見著手指已經勾到了鑰匙,卻突然被何菜頭驚覺,起身面色陰狠,抬手就是一嘴巴:「他娘的,還想著跑!」將鑰匙一把扯下丟出很遠。
秦苗苗見到已被識破,使足了力氣拚命叫喊掙扎,雖然這個何菜頭個子矮,但是體格壯,秦苗苗被他鉗在身下根本掙脫不開。
秦苗苗拼了命的反抗也沒讓何菜頭再佔了便宜,何菜頭的臉和胳膊全都是被秦苗苗抓出的一道道血痕。
漸漸地何菜頭失去了耐心,也不想著辦事了,變成了毆打,攥起了拳頭牟足勁兒掄在秦苗苗的頭上,只幾拳秦苗苗就感覺眼冒金星,看著何菜頭都出現了重影,漸漸的意識有些渙散,失去了掙扎反抗。
見到秦苗苗似乎被打暈了,不在反抗,何菜頭啐了一口:「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開始解秦苗苗的小襖扣子。
秦苗苗雖然頭暈,但是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有一隻眼睛已經腫的看不見東西,另一隻眼睛還有一條縫隙,可以看見何菜頭的動作。
眼見著自己的衣服要被脫下,秦苗苗咬著牙突然發狠將何菜頭推開,見到何菜頭又要動手,秦苗苗將舌頭墊在牙間。語氣決絕:「今日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說完用盡全身的力氣咬了下去,頓時嘴裡爆滿了濃濃的鐵鏽味,緊接著猩紅的血跡順著嘴角蜿蜒留下。
古人早就有咬舌自盡的說法,可是身為現代人的秦苗苗知道咬舌並不能真的死去。只是這剜心一般的疼也讓她渾身發抖,可是和被這個癩蛤蟆玷污比起來,她就是疼死也心甘情願。
秦苗苗知道咬舌死不了人,可何菜頭不知道,看著秦苗苗滿嘴的血嚇得他立馬跳下床,指著鼻子破口大罵:「你這臭娘們,真是晦氣,老子花了二十兩銀子賣的你,你想就這麼死了,門都沒有。」
咬舌帶來的劇痛讓幾欲昏迷的秦苗苗頭腦清醒了一些,但是不想在聽何菜頭對自己的辱罵,秦苗苗故意一頭栽倒在床上,渾身抽搐,其實她也翻著白眼,可是眼睛被打腫的已經看不出來了。
何菜頭本就被嚇得不輕,見不到秦苗苗渾身抽搐更是嚇得連滾帶爬的打開門鎖跑了出去,他是去找郎中了,半輩子攢了二十兩銀子,買回個媳婦還沒嘗到滋味就死了,那他可虧大了。
何菜頭一離開,秦苗苗立馬從床上起來,也不顧上鞋襪,光著腳跑到門口,用勁兒推了推門,可是何菜頭竟然在臨走時將門在外邊上了鎖,門旁有一扇窗子但是已經被木板給釘死,看樣子是新訂上去的,應該是昨夜乾的。
秦苗苗不論是腳踢還是手推,拿椅子砸也用上了,可依舊沒有把門打開。秦苗苗屏息凝神正在想對策的時候,突然聽見院外傳來說話聲,是何菜頭的聲音:「我媳婦兒被我打了兩下,慪氣就咬舌了,您快點給瞧瞧去吧。」
只聽了這麼一句,秦苗苗就趕緊跑回床上挺屍,閉著眼睛呼吸有些急促,她才想辦法,咬舌這事兒或許能唬一唬何菜頭,可是卻唬不了郎中,他一把脈說自己沒有大礙可如何是好。
要想再糊弄他一次可沒有這麼容易了。
在秦苗苗戰戰兢兢中門被打開,秦苗苗眼睛翹開一條縫,看到何菜頭帶著一個老頭進來了,老頭背著一個小藥箱應該就是郎中了。
那郎中進了屋子可能是因為在這屋子裡的氣味嗆人難聞,極度不滿的皺了皺眉,抬手在鼻子前端扇了扇,嫌棄的看了何菜頭一眼,言語間儘是鄙夷:「瞧你這兒髒的,你真是死性不改,都打死一個了,這個還打。」
秦苗苗慢慢消化這老郎中的話,何菜頭是個鰥夫原來他上一任妻子就是被他打死的。
那個郎中也不願意在這臭烘烘的屋子裡多待,將手搭在秦苗苗的手腕,沉吟了半晌:「身體沒有大礙,失血過多,有些氣虛。掰開嘴讓我看看舌頭上的傷口。」
何菜頭也不顧秦苗苗臉頰上的淤青,大手一捏將秦苗苗的嘴撬開:「看吧。」
秦苗苗這一下著實咬的不輕,半拉舌頭都垂了下來,郎中粗粗看了一眼,開了個方子就離開了。
秦苗苗繼續躺在床上挺屍,何菜頭這回到是安分一些,熬完葯給秦苗苗灌下,之後就不在管她。有驚無險的度過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晨秦苗苗本是想起身的,可是發現自己頭暈的厲害,顯然是在發燒,而且自己沒有吃東西卻覺得噁心反胃。腹部也是痛如刀絞。
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秦苗苗反而輕鬆了一些,自己只要病重,那個何菜頭一時半會兒的就不會碰自己,他不是心疼自己,而是心疼自己的二十兩銀子。秦苗苗若是死了,自己的銀子可就打了水漂了。
何菜頭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水過來,見到秦苗苗虛弱的靠在床頭,輕蔑的哼了一句,語氣滿是警告:「告訴你,乖乖吃藥,把病快點養好。再想著尋死覓活,老子打死你!」
秦苗苗神情冷淡的看了何菜頭一眼,她現在有氣無力,竟然比她昨日咬舌時候還要難受。
接過葯碗,壓著反胃難受,幾口將葯喝下,可是剛剛將葯喝完,碗還沒有還給何菜頭,秦苗苗就開始哇哇吐了起來,吐出的葯汁噴了何菜頭一身。
何菜頭以為秦苗苗是故意將葯吐出來的,頓時怒不可喝,將葯碗摔在秦苗苗臉上,劈頭蓋臉的拳頭砸了下來,一邊打一邊罵:「你這個敗家娘們!我花了銀子給你買葯,你不吃還都糟踐了,就是找打!」
一頓拳打腳踢過後,秦苗苗真的是奄奄一息,有進氣沒出氣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此時的她顯得滑稽又恐怖,一隻眼睛已經腫的睜不開,另一隻勉強睜開一條縫。兩側臉頰額頭布滿淤青,現在的她可真是親爹也認不出來了。
自從那日秦苗苗將葯吐了以後,何菜頭就不在給她煎藥,只是將她鎖在屋子裡,飯也不按時給,想起來就丟進來一個半個窩頭,有時想不起來就一整天不給飯吃。
其實秦苗苗吃與不吃也沒有區別,每天她也就喝幾口水,強忍著吃的飯不一會兒就會吐出來,整個人已經呈現一種脫水的狀態。已經消腫的眼窩深陷,發出的聲音嘶啞粗噶,秦苗苗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死了,因為她的手腳已經開始發涼。
何菜頭看到秦苗苗這個死樣子也不在鎖著她,現在的秦苗苗下床都成問題,更別提逃跑了。
躺在床上,眼睛無神的四處觀望,突然她的眼睛停留在一處,是她的包袱。
看到包袱自然就想起了蘇木,他本是想讓自己離開能躲過瘟疫這一劫,沒想到自己卻在這裡遭了災,他如果知道現在的處境會不會來救自己?
但是他不知道,所以自己不能就這麼認輸等死,自己要回去,要賴在他身邊,讓他補償自己這一次所受的苦,都怨他讓自己離開,自己不能死,自己要那個死郎中好好地補償自己!
見著何菜頭此時不在家,門也沒有鎖,秦苗苗咬著牙從床上爬起來,挪到自己的包袱跟前,拿起包袱,拼盡全力的向門外跑去,她要離開這裡,她要回去讓那個死郎中看看自己這幅鬼樣子,她要讓那個死郎中內疚!
踉踉蹌蹌的跑出何菜頭的院子,秦苗苗一路扶著牆走。此時她心跳快的要跳出胸口,如果這次再被何菜頭看見自己,那她真的會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