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要臉的女人
閻王殿
落一翔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把孟婆給找來了。
他腦中只能想起零零碎碎的片段，一些斷斷續續無法拼湊起來的過往。
孟婆恭敬的低著頭跪在閻王殿，面上的神情被掩藏的很好，頭低的很低。
「孟婆，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當初給本座喝的那三碗孟婆湯了。」落一翔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語氣不輕不淡。
跪在下面的孟婆後背一凜，驚恐的抬頭，目光獃滯的看向落一翔，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閻君，孟婆在地府已經幾十萬年，做任何事都是謹小慎微。我所有的事都是按著閻君的吩咐。您沒有接任閻君的時候，我就按著上一任閻君的命令辦事，如今，我是按著您的吩咐辦事的。」
這話說的一點漏洞都沒有。
落一翔冷哼了一聲：「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自己去找我父親問是不是。不管你做的什麼都是按著我父親命令。」
孟婆只是恭敬的低頭伏手叩拜著：「您覺得是這個意思，那就是這個意思。」
她說完又叩拜了下去，姿態卑微的很。
她這會兒低著頭，面上看不出她的表情。只是她自己知道她這一刻有多恐懼。
當初，她就是為了怕閻君想起當年的一切，疊加了三道封印，又連續給他灌下了三碗孟婆湯，她以為閻君不會再想起那段過往了。
如今，她不知道閻君到底記得多少，第一層封印解除，閻君能想起的過往應該也不算多。她一旦第一道封印解除，那第二，第三道封印隨時都會被他衝破，那些隱與地府的不堪過往都便會都被一一挖出來。那些不能示人的往事，那些不堪的陰暗都會被一一擺到檯面上。
自然是不可以的！
落一翔慢慢從自己的位置上下來，他冷冷站在孟婆面前，冷聲說道：「抬頭，看著本座！你在怕什麼，隱瞞什麼？」
孟婆惶恐難看的抬頭，目光對上落一翔冰冷的目光。
她嚇的縮了縮，當她想要再次低頭伏首的時候，落一翔一把捏住了她下巴：「我父親當年閉關是不是也和成歡有關？他應該是知道成歡的吧，也認識成歡。」
孟婆白了一張妖艷的臉，緊咬著唇不說話。
她很清楚，若非他自己想起一切，否則她必須死咬著牙什麼都不能說，只能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當年的事太不堪，太醜陋了。
一聲冰冷的呵斥聲從大殿門口想起：「我兒想要知道什麼直接來問為父就好了，去為難孟婆做什麼！你想知道什麼直接來問我便是。」
說著，他朝孟婆揮揮手。
孟婆遲疑的看向落一翔，然後惶恐起身，步伐慌亂的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她偷偷看了落一翔幾眼，心頭在嘆息。
成歡那女人也是個可憐的女子，原本不該有那樣的結果的。可為了遮掩那些醜陋，她成了犧牲品，生生世世不容於世，不入輪迴。
那一世，即便她勉強幫她入了輪迴，結果那下場也是極慘。大概，很多事早已註定，很多結局也是早已成定局了。
她搖搖頭，加快了步伐離開。
落一翔看向自己的父親，俊美的面容在長長的睫毛下投射下一片陰影。
他靜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語氣平靜：「父親如果願意告訴我，早就已經告訴我了，不會等到今日了。」
說完他負手而立，背對著他父親說道：「你提前一日出關，我便知道你是故意的。成歡的壽命只到十六歲，你提前出來不就是為了破壞我給成歡布下的那一塊地方的結界嗎？您費盡心機，若不是她與我有深大的淵源，何必呢？」
他父親眸光一沉，低聲說道：「冥界選閻君歷來不容易，你並不是我的獨生子，可你卻是我幾個孩子中最優秀的。為父不希望你因為別的事而影響了修鍊。成歡有她自己的歸宿。」
說著，他的眸光再次投射在面前這個最優秀的兒子身上，疲憊道：「你可以開始你曾經答應我的事了。成歡最多也就一年的壽命，你護與不護對她來說有和區別呢。她早晚會回來的。」
落一翔並不知道，在很多很多年前，他父親也是這麼說過，也是因為這句話，他讓成歡墮入了生不如死的輪迴。
人間講的事因果報應，他們是地府主宰，所以很多因果報應他們說了算。可尋常人的因果報應卻是極重。一世因果，三世嘗還。
……
成歡靜坐在床榻邊，靜靜看著這個男人輕吻著她，動作實在是嫻熟的很。
她雖未經人事卻對於這項技能卻是早已司空見慣了。她們那樣的人是會被專門訓練的。
爾後，成歡隨著他的動作迎合著，她的身體似不受她心的控制，努力的取悅著，心中朝著這個男人的薄情，甚至有些嘲諷的想著，他那髮妻當真是天真，她難道不曉得男人的心變天變的還快，最無情不過男人心。
當男人看著床上點點紅漬時，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得意和滿足。
接下來，大概莫成宇對她就應了那一句：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他已經忘記了自己那一晚和髮妻的山盟海誓，恨不得死在成歡身上。
一個月時間，成歡已經從不招人待見的侍妾變成了比少帥夫人都風光的女主人。
素來每個府都是如此，誰得寵，誰的臉面就更大一些。
曾經也曾風光無限的少帥府人已淪為棄婦，別人看她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憐憫。
成歡雖然那日聽到她和莫成宇的對話和溫存，卻並未和這位少帥夫人打過照面，想來對方並不屑她這個村野女人，也從未把她放在眼裡。
她那原本冷寂的後院也因為得寵添了幾個丫頭，莫成宇更是得了什麼好東西就往她那送。
成歡知曉男人的德行，也知曉莫成宇並不是一個痴情的男人，所以那些青樓學過的技能她一樣樣用在莫成宇身上，他相當的享受。
安逸的日子在少夫人過來找她之後結束了。
成歡正在擺弄自己花草的時候，她看到一個纖瘦的聲音從帶著人從院子進來。
那女人穿著洋裝，一頭燙染的捲髮襯托著她的，臉更精緻更嫩白了。
也實在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可惜嫁給了莫成宇。
成歡輕輕搖頭，面上的神情依舊寡淡。
那女人走進院子，不等成歡開口，對方直接就揚手一巴掌，直呼在她臉上了，那力道又狠又准。
成歡只覺腦子嗡嗡的響，臉上火辣辣的痛。
她來不及反應，另一側的臉又被翻手一巴掌，這力道更大了。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