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斷指翠花
往常?
夏阡墨嗤之以鼻,現在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靈魂了怎麼可能還去吃那些破湯水。
「本小姐今天要吃燒鵝,水晶蝦,翡翠蓮心,水晶豬腳,開胃菜四份,排骨栗子湯,準備幾份點心,紅豆綠豆抹茶各兩份,就這樣,記下了嗎?」
胖女人目瞪口呆,這死丫頭居然還會點菜了!隨即輕蔑一笑:「小廢物你真當自己是棵蔥了,這裡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點菜了?你就老老實實等著往常送飯吧!」
小竹忍不住就要上前理論,卻被夏阡墨往身後拉了拉,一副淳淳教導的苦口婆心:「小竹,你要知道母狗在找不來交配的物種之前都是焦躁不安滿嘴噴糞一出門就亂咬人的低等生物發情期,你有何必跟畜生一般見識呢。」
一句話絲毫不帶打嗝的一口氣說完。
夏阡墨向來嘴巴不饒人,她能嘴巴抹蜜甜的要死誇得你飄飄欲仙,也能出口成章毒舌的無人能敵讓你毫無反擊之力。
小竹不由得咋舌,驚愕的下巴都快掉了。
一幅無比崇拜的小眼神看著自家小姐神一般的毒舌,小姐嘴巴毒的天下無敵。
這是近期她默默地出來的結論。
胖女人氣得鼻子都快歪了,肥肥的手指近乎顫抖的指著她的鼻子:「你罵誰是狗!」
「誰應我就罵誰咯。」夏阡墨淡定的攤了攤手。
隨後紫眸一歷,前一刻還笑得雲淡風輕的人瞬間目光森冷的掃了一眼自己鼻尖的手指:「忘了告訴你,本小姐最討厭人家拿手指著我,這讓我很想……」
「啊啊啊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殺豬般的叫聲響徹廚房後院。
胖女人的那根手指被夏阡墨瞬間硬生生扯了下來丟在她的腳邊:「很想廢了它!」
速度奇快,手上一絲血跡都沒沾上。
身後的小竹臉色一白,眼前觸目驚心的殘忍的一幕雖是轉瞬即逝,在她眼裡卻像是放了慢動作一般,忍不住胃裡一陣翻騰。
「哼!」夏阡墨抓住她的身子狠狠地往台階下一丟,圓滾滾的身子皮球似的一路滾。
胖女人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斷指處疼得嘴角發顫:「你,你這個小廢物!嘶——你居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肥碩的身子移開,廚房裡的人這才看清楚外邊的情況。
門口一根血琳琳的斷指,再看台階下躺著的人一手的血,圍在門口的眾人呼吸一滯,面色劇變。
「你,小小年紀如此心狠手辣長大了還得了!?」一個女人頗有些指責的意味。
想教訓她?
夏阡墨嗤笑:「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廚房打雜的都能跑出來教訓主子了?」
女人臉色有些難看,她並不是為胖女人出頭,只是單純看不慣夏阡墨的心狠手辣:「你只是一個廢物國公府的棄子,這十多年來過的怕是連我們下人的地位都不如吧?」
整個國公府誰不知道,這個傻子被丟棄在後院破院子里任其自生自滅。
生病不給找大夫冷了不給加被子衣物就連餓了都是兩三天才能喝一小碗殘羹剩飯,就連下人都不至於這麼磕磣。
「這位大媽是不是管的太寬了?本小姐只是來取飯你在這裡給我瞎逼逼什麼?」夏阡墨一雙紫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明明是一雙帶笑的眸子她卻莫名的感受到一陣森冷恐怖的死亡氣息,這種感覺讓她厭惡。
一個小廢物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氣息,一定是她最近心情不好腦子混亂了。
她的情緒莫名的有些激動,聲線也不自覺地拔高以此來掩飾內心的恐懼:「你就是一個爹不要娘不在的廢物!你活得這麼卑賤還背叛亦王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你個蠢貨傻子廢柴跟你娘一樣只會靠著一張狐媚臉勾引男人的賤人!」
夏阡墨神色倏然一冷,紫眸一片冰寒的看著罵得越來越起勁的人。
腳下踩著詭異的步法瞬間來到她面前,死死的扣著她的脖頸:「有種你再說一遍。」
毫無起伏的語氣從她殷紅的薄唇里吐出來,紫眸迸射著殺機。
「翠花——」眾人有些驚慌,卻沒有一個敢上前。
現在的夏阡墨讓他們感到懼怕,不管男女一個都不敢勸阻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翠花……
果然這古代取名字無能的人一抓一大把。
卻是平常她也許會笑上一番再吐槽幾句,這現在完全沒了這種閒情逸緻。
下意識去抓脖子間的手奮力掙扎,可是作為一個成年人的她居然掙扎不開一個十多歲的小廢物。
認清這個事實的她更加惱羞成怒:「你,你本來就,就,是,跟你,娘,親,一樣,一樣賤!」
夏阡墨手裡的力道倏然收緊,翠花的臉一下子充血變成豬肝色,兩眼微翻隨時都有死掉的趨勢,嘴巴一張一合想說話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
看著嘴巴張合無言反抗的女人,夏阡墨冷哼,甩開手上的人表情漠然的看著地上的女人:「你跟我娘親有過節?」
翠花臉色一變,隨機抬頭惡狠狠的看著仗勢欺人的她:「她?哼,我跟她能有什麼過節,我就是看不慣她勾引男人目中無人的樣子!」
「你胡說!夫人才不是這樣的人!」剛吐完的小竹臉色有些發白,這會過來又聽到有人詆毀她家小姐的娘親立馬開始抱不平,小臉憤然的瞪著地上狼狽的女人。
她不允許別人說有關小姐或者小姐親人任何的事。
儘管她能力不足,但她會想盡一切辦法用她的生命去守護這個自小受盡苦難的人兒。
「哼,我胡說,你怎麼知道我胡說,那個賤女人來這裡的時候還不知道你在哪裡流浪著風餐露宿呢!若不是當年這位風靡一時的小神童把你撿了回來說不定你早死了,哪還輪得到你在這裡說不!」翠花輕蔑地瞥了一眼居高臨下的夏阡墨:「沒想到吧?你當時是何其的風光,可是現在呢?你只是個任人踐踏永遠翻不了身的廢物!站的越高摔的越慘怎麼樣,滋味還不錯吧?你娘那雙破鞋憑什麼得到最好的!她……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比之之間有過之而無不及。
夏阡墨正躲在她身邊,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把精緻匕首狠狠地插入她的手背直沒地面,讓她連動一下都疼的撕心裂肺。
有過之前的經驗,小竹已經不怎麼驚悚了,勉強接受了眼前的畫面。
她有個讓她渾身汗毛倒豎的預感,總覺得跟著小姐以後會有經常性的比這些更嚴重的血腥場面上演。
不得不說,小竹,你真相了。
當然,這是后話了。
手上的疼痛讓她牙關發顫,剛剛她甚至沒有看清對方怎麼出手,連她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邊她都毫無印象。
而其它的眾人也都只是看到一抹紅色的殘影,冷風劃過身邊的人已然不在,一切都已經成了眼前這種局面。
面對手中執著匕首紫眸森然的看著自己的人,翠花猶如看到的是索命的閻羅:「你,你會遭報應的!」
「報應?」
夏阡墨笑的無比諷刺:「這個世界對不起我落井下石想殺我想致我於死地的人多了去了,遭報應也輪不到我再說了……就算有那麼一天你也不一定有命看得到!」
翠花不住的倒吸冷氣,令一旁的胖女人這下嚇得連痛乎都不敢了,呼吸都放慢了幾拍,擔心下一刻自己的手也廢了。
「說,你跟我娘是什麼關係!」夏阡墨紫眸一片冰冷。
她總覺得這個女人知道些什麼。
「都說了沒有關係!」翠花一張臉痛苦的扭曲。
夏阡墨紫眸一冷,握著匕首狠狠地攪動了幾下。
「啊啊啊——你這個魔鬼你不是人!」翠花眼中儘是驚恐,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把刀絞般的疼痛。
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疼的死去活來的女人:「你說是不說!」
「我……」準備說什麼下一刻卻疼得暈了過去。
夏阡墨無趣的撇了撇嘴,這麼快就受不住了。
她慢條斯理的站起身子,看了一眼個個像看什麼恐怖的怪物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眾人,夏阡墨瞥了一眼廚房:「都一個個杵在這裡做什麼,我剛剛點的東西做好了嗎?」
「沒,沒有……」一個掌廚的廚娘弱弱的出聲。
「嗯?」
夏阡墨紫眸掃了她一眼。
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味,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而已。
結果這位大娘嚇得差點沒站穩連忙改口:「不,不是,只是小姐要的還,還有幾樣,菜,菜式沒有做好……」
磕磕巴巴的一句話大半天才說完。
「嗯,你們去忙吧,盡量做的快一些。」夏阡墨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小姐……」看著淡定的拿出手帕擦拭著匕首上血跡的主子,小竹有些怯怯的吞了吞口水。
夏阡墨手一頓,抬頭看著欲言又止的小丫頭,暮然想起之前自己斷了胖女人手指的時候,這小妮子居然受不住跑去吐了。
「你在怕我?」夏阡墨掌心微光一閃匕首隨意的丟進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