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欲擒故縱下殺手

第十三章 欲擒故縱下殺手

霖雨走了幾個時辰準備回冷月宮復命,來到一個開闊地帶,發現有人一直緊跟不舍,回頭望了望道:「既來之,何不現身?」

四人從灌木叢中一躍而起,瀟塵笑道:「姑娘真是好警覺,這都能覺察到。」

霖雨道:「難道你們還想殺人滅口嗎?」

瀟塵笑而不語,朝韓芮灼示意,韓芮灼毫不拖泥帶水,「錚」無涯劍已握在手,徑直向霖雨刺去。用劍之道講究快、很、准,男子用劍秘訣在於劍氣,劍氣之狠,以剛猛、橫掃千軍之勢破敵;女子用劍秘訣在於劍心,劍心之柔,以陰柔、柔情似水之情牽制敵。男子破敵之後往往一劍致命,而女子卻偏偏缺少了這股狠勁,這也導致了男子劍下多亡魂,女子劍下多精靈。不管男女,一旦劍術到了化境,即使手中無劍,心中也隨時有劍。不管是路邊的一花一草,還是山中的一枝一木,在高手看來都是一柄絕世好劍。

霖雨看見韓芮灼使用的是無涯劍,心中也是一驚,知道此人非同小可,不敢輕敵,沉著應對一招一式。無涯劍每次攻來,都已絕頂輕功避之,不與之對面相碰,來來回回已經幾十個回合了。

宋哲坤道:「是不是韓芮灼這小子看上人家了,遲遲不下狠手,莫不是怕缺胳膊少腿,日後做了他的女人不好看?」

宋遠劍使勁的點頭道:「你媽的,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俗話說得好啊,打是情罵是愛,不打不自在,來來去去談情說愛。」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繼續道:「尼瑪,我突然想起你他媽的是和尚廟裡跑出來的,懂什麼啊?」

宋哲坤不樂意了道:「喲喲喲,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死胖子,還在老子面前裝情聖,說的你好像懂完了一樣!」

宋遠劍聽了也不樂意了:「老子好歹是從小牡丹花下來,水仙花中去的,這些年跟著少主見過的女人也不少,不像某些人,還吃齋念經阿彌陀佛十來年,當和尚又不好好當,整天凈想些犯戒的事情,我佛慈悲,未能把這種人打入阿鼻地獄。」說完宋遠劍故意雙手合十,朝宋哲坤望去。

宋哲坤聽得一陣火起,準備開口大罵。

這時瀟塵道:「你們鬧夠了沒有?」

此時的宋哲坤和宋遠劍正在鬥嘴斗得起勁,異口同聲的回答道:「沒有!」

瀟塵一怔,轉過身望著他們,兩位護法反應過來,頓時一陣寒意湧上心頭,立刻同時跪下道:「屬下該死……」

瀟塵道:「有心鬥嘴,無力幫忙?」

宋哲坤道:「少主又不是不知道,三護法要麼不出戰,要麼就獨自出戰,是絕不允許旁人協助的。」瀟塵點了點頭。

三人都不在言語,一起把目光轉向了二人相鬥的地方,韓芮灼內力深厚,霖雨輕功高強,兩人斗得難分難解,但明顯感覺霖雨的身法慢了許多,顯然體力已經耗費了不少。如此下去,必將落敗。果然不出二十回合,霖雨被韓芮灼一掌擊於胸前,被打在了地上。韓芮灼挺劍刺去,忽然數百根銀針飛來,韓芮灼急忙撤退,以無涯劍打落射向自己的銀針,其他三人也急忙閃開,霖雨自知不敵,翻身躍起,準備離去,瀟塵見狀,摺扇一揮,一根玉面金針激射而出,打入了霖雨的體內,只見霖雨一口鮮血噴出,撲在了地上。

韓芮灼退的身來,無涯劍已經入鞘,用憤怒的眼神告訴瀟塵:「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是在侮辱我!」

瀟塵望著他道:「給我記住,你只是我的一個手下!」

韓芮灼走向他旁邊,一言不發。

瀟塵走向霖雨道:「好厲害的一招漫天飛雨,若不是反應的快,我們就一命嗚呼了,說吧,竊入俠客山莊,有何目的?」

地上的霖雨一言不發,也不正視他。瀟塵見狀也不多說,給了宋遠劍一個眼神,宋遠劍搖著頭道:「如此漂亮的一個妞,殺了也忒可惜,可是少主之命不可違背。哎,可惜可惜。」

宋哲坤道:「真他媽的廢話多,都這個時候還裝憐香惜玉。」

宋遠劍舉起右掌就往霖雨的天靈蓋打去,突然感覺一陣寒風刺向手掌,急忙收手。

宋遠劍一見那人,頓時勃然大怒道:「他媽的又是你,你龜兒子怎麼陰魂不散?」

龔興文把劍插入劍鞘之中,雙手抱拳道:「真是湊巧,又與各位見面了,實在是有緣啊。只是不知道四位為何要對一位姑娘苦苦相逼呢?」

瀟塵道:「龔少俠英雄救美來的真是時候,既然武當要與我等處處作對,這筆賬我先記下了。」說完轉身離去,心裡還盤算著,待計劃實施之時,第一個滅門的就是武當!

龔興文看著他們遠去,回首過來看著霖雨道:「不知姑娘哪裡受了傷?傷的嚴不嚴重?」

霖雨剛想開口回答她,突然喉嚨一甜,一大口鮮血噴出。龔興文大驚:「看來姑娘傷勢十分嚴重了,得儘快找個地方運功療傷才是。」抬頭一望,不遠處有一間破舊的茅草屋,龔興文見她傷勢嚴重,就準備去攙扶她,誰知剛一伸手,一根銀針激射而來,龔興文急忙閃躲才逃過一劫。

「請姑娘不要誤會,在下武當龔興文,只是見姑娘受傷不輕,想把姑娘扶起去不遠的屋子裡療傷。」

「你是武當的人?」

龔興文一臉疑惑道:「是,在下是武當的龔興文,如假包換。」

霖雨繼續問道:「你可見過飛雲,天星?」

龔興文道:「原來姑娘是冷月宮的人,在下昨日,剛在武當見過二位姐姐,但二位姐姐說瀟盟主妄圖天下武學,未免太有些誇大其詞,為了弄清楚狀況,特奉太師父之命,前來暗中查訪,不料機緣巧合救下了姐姐一命。」

霖雨不高興道:「姐姐?本姑娘有那麼老嗎?看年齡還小你幾歲,你再亂說話,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龔興文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走進了茅草屋,見她受傷如此之重,放心不下,還是跟了上去。同時來到茅草屋中,霖雨冷冷道:「你來做什麼?要不是皎月宮主吩咐過不可與武當弟子發生衝突,你的小命早就不在了。」

龔興文一臉無語道:「在下和姑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麼要取我性命?倘若就因說錯了一句話,你也太蠻橫無理了。」

霖雨不屑道:「我的蠻橫無理你又不是沒見過,一月之前,林中一夥強盜褻瀆皎月宮主,頃刻間就丟了性命,別以為你在樹上我就不知道。」

龔興文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真的是女子忒也狠毒了一些。」

「那還幫不幫我療傷?我中了一針一掌,一掌擊於前胸,一針刺於後背,那一掌雖力道不小,可是並未傷及本源,我可自行療傷,只是那金針細如牛毛,封住了我的穴道,使我不能催動自身的真氣,甚是麻煩。」

龔興文道:「那需要在下幫什麼忙?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必將全力以赴。」

霖雨道:「要取出此暗器,有兩種方式,第一種是找到一種具有強大吸力的玄鐵方可取出,現在第一種方法是不可能的了。」

龔興文問道:「那第二種呢?」

霖雨頓時臉一紅,立刻變得嬌羞起來。好半天才道:「有一內功深厚之人,用手貼於我小腹之上,催動內力,然後用嘴配合於後背,將它吸出來。但我可警告你,如果在此過程中有什麼非分之想,我便頃刻間要了你的性命。」

龔興文大吃一驚,連忙道:「我本就不是貴人,賤命一條,姑娘想要,拿去便是,只是這樣做這樣有損姑娘的清譽,要是日後傳了出去,我那可是死有餘辜了。不妨由在下護送姑娘上冷月宮,由你的姐妹們給你取出來吧。」

霖雨大怒道:「滾,裝什麼假正經?天下男子都薄情寡義,貪財好色,多少人求之不得有這樣的機會想一親芳澤,如今你竟然……竟然……」

龔興文覺得她簡直是不可理喻,竟然這樣看待自己,還是眼不見為凈,轉身走出了屋子。霖雨見他竟然離去,頓時慌了神,心想要是不把金針取出來,就無法運功療傷,遲早會丟了性命,真是越想越害怕,對著門外大聲呼喊道:「你給我回來,給我回來。」不知不覺眼淚竟流了出來。一個人嗚嗚的哭了起來,畢竟一個再堅強的人在身處逆境的時候內心都是十分脆弱的,此時如果有一人來幫助自己,必將一輩子都記得他的恩情。

其實龔興文並未離去,出了屋子之後坐在了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之上,待霖雨氣消了一些再進去給他療傷。漸漸地聽不見了屋子有什麼想動,龔興文但心出事,就慢慢地走進門去,剛一進門就朝霖雨望去,見她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心中一陣觸動,方才的鬱悶之氣早就九霄雲外去了,憐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走過去,也顧不得這許多世俗禮儀,用自己的衣袖為她拭去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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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亂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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