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會說話的貓
坐著一輛公交車，到了近郊一片工廠區后李燦下了車。
他打量了下周圍的環境：稀落的工廠，零星的人流，市政綠化頗好，緊鄰這一處小公園，是一片不錯的地方。
找了一塊市政綠化帶，李燦拿出鏟子開始挖坑。
「你這倒霉傢伙，怎麼啥東西都敢吃啊。」他小聲道。
一個小坑漸漸成型。
他將箱子放了進去。
「下輩子投胎個好貓家吧。」李燦輕聲道。
「別再亂吃東西了。」
他將一鏟子土倒進小坑中。
土層一點點將小箱子掩埋，眼看著其最後一絲底色都即將被覆土蓋住的時候，李燦忽然聽到一道聲音：「不要啊！」
啪！
李燦手一抖，鏟子跌落在地上。
「李燦，快放我出來！」
這一次聲音愈加的清晰，如在耳畔。
媽的，難道大白天鬧鬼？
李燦四顧，沒能見到什麼人，心頭不由感到發毛。
火能驅邪，所以我應該不用怕什麼鬼魅吧？
看著掌心覆蓋著的那層火焰，他多了點底氣。
不過仔細想來，自己都能得到操控火焰的能力，冒出什麼妖魔鬼怪也不意外。
念及此處，他的心頭愈加惶恐。
他是真的怕鬼啊。
「什麼東西？」李燦強作鎮定道。
「李燦，是我啊。」那聲音道。
聲音有點軟萌，似乎是個小男孩。
李燦不由想到了曾看過的一部恐怖片《嬰靈惡泣》，渾身冒出一股冷汗。
「你特么是人是鬼？」
「我是毛球啊。」那聲音說。
李燦愣了下。
毛球？
他低頭看向那即將被徹底埋掉紙箱子。
隨著他的仔細凝視，發現那箱子果真在輕輕顫動。
「李燦，快點放我出來，悶死我了！」
李燦深吸口氣，伸手撕開箱子。
「唔，真好。」
伴隨著這道聲音，李燦看到了毛球那撲閃的眼睛。
這個時候他已經隱約意識到，這一切應該跟那顆果子有關。
也就是說，小樹上的果子非但能夠賦予他操控火焰的能力，還可以令毛球這樣的寵物可以和人溝通。
「毛球？」李燦試探道。
「李燦，快抱我出去吧。」
李燦低頭將毛球抱了出來。
它那藍白相間的毛髮上已經沾染了些許灰塵，狀態看起來頗為疲憊，眼神卻格外明亮。
李燦將它放在懷裡顛了顛，又自上而下使勁揉了揉，還是那熟悉的體重和觸感。
果然還是我的貓。
李燦有種失而復得的興奮與激動。
可是想到這隻貓不久前讓自己擔心的要死，又不免感到不爽。
「毛球，你裝死挺像啊。」李燦不懷好意地將手放到了毛球的尾巴上。
毛球的尾巴快速擺動起來。
喵嗚。
「我可沒有裝死！」毛球抗議道，「李燦你不許欺負我。」
沒有裝死？
那種情況似乎確實不是裝死。
李燦將手移動到毛球的肚皮地下，輕輕揉捏著，問道：「那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知道啊。」毛球委屈道。
「那你現在有什麼感覺，跟以前相比？」李燦問。
「腦袋更清楚了吧。」毛球說，「以前你說的話我都不懂，現在能理解了。」
它忽然驚奇道：「咦，你也能聽懂我的話了，是不是你變成貓了？」
砰！
喵嗚！
李燦敲了下毛球的腦袋，說道：「是你開化了，可不是我變成貓了！」
毛球委屈地甩了甩尾巴。
一人一貓開始往回走。
「喂，是你破壞的綠化帶嗎？」一個穿著城管服的男人喊道。
「嗯？」李燦回頭。
「罰款兩百。」城管說著便朝著李燦走近。
李燦低頭看了眼毛球。
「跑！」
他喊了一句，隨即朝著相反方向跑去。
毛球夾著尾巴緊隨在李燦身後。
城管一下子愣住了，反應過來后狠狠地吐了口口水，高喊道：「你特么給我站住！」
三分鐘后。
城管喘著粗氣停了下來：「媽的，這小子屬兔子的嗎，跑得這麼快！」
李燦和毛球則是慌不擇路地跑進了一家小工廠內。
工廠大門半掩，裡邊擺放著一堆欄杆半成品。
沒能見到有人出現，李燦稍稍鬆了口氣。
縱然他的身體得到強化，且能夠操控火焰，可是他的內心中仍舊將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
至少他不覺得自身擁有凌駕於當前法律的實力。
因而見到那城管的時候他才會下意識地逃跑。
跑了這麼久，他的身體也是極度不適。
就在他大口喘著粗氣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道「媽呀」的聲響。
他霍然轉頭，就見一隻黑色的大狗朝著他步步逼近。
大狗體長一米多，身上毛髮濃密，看起來頗為兇猛。
它「嗚嗚」低吼著，一步步朝著李燦靠近。
「藏獒！」
李燦一眼就認出了這隻狗的品種。
當年國內可是有過一陣子藏獒熱，李燦多少有一些了解。
他不由吞了口口水，眼睛四處瞄著，等待著此地的主人出現。
可是工廠內靜悄悄的，似乎只有這麼一隻狗。
李燦注意到藏獒的脖子上還有一截斷裂的鐵鏈子，估摸著它應該是自己掙脫了。
「狗，大狗，李燦快跑啊！」毛球縮到了李燦腳下。
「你能跑過它嗎？」李燦問。
「跑不過。」毛球說。
「不行拿火嚇唬它？」李燦想。
他剛剛冒出這個念頭，卻見那已經距離他僅有三米多距離的藏獒「嗷嗚」一聲撲了過來。
這一撲讓李燦猝不及防！
……
張棟今年剛剛高考完，趁著假期到舅舅家的小工廠里幫忙。
一大早舅舅便帶著工人去給一家工地送貨，留下他一個人看廠。
坐在辦公室內，剛剛搞定一場吃雞的張棟心情愉悅地拿起杯子起身，打算倒杯水。
剛剛走到飲水機前，他就聽到了一陣「嗚嗚」的聲音。
對此他並不陌生，畢竟這隻藏獒當初可是舅舅從他家抱走的。
他疑惑走到窗前，隨即便見那藏獒不知何時掙脫了鐵鏈，跑進了院子里。
要命的是，院子里竟然多了一個陌生人。
熟知藏獒習性的他大驚，連忙朝著外邊奔去。
剛一出門，他就看到藏獒朝著那人撲去。
「虎子！」他驚懼大吼！
一切儼然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