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你去哪兒了?

第654章 你去哪兒了?

太子東宮。

「你去哪兒了?」

金玉旋剛沐浴更衣出來,便遇到了氣勢沖沖的太子辰。

「東宮門禁森嚴,你要非問我去哪兒了,那肯定不是上天了就是入地了。」

「聽說你今天扮了男子裝容,一下午都沒有見到人影……」

「停!」金玉旋原本開朗的心情,又被他幾句心煩話打回了原形,「我是知道了,你們東宮,就是一本八卦全書。對了,你一天不見人影兒,你去哪兒了?」

她開始轉移他的注意力,以攻為守。

還不是因為昨天的事,去給她收拾爛攤子了。

「聽聞母后說,父王昨日聽說你大鬧宴席,要禁你半個月的足。所以,從現在起,半個月內,房門都不能出一步!」

半個月?「喂,能不能每三天歇一天?」她對著太子辰的背影喊,卻得不到回應。

接下來的半個月里,每當三日一周期之時,都是金玉旋抓心撓肺的時候。

而對於某個人來說,抓心撓肺算是輕的。沉亭巷口,離王已經第五次,從晨曦等到了日落;第五次,希望而來,絕望而歸……

太子辰聽聞離王身體不適,特來探望。

離王的私會,一次一次的絕望,心情極為不佳。

「聽說,你那個女人,被寡人禁足,振振有詞,說了不少怨恨寡人的話。那就再說她禁半年的足吧!」

太子辰二次屈膝下跪。「父王息怒,一切都是兒臣的錯,而且,她有孕在身……」

「好了,下去吧!」

「多謝父王。」

「以後讓她收斂點兒,別以為有你護著,就是穿上了金鐘罩鐵布衫。」

太子辰連聲保證,才退出了離王的寢殿。

而再一個三日之約,離王不死心的撐著身子,仍是來到了沉亭巷口。

本也沒抱什麼希望,但讓他出乎意料的是,那一抹嬌俏的身影,已經早她一步到了。

大喜過望,他竟跳下了馬車,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眸泛濕潤。

不僅金玉旋蒙了,連他自己都蒙了。兩人竟都忘記了,要推放開對方。直到聽到馬蹄撓地聲,他們才推開了彼此。

離王一顆情心狂跳不止,還得兼職想著要如何解釋,剛剛的一攬入懷。

「抱歉,最近身體不太好,剛剛一時頭暈沒站穩。還請靈兒不要怪罪。」

「哦,沒事沒事。」金玉旋忙擺手,「剛才你心跳好快,是不是那裡出了毛病?是不是很疼?」她看見了他眸中的潮濕。「要不,我們下次再去,我先回去了。」

他見她轉身又要消失,心急地一伸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玉腕。

金玉旋垂眸看兩人的接觸之處,才讓離王恍然大悟地放開了她。「無妨無妨,來都來了。」

馬車繼續前行,而剛剛沁入他鼻息的女子體香,讓他更是魂牽夢繞,體力倏然充沛。

他不好直愣愣地盯著她,便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花在了餘光掃視中,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靈兒。」

「嗯?」金玉旋仍挑簾看向窗外。

「你為何今日才來?」她讓他等得好苦。

金玉旋放下帘子,正視道:「哦,沒什麼,只是被家裡禁了足。」

禁足?「為何?」他尤為擔憂。如果有他在身邊,即便是她父母,也斷然不敢動她一下。

金玉旋不想多說,「誰知道?有病吧?可能還病得不輕。你說動不動就禁人足的人,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是。」離王雖然前段日子,也禁過金玉旋的足,但還是想與他為伍。

「好了,不提這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兩人從馬車裡,又聊到了山水之間。

「在這裡,我沒有朋友,你是我第一個,榮幸吧?」

「榮幸之至。」

金玉旋笑了。「那朋友有難,你是不是應該兩肋插刀啊?」

她在宮中荷塘見到他第一面時,就覺得他有這個能力。所以才爽快的答應他去山水之間。

「嗯,當然。」離王不知她有什麼難,但只要她說話,刀山火海,他也會為她瘋狂一次的。

「能不能給我弄一隻信鴿來?不是普通的那種,我要日程千里,山一程水一程,也不會迷路的那種天賦異稟的。」

他還以為多大的事,原來……可她要信鴿做什麼?

離王稍一愣神,金玉旋見之以退為進道:「要是為難就算了。」怎麼可能算了?

「好。」離王答應了下來。

三日後的離王,再次出現在沉亭巷口的時候,馬車裡多了個鴿籠。

而他直等到日落西山,夜半人靜,卻也沒有再等到那抹男扮女裝的身影。如果再遇到她,一定要弄清楚了她的身份。

太子辰進宮,巧遇魏統領,見他從御書房拎個鴿籠出來,雖是不解,但也沒有深想。

又過了一個三日,那抹身影,終於帶著深深的歉意,出現在他面前。看見信鴿的她,嫣然一笑,讓離王覺得,爛漫山花瞬間無色。

山中的紅楓林下。

相距一丈有餘,兩人各自躺在茵茵綠草之上,景美,兩人更美。

「靈兒,你已到了婚配年紀,為何家裡不給你尋個好夫婿?」

八百年前就有了,還不只一個好嗎!!金玉旋心裡叨咕完,笑笑。

「我這個人,一向隨性。所以,名聲並不怎麼好,當然也不會有人敢來明媒正娶。」

是夠隨性的,不問男人底細,就隨便與人私會,真不知這種事,她以前干過多少次了,名聲好才叫人匪夷所思吧。

只是,她與自己這麼放心的孤男寡女,相處數次,是她高估了他的抑制力,還是她不知自己有多吸引人?

「若是……我不束縛你的天性,讓你為所欲為,你願意給我個機會嗎?」

什麼?金玉旋手肘支起半個身子,奇怪這個男人,明明一副涵養極好的樣子,為何要如此逗她。

「那……那婚後,還可以私會除你之外的男人嗎?」

「……」紅杏出牆?試問哪個男人能接受?別說他如此心繫於她,即便是他宮中不入眼的妃嬪,做出這種事來,他也會讓她腦袋搬家的。

不過,既然她如此相問,那想必她肯定是想腳踏幾隻船的。如若他說不行……他打算先穩住她,然後日後再論。

「你若天性如此,我便會隨你心愿。」

「咯咯咯……」金玉旋的笑聲久久不止。「我問你:你那天說的心上人,是死了還是另嫁他人了?」

哪有那麼咒自己的?離王有些嚴肅了,「你怎麼會這麼想?」

「沒想到,四爺還是個情種。若我沒猜錯的話,你以後無論與誰成婚,都不會碰她的對不對?」

為何不碰?她這是什麼邏輯思維?「我是個男人,花銀子娶進來,為何不碰?」

「當然是因為,你得不到心愛的人,又不想久單被人非議,所以打算,隨便找個名義上的妻子,以堵悠悠之口嘍!」

離王發現,這個話題,有些聊不下去了。他甚至後悔,當初要和她說心中已住意中人,讓她一直這麼誤會。

可現在好像已是死局。要說之前的說辭,是騙她的,會顯得他不誠肯。要說已移情別戀,又會顯得自己太過薄情……

「啊!」金玉旋見他入神,從地上站起,卻腦袋撞上了樹枝,後退避讓之時,腳下一滑,便撲倒在了離王懷中。

兩人的唇瓣,意外相逢,那無法言語的美妙,讓離王頓感勝卻人間無數。

他不知她為何會投懷送抱,但就像是有妖邪附體般,鬼使神差的將她抱得更緊,一個翻身,兩人便顛倒了位置,打算加深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女尊的女人,雖然從小受以女為尊的熏陶,但這也並不代表,對男人可以來者不拒。

特別是像金玉旋這種皇室中人,要想得到個男人,更是要門當戶對,名正言順。所以,之前她與南宮的事,才會那麼讓她費盡心思。

感覺到他的侵犯,她猛然推開他,然後藉機逃到一旁,好是尷尬。

「你,你的唇,好像……好像被我的牙齒磕破了……」

離王也瞬間清醒,強作鎮定地起身後,松垮的拳,沾了沾唇角滲出來的血漬,那裡還夾染著她櫻唇的溫度。

「沒事。」

「天,天不早了,我先走了。」她走得慌不擇路,下一刻又倒在了離王的懷中。

她的臉羞紅一片,回來的路上,兩人一直沉默。直到分道揚鑣之時,她才眼神複雜的凝望著他。

「謝謝四爺的鴿子。」就此別過,日後靈兒再也不會與你相見了。「保重。」

離王沒讀懂她眸中的深意,剖析間,竟忘了要下跟隨令,當他反應過來時,馬車已進了宮門。

金玉旋拎著鴿籠,到了東宮的狗洞前。如今有了信鴿,待她訓練些時日,傳訊息給母皇,回到女尊將指日可待。

咦?怎麼塞怎麼就是差那麼一點點,硬是將鴿籠塞不進去。

「你還捨得回來!?」

太過冰冷的語氣,讓她不寒而慄。

她顧不上被嚇到地上的鴿籠,準備好了賠笑的臉,才轉頭看向來人,笑容立刻僵在臉上。

我的天,抓她的場面,是不是有些太過於隆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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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女王爺,霸總哄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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