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解鈴還是系鈴人
「滾。」太子辰不得不承認,這方面,他的確說不過她了。
金玉旋也不與他計較,轉身去給南宮換藥。
南宮剛一抱緊她,就聽到一旁的莫修染拿劍敲桌子。
「這還有個大活人呢!你們能不能清純點兒?」
南宮臉一紅,放開懷中的女人。
果然解鈴還是系鈴人,又過幾日,太子辰果然已經好了大半。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去密室看南宮時,卻見貼身伺候金玉旋的宮女,都遠遠地候在了外面。
他問,宮女答。
「回太子,大太子妃說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準讓人進去。」
「莫將軍呢?」
「不知道。」
太子辰略微思索,然後急步去了密室。卻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突然吐了一口血,眼前一黑,腿一軟,靠在了石壁上。
怕什麼有什麼。
歡會後的兩人,見突然有人闖入,也有些慌亂。
南宮長臂一揮,用被子蓋在金玉旋和自己身上。看清來人時,反而呼出了一口氣,好在她沒被外人看了去,再怎麼說,太子辰也是她的男人。
「起來。」太子辰眼不見為凈,堅難的將視線轉到別處,語氣滿是無能也無力。
兩人也沒有說什麼,穿戴整齊后,雖再也看不出來什麼,但歡會後的纏綿之味,卻仍是一分不減。
「去沐浴。」太子辰看都懶得看金玉旋一眼。
「你來干什……」
「聽不懂嗎?若讓本宮再說一遍,那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太子辰腥紅著眸子,衝動地指著剛剛穿戴整齊的南宮。
「娘子,你先去,為夫正好有話要對太子辰說。」
「可是……」
「放心,我沒事。」南宮迷死人的微笑。
「好。」金玉旋本想再抱抱南宮,可又怕更激怒了太子辰,然後轉身去梳洗沐浴了。
待她走後,南宮也冷峻下來。
「太子辰,我與是旋兒的男人。而且,除我之外,也並非你一個人。你剛才的樣子,是容不下我的意思嗎?」
太子辰一掌推出,掌風打在他身上。
「我只是容不下,連我父王都不肯放過的她,這一掌,是你代她受過。就算殺了你,也是你代她受過。」
南宮被打,卻並沒有還手之意,面無懼色。
「離王雖有情,但旋兒卻無意。我並不相信,她與離王有過肌膚之親。就算他們曾歷歡會,也只是想與你斷絕而已。」
太子辰又是一掌,較之前又多了兩成力,拍在他的肩頭。
南宮一個不穩,身體倒退幾步,撞在榻邊停下。
「白日化日,在這種毫無避諱這地,竟做出這等事來,就不怕被人看到,有傷風化嗎?」
「我和她的關係,世人皆知,有何傷風化可言?而且,你也知道,旋兒的體質,這麼做也能助我的傷恢復……」
「可她不是葯!就算是……」
「太子辰,每一次她來看我,身邊沒有那個莫修染?同是她的男人,你防我像防賊,這樣真的好嗎?還有,等旋兒回來,讓她見我再次受傷,會如何想你?」
太子辰微怔,卻見南宮已力存於掌,打向自己的胸口,頓時一口鮮血噴出。
太子辰一驚,然後不屑道:「沒想到,出身顯貴的你,竟也能做出如此卑劣……」
「南宮,南宮……」金玉旋推開太子辰,衝到南宮面前。然後怒瞪著太子辰,「你為什麼要傷他?和他之所以在這裡……是我樂意。從現在起,我和南宮寸步不離,等他的毒清除,我一刻也不會從這裡多呆。」
中毒?她不走,原來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而是他中了毒。太子辰不想再多言,落魄地轉身,只是出門不遠,就又吐一口鮮血,暈倒在地。
而當他再次醒來時,終於酒醒的莫修染,聽到消息,立刻來探望。
而太子下令,給南宮換上門客的住房,並備暖室,讓莫修染尤為不解。
「殿下,您這是要讓她跟南宮在這裡過日子?」
太子辰不理會,莫修然也只得作罷。
南宮的毒中得蹊蹺,半月後,毒清欲離開,卻被莫修染攔住。
「難道你不想要化功散的解藥嗎?」
金玉旋還清得……「太子辰說無葯可解。」
「有葯可解。只不過葯來之不易,要想拿到的人,就得……」
「莫修染!」
太子辰面無血色的出現,讓莫修染神情一緊。
「太子,看你的臉色,不會是去會那隻千年……」
「閉嘴,把這個給她。」
莫修染擔憂的看著,緩緩伸手,接過太子辰遞過來的一顆雪靈芝。
金玉旋聽莫修染告訴她用法后,不客氣的接過。「太子辰,我們扯平了。」
太子辰終於因傷過重,昏倒在地。
金玉旋已走,並不知情。但南宮卻知曉,那雪靈芝的來之不易,若不是太子辰功夫了得,估計有去無回。
「不急,慢慢來。」
客棧里,南宮安慰內力仍不順暢的女人。
金玉旋作罷,「算了,就算我功力不再,可終究有你相伴,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只不過,太子辰這麼輕易的就放我們離開,還給了雪靈芝,不知是為何?」
南宮欲言又止,然後將燈吹滅,兩人相擁而眠。
夜半,一道黑影破窗而入。
打鬥中,發現金玉旋被人擄走,才虛晃幾勢,隨後便追。但那人腳程及快,再加上半路中有人相攔,便失去了她所在的方向,只能憑感覺找尋。
「四爺,怎麼會是你?」
途徑岔路口時,南宮正琢磨著要走哪條,卻聽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讓他如同黑夜中,看到了亮光。
南宮的突然出現,也讓離王有些意外。看來,和他之間有場硬丈要打了。
南宮走近。
「夫君,我給你介紹一……」
南宮不聽,伸手拉了金玉旋一把,順便往後藏了藏。
金玉旋暗笑,「南宮,你別那麼緊張,我和四爺……」
「離王陛下,我和旋王並無意來到貴國。所以,還請離王旋予以方便,放我們回女尊。」
離王只有片刻的微怔,回擊道:「梁國太子果然眼力超然。」
「離……王?」「梁國……太子?」
如果金玉旋在聽到這句時,智商還將就夠用的話。那麼再加上這后一句,就讓她徹底不夠用了。
「等等,你們再說詳細一點。」
話已說到這兒了,兩人便也不再隱瞞。
金玉旋不敢相信,看著離王,「也就是說,你和太子辰是父子關係,你們父子聯手,都在騙我。讓我徘徊在父子之間,像個傻子一樣?」
「靈兒……」
金玉旋兩目汪汪,不自控的大喊:「別叫我靈兒,我不是靈兒,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更不會是。天哪!我居然還曾想過要封你為男妃,我真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太子辰也一定不好受吧?你怎麼可能在知道我的身份后,還不顧父子之情……」
「我們不是親生父子。」
離王的話,不僅讓金玉旋怔住,甚至讓南宮也是思維一僵。
「辰兒不是我的孩子……」離王不想提起當年,但也不想再隱瞞下去了,與父子爭女,還不如真相大白於天下。
二十幾年前,太子辰的母親,與離國大殿下,暗生情素,酒後不慎歡好,並懷上了太子辰。
而去往邊關打仗的大殿下,並不知情,兩人也因為邊關吃緊而失了聯絡。
但未婚有孕的她,只得向四殿下景求救。無奈之下,兩人結為夫妻。
而當年那一仗,一打就打了三年,當大殿下風塵僕僕凱旋而歸時,太子辰已經兩歲了。
大殿下得知后,謝過景,並打算和當時的離王求塊封地,帶著妻兒遠去。
卻不料先離王突然駕崩,並傳大統給大殿下。
這讓一切都不一樣了,大殿下冥思過後,最終還是為了新政的推行,而負了美人登基為王。
而太子辰的母親,也因此恨了他,移情別戀上了景,假戲真做的和四殿下有了夫妻之實。
而大殿下,先以為先王守孝,后又以推新政忙碌為由,遲遲未娶。但只有知情的人,才知道他心繫太子辰之母。
對情,思念過度,對國,勞心傷肺。便做王不到兩年,便駕崩了。
臨終前,他傳四殿下夫妻覲見,並傳位於景,意為,日後讓他將王位傳於太子辰。
他又差人,喚來太子辰,把從不離身的玄鐵令,含淚賜予了他……
而兩日後,離國王城裡,便有人傳出了,太子辰並非離王親子,王后突然病逝,太子辰再次病重的噩耗,弄得滿城風雨。
太子辰無疑成了,離國最大的一個笑話。
「旋兒,再有兩日,我們就出了離國的國土,你確定要回去?」
「嗯,去看一眼。」金玉旋駕馬往回走。
南宮雖想相攔,可知道也沒用,便也駕馬追去。
「聽說大王已經放你走了,為何還回來?」
嫣兒並不認為,他們來什麼好事。
「旋兒,我們走。」
南宮拉著旋王就要走。
「等等!」莫修染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你要是還有點兒良心,就進去看看太子。」
「莫將軍!」
「二太子妃,這可關係到殿下的命,臣不得不這麼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