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陷害反戈
銀鈴聽了也璃的回答雙眼瞪得如銅鈴大小,視線自也璃到那花草身上來回穿梭。
她怎麼也想不通也璃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你還有與花草溝通的能力?也璃,你這本事也太神通廣大了吧。」銀鈴索性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推了兩把花草,試圖從其身上看出什麼異樣來。
「枝身曾有折損,一般人也不會無緣無故走到牆角這邊來,如此看來,只能是翻牆而入之人造成。」也璃只能順著慈隱的意思解釋道。
她想起言望之前說過,他們之前偷跑來止安院聽石深師者的課時親眼所見落九翻牆而入。
原本他們還擔憂有人會調查,但事後無人追究,他們也就放了心。
沒想到竟然被慈隱師者發現了這細微末節。
只是不知為何慈隱師者會特意問也璃銀鈴?或許師者已經查到這翻牆院之人與她們有關?
慈隱聽聞也璃的解釋只點了點頭,背著手轉了個身,開始往遠離院牆的小路上走。
「你們可知昨夜有人擅闖習魔閣?」慈隱師者突然發問。
兩人對視一眼,銀鈴上前一步說道:「今早便有聽說。不是已被抓到了么?」
「抓是抓到了。只是被抓的,是並未闖進來的。」慈隱如此說道,語氣卻極為平淡。
「未闖入進來的……等等,師者你的意思是……」銀鈴再次驚慌四顧,做出警惕的神色。
「那破了習魔閣防線的,入了我們止安院。」慈隱指了指身後的那道院牆,「翻的就是這堵牆。」
也璃聞言一怔,原來師者並不是要質問她關於落九翻牆之事。
「師者你是說,那人還在我們習魔閣內?」也璃從慈隱的話中聽出另一層意味。
還未等來慈隱師者的回答,另有一批習魔生聞聲而來。
「師者……」
慈隱擺了擺手,示意暫且不要發問。
「今日乃月初,也是你們正式習魔之日。我希望你們能遇事不驚,不要聲張。」
慈隱此話一出,更加重了眾人心中的猜疑,不禁對自身以及整個習魔閣內的安危心生擔憂。
「等人差不多齊了便在院內集合,我帶你們過去。」慈隱朝著院內最為寬闊的地方指了指,隨後便離開了。
慈隱話說一半,一時眾人議論紛紛,胡亂站位。
「師者平時不是什麼都不說的么?今日怎麼突然告訴我們這麼重要的事?還搞得人心惶惶的……這不太像師者的風格。」銀鈴扯了扯也璃的衣角,想聽一聽也璃的想法。
「師者如此說自有他的用意。」也璃皺眉回道。
「可師者的用意未免也太難猜了吧?他不是一向教我們不要多管閑事,只巋然不動就好了嗎?」銀鈴百思不得其解。
也璃搖了搖頭,並不作答。
「打擾了……」
兩人一齊回頭,見到的卻是正病怏怏朝她們走來的玉柳斜。
銀鈴一見她便生了些氣憤。
「你還來做什麼?來便來了,還來找我們……」
也璃拉了銀鈴一把,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在這止安院,我也只有與你們能說上一兩句了。」
銀鈴對她的示弱視若無睹。
「這才一天,病就好了?都說病去如抽絲,你這病去得也太快了吧。」銀鈴譏諷道。
「聽聞師者今日要教授習魔之法,止安院習魔生皆不容錯過。因此流螢師姐給了我幾味強葯……」
「我可沒心思聽你在這兒胡亂編扯。」銀鈴一想起她對也璃倒打一耙便覺得之前照顧她完全是在照看一隻白眼狼。
虧得之前她還同情過玉柳斜。
吃一塹長一智,現在她可不傻,不管玉柳斜說什麼她都不會再信。
玉柳斜聞言吃力的笑了笑。
「銀鈴,我知道你對我心生怨恨,但我不怪你。」
銀鈴嗤笑一聲,說道:「別在我這上演這戲碼。想當初你是如何譏諷我的?被南山整治了一番便老實了?還虧得我以為你果真改了性子,又有也璃在一旁說著,這才願意照料你幾分。可沒想到……」
銀鈴見玉柳斜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又不敢再繼續說下去,生怕玉柳斜再體力不濟倒了下去,最後又怪罪在她自己身上。
「罷了,多說無益,你自求多福吧。」
銀鈴說完便轉過身去,不打算再與她交談。
玉柳斜看向也璃,她此時的眼神相較於以前,是溫和有禮的。
「若是我說對不起,你會接受么?」
「那要看你的目的是為何。」
若她是為了自保,只要她守住最後的底線,也璃都是能理解的。
可若她只是單純的為了要陷害而反戈,這便是另一樁事了。
玉柳斜垂眸想了想,抬頭便成了低語。
「我能與你單獨聊幾句么?」
銀鈴雖背對她們,卻暗中聽著玉柳斜所言,一聽玉柳斜這話便趕緊轉了過來。
「別聽她的,萬一她從師姐那裡拿了什麼毒藥過來毒你,到時候又胡亂說什麼是你自己誤食的……」
玉柳斜聽聞輕笑。
她抬了抬手,似刻意展示給銀鈴看她顫抖無力的手。
「我身體如此虛弱,該如何下毒?更何況這裡這麼多人,我即便是下毒,總有人看得見。到時我還跑得脫么。」
銀鈴還要說什麼,被也璃一個眼神示意止住。
也璃像是在安慰銀鈴,沒事,且看她說些什麼。
銀鈴癟了癟嘴,只能任由她去了。
銀鈴深知也璃聰慧,又在這麼多人在的情況下不會中招,可那個玉柳斜如今變得捉摸不透起來,就像是被什麼人控制了一般,她實在無法放心。
因而視線一直放在二人身上,一旦有什麼動靜她也好趕去救援。
這兩人只走至人群邊緣處,便淡然的一句兩句聊了起來。
遠看玉柳斜身著一襲白袍,稍稍束身之後更顯身材的苗條,若不是性情難測,倒也算是一個姿色不錯的美人。
而也璃身形則顯嬌小玲瓏,脖頸挺直,身著白袍也自有其傲氣風姿。
若不是發生了之前一系列的事,兩人看起來倒真的像是談詩作畫的友人。
銀鈴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禁苦澀搖頭,這老天垂憐的人就是與常人不同,她這種人卻是比不上的。
如此一想,視線便往其他地方移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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