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事了
「本世子身邊的人，怎麼會看上明家一個小小的商戶之家？」濮陽澤對雲凌璟最後的那幾句話很是贊同，作為以後要成為鎮國公府當家主母的人，眼界當然不能太小了，要說看上，也得看上他不是？
「我不是父親母親的兒子？不是祖父祖母的乖孫？」最受打擊的，還得數趴在那邊的明恩霆。
之前他明明還是明家最金貴的金孫，明家唯一的繼承人。前有祖父祖母寵著護著，後有府中丫鬟伺候著，出門有小廝隨行打點，府外還有一群玩的來的公子哥兒奉承著，走到哪不是各個都捧著自己？
可現在卻告訴他，他不是明家唯一的少爺，甚至沒有明家的血脈。那之前的那些待遇不就全沒了？以後的生活也沒了錦衣玉食，沒了奴僕伺候，讓他怎麼活下去？
「烏氏！」明超凡連夫人都不喊了，「她說的可都是真的？」
明超凡顯然已經信了大半，不管是從雲凌璟的長相上還是從方才她說的那一番話上。可他又不願意去相信這真相，不願相信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幾年的枕邊人竟然是這種心腸惡毒的女人，自己親生骨肉一生下來，還下著大雪就扔到荒野去了，只為保住自己當家主母正室的位置。
「夫，夫君。」烏倩哆嗦著嘴唇，不敢抬頭看明超凡。
現在說任何反駁的話語來為自己辯白都是蒼白。更何況，雲凌璟還把之前青媽媽跟她說的那些話都講了出來，要不是跟烏家府上親近的人，誰還能記得當年烏家還出來一個跟人遠走的堂小姐？
「她在撒謊，撒謊。她是看上了明家的富貴才想要賴上明家的，本少爺是明家名正言順的唯一男丁，不是生母不詳，父親不管的野孩子。」地上的明恩霆從打擊中回過神兒來后，想到以後的要過落魄的生活，他哪肯啊？
「父親，不要讓這等小人得逞了，她是看上了咱們明家的家產了呀，祖父，祖母，恩霆是從小長在您們身邊的，您們一定不會被她騙了去的，對不對？對不對？」
明恩霆現在已經顧不上背後是不是還有傷了，直接從台架上滾了下來，連滾帶爬的往明遠還有衛氏的那邊爬去。
剛好沒多久的後背因為他劇烈的動作再次裂開來，而且夏天身上穿的衣服也單薄，沒一會兒，鮮血就滲了出來。
「乖孫小心啊，乖孫！」衛氏聽了雲凌璟的話后雖然心中有些彆扭，可看到如此凄慘的明恩霆，腦中一片空白，心疼的要命，好歹也是待在身邊養了十五年的孫子，哪能說拋棄就立刻就拋棄了？
三叔公他們平常也不住在明家大宅中，對明恩霆可沒什麼感情在，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心中一點兒波瀾都沒有。方才雲凌璟的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的，讓他們不得不信。現在他們最想知道的就是雲凌璟到底是不是明家的血脈。
若是，那就得早早的認祖歸宗，而且看樣子，她現在跟濮陽澤的關係很好，往後肯定能給明家帶來好處。
若不是，他們還要仔細的再問問那個女嬰的事情，既然當年的事情她知道的這麼清楚，即便不是那個女嬰，那她肯定也知道那個女嬰的下落。
不是明家的這些宗親們多想要認回那個女嬰，而是不想讓濮陽澤認定了他們是冷血的人，一個連自家血脈都放棄的家族，怎麼還能繼續當燕琴國的皇商？為了能讓明家繼續坐穩皇商的位置，他們一定要把當年那個女嬰給找回來，即便已經找不到活著的，帶一副屍骨回來好好給那孩子做場法事，也能讓濮陽澤看到他們的態度。
「這位姑娘，咳，雲仵作，除了方才你口中說的這些之外，還有沒有別的證據證明你就是當年那個被換走的女嬰？並非老朽對你諸多刁難，而是事關家族血脈的大事，馬虎不得。」三叔公眯著眼睛反覆在雲凌璟跟明恩霆的身上來回交錯。
「是啊，雲仵作，明家雖然不是什麼鼎盛世家，可血脈一事也是得慎之又慎，萬不能出了差錯。」坐在三叔公旁邊的一位老者也急忙搭腔。
雖然三叔公跟他身邊的老者嘴上都這麼說要謹慎小心，可在他們的心中，早就認定了雲凌璟是他們明家的人，不管是從之前明恩霆做下的那些事情來看還是從往後的發展上來看，雲凌璟方方面面的都要比明恩霆好上十倍、百倍，有這麼個珠玉在前，誰還看得到那塊瓦礫？
「三叔，不是還能滴血驗親嗎？既然今日明家的長輩們都在，就讓雲仵作跟家主當著大家的面兒驗證一下吧，咱們這些老骨頭還能做個見證人不是？」
聽到這個提議，來的這些明家人紛紛點頭稱是，他們心中也都各自打著小九九呢。
若是今天明超凡認下了雲凌璟這個女兒，那明家主家這邊就沒了男丁，那作為旁支的明家人，就能從自家的子嗣中挑選出一人來過繼到主家那邊去，往後明家主家那邊的家產可不會都成了他們的了嗎？
為了明家主家的那些家產能落到自己這邊來，這些人可都在心中暗暗祈求，這雲凌璟可千萬得是明超凡跟烏倩的閨女啊。
「滴血驗親！」烏倩死死瞪著那個提出這一提議的人，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提醒她不能再做錯任何一件事，她肯定放下自己當家主母的身份跑過去撓他了。
聽到有人出了這麼個餿主意，雲凌璟在心中暗自翻了個白眼，滴血驗親？搞笑呢吧？不過也是，在這個沒有先進儀器的時空里，想要確定是否存在親子關係，很多人都會使用這樣的法子。
「我沒問題。」雲凌璟倒是不怕驗，就算她跟明超凡的血液不能融在一起，她也有辦法讓這場滴血認親完美的落幕，要使兩滴血液融合在一起，只要往水中弄些藥粉就行了。
見雲凌璟這麼痛快就答應了，明家的人對她的身份又肯定了一層。
「公平起見，雲仵作要驗，明恩霆也要驗，省的以後讓人尋了漏洞說咱們逼迫了主家的人。」這是坐在最靠外的一名男子說的，長的尖嘴猴腮的，從面相上來看，就不是個什麼好相處的。
而且男子說完后還特意看了烏倩一眼，擺明了是在防備以後烏倩想各種辦法「翻案」，所以他要趁著這次濮陽澤在的機會把以後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給杜絕了。
「那就都驗一下吧。」想了想，三叔公也同意了。他到不是跟那男子有同樣的想法，這麼做也是為了能夠保證明家的血脈不被混淆。
萬一驗證的結果出來后雲凌璟不是明超凡的孩子，明恩霆今天又被在場的人如此質疑，也算是變相的給他一次澄清自己身份的機會。
這邊已經定下了方案，可濮陽澤那邊不願意了。滴血驗親，說白了就時候需要明超凡跟雲凌璟的血，明超凡願意怎麼流血他不管，可是讓雲凌璟流血，別說只是一個小小的針眼，就是稍微蹭了下她指腹上的皮他都不願意。
「能不能用那個的血代替？」濮陽澤往下拉了拉雲凌璟的手，使他微微彎下了腰，便於她的耳朵能靠近自己的嘴巴。
「哪個？」雲凌璟有點兒懵，一時間跟不上濮陽澤的心思。
可當她看到濮陽澤的眼睛一直在自己小腹上掃來掃去的時候，特想抽出自己自製的姨媽創可貼直接甩在他的臉上，這說正事兒呢，你不提好的建議也就罷了，還想出這麼損的法子來！
「這不是心疼你的手嘛。」濮陽澤把話含在嘴中嘟嘟囔囔的念叨了一句。
剛才他也只是腦子一熱才想出來這麼個主意，看到雲凌璟沖著自己翻的白眼后也知道剛才那個確實不是什麼好主意。
雲凌璟現在特不想看濮陽澤，也沒在意他說了些什麼，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話就是了，連那樣的法子都能想出來，還能有什麼好話？
「去準備兩個乾淨的碗來，還有銀針。」見雲凌璟不理自己，濮陽澤乖覺的讓龍鱗去準備東西。
「啊？哦。」龍鱗剛才正偷偷的看雲凌璟跟濮陽澤之間的小動作呢，想到之前自家世子爺就對雲凌璟多有照拂，這下，他也看明白其中的道道了，一心想以後自己要用怎樣的態度來對待雲凌璟，一時間沒有注意濮陽澤說些什麼，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做出回應。
龍鱗去取東西去了，龍衛趁著這個空檔往龍鱗方才的位置挪動了一下，離著雲凌璟近了些，自以為別人都沒看到他的小動作，暗自打量著雲凌璟，也在心中掂量著往後要怎麼跟她相處。
龍焦見龍衛移動了位置，也很上道的往雲凌璟那邊挪了挪，眼神在雲凌璟跟濮陽澤的身上來回的轉換。
跟在濮陽澤身邊的這些可都是人精，龍掌在雲凌璟還是男子的時候就看出了端倪。龍鱗他們之前沒往這方面想，主要是認為自家世子爺是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
可現在雲凌璟的身份曝光，回想起之前自家世子爺的一些作為，這些人怎麼還想不明白他的心思？
龍鱗的速度很快，也沒讓廳中的人久等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
等他回來一看，自己的位置被龍衛給霸佔了，拚命的給他使著眼神，讓他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可龍衛就當自己是瞎了一般，穩穩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給濮陽澤做最盡職責的護衛。
無法，龍鱗只能站到之前龍焦站的那個地方，隔著龍焦拿眼睛瞪著龍衛，一副你給我等著的表情。
「東西都是世子備下的，明家的各位需要檢驗一番嗎？」雲凌璟走到放著盛滿清水的碗跟銀針的桌子旁，伸手把銀針捏在了手中，用指尖在銀針的針尖上輕輕捻了一下。
「我等相信世子的為人。」三叔公也知道現在他們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不能太不給人家面子。而且認下明家的親對濮陽澤也沒多大的利處，相反倒是對明家的利處大些，所以人家根本沒理由在那碗水中做手腳。
「超凡，你去吧。」見雲凌璟已經刺破了指腹，把一滴鮮血滴在了碗中，三叔公沖著明超凡點了點頭。
明超凡來到雲凌璟身邊，接過她手中的銀針也在自己的指腹扎了一下，在碗中滴下了一滴血，然後就這一直緊張的盯著碗中的兩滴血液。
三叔公也急忙起身，拄著拐杖來到明超凡的身邊，一瞬不瞬的盯著碗里。
其他的明家宗親們雖然也想過去看，可一來這不是在明家，他們不好太隨意；二來，這是明家主家那邊的事情，他們這些旁支的若是表現的太積極也不恰當。
烏倩的眼睛也一直在盯著那碗水，她也想上前，可是她怕，怕親眼看到那兩滴血液相融在一起，怕雲凌璟就是當年的那個女嬰。
「融了，融了。」三叔公的眼睛睜的老大，就怕自己錯過了最後的結果。
聽到三叔公公布的結果，明家的宗親們表情各異，有的沉穩不顯，有的喜形於色，有的則是看好戲般的看著烏倩跟被衛氏護在懷中的明恩霆。
「什，什麼？融了？」衛氏的手一松，憑藉著她手上的力道才不跌坐在地的明恩霆一下子沒了支撐，狼狽的摔在了地上，後背衣服上的顏色有加深了一些。
三叔公激動的親自端著碗，在明家宗親的跟前走了一圈，這回他的手也不顫了，腿也不抖了，跟個手腳麻利的好人差不到哪去。
「你，真的是我的女兒？」明超凡看著眼前的少年，不應該是少女，小心謹慎的開了口。
「我也不想是你的女兒，不過咱們之間確實存在著血緣關係，不過也僅是有這層關係，我們之間並沒有父女之情，你可以當我只是一個陌生人。」雲凌璟淡漠的說到，反正在她心裡，只有雲良跟溫沐晴才是她的父母。
「不是還要與明恩霆驗一下？正好不用取血了，直接從他後背上弄一些下來就成。」雲凌璟不再跟明超凡面對面的站著，而是向後退了好幾步，轉眼看向了跌倒在地上的明恩霆。
那枚銀針可是被她悄悄做了處理，若是明恩霆也用銀針刺破手指，藥性進到他的血液中，也會跟明超凡的血液相融。
明超凡眼含複雜的看了眼雲凌璟，在之前刺破的那根手指上用力一擠，滴了一滴血在另一隻碗中。
那邊，有明家的宗親在明恩霆的後背上用力一抓，惹來明恩霆的一陣嚎叫，弄了些他的血在自己手上，幾步來到明超凡的跟前，把沾血的手指往碗中一觸碰，一臉緊張的站在一旁等著結果。
五個呼吸，十個呼吸，二十個呼吸過後，先進碗那滴血跟後來的血液一直沒有相融的跡象，三叔公使勁眨了眨瞪的有些酸澀的眼睛，轉頭看了眼地上的明恩霆，「二人的血液並不能相融。」
「不，不，我不相信，不相信，一定是你們做了手腳，一定是。」明恩霆胡亂的指著雲凌璟，然後又把手指向了濮陽澤跟龍鱗。
烏倩緊緊的咬著自己的蒼白的唇，像是看死敵一般的看著雲凌璟，若是早知道她能惹出這樣的事情來，早在一降生，她就應該親手把那個女嬰掐死。
「還愣著作甚，趕緊的堵了他的嘴，在這裡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了明恩霆跟明家沒有絲毫的關係，三叔公處理起來也就不用再經過明超凡或是明遠了，直接沖著明家的宗親們下達了命令。
那些有自己小心思的宗親們急忙貢獻出了自己的帕子，攢吧攢吧，也不管明恩霆的嘴巴中是不是能放得下，硬生生的給他塞了進去，止住了他還要說出口的話，控制住了他的動作。
衛氏見自己往日疼愛的金孫被人這麼對待，剛要撒潑，一下子被明遠給拉住了，手勁大的差點兒把她給拉倒。
「老爺，那可是咱們……」
「那是一個生母不詳，父親不養的野孩子，他跟咱們明家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雖說明遠之前也很疼愛明恩霆，可前提條件建立在明恩霆他是明家唯一的男丁的身份上，現在他連明家的人都不是，明遠絕對不會在對他有半點兒的寵愛。
而且明遠也想明白了，今天看濮陽澤對雲凌璟的重視，他們可要好好的對待這這個半路上「殺」出來的孫女，有了她，明家跟鎮國公府就能牽連到一起，她這個孫女，可頂的上好幾個孫子。
至於明家的子嗣問題，現在明超凡還不算是年齡太大，再給他娶房妻室，生下個嫡子就成了。至於烏倩，她竟然欺騙了明家這麼多年，當然不會再把她繼續留在明家了，休棄出府是肯定的了。
不過這些事情得等正式認下了雲凌璟之後才能做具體的打算，烏倩還有她的作用。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把雲凌璟趕緊的認回明家，開祠堂，給她正兒八經的嫡女身份。
「雲仵作，不知現在你的名字是那幾個字？明家小輩是從『恩』字。」
「明老太爺，方才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不稀罕明家女兒的身份，我雲家的孩子，也只是雲家的孩子。」雲凌璟沒等明遠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她可不稀罕什麼明家嫡女的身份。
「那就用之前你的父母給你，什麼？」明遠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雲凌璟。
今天可是她把所有的事情給捅出來的，到了現在卻說不稀罕明家女兒的身份，不稀罕你捅出來幹嗎？好玩嗎？
若是雲凌璟知道明遠現在心中所想，肯定會告訴他，不是她覺得好玩，而是不喜歡被算計罷了。
若是之前烏倩不讓青媽媽來找她說那番話，她早已經瞅機會偷偷溜了，或是跟著濮陽澤往光陽城的那邊出發了，也不會搞出今天這樣的事情來。
衛氏倒是不在乎雲凌璟是不是能認祖歸宗，她現在還是在心疼明恩霆，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心臟一抽一抽的疼，可有不敢上前去查看他現在的狀況，明遠的手還一直鉗著她的手腕呢。
「雲仵作，你畢竟是我明家的孩子，認祖歸宗是應該的。」明超凡也加入了勸說的隊伍，這個女兒有能力，夠沉穩，還能入得了濮陽澤的眼，這樣的一顆好苗子他不願意錯過，即便她只是一個女兒。
「明家主也說了，我是雲仵作，與明家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之前沒有，往後也不想有。」雲凌璟站的筆直，讓明超凡能看清自己堅定的態度。
「我知道明家欠了你的，可之前我們都是不知情的，若是知道你才是我明家的孩子，我們一早就會派人去尋你的。」明超凡可是一點兒謊話都沒說，這個女兒說不定培養一下，就能成為下一任明家的家主呢。
明超凡在極短的時間內已經想透徹了，既然自己這輩子沒有兒子命，那他就挑一個有能力的女兒培養，明恩慧跟明恩絲已經出嫁，擔不起這個大任。另外兩個庶女不夠大氣，眼光也不夠長遠，唯有眼前的雲凌璟符合他的條件，大不了日後找一門上門女婿回來，反正生下的孩子也是有他們明家的血脈。
「既然事情都已經說明白了，龍鱗，送客。」濮陽澤第一時間捕捉到了雲凌璟眼中的不耐煩，直接下了送客的命令。
主人家都已經下了命令，明家的眾人也不好死皮賴臉的繼續留在宅子中，只能起身拱手告別。
一群人帶著希望來，揣著各自的心思離開，剛出了宅子的門，也沒好好跟明超凡他們說幾句話，旁支的那些全都腳步匆忙的往自己的家中趕去，他們要抓進時間挑出能力強的子嗣來，趕緊的帶到明家主家那邊，也好讓明超凡定下來過繼過去。
「家主。」
「別叫我家主，你們主僕二人趕緊收拾收拾去把小佛堂里的伍姨娘跟曉槡換出來。」
青媽媽被明超凡吼的一怔，宅子中發生的事情她不知道，一路上烏倩蒼白著一張臉，明超凡一身的怒火，明遠沉默不語，衛氏自顧自的抹著眼淚，她也不好問發生了什麼，只能回到明府中才開口。
可青媽媽沒想到的是，自己這才剛說了兩個字明超凡就下達了那樣的命令，讓她不得不眼帶疑惑的看著烏倩。
明超凡的命令都下了，沒人敢在這個當頭去問緣由，只能按照他的命令辦事，沒一會兒，烏倩跟青媽媽就被關在了小佛堂中。
「那個孩子要怎麼處置？」處置了烏倩跟青媽媽，明遠也讓人把衛氏送回了她的院子中。
「好歹也在咱們家養了這麼些年，放到縣外的莊子上養著吧，再讓人教些本事，也不至於往後沒了營生的活計。」畢竟是叫了自己十五年父親的，說立刻不管他的死活了，明超凡也做不到。
「也行，就按照你說的辦吧。」明遠原本想給些銀子打發了就行，一提到他，就想起了烏倩這十五年來的欺騙，他這老臉就臊得慌。「雲仵作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看那孩子今天的態度，對咱們明家可是沒什麼好感。也是，本是嫡小姐的命，卻因為自己母親的一己之私成了一個整日里擺弄屍首的仵作，心中有氣也是正常的。等過幾日，那孩子消了氣我再去趟宅子那邊，好好的跟她說說。」明超凡是打定了主意要讓雲凌璟回明家，培養成下一任的明家家主。
「也罷，你自己看著辦吧，為父老了，明家往後要怎麼發展，你自己也掂量著些。烏氏現在還休棄不得，那孩子比得有個嫡出的身份，等她回到了明家，你再把烏氏休了，好好的尋摸戶老實人家的姑娘。」
「為父不求對方的門戶，只要能生出嫡子來就行。至於主母的位置，暫時先空著吧，為父見那孩子有些本事，就讓她先來管著，也好讓她看到咱們明府對她的歉意。等有了嫡子再做其他打算。」明遠對雲凌璟還是算計居多，沒有多少真心在裡頭。
「是。今日累了，也到了午膳的時辰了，父親先回去用膳吧，兒子還要處置一下其他的瑣事。」
見明超凡把自己的話都聽進去了，明遠點了點頭回了自己的院子，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確實是累了，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裡累。
當天下午，明家在宅子中發生的那些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淮縣，烏倩也成了淮縣百姓人人唾棄的，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說扔就扔了，這心得有多狠啊。之前見過她的百姓們唏噓不已的念叨著「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話。
而在晚膳之前，又一個驚人的消息從明家傳了出來，烏倩不僅扔了自己的孩子，還利用生產的時候算計了明府上的一個姨娘，而那姨娘被執家法的時候腹中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最後落得個一屍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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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梅子今天瞟了眼仵作妻的電腦封面，突然血槽空了T﹏T，書評竟然是2。7分o（╥﹏╥）o
蠢梅子寫的不好的地方小天使們儘管提，評價票來之不易，可以投給小天使們喜歡的作者，投一星二星給蠢梅子真的是浪費了哇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