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奇怪的江湖人士

第一百零六章 奇怪的江湖人士

明家一時間成了整個淮縣的笑柄,明家的奴僕都不敢出來採購了,主子們也是一連好幾天吃的是囤積的舊糧,之前下人們都不稀罕吃的食物,主子們倒是搶的厲害,看呆了一眾伺候的丫鬟婆子們。

等明家這邊的風頭慢慢的壓下去,明超凡再次去宅子那邊尋濮陽澤跟雲凌璟的時候,人家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還沒等明超凡後悔沒早些去找雲凌璟,從光陽城那邊傳來的消息也到了淮縣。

第一個消息是罷免了黃懷德的城主一職,黃懷德被押入光陽城受審,黃家的男丁被充入軍中,女子則是入了教坊,下人奴僕全都遣散,之前還風光無限的黃府只一個時辰就變成了一座空宅子,等著下一任城主的到來。

第二個消息則是關於明家的,取消明家皇商的身份,徹查明府的所有賬冊。這一查,就查出了大問題。

先不說賬面上的問題,就是之前上交的那些稅銀跟實際要交的稅銀對不上,這就通了大簍子了。仔細的徹查之下,牽扯出來的事情更多,怎麼捂都捂不過來。

其他的商家看到明家出了事,秉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宗旨,一點一點的把明家的產業都蠶食掉,等明家感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

而明家旁支的宗親見主家那邊大勢已去,紛紛表明自己的態度,跟主家徹底的劃清了界限。沒了幫襯的,明家很快垮掉,之前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明家主子們一下子從天上掉到了地上,忍受不住這一變故的衛氏一病不起,沒有名貴的藥材補著,很快就去了。

明遠倒是沒被打倒,處理完衛氏的身後事,變賣了明府還剩下的一些東西,帶著明超凡回了河尾縣的老宅,那邊的生活雖然沒有淮縣這邊富貴,可總有個棲身的場所,有口吃的,不至於餓死在外邊。

梅姨娘跟伍姨娘本就沒什麼體己銀子,也不敢離開明超凡,帶著明曉蘿跟明曉槡跟著一起去了祖宅那邊。

烏倩因為出了欺騙家主的事情,明家休棄了她,烏家也不接納她,最後與青媽媽帶著為數不多的嫁妝不知所蹤。

至於明恩霆,先是自己的身份被揭露,受不了這個打擊腦子變的有些不清明,然後又被送到了莊子上,後背的傷沒有好全就被逼著幹活,身體越來越差。

等明家徹底的敗落了,莊子那邊也被別人給買了去,裡面的人都被遣散了,明恩霆沒了去處,只能回到淮縣,當起了乞討的乞丐。

畢竟之前當慣了少爺,身體跟心理上都承受不住這樣的轉變,沒過兩個月就死在了一條髒亂的衚衕里,被衙門的人發現后按照流民一類的人,卷了張薄席,拖到統一埋葬流民的地方草草的挖了個坑殮葬了。

淮縣這邊的事情雲凌璟再沒分心思去管,她的身份既然已經在面聖之前就被拆穿,還有濮陽澤的擔保,那欺君的罪名也安不到她身上,偷偷溜走這件事也不那麼著急了,等遇到了合適的機會再走也不遲。

「雲哥哥,呃,雲姐姐。」小五子撓了撓頭,都這麼多天了,他依舊改不過來對雲凌璟的稱呼。

「之前怎麼叫,之後也一樣吧。再說,我如今的穿著打扮也是男子的模樣,你若是在人前喊我雲姐姐,別人肯定會拿異樣的眼光看待咱們的。」雲凌璟指了指身上穿的男裝,跟束在頭頂的頭髮說到。

小五子乖巧的點了點頭,也不敢離著雲凌璟坐的太近了,雖說他之前只是一個小乞丐,可乞丐爺爺也教導過他一些常識,男女之間要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的道理他還是懂的的。

一樣遠離了雲凌璟坐的還有冷天明,五天過去了,到現在他依舊不想相信眼前的雲凌璟是個女子。

你說你女扮男裝就算了,就當是圖新鮮了。可她那一手剖屍驗屍的技術還如此高超,而且還年紀輕輕的,讓他這個大男人想到這裡都忍不住的臉紅面臊。

就連龍鱗他們也都時不時的用眼睛的餘光瞅一眼雲凌璟,在她沒有自曝身世之前,他們可都把他當成男子看待的,也不知道以往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只希望她不要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龍鱗他們倒是不怕雲凌璟能把他們怎麼樣,主要是怕自家世子爺。

自從雲凌璟是女兒身的事情被暴露出來后,濮陽澤在他們跟前可是一點兒忌憚都沒有了,事事都以雲凌璟的心情為首先考慮,看的他們不光眼睛疼,心也疼!心疼自己沒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為自己著想。

「那幾本冊子我已經都看完了,雲哥哥要現在考考我嗎?」小五子一臉的興奮,那幾本冊子上的東西他都理解透徹了,自認也學的很紮實了,可他還是想要得到雲凌璟的肯定,在他的心中,雲凌璟的肯定比所有人誇他都有成就感。

「那你看看樓下那兩個並肩而行的少年,他們二人是什麼關係?」雲凌璟坐在酒樓雅間靠近窗戶的那一側,眼睛一掃,隨意的沖著街道上的二人一指。

小五子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來到窗戶旁,認真的觀察著雲凌璟指的那兩名少年。

「那二人中矮一些的應該是名女子,而且還是名富貴人家的姑娘,最不濟也得是能請得起女教先生的人家的女兒。她所走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被丈量過一般,而且走動的時候身體沒有丁點兒搖晃,偷偷看那男子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紅暈。」

「那男子望向女子的時候眼中也帶著歡喜,腳下的步子也很遷就女子的步伐,雖然是在為女子介紹周邊的景象,可他介紹的東西都是女子注視過一段時間的,對她的一舉一動都很上心,二人之間肯定有情。但是二人之間的距離把握的很好,看來還沒有挑明彼此之間的關係。」

「雲哥哥,我說的可對?」小五子說完,回頭看向雲凌璟,滿臉的都是求表揚的神情。

「很精闢。」雲凌璟沖著小五子點了點頭,「男子的家境比女子的家境要稍差一些,你再看看他們腰間的配飾。」

「哦。」小五子又轉過頭去,此時那二人已經經過了酒樓,只能看到後背,看不到腰間的配飾了。

「多看些人,多練習自然就能把所有的細節都讀出來,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側寫師跟微表情專員,需要做大量的練習。你的時間還多呢,不著急。」

見小五子臉上有些氣餒,雲凌璟開解道,「先過來用膳,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的長身體。」

「我再多看看,一會兒再吃。」小五子顯然已經入迷,眼睛在每個經過窗戶的人臉上身上都仔細的辨別一遍。

「你也是在長身體的時候。」濮陽澤見雲凌璟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五子的身上,心中有些酸酸的,舀了一碗湯放在她跟前,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雲凌璟低頭看了眼眼前的湯水,見是一碗花生豬腳湯,又見濮陽澤的眼神晦澀的在她胸前飄過,差點兒沒忍住把眼前的湯扣在他腦袋上。

濮陽澤一點兒都沒注意到雲凌璟眼中的怒火,還在想著往後要怎麼好好的給雲凌璟補身子,聽說燕窩對女子可是上好的補品,回到光陽城之後他得去鎮國公府的府庫中好好的翻一翻,找一找。

他記得之前好像有好幾盒子血燕窩,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了,若是還在的話,一齊取出來拿給雲凌璟,好讓她每天熬了當粥喝。

還得去太醫院走一趟,好好的問問金鬍子,有沒有什麼調養身子的好方子,也一併都要來,換著法兒的給雲凌璟好好的調養調養。

「不和口味嗎?讓掌柜的換份湯水上來?」回過神兒來的濮陽澤見雲凌璟只是盯著眼前的湯碗不動,疑惑的問道。

「哼!」雲凌璟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到嘴中,狠狠的咀嚼著,好像她咬的不是飯菜中的肉片,而是濮陽澤的肉似的。

見雲凌璟喜歡肉食,濮陽澤把自己跟前的一盤紅燒排骨往雲凌璟那邊推了推,看她吃的香,自己也加起來用了一塊,入口的甜膩差點兒沒讓他直接吐出來,囫圇的把肉吞咽下去后大口喝了一口茶水,這才解了嘴中的味道。

「咦?」那邊正開著外面行人的小五子突然疑惑的出聲,還把自己的身體也往窗外探了探。「雲哥快來看。」

「怎麼了?」雲凌璟擦了擦唇角,起身走到了窗戶旁,順著小五子的手指向的方向看去。

「那幾個江湖人好奇怪啊。」小五子往旁邊挪了挪,好方便雲凌璟看清窗外的那一行人。

「按理說,江湖中人應該很隨性才是,可你看他們,雖說穿的衣服很雜亂,可不管是從步伐的整齊度還是手臂擺動的弧度上來看,應該是經過了統一訓練的,江湖中有這樣的組織嗎?」小五子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雲凌璟眯了眯眼,把那群人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還沒等她說話,濮陽澤也走了過來,正好站在她的身後,跟她靠了及近,只差一點兒二人就能貼上了。

「是經過了統一的訓練,看樣子,應該是從哪個軍營中出來的。只是這兩支縣的周邊並沒有軍營,最近也沒有得到消息說有那支軍隊調度,這些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聽到耳邊的說話聲,雲凌璟才發現身後的人,一回頭,嘴唇只差幾厘米就要擦上他濮陽澤的臉頰了,驚的雲凌璟往後一退。

可雲凌璟的身後就是窗戶,而那窗戶開的也不小,若是她止不住自己的動作,肯定就從窗戶上掉出去。

濮陽澤也被雲凌璟嚇出了一身冷汗,竟然忘記了自己還有一身功夫傍身,傾身想搶,雙手一抱,把雲凌璟整個人攬進了懷中,很快的轉動了身體,讓自己的後背沖著窗戶,就算是二人一起摔出去,也不會傷著懷中的人半分。

好在窗戶旁邊有小五子在,就在濮陽澤跟雲凌璟要摔出窗戶的時候,他死命的扯住了濮陽澤的胳膊,穩住了二人的身體。

「爺,您沒事吧。」龍鱗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兩步來到窗戶旁邊,心中后怕極了。

「你沒事吧。」龍鱗第一時間關心的是濮陽澤,而濮陽澤第一時間關心的卻是雲凌璟,讓一旁的龍鱗繼續在這裡站著也不是,退後也不是。

「沒事。」雲凌璟紅著臉從濮陽澤的懷中退了出來,第一時間往旁邊跨了一大步,卻一腳踩在了龍鱗的腳面上。

意識到自己踩到了龍鱗的腳,雲凌璟沖著他不好意的咧了咧嘴,收回腳又走回來半步,正好站在了濮陽澤的身側不遠的位置上。

憋屈的龍鱗忍著腳上的疼心疼了自己好一會兒,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衝上來了,看了眼原地沒動看好戲的龍衛跟龍焦,龍鱗動了動唇,沖著他們二人握了握拳。

龍衛跟龍焦對視了一眼,一個看著自己的袍腳,一個瞅著雅間中的裝飾,那樣子擺明了當沒看到方才龍鱗的威脅。

懷中空了,濮陽澤感覺自己的心中也空了,不過看到屋子中還有這麼些人在,他也知道雲凌璟臉皮薄,轉臉又看向那一行怪異的江湖人士,「龍鱗,去查查那些人。」

「是。」龍鱗瞬間收回了心思,領了命之後轉身出了雅間的門,至於那隻被雲凌璟踩過的腳,龍鱗表示,之前頂著再重的傷都要完成任務,只是被可能成為未來夫人的雲凌璟踩了下,那都不是事兒。

「先用膳,等龍鱗的消息查證完了再決定今日是不是繼續啟程。」濮陽澤先回到了自己之前的座位上,神色平常的拿起筷子繼續用了起來。

雲凌璟看了眼窗外,家方才的那一行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最後離開窗戶的是小五子,雖然他還想繼續觀察外面街道上的行人,可屋子中的氣氛有些微妙,他還是老老實實用膳的好。

濮陽澤他們用完了膳,跟掌柜的要了壺茶水,在雅間中還沒等喝上一盞茶,外出打探消息的龍鱗回來了。

「回稟爺,那群江湖人士打扮的人分別住進了兩家客棧中,在他們之後還有一幫人也住進了那兩家客棧中,雖然從明面上來看這些人分成了四撥人,相互之間也沒什麼關係,可屬下發現他們在安頓下之後在暗中接了頭,聽他們的意思,還有人要來,而且那人的來頭還不小。」

「屬下也把消息遞出去了,那幾處有軍營駐紮的地方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能有信息反饋回來,具體是哪一處有變動,晚膳之前就能有消息。」

「那我們也去其中一家客棧住下吧,你去安排一下。」調動軍營中的人可不是小事,雖然這不歸濮陽澤管,可現在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可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這件事還真不能視而不見了。

剛回來還沒喝上一口茶的龍鱗再次出了雅間,繼續他的勞碌命去了,龍衛也跟著他走了出去,兩個人一同辦事總比一個人來的快些,也好讓濮陽澤早些住上客棧,休息休息。

晚膳之前,龍鱗跟龍衛帶著消息回來的,看他們疲憊的樣子,這件事情不是很簡單。

「爺,打探出來了,柳縣縣城外的焦土山底下的兵營有人員的調動,可據屬下所查,江淮城的新任城主還沒有上任,沒有城主的跟聖上一同蓋印的行兵令,兵營中的士兵是不能隨意調動的。」

「下午的時候屬下跟那四伙人其中的二人有過短暫的接觸,他們腰間掛的匕首正是兵營統一配發的,從他們一路上來的方向追查,正是從柳縣那邊過來的。」

「仔細盯著那四伙人,看看他們還要去什麼地方,要等的是什麼大人物,以後消息,立刻來稟。」一聽兵營中的人不是奉命調動,濮陽澤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

這次,不光是龍鱗跟龍衛,就連龍焦也跟著一同出去了,臨走之前,龍鱗把護衛的任務臨時交給了何奇正,這一行人當中,除了他們之外就只有何奇正還有些身手了。

等龍鱗他們走後,濮陽澤跟客棧的老闆要了些簡單的膳食,也沒在樓下的大廳中用,吩咐小二分別給他們送進了客房中。

「咔嚓。」

「誰!」雲凌璟用完了晚膳,在屋子中走動了一會兒,跟客棧小二要了些熱水洗漱了一下,剛吹了燭火準備上床休息,門口那邊突然傳來細微的響動。

「是我。」一道黑影閃了進來,快步走到雲凌璟身邊,從隨身攜帶的荷包中拿出來一粒拇指指甲蓋大小的夜明珠,照亮了二人周身的這一處地方,讓她能看清眼前的人是誰。

「大人。」雲凌璟緊了緊自己的中衣,往床榻那邊挪了挪,遠離了些濮陽澤,幸好她剛只是把外衫脫了下來。

「噓。」濮陽澤把手中的夜明珠包好后又放回荷包中,「隔壁就是其中一名領頭人的房間。」

原本龍鱗安排的是幾間天字型大小房,可濮陽澤到了之後,得知那些人只住了普通的房間后,連忙讓龍鱗換了房間,而雲凌璟的這間,恰好在其中一名頭領房間的隔壁。

突然暗了下來,雲凌璟的眼睛有瞬間的不適應,急忙閉上了眼睛,等再睜開的時候,勉強能看到濮陽澤的輪廓。

而此時的雲凌璟也明白了過來,為甚當時分房間的時候濮陽澤把這件屋子分給了她,原來在這裡等著呢。不怪雲凌璟能一下子看透濮陽澤的小把戲,自從自己的身份暴露后,濮陽澤的心思已經不加遮掩了,自己就是個棒槌,也能看明白他這幾天來的所作所為是為了什麼。

不過雲凌璟對濮陽澤暫時還沒那方面的感情,這種事實在她看來,隨緣就好。不過這個緣也得是有前提條件的。

她是來自現代的人,思維跟想法都跟這個時代的人不同,在這個男權至上的時空,她可不想輕易的把自己的感情交付出去,然後再跟一群女人去搶一個濫情的男人。

若是往後跟自己對了眼的男人也一個兩個的往家裡納小妾,若不在第一時間廢了那男人,她就不姓雲。

「相隔的牆在那邊,大人你隨意,那下官就先歇著了。」雲凌璟把濮陽澤往床榻相反的方向推去,到了牆壁那邊后把隨手從桌子上拿的一個茶杯放在了他手上,「用這個,能聽的清楚一些。」

把濮陽澤安置好了之後,雲凌璟又把桌子板凳往床榻這邊拖了拖,堵在床榻的前面,這才放心的把床幃放了下來。

躺在床榻上,雲凌璟也沒把中衣脫掉,直接扯過一旁的床單蓋在了自己身上。那條床單是她自己的東西,現在還是夏末時節,晚上蓋著一床床單睡也冷不著,何況她還穿著裡衣跟中衣。

濮陽澤好像的看著雲凌璟的動作,他若是想做些什麼,就這一張破桌子,幾條爛凳子頂什麼用?握了握手上還有些雲凌璟提問的茶杯,濮陽澤把杯子放在了牆壁上,細細的聽著隔壁的響動。

原本客棧建的就不是很豪華,普通客房這邊就更一般了,憑藉濮陽澤的耳力,根本就用不上這隻茶杯,不過既然是雲凌璟的好意,那他就用著。

還別說,也不知是因為心裡上的原因還是原本這茶杯就做的與眾不同,濮陽澤感覺還正比他自己單用耳朵聽來的清晰。

「大人什麼時候到?」隔壁的屋子中,四人圍坐在一張桌子四邊,屋子中也沒有點燈。

「之前定的是子時一刻,現在才亥時,還有一個多時辰,馬大哥安心等著就好。」

「一個多時辰啊,嘖,早知道就找個姑娘好好的樂呵樂呵了,老子都憋了一個多月沒碰女人了。」

「就你?一個時辰?依我看吶,頂多半盞茶的時間你就完事了,剩下的那些時間幹啥?乾瞪眼嗎?」

「嘿你個老杆子,老子還怕一個時辰不夠呢,半盞茶,那是你吧。」

「呵,你都說是老杆子了,知道這外號啥意思不?你也不去樓子里打聽打聽,看看那些姑娘聽到老杆子這三個字后都是什麼神情。」

「得了得了,都消停消停吧,雖說之前定的是子時一刻,可大人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到了,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們這麼早的就過來。」

「沒法去找女人,還不準咱們在這過過嘴癮啊,等這次給大人把事情辦妥了,老子一定要在樓子里快活上三天三夜。」

「話說,苗老哥,這才大人要咱們去辦什麼事兒啊,這麼神神秘秘的。」

「大人的事情,你瞎打聽個什麼勁兒,等大人到了,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嗤,搞的這麼謹慎,你我可都是大人的心腹之人,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不是我不告訴雷老弟,實在是我也不知道這次是什麼事情,大人也沒告訴我,只讓我帶人來等,到時候自會吩咐。」

「嗨,較什麼勁兒呢,都是自家兄弟。雷老弟,聽說你那媳婦剛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啥時候擺滿月酒?咱們也好上門去喝滿月酒啊。聽說嫂子可是有名的大美人兒啊。」

「哈哈,我那媳婦啊,那可是沒話說。下月十九,都來我老雷家喝酒啊。」

隔壁屋子裡一會兒聊這,一會兒說那,說著說著,最後又說到了女人的身上,從他們的隻字片語中可再次確認,是柳縣焦土山山腳下軍營里的人。

屋子裡正聊的興奮的時候,他們那邊的房門被敲響,擊打的聲音很有節奏,一聽就是暗號。

「大人。」開門關門聲響后,屋子中的四人齊聲向剛進來的人問候。

「那些人呢?」

「屬下讓他們先休息了,養好了精神才好為大人辦事。」

「嗯。把這幅地圖背熟,明天集齊了人之後分批往這個地方去,到了之後不要輕舉妄動,等本將的下一步指令。」隔壁傳來輕微的響動聲,應該是幾人點亮了燭火,挪開板凳圍在一起看地圖。

「這不是蒼河?大人,這不在兩支縣的地界。咱們從柳縣到兩支縣就已經很冒險了,這若是再去河頭縣?」

「嗨,不就是去河頭縣,有何可擔憂的,咱們現在可是江湖人士,不受軍營的管轄,哪去不得?你雷老弟若是不想去,不為難你,我老馬可是一切都聽從大人的吩咐。」

「我沒說不去,只是謹慎些為妙。出發之前咱們可得好好的合計合計。」

「雷老弟說的對,大人,您一句話,我老杆子也絕不含糊,可咱們到底不是真正的江湖人士,確實得仔細打算一番。」

「你們說的本將都想到了,你們先把地圖記好了,等明天本將自由安排。好了,本將也不好在這裡就留,你們記下之後一定要把地圖處理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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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溺寵仵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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