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定安子爵府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定安子爵府

「早該如此了。」濮陽澤附和了一句,這兩年來那些所謂的輔國大臣都做過些什麼,他跟龍傲天都知道,只不過之前龍傲天培養的那些人羽翼還未徹底豐滿,先一件件的給他們記著而已。

一旁的孫福全見兩位主子說到了這個話題上,急忙走出了御書房,看看外面是不是有「偶然」經過的小太監之類的人,若是有的話,那可得處理乾淨了。

「算了,不說他們了,朕給你們定的職位可還滿意?」龍傲天擺了擺手,不想再提那些這些年來膨脹的不知道自己能吃幾碗乾飯的人。

雲凌璟他們一愣,啥意思?怎麼還問起他們的意見來了?聽龍傲天的意思,若是他們說不滿意的話這位聖上還能再改聖旨上的內容?現在朝堂上的聲音就不怎麼好聽了,若是再改,估計明天的早朝就成菜市場了。

「臣等謝聖上恩典。」見龍傲天一臉認真在等著他們回話,雲凌璟他們扯了扯嘴角,連忙上前謝恩。

「他們剛到光陽城,你這是想讓光陽城裡的官員都拿他們幾個當眼中釘啊,這幾人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招攬回來的。」濮陽澤見龍傲天的眼神一直落在雲凌璟的身上,很自然的走到她身邊,擋住了他的目光。

「哎?你到是讓讓啊,朕還沒見過女子當仵作的呢,這不是好奇呢嘛。」龍傲天抻著自己的脖子,左晃右晃的,半點兒沒有一國之主該有的樣子。

經過昨天在鎮國公府的一頓晚膳,雲凌璟他們也都見識過了龍傲天的「德性」,今天見他這樣倒是適應了些。

「昨夜龍衛帶著消息回來了,焦土山大營那邊可以換主將了。」濮陽澤從懷中扯出一張紙來,上面記載的都是柳存這些年來當主將時的做下的一些糊塗事。

雖然這些事情放在以前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現在龍傲天跟濮陽澤都不想讓柳存繼續待在那個位置上了。

焦土山大營雖說不是什麼重要的軍營,可裡面也有好幾千的士兵,若是這些人被人利用了,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處理起來也得費些時間,還不如派一個他們都信得過的人過去,以防萬一。

「早就想換了那個草包了,承恩府的老爺子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那老頭人品還算可以,就是養的孩子有些刺,不過柳存的嫡長子倒是可以一用。正好可以趁著他丁憂的機會把柳存調遣回來。」之前龍傲天收到濮陽澤的信件后就在物色新的主將人選了,這人得有能力,還得堵住承恩府一眾人的嘴,所以這柳子軒就入了龍傲天的眼了。

「柳子軒跟柳存不同,而且跟他之間也沒多少父子親情,而且承恩府現在已經被柳存的正室夫人牢牢的把控在手中,等柳存回來絕對蹦躂不起來。」

「那就好。至於緬南城那邊,暫時還沒有線索表明梁秉誠能跟賑災款被劫一事扯上關係,但孫敏這次進了城主府中是事實,我會讓守在那邊的人繼續盯著的。」濮陽澤點了點頭,對於柳存的處置方法,這是最好的,不至於讓人說龍傲天打壓已經沒落的承恩府,接管焦土山大營的又不是外人,而是柳存的兒子,也算是子承父業了。

「被劫賑災款項的事情,明天早朝的時候朕會下交給大理寺去處理,正好可以給他們一個能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龍傲天又看了眼被濮陽澤擋的嚴嚴實實的雲凌璟,眼睛一轉,滿臉興趣的看著濮陽澤。

自己的這個好友他可是了解的很,從不是一個願意多管閑事的人,可這次不僅把雲凌璟他們一行人帶回了鎮國公府中,還親自帶著他們進宮謝恩,現在又把人給護的這麼緊。

特別是昨天自己要撞上人家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動作,看來這小子這次是真的紅鸞星動了。

「他們的能力不用證明也擺在那呢。」一提到跟雲凌璟有關的事情,濮陽澤表現的很護犢子。

龍傲天很想不顧自己形象的狠狠沖著濮陽澤翻個白眼,這還沒怎麼呢就開始護上了,跟濮陽黎諾對待童繡的時候一模一樣,真不愧是親父子倆。

「既然說到這裡了,雲仵作對這件事情有什麼想法?」龍傲天是想著法兒的要跟雲凌璟說話,他到沒指望雲凌璟能現在就回答他的問題。

「首先,三年前是誰制定的押運行程?押運賑災款項的人員都有誰?被處斬的那隊士兵名字跟人是不是能對的上?那些逃走的大內侍衛都有誰?他們的家眷現在在什麼地方安置?這三年來有沒有同什麼人交際過密?那些逃走的大內侍衛家眷之間還有沒有親密的往來?」

「第二,拿鑰匙的那人現在在什麼地方?當年賑災款項被劫之後他是主動提及鑰匙丟了還是至今都沒有說?」

「第三,既然是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賑災的款項全都丟了,應該負主要責任的上一任戶部尚書又怎麼只是丟官這麼小的懲罰?當時是有人給他講情了嗎?講情的都有誰?」

雲凌璟一連拋出了三個問題,句句都問在了要害之處,而且還有一些地方是之前龍傲天跟濮陽澤都沒有注意到的。

「雲仵作的意思是,不僅是那些大內侍衛,軍營中挑出來的那一隊人之中也有人有問題?」龍傲天的臉色一沉,若真是如雲凌璟猜測的那樣,那軍營中是不是也得徹查一番?這件事牽扯的越來越大,好像已經有些失控了。

「臣只是猜測,需要具體的證據來認證每一項猜測的準確性。」雲凌璟現在已經是有具體官職在身的官員,自稱也要根據自己的身份而有所改變。

「孫福全,去把嚴正叫回來。」龍傲天的腦殼有些疼,雲凌璟提出來的另外幾個問題他都無法回答,這些相關的資料都放在大理寺中。

守在外面的孫福全得了吩咐響亮的應了一聲,立刻讓下面的小太監給他準備出宮的馬車。

「繼續,還有呢?」說到了正事,龍傲天整個人的氣勢一換,已經沒了之前的散漫,現在他表現出來的才是一個帝王真正該有的樣子。

雲凌璟看了濮陽澤一眼,濮陽澤也適時的往旁邊讓了讓,把她整個人從自己的籠罩中露了出來。

「緬南城城主府這些年跟光陽城這邊的府邸有無走動?若有,是哪幾戶人家?他們之前的關係怎樣?」

「緬南城城主府?」濮陽澤略微一沉吟,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雲凌璟也看出濮陽澤的臉色不好,難道這緬南城的城主府跟光陽城中的世家之間關係很密切嗎?

「緬南城城主梁秉誠的正室夫人蔣靜心,出自定安子爵府,是蔣坤的嫡次女。這些年來也沒見這兩府之間有太多的走動,倒是一時間把這件事給忽略了。」濮陽澤低沉著嗓音說到。

「定安子爵府?」雲凌璟疑惑的看向濮陽澤,等著他來給自己解說一下。

對於光陽城的這些府邸,雲凌璟是一個都沒關注過,之前她在慶縣的時候也沒想到有一天會來到光陽城做大理寺的首席仵作司使,哪能未雨綢繆的去了解這些府邸?

不過對於鎮國公府她倒是了解的很,誰讓濮陽家在燕琴國出名的很呢,在整個燕琴國都是一流的府邸,百姓們隨口都能說上幾件鎮國公府祖上的豐功偉績。

濮陽澤對於雲凌璟的每個動作,每個眼神都能在第一時間領略其中的含義,當下就把定安子爵府從祖輩上的事情簡單的訴說了一遍。

「在閨閣中十分寵愛的女兒出嫁了十幾年,幾乎跟娘家斷了往來,說出去,你信?」雲凌璟皺了皺眉問道。

「按照當年蔣靜心在定安子爵府的受寵程度,確實不應該是這樣的局面。」濮陽澤也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問題,「若不是當年蔣靜心出嫁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事情,導致她對定安子爵府產生了不滿,不想回府?」

「可也沒聽說蔣靜心出嫁的時候鬧出過什麼不要的動靜啊,當年緬南城的城主府可是用了最高的規格下的聘禮,而定安子爵府出的嫁妝也是非常可觀,甚至比瑜太嬪當年進父皇的皇子府時給的嫁妝還要豐厚。」龍傲天也沒聽說這兩府之間有什麼不好的糾葛,倒是聽了不少關於一些郎才女貌的說辭。

「姐妹倆一個嫁進了緬南城的城主府,一個進了當時還是皇子的皇子府,雖然只給了個夫人的名頭,這定安子爵府也不應該混成現在這個樣子,沒保住自己的爵位就罷了,還從伯爵降到了子爵,這其中還有什麼事情嗎?」雲凌璟雖然對承爵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很了解,可也知道降爵這樣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繼承爵位還不到降爵的年限的話是不能隨意的降下來的,可定安子爵府就突然被先皇降了爵位。

「這是蔣坤自己要求的,當年蔣府的兩名閨秀嫁的都不是普通的人家,等先皇一坐上龍椅,他自己就提出來降爵,這事還在光陽城中被議論了好長時間呢。」說到這裡,龍傲天也有些不解,普通人家結了兩門這麼好的親事,應該趁機給自己多撈些好處,可蔣坤卻反其道而行,難道是在向鎮國公府看齊?

「別看我,鎮國公府可是從第一代就提出了不要封賞的要求,是先祖皇帝硬要封的。他定安子爵府要是早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會在剛開國那會兒拼了命的把自己的閨女往先祖皇帝的床上塞,使勁兒的吹枕頭風,就是為了能在論功行賞的時候多得些好處。」好像能看穿龍傲天心中在想什麼似的,濮陽澤可不想跟定安子爵府弄成一撮,沒得噁心死他。

「咳,我就是那麼一想,又沒說什麼。」龍傲天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了。把定安子爵府跟鎮國公府放在一起比較,還很是高抬了定安子爵府。

「你那眼神早把你心裡的想法給出賣了,我還不知道你了。」

「孫敏去緬南城的城主府中,會不會找的不是梁秉誠,而是蔣靜心?」就在龍傲天跟濮陽澤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嫌棄的時候,雲凌璟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一出,龍傲天跟濮陽澤都看向了她,在提到定安子爵府兩個出嫁的女兒后,他們二人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一直在相互抬杠,還沒來得及說呢。

「何奇正,跑一趟鎮國公府,讓龍衛把孫敏提來。」到底是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只要把孫敏押過來,好好的問問不就得了?

「是。」何奇正一抱拳,轉身喜滋滋的出了御書房,這可是他領了官職后的第一份兒差事,可得辦漂亮了。

「聖上,大理寺卿嚴大人來了。」何奇正剛走沒多大會兒,孫福全回來了。

「讓他進來說話。」

「聖上安好,濮陽世子安好。」一進來,嚴正恭敬的行了禮。

「三年前賑災款項被劫一案的案宗還在大理寺中吧?」龍傲天揮了揮手讓嚴正免禮,直本主題。

「都在,因為當年丟失的款銀為找回來,此案宗一直壓在所有案宗的最上面。」三年前被劫的賑災款項找回來了這件事嚴正也聽說了,龍傲天一問,他當下就明白了,這是要徹底的調查這件事情了。

「一會兒你帶著雲仵作他們回大理寺,把所有的案宗都交給他們,讓他們好好的研讀一番。」

「聖上。」嚴正詫異的抬頭,賑災款項被劫一案可不是什麼小案子,怎能交給幾個剛到大理寺來的人呢?

「需要朕發一道聖旨嗎?」龍傲天的眼睛一眯,這個嚴正是個辦案的好手,可就是太呆板了,有時候腦子也轉不過彎兒來。

「謹遵聖命。」嚴正垂下了眼瞼。

「方才雲仵作提了幾個問題,你之前看過案宗,就由你來為雲仵作解答吧。」龍傲天就當沒看到嚴正不滿的眼神,這人辦了幾件漂亮的案子就有些漂了,是時候讓他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雲凌璟聽到龍傲天點到了她的名字,又把之前問的那些問題注意問了一遍。

「這。」嚴正這下倒是真被問住了,他還以為雲凌璟會問當時丟了賑災款項后現場的一些細節問題,誰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現場線索,一時間他還真答不上來。

龍傲天坐在龍椅上倒是樂了,讓你自視過高,讓你覺得自己多了不起,還跟著那一群老東西來御書房中質問朕,這下看你怎麼圓自己的臉面。

「原本朕還想讓嚴愛卿主審三年前的案件,既然嚴愛卿也不是很清楚,那就讓雲仵作還有小五子一同做此次的主審吧。」

「是。」嚴正這次一點兒不滿都沒有了,對提出這些問題的雲凌璟也端正了態度。

嚴正這人雖說有時候腦筋是死了些,可就是有一點兒好處,知道自己錯了后能及時的改正,這也是龍傲天一直都縱容著他的緣故。

「等會兒何司直把人從鎮國公府帶來后你們就先去大理寺吧,希望大理寺的其他人都能配合雲仵作跟小五子。」龍傲天又敲打了一下嚴正,正確的說是提醒嚴正敲打一下下面的人,別做出錯誤的舉動。

嚴正雖然脾氣犟了些,可能聽懂好賴話,不然也不會做到大理寺卿的位置上,當下又行了一禮,表示自己知道怎麼做了。

君臣幾人不咸不淡的說了會兒話,何奇正跟龍衛帶著孫敏侯在了宮門處。

龍傲天留下了濮陽澤,嚴正則是帶著雲凌璟他們出了宮,上了馬車往大理寺那邊駛去。

「雲哥哥,你說,三年前的賑災款項被劫案,定安子爵府有沒有參與到其中?」小五子跟雲凌璟還有冷天明坐在一駕馬車中,小五子的這個問題已經在心中憋了好長時間了。

「那就得看你的了,孫敏肯定還有沒吐出來的東西,想要知道真相,先得讓孫敏說實話。」雲凌璟並沒有直接回答小五子的問題,而是挑眉看了看他。

「可是,可是,我還是頭一次當主審,弄砸了怎麼辦?」小五子到底是個剛十三歲的孩子,一下子給了他這麼大的權利,他到不知道要怎麼去做了。

「凡是總是得有第一次,只有在一次次的不斷實戰中,才能完善自己。」雲凌璟拍了拍小五子的肩膀給他打氣。

「嗯。」有了雲凌璟的鼓勵,小五子也有了些信心,使勁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平靜了下有些鼓噪的心情。

大理寺隔著皇宮也不算遠,坐馬車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雲凌璟一行人押著孫敏直直的走進了大理寺的大門。

早一步得到消息的大理寺衙役早已經等在大堂上了,看到雲凌璟他們雖沒表現的太過,可眼中的神情卻很是輕視,就連行禮的時候都沒怎麼走心。

「都給本官打起精神來。」嚴正之前在御書房得了龍傲天的敲打,這麼說也是給底下的人提個醒兒,不要讓他們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來。

到底是在大理寺做了好幾年官的人,下面的衙役對嚴正還是很尊敬的,見他發話了,身體比剛才站的筆直了很多。

「雲仵作請。」大堂正前方擺放了三張椅子,這可是自大理寺審案以來頭一次見三位主審的,之前有過兩位主審一起審案,不過這樣的情況也不多,除非案件極其複雜。

雲凌璟也沒推辭,端正的做到了左邊的座位上,小五子則是坐到了右邊,空出中間的位置給嚴正,畢竟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大理寺卿。

「帶孫敏。」坐好了之後,嚴正直切主題。

「下跪何人,因何事被押解到大理寺來?」嚴正審案中規中矩,一切都是按照章程來,問話也是按照條目來。

孫敏倒是很老實,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的來歷。

聽聞他是焦土山大營的副將,嚴正皺了皺眉頭,難道這件事還牽扯到了軍營?

「嚴大人,柳將軍並不知道孫敏這次的行動。」雲凌璟在一旁適時的給嚴正解惑。

嚴正這下放心了不少,要真的再牽扯進來一個軍營,事情就更加的複雜了。之前雲凌璟提出來的那幾個問題還沒解決,一個軍營牽扯其中已經很棘手了,再來一個,這得牽扯的多大啊。

接下來,孫敏又把之前跟雲凌璟跟濮陽澤說過的那些話都重複了一遍。

「你知道我們要聽的不是這些,你去緬南城的城主府到底何為?」雲凌璟見孫敏說完了之前的話后就閉上了嘴,見他沒有再往下說的意思,直接問道。

「我,我是去找梁城主的。」孫敏見躲不過,咬了咬牙回到。

「你在說謊!」坐在右邊的小五子指著孫敏說到,「若你真的是去見梁城主,早在之前就交待了,不用等到現在。你說,若是讓梁城主知道了你半夜進府與他的夫人見面,他會怎麼想,城主夫人以後在城主府中要怎麼自處?」

聽到小五子的話,孫敏的眼神一縮,跪在地上的雙膝也往一起併攏了一下。

雲凌璟給了小五子一個讚賞的眼神,看來這孫敏去城主府見的還真是蔣靜心。

剛才小五子那句話純屬是詐孫敏的,沒想到他下意識的動作卻出賣了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大理寺竟然讓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孩子坐在主審的位置上,難道大理寺中沒人可用了嗎?」孫敏怕自己露怯,急忙把話題轉移到了小五子身上。

「你害怕了。」小五子很是平靜的說到,「那就證明我說對了,你去緬南城的城主府,真的是去見城主夫人的。」

最後的幾個字,小五子說的異常肯定,說完還衝著雲凌璟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嚴正偏頭看了眼一臉笑意的小五子,目光深邃,一開始是在御書房門前的雲凌璟,現在再是坐在自己身邊的小五子,這兩人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人家不僅有本事,人家還不張揚,不外漏,怪不得能讓濮陽澤看上。

此時的嚴正已經接受了自己要跟雲凌璟還有小五子一同做主審的這件事,也對自己之前的一些做法跟想法生出了懊惱之意,早知道自己不會衝動的跟著胡丞相他們去御書房了。

孫敏的眼神閃爍的更加厲害,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也有握起的跡象,只不過他在拚命個壓抑著自己的動作,生怕讓別人看到了自己的這些小動作。

「緬南城的城主夫人,定安子爵府的嫡次女。她一個後院的主母夫人,卻在暗中見你一個焦土山大營的副將,這事兒,怎麼想怎麼詭異啊。」小五子的語速有些慢,力爭讓孫敏聽清他說的每一個字。

這可是他在雲凌璟給自己的那幾本冊子中學到的,那些冊子中除了微表情的一些講解外,還有一些審訊的技巧,正好今天拿來實驗一番,也好看看自己適合哪種審訊方式。

現在自己可是能單獨審案了呢,若是一直靠著雲凌璟,什麼時候都成長不起來,為了儘快的能做到單獨的審訊案件,他可要把握好每一次的審訊。

「你這毛孩子休要渾說。」孫敏的氣息有些紊亂,急於想要撇清自己跟蔣靜心之間的關係,可一時間又找不到好的說辭,只能一直拿小五子的年紀來說事兒。

「我這毛孩子都懂的道理你們兩個大人卻不懂嗎?既然怕被別人說出來,那就別在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啊。」小五子的表情一遍,完全成了一副跟小夥伴們爭嘴的小孩子模樣。

看到小五子多變的表情,雲凌璟唇角勾了勾,這小傢伙生來就是個審案的料,冊子中一筆而過的東西他都能領略,而且還有十分細膩的觀察力,想必再過不久,這大理寺卿的位置就要換上一換了。

「我說了,我沒有偷偷摸摸的去跟誰見面,我只是去遞些東西的。」話落,孫敏一下子把嘴閉緊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之前龍鱗對他用了那麼些手段,他都堅持下來了,沒有把這最後的話說出來,可沒想到在大理寺卻應為一個孩子的句話就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吐出來了,孫敏真想過去給小五子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

「那就是私相授受咯。」小五子卻沒想放過孫敏,繼續刺激著他。「算算看,緬南城的城主夫人今年也不算大,不到四十的年紀,再好好的保養保養,肯定是個大美人吧。」

這次孫敏說什麼都不開口了,他怕自己再次被小五子套進去。

見孫敏不再上當,小五子也不往下說了,有剛才的那幾句話,他已經很高興了,說明自己學的還算可以。

等今天晚上回去了之後再把那幾本冊子翻看一遍,好領悟裡面更多的內容。

「嚴大人。」雲凌璟也知道孫敏的警惕心一進提到了最高,現在再問也問不出任何有用的問題。

「把孫敏暫押大理寺大牢。」嚴正這還是頭一次見這麼審案的,不打板子不用刑,幾句話的功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對於小五子,他又高看了一眼,也因為這,更加的懊惱自己今天為什麼還要走那趟御書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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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溺寵仵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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