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心理恐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心理恐嚇

「對啊,這就是鎮國公府的暗牢。」龍掌帶著小五子來到孫敏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孫敏看到小五子眼神一利,就是因為這個小毛孩子,讓自己今天在大理寺的大堂上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給主子帶來不好的後果。

「咱們又見面了啊。」小五子的失落也只持續了一會兒,對著孫敏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來。他這次來可不是單單為了參觀暗牢的,他還帶著任務呢。

「呵。」冷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完全不想理會小五子,上午就是因為自己太過輕敵,這才栽在了那個小毛孩子手中。

這樣的錯誤犯一次就夠了,他不會再犯第二次了,所以在面對小五子的時候,只要他不看,不理,這小毛孩子就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即便是用刑他也能扛住,之前他可是扛住了龍鱗跟龍衛的兩波刑訊,不該說的一句都沒有說。

「雲哥哥,他都不理會我,我還怎麼問話啊?」小五子委屈的嗓音傳進孫敏的耳中。

孫敏心中一笑,這小五子雖說在審案上可能有些歪歪法子,可畢竟年齡小,遇到了挫折也只能向比他年紀大的人求救。

「讓他看著你還不簡單嗎?只要讓人割了他的上眼皮,到時候他就是想要閉上眼也永遠做不到了。正好,我這幾天正在想要再精進一下刀法,需要我拿他試試手嗎?」

「把上眼皮割了?會不會傷到眼睛啊,那他想看我也不能看了啊。」小五子的眼角看到孫敏的手指動了動,沖著雲凌璟豎了豎拇指。

「我的技術你還不放心嗎?不過,萬一下刀重了,那也只是傷到了一直眼球而已,另一隻肯定會掌握好力道的。等一會兒我要動手的時候把你冷大哥也喊過來,正好跟著學習一下。」

「之前他不是對人的各個器官都很感興趣嗎?就算是失敗了,也可以讓他先研究一下人的眼球構造。龍掌護衛,這人世子爺有沒有交代說要怎麼個處置法?」雲凌璟也注意到了,孫敏的睫毛也開始顫抖起來。

「爺說隨雲仵作審訊,只要留他一口氣就成。不過爺最後也說了,若他的嘴實在是緊的很,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妨礙的,大不了從別的地方去查線索。」龍掌很是上道的附和道。

聞言,雲凌璟點了點頭,一勾唇角,慢慢的開口。

「前些日子看了本書,上面記載了這麼一個故事:曾經有位君主患有腦疾,每日頭疼欲裂,他派人訪遍大山河川,找到了一名當時很出名的神醫。神醫看后,確診了他的病症,想要根治,只能打開頭顱治療。」

「可那位君主一聽怒了,把頭骨打開不就死了嗎?懷疑神醫是對立國家派過來要他性命的,下令直接把神醫給處死了。而那位君主則是在處死神醫的一個月後撞牆而亡,因為他實在是忍受不住頭疼的痛苦。」

雲凌璟把華佗給曹操治病的故事稍微改動了一下,反正這個時空並沒有經歷過魏蜀吳三國鼎立的那個年代。

「然後呢?」小五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雲凌璟會說這麼個故事,可他知道,雲凌璟肯定有她的用意在。

「那位神醫被處死之前,他所寫過的所有關於醫術的書籍都被損毀了,後人也無法學習怎麼運用開腦之術。可現在,世子也不是給了咱們一個便利了嗎?眼前就有個好機會。世子爺也說了,只要留人一口氣在就行,可沒說這人最後是傻的還是呆的。若是他一直不開口的話,也沒什麼大用,留著也只能浪費糧食,還不如讓他『物盡其用』呢。」

「雲哥哥的意思是說直接拿他實驗一下開腦是不是能行?」小五子這會兒明白過來雲凌璟要做什麼了,因為他看到孫敏臉上的肌肉也開始不正常的抽搐了。

「對啊,我還從沒見過活人的腦子是怎麼工作的呢,這次倒是可以大開眼界了。」雲凌璟的語氣中全都是興奮,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給孫敏開腦了。

「雲哥哥等一下,我這就去把冷大哥叫過來,想必他肯定也很感興趣。一定要等小五子回來之後在動手,小五子也想看看活人的腦子是個什麼樣子。」

一直閉著眼睛的孫敏先是聽到了腳步聲,然後聽到了屋門被打開又被關上的響動。等關門的聲音結束后,整間屋子中陷入到一片寂靜中,孫敏的呼吸比剛才沉重了一些,也急切了一些。

給一個人用刑,皮僅用在肉上的刑罰是最低等的形式。皮肉上的疼痛也只是那麼一陣最劇烈的疼痛,韌性好的人忍忍也就過去了,喘口氣還能繼續忍住下一波的刑罰,不然怎麼有的人就算是被折磨的沒了人形還死咬著口中的秘密不說呢?

可在心理上摧毀一個人的意志,是最讓人感到可怕的。雖然在皮肉傷沒有收到丁點兒的傷害,可心中的陰影已經種下去了,只要用適當的詞語引導,哪怕剛開始只是一點點的小恐慌也會被他們自己慢慢的擴大,到最後整個人都潰不成軍。

現在雲凌璟就是用的這種方法,殺人不過頭點地,一下子就過去了。可若是讓孫敏自己去想象自己在清醒的時候被人掀開了頭蓋骨,然後圍著一群人在他的腦子中動來動去的,是個正常人都承受不住。

之前雲凌璟說要割他上眼皮的時候他那些細微的動作就表明孫敏已經在內心產生了一絲恐懼,現在再加把火,不愁他最後不說實話。

一旁的龍掌眼神晦澀的看了眼雲凌璟,他是知道雲凌璟一手剖屍的技術過硬,卻沒想到她還有這愛好,開活人的腦子來看?一想到那一坨坨白白的東西盛在半拉腦袋中,旁邊還有一群人指指點點的在研究著,龍掌覺得自己的午膳快要出來了。

好像是過了十幾個呼吸,又像是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閉著眼睛的孫敏已經不知道感受不到時間的變化了,就在他要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子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一同傳進來的還有小五子興奮的嘰嘰喳喳聲。

「師傅,龍護衛。」冷天明跟在小五子身後走進了屋子,看到四周一片敞亮,也對鎮國公府暗牢這個名字產生了懷疑,不過他不是來看暗牢的,是來學習的。

「雲仵作,俺也來湊個熱鬧。」何奇正跟在冷天明之後也走了進來,他一進來,一米九級的人往那一站,遮擋了一片光線,倒是有些暗牢的味道了。

「俺還把雲仵作的小箱子給帶來了。」何奇正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

「多謝。」雲凌璟接過何奇正遞過來的箱子,打開箱蓋的時候特意弄出了一些響動。

那邊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孫敏終於受不住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的卻是一把閃著寒光,形狀有些怪異的小刀。

「這把不行,太小了。」雲凌璟放下手中特製的解剖刀,又拿起了一旁的小鋸子,「這個也不合適。」

挑挑揀揀的,最後,雲凌璟把放在最下面的骨鑿跟小榔頭拿了起來,用小榔頭在骨鑿的後面擊打了一下說到,「就它了。」

孫敏聽到榔頭跟骨鑿相擊發出的清脆的響聲,牙齒不由自主的跟著上下一合,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

「龍護衛,麻煩你幫忙把他的頭髮都剃掉,嗯,眉毛也一併處理了吧,不然我也不好劃線。」雲凌璟拿著骨鑿跟小榔頭在孫敏的眼前比劃了一下,好像是在找要從什麼地方入手一般。

「還有,等處理完了頭髮跟眉毛,龍護衛給他把眼睛遮上,畢竟是第一次開活人的腦袋,有一雙眼睛看著我怕失了準頭,一下子再給鑿偏了,傷到了裡面的腦子,浪費了這次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雲凌璟看著孫敏的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跟著自己手中的骨鑿跟小榔頭轉來轉去的,心想著,火后也差不多了。

龍掌的動作很快,直接從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一揮手薅起孫敏一把頭髮,手起刀落,地上瞬間多了幾縷長發,接著,龍掌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地上的頭髮也越來越多,而孫敏的一頭長發漸漸的變成了半長,又到短髮,最後成了寸板。

見匕首不好繼續再割下去,龍掌看了眼雲凌璟的小箱子,跟她借了把剃刀,沒一會兒功夫,孫敏就成了一顆和尚頭,而且還是沒有眉毛的和尚頭。

「龍護衛手法不錯。」雲凌璟接過剃刀放進了小箱子中,拿起一旁的硬炭筆準備在孫敏的頭上開始劃線。

「雲哥哥,一會兒開腦的時候動作慢一些哈,我記錄一下。」小五子不知道從哪拿出來幾張白紙,鋪在了孫敏正前方的一張桌子上。

等準備好了之後,沖著雲凌璟點了點頭,「雲哥哥,我好了。」

眼看著雲凌璟手中的硬炭筆離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近,孫敏使勁往旁邊挪著腦袋,可他能動的範圍就那麼一點點,即便是再往旁邊歪,也躲不過那支快要頂到他腦門上的硬炭筆。

「不,不要開我的頭,我說,我說,你們想知道的我都說。」孫敏終於綳不住了,就在硬炭筆接觸到自己皮膚的瞬間,他失控的吼叫了出來。

「可是我現在不想聽了怎麼辦?我就想研究一下活人的腦子。」雲凌璟的手並沒有鬆開那支硬炭筆,甚至還用了些力道,在孫敏光潔的前額上留下了一點黑色的痕迹。

孫敏都快哭了,早知道是現在這個局面,他在雲凌璟跟小五子剛一進來的時候就應該說,把他知道的統統都說出來。

「雲哥哥,不如先聽聽他要說些什麼?小五子的午膳還沒消化完呢。」小五子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拉了拉雲凌璟的袖子。

雲凌璟的手鬆了些力道,孫敏整個人也跟著緊繃了起來,緊張的看著雲凌璟臉上的變化。

「不然你先出去會兒,讓冷大哥先幫你畫著?」雲凌璟的手中的硬炭筆再次往孫敏的臉上戳了戳,甚至有開始移動劃線的趨勢。

孫敏的腦袋往旁邊一偏,硬炭筆在他臉上畫下了一道黑色的規軌跡,趁著他那張沒有眉毛的臉,特別的滑稽。

「雲哥哥,你看,都花了。」小五子指了指孫敏的臉說道,「今天就算了把,先聽聽他要說什麼,等查探清楚了他說的話是假的咱們再給他開腦。」

雲凌璟看了眼孫敏,見他不要命的點著頭,又看了眼小五子,「好吧。」

說著,雲凌璟非常不舍的把硬炭筆收了起來,合上了小箱子的蓋子。「說來聽聽,之前還有什麼沒交代的。」

孫敏不敢耽擱,錯過了這次機會,後果可不是他能承受的,為了不然給自己的腦袋在清醒的時候被人敲開,他把之前藏著掖著的那些都說了出來。

「都記下來了?」雲凌璟看了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桌子後面快速記錄孫敏證詞的冷天明。

「是,都記下來了。」冷天明寫完最後一個字,輕輕吹了下還有些濕潮的紙張,等徹底幹了之後才走到孫敏的跟前,給他手指上抹了一層紅色的硃砂泥,直接摁在了證詞的最後。

龍掌見雲凌璟他們就這麼輕易的得到了證詞,沒有抽,沒有打,只是把人的頭髮跟眉毛剃掉了,說幾句話而已,對雲凌璟不由得又多了層敬佩。

「涼茶兄,麻煩你跑一趟大理寺,把證詞交給嚴大人。」雲凌璟接過冷天明手中的證詞,交到了何奇正的手上。

「等等,再抄錄一份。」何奇正的腳剛要邁出屋子的門,雲凌璟出聲叫住了他,把他手中的證詞又拿了回來,交給了冷天明。

冷天明直接把孫敏的證詞謄抄了一遍,也在最後印上了他的手印。

嚴正收到何奇正遞給他的證詞后先是一愣,他沒想到雲凌璟他們的動作竟然這麼快,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把證詞給審出來了。

看完了孫敏招供的證詞,嚴正一臉的嚴肅,一個緬南城城主的夫人,一個不知道長相,不知道男女,不知道年齡的神秘人,還有一座空置的宅子。

「來人。」嚴正又看了遍證詞,「派人去春景街街尾貓兒衚衕正數第三座宅子中瞧一瞧,打聽一下那是誰置辦下的產業。」

嚴正這邊派了人去查看,濮陽澤在早在嚴正下令前的一盞茶也讓人去查探了一番,可查到的結果卻是那座宅子正掛在官府中往外售賣,現下並沒有主人。

而這座宅子上一任戶主是一戶絕戶,夫妻倆先後隔了十多天都沒了,二人一沒孩子,二沒親戚的,所以官府出銀子主持了這倆老夫妻的喪葬。當然,屋子也歸了官府所有。

「不過屬下在那座宅子中發現了近期有人在裡面活動的痕迹。」龍焦見濮陽澤聽完了之前的稟報並沒有說話,繼續說到,「宅子里雖然落了一層灰塵,可並不厚,而且在燭台里,屬下發現有淺淺的一層滴蠟。」

「打開人的腦子治病,這有這樣的法子嗎?」濮陽澤中午用完了午膳之後有事情還要去處理,所以並沒有跟雲凌璟一起去審問孫敏,後來聽到龍掌的稟報后就一直在捉摸著這件事。

龍焦一愣,感情他說了這麼半天,自家爺一句都沒聽進去,而是在想別的事情。

「呃,可能,大概,也許,可以的吧。」龍焦模稜兩可的回到,打開頭治病,他也是頭一次聽說好吧,他怎麼能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法子。

「凌璟說有,那就一定有。」濮陽澤堅定的下了結論,「你方才都說什麼了?」

龍焦一口氣噎在了嗓子眼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把他方才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嗯,繼續查吧。」濮陽澤想著今天從午膳后就沒見雲凌璟,一甩手出了書房,向著雲凌璟住的那座院子走去。

現在雲凌璟的院子已經換到了后宅,童綉親自從府庫中挑的物件擺設,樣樣都是精品。被褥也都是全新的,要不是自家兒子還沒把人拿下,她倒是願意把雲凌璟直接那排到濮陽澤的院子中去住。

龍焦看著遠去的自家世子爺,也沒敢耽擱時間,腳尖一點,縱身出了書房,翻過牆頭沒了蹤影。

宅子那邊的消息嚴正也得到了,想了下,拿著孫敏的證詞直接進了宮。

「聖上,大理寺卿嚴正求見。」孫福全看了眼換好了衣裳正要去鎮國公府蹭飯,哦,不議事的龍傲天稟報道。

「怎麼這個點兒來了,他不用膳朕也不用膳嗎?讓他趕緊到御書房,說完了朕也好趕緊的走,再晚可就連湯都喝不上了。」龍傲天嘀嘀咕咕的加快了腳步往御書房那邊走去。

孫福全抽了抽嘴角,我的聖上呦,您就算心裡是這麼個想法,也不用這麼大咧咧的說出來啊,多損壞您的形象啊,咱們可是燕琴國的皇帝呦。

「臣叩拜聖上。」嚴正恭敬的給龍傲天行了一禮,而龍傲天的眼神卻時不時的掃過一旁的滴漏,算計著自己到達鎮國公府的時間。

等嚴正把事情說完了,龍傲天急忙讓孫福全把證詞拿過來,囫圇的看了一遍,一臉深思的說到,「這件事朕知道了,朕這就走趟鎮國公府,親自去看看那個孫敏。」

一旁的孫福全見龍傲天說的一臉正色,默默的看了他一眼,還別說,那臉上的神情可真夠唬人的。

見龍傲天對這件事情也很上心,嚴正有些後悔挑這個點兒進宮來稟報了,這聖上萬一忙活的忘了用膳,弄垮了身體,可就是他的不是了。

「事情緊急,朕先走一步,你也趕緊的出宮吧。」眼看著滴漏又往上升了一點兒,龍傲天實在是坐不住了,抬腿出了御書房的門,邁開步子急匆匆的走了。

「孫公公,這?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聖上晚膳還沒用呢吧?」嚴正有些惶恐,見孫福全還沒離開,急忙走到他身邊問道。

「嚴大人放心,奴才馬上就去吩咐御膳房那邊,肯定不會讓聖上的身體有損。」孫福全默默在心中吐槽,要不是你來,聖上早到了鎮國公府了。

「那就有勞孫公公了。」嚴正跟孫福全一同出了御書房的門,早已經看不到龍傲天的身影了。

等嚴正走後,孫福全急匆匆的往宮門那邊跑去,希望能追的上龍傲天,其實他也有些饞鎮國公府的飯菜了,前幾次自己都沒撈著跟著去,這次可不能錯過了。

吃飽喝足,龍傲天跟濮陽澤直接去了書房,後面跟著雲凌璟跟孫福全。

「今天宮裡沒有什麼動靜嗎?」落座之後,濮陽澤開門見山的問道。

「沒有,不管是得知大理寺多了幾個官員還是知道了孫敏被抓的事情,和寧宮那邊跟往常一樣,更奇怪的是龍傲治那小子也沒動靜,按理說這幾個職位在朝中也算是重臣了,要是擱在之前,他肯定得讓人查一查的。」龍傲天皺了皺眉,他這一天表面上雖說還是跟以往一樣的過,可是該撒下去的人早已經撒下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別做的太明顯了,畢竟定安子爵府祖上也是跟著先祖皇帝打過仗的,手中肯定也有一些勢力,別你的人沒打聽到消息,反倒讓人家把你的底給摸了。」

雖然現在擺在明面上的證據還不多,可濮陽澤跟龍傲天一致認為,賑災款項被劫這件事跟龍傲治,還有他身後的定安子爵府肯定有關聯。

「之前那幾個大內的護衛還是一點兒蹤跡都找不到嗎?」

「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估計不是被滅口了,就是藏到深山老林里去了。」龍傲天也讓人去把那幾個大內侍衛的底又查了一遍,可依舊沒查出任何的不妥。

聞言,濮陽澤皺起了眉,怎麼會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呢?雁過都會留痕,幾個大活人,就是死了,在死前也得有些線索吧。

「會不會,那些人改了名字,或是改了樣貌,依舊在我們可以看到的地方?」雲凌璟突然想到了那座霸下雕像,藏鑰匙的那人不就玩了一手燈下黑嗎?

「和寧宮那邊這兩年有大的人事變動嗎?」顯然,濮陽澤也想到了那兩把鑰匙的事。

「是有一次大的宮人清洗。兩年前和寧宮那邊曾跟福康太貴妃提過,說宮中有一匹老人到了年紀也該放出宮了,後宮的事情我都沒怎麼在意,全都是福康太貴妃做主的。」龍傲天也擰起了眉頭。

「不是我說你,你的後宮也應該有人好好的管管了,不然有什麼變動你也不知道,萬一被人安插進去什麼人,等後悔的時候就晚了。」濮陽澤瞬間變了身份,好像一位長者似的。

「讓誰來管?你又不是不知道,丞相府那邊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呢,我要是但凡露出一點兒有那方面意思,人就直接送進來了。就是現在,福康太貴妃還時不時的人在我耳邊叨念呢。」龍傲天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你再不封后,朝中的人好說你有隱疾了,先皇又不是只你一個皇子,說不定人家已經在策劃這件事了呢。」

「那也得等把這件事解決了再說,現在不是還有這件事在前面頂著嘛。」龍傲天有些泄氣,他也知道在他這個位置上肯定會被很多人盯著,可他就是不想將就,自己明明是一名大好的青年,還是燕琴國的一國之主,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娶一個不喜歡的人整天在跟前晃悠?

「看你能拖到什麼時候。」濮陽澤抿了口茶水,不再提這個話題。

「既然有了孫敏的證詞,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先把蔣靜心從緬南城那邊弄回來了,可以讓他們先慌一慌,人慌了才會有動作,咱們也好抓他們的小辮子。」

「行,明天早朝的時候我就下旨,你明天要上朝嗎?對了,雲仵作他們也應該讓滿朝的文物認識一下了,別到時候碰到不長眼的人衝撞了他們。」龍傲天一下子把目光投到了雲凌璟的身上。

「說的倒是好聽,是想讓凌璟跟小五子好好幫你觀察一下大臣們的表情吧。」濮陽澤一眼就看穿了龍傲天的想法。

被揭穿了,龍傲天也沒不好意思,「都是我燕琴國的肱骨大臣,當然得好好的認認臉了。幫著看那些大臣們的表情什麼的,只是順便而已。」

「呵。」濮陽澤也沒跟龍傲天辯駁,「明天我也上朝,就當是給你撐撐場子了。」

「哼,重色輕友的傢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朝的目的。」龍傲天在嗓子眼中嘀咕了幾句,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濮陽澤的耳朵多靈敏啊,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

不過就算是聽到了,濮陽澤也沒說什麼,龍傲天說的也沒錯,他一年到頭也不怎麼上朝,要不是明天雲凌璟也去,他才懶得去呢。

------題外話------

看文噠小天使們冒個泡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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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溺寵仵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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