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觀摩驗屍

第一百二十五章 觀摩驗屍

聽到「媳婦」,「兩口子」這兩個詞,濮陽澤表示很滿意,心裡暗暗決定,以後若是有什麼好東西,肯定不會忘了給龍傲天留一份。當然,若是他往後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他也可以幫著出謀劃策什麼的,畢竟他也算是有經驗的了。

「等著,我把我媳婦帶過來先看一看。」話落,濮陽澤折回了鎮國公府,還沒等雲凌璟開口詢問,一伸胳膊攬過她的腰又離開了。

被留在原地的龍傲天張了張嘴,眼見著幾個呼吸就看不到濮陽澤的身影了,撇了撇嘴人命的看著地上的的那句死屍。

雲凌璟一點兒防備都沒有,驚慌之下下意識的環住了雲凌璟的脖頸。不過當她發現自己已經在屋頂上「飛舞」的時候,剛開始的驚嚇逐漸的變成了驚喜。

「哎呦,弟妹了來,趕緊過來看看。」龍傲天一見濮陽澤帶著雲凌璟過來了,趕緊沖著二人招了招手,順手也指了指地上的那具死屍。

濮陽澤眉眼往上揚了揚,帶著雲凌璟走了過來,之前是「媳婦」跟「兩口子」,現在又是「弟妹」,他頭一次覺得龍傲天還是很靠譜的。

雲凌璟剛想開口反駁,可看到地上的那具死屍之後,反駁的話一下子咽了下去,看了看快要沉下去的夕陽說到,「夜明珠借我下。」

雲凌璟從荷包中拿出備用的手套戴在手上,沒敢直接走過去,她怕破壞了現有的線索。

濮陽澤打開放夜明珠的小球,沒有了外面那層小球的遮擋,夜明珠的光輝一下子照亮了一大片地方。不過他並沒有把夜明珠交到雲凌璟的手中,而是自己舉著來到了她跟前。

「地上只有細微的掙扎痕迹,而且痕迹都很清晰,沒有被破壞,這裡除了死者外,當時應該還有一個人在,而且這兩人並不算是陌生人,不然掙扎的痕迹不會這麼輕微。」有了濮陽澤舉著夜明珠,雲凌璟指揮著他首先往地面上照去。

「這裡還有兩枚比較完整的腳印,一枚較大,一枚較小。大的這枚著重力在腳外側,應該是兇手的,較小的這枚在地上的印記不是很重,根據體型上看,跟地上的死者相符。」雲凌璟皺了皺眉,這裡沒法做腳膜的工具,這兩枚腳印無法完整的拓印下來。

「有問題?」濮陽澤見雲凌璟站在原地不再指揮他往哪照,疑惑的出聲問道。

雲凌璟正在想要用什麼東西替代現代用來拓印腳印的的材料,想了好幾種都被她否定了,濮陽澤問的問題一時間沒有注意。

「怎麼了?」龍傲天是第一次看現場驗屍,踩著剛才雲凌璟跟濮陽澤走過的地方也靠上前來。

「沒事。」雲凌璟從一旁取了幾根有些朽爛的木板把兩枚腳印圍了起來,「繼續。地上有輕微的拖痕,死者應該是先被兇手弄暈了,才放到了這裡。」

「從地上跟屍體周邊的血跡來看,兇手你死者放到了地上,應該是在第一時間刺破了死者的頸部的大動脈,造成血液在瞬間大量的流失,從動脈被割破到死者死亡,應該只用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而那名兇手,就站在這裡,靜靜的看著死者一點點的失去生命。」雲凌璟簡單的找了下屍體上的傷痕,脖頸左動脈處發現了一道很長的傷口。

而後又借著夜明珠的光澤查看了下四周,指了指一側的牆壁,那裡有一個明顯的手印。

不過這個手印並不是整個手掌印上去的,而是半個手掌跟五個很短的手指關節,手印的後端,小拇指的位置處還有一個明顯的突出,應該是兇手握著兇器殺害了死者,死者的血液噴濺到了兇手的手上跟兇器上。

而兇手可能是第一次殺人,心裡太過恐慌,用握著兇器的手扶了下旁邊的牆壁,這才留下了這個特殊的手印。

「是仇殺?」濮陽澤看了眼牆上的手印,「有預謀的仇殺?」

「這種可能很大,殺人是需要很大勇氣的,而要看著人一點點的死去,需要的勇氣更大。若不是恨一個人恨到極致,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行徑。不過也不排除那名兇手心理有很嚴重的障礙,享受看著人慢慢死去的感覺。」雲凌璟暫時贊同濮陽澤的推測,不過到底是不是仇殺,那得等查明了死者的身份,跟他日常的為人,找到其他的有力證據之後才能再下定斷。

「呃,也就是說那個兇手的心態不正常,表面上看沒有什麼可能文質彬彬的,可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或許會喜歡吃生肉,或許會喜歡喝動物的鮮血,也或許喜歡虐待動物,以折磨它們為樂趣。」雲凌璟怕濮陽澤跟龍傲天對她口中的心理障礙這一次不是很理解,又用通俗的詞語詳細的解釋了一下。

聞言,龍傲天冷不丁的打了個冷戰,要是仇殺還好說,但那兇手真的跟雲凌璟說的是個什麼有心理障礙的人,那整個光陽城的百姓們是不是整天都生活在危險中?

今天只是發現了一個被殘忍殺害的人,那往後呢?會不會出現一大批被殺害的無辜百姓?到時候整個光陽城都會陷入到恐慌中。

他倒不是怕有人趁亂在私底下作亂,坐不穩這個皇位,他是怕百姓們對官府,對皇室失了信心,那整個燕琴國都會陷入動蕩中,這得有多少百姓又要遭受苦難?

「能確定是什麼時候死的嗎?」這下,不用雲凌璟動手,濮陽澤不顧臧蓮的從地上撿了幾塊石子,手上一用力,把這些石子按進了牆中,正好把那個血手印圈了起來。

「死者衣服上的血液乾涸的現象,現在正值早秋,中午的太陽應該還很炙熱,死者差不多應該是在午時之後被殺害的,不過具體的死亡時間還得詳細的檢查過了屍體之後才能知道。」

「去通知嚴正,讓他帶著人到這邊走一趟,別忘了抬屍架,把屍體抬到大理寺的斂房。」濮陽澤對著身後吩咐了一句。

慢他一步到達的龍焦聽到命令后從暗處走了出來,行了一禮后直接向著嚴正的府邸飛奔而去。

「你該回宮了,再不回去,孫福全好拽自己的頭髮了。」見雲凌璟簡單的檢查完了屍體,濮陽澤握著手上的夜明珠照到了龍傲天的臉上說到。

「這具屍體可是我先發現的,怎麼也得跟著到大理寺闡述一下發現屍體時的情況。」龍傲天可不想就這麼離開,他還要看看雲凌璟是怎麼仔細的檢查屍體的。

「你是想讓整個大理寺『雞飛狗跳』嗎?」濮陽澤斜了龍傲天一眼,就他這身份,到了大理寺,還怎麼讓人正常的辦案?

「認識我的只有嚴正,他不說,你不說,誰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只是一名熱心的光陽城普通百姓,看到出了命案一心想要幫助大理寺儘早的破案而已。」

雲凌璟摘下了手上的手套,嘴角抽了抽,就您?還是普通百姓?那每天上朝的那些大臣們不就成了貧民百姓了嗎?

「爺,大理寺的人一會兒就到。」濮陽澤跟龍傲天說話的當口,龍焦已經把消息遞到了嚴正的府上。

嚴正的府邸正好跟這邊隔著一條街的距離,龍焦也沒多大的功夫,到了嚴府外也沒有等人進去通稟,而是直接翻牆進了府中,逮著一個小廝打聽好了嚴正在什麼地方后直接過去了。

被抓的那個小廝還以為是有人想要綁架嚴正,被龍焦甩開,確定他已經走了后,一嗓門喊的整個嚴府都知道有賊人闖入,弄的嚴府上一陣兵荒馬亂。

還沒等他們抓住想要綁架嚴正的人,嚴正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了之後往死胡同這邊趕來,吩咐了管家直接去大理寺,讓值班的護衛們抬著屍架趕緊的去。

「下官叩拜聖上。」來到這邊的嚴正見龍傲天也在,臉上一愣,急忙行了禮。

「聖上?本公子倒是想要見見聖上,可惜只是一介布衣,無法達成願望。」龍傲天眨了眨眼,他想,嚴正應該能聽得懂他話中的意思。

「傲公子有禮了。」嚴正很是上道,記得之前雲凌璟在大理寺門口對龍傲天的稱呼,這就叫上了。

「本公子可是第一個見到屍首的人,理應配合嚴大人審案,咱們這就去大理寺?」雖然東傲天用的是問句,可他的語氣中卻帶著絲絲的命令。

「傲公子請,世子請。」嚴正往旁邊讓了一步,微微弓著腰站在了靠近牆壁的地方,讓出了衚衕中的道路。

「嚴大人,牆上跟那邊都有我們做好的記好,若是可以的話,讓大理寺的護衛們盡量的把完整的拓印拓下來。」雲凌璟指了指地上被圍起來的腳印跟牆上的掌印說到。

「雲仵作放心。」嚴正做大理寺卿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當然知道現場的線索很重要,現在人家已經給你把線索都擺在眼前了,可不得好好的讓人把這些證據完好的弄回大理寺嘛。

等一行人來到大理寺的時候,這邊早已經接到了消息,整個大理寺大堂燈火通明,除了今天在大理寺值班的,其餘的護衛也被陸陸續續的喚了回來。

在大堂中等了一會兒,去抬屍體的幾個護衛回來了,一同帶回來的還有那兩枚腳印跟手印。

當雲凌璟看到那兩枚腳印跟手印的時候,嘴角都快僵住了,他們是把地上的整塊印有腳印的那塊土地都挖出來了,而牆上的手印也是用同樣的方法處理,還能看到之前濮陽澤按入牆中的那幾顆石子呢。

「我先去斂房驗屍。」雲凌璟實在是不想看到那兩樣證物了,看來要把澆築腳膜的材料趕緊的弄出來,不然以後要用到這種證據的時候還得用這麼費力的方法。

「屍體是我先發現的,大概在酉時二刻多一些的時候發現的,就在那個死胡同里,我發現的時候那人就已經是你們看到的那個樣子了。」說完,龍傲天緊跟在雲凌璟身後往斂房那邊走去。

嚴正抽了抽嘴角,想把人喊回來讓他說的更加清楚詳細一點,可人家是皇帝,不是他能命令的了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路小跑的龍傲天追上雲凌璟的步伐,往後面的斂房那邊去了。

「本世子到的時候跟傲公子看到的一樣。」說完,濮陽澤也走了。

嚴正都不知道要怎麼表達他現在的心情了,雖然感覺心裡糟透了,可又不能講出來,誰讓人家的身份地位都在他之上,而且人家還及時的通知了自己有命案發生,不然的話等過幾日再被發現,很多痕迹都被抹去,案子就更加的難破了。

「雲仵作,要開始驗屍了嗎?」龍傲天見四周沒人注意到他,一臉的興奮。

雲凌璟表示她不想回話,她去驗屍,他跟在後面興奮個什麼?

「雲仵作,你的箱子。」還沒等走到斂房那邊,大塊頭的何奇正拎著雲凌璟的小箱子追了過來,另一隻手上拎的是冷天明。

濮陽澤在讓龍焦找過嚴正之後,又讓他回了趟鎮國公府,讓何奇正把雲凌璟驗屍用的小箱子跟冷天明都帶過來。

原本他是不想讓冷天明過來的,可想到人家現在好歹是雲凌璟身邊的學徒,而且還有自己在身邊看著,這二人之間肯定不會有任何發展的可能,這才勉強的讓他過來的。

「多謝。」接過何奇正手中的箱子,雲凌璟加快了腳步,把龍傲天甩在了後面。

看著前面走的匆忙的雲凌璟,龍傲天心下很是感嘆了一番,看人家多敬業,時刻不忘要趕緊開始自己的工作,看來自己指給一個三品的官職還真是有些看不過眼了呢。

前面的雲凌璟一點兒都不知道龍傲天現在心裡的想法,她只是想趕緊的擺脫這個一臉興奮的燕琴國皇帝而已。

「冷小子,沒事吧?我這不是怕雲仵作急著要用東西嘛,沒想到你竟然恐高的這麼厲害。」何奇正看著臉色蒼白的冷天明不顧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

「無礙,我去給師傅打下手了。」冷天明忍住腦中的眩暈感,狠狠的呼吸了幾下,逼著自己趕緊回復清明。

等冷天明走進斂房的時候,雲凌璟已經開始穿解剖服了,一旁的龍傲天則是好奇的看著小箱子中的工具,甚至想要好奇的下手研究一番。

濮陽澤怕龍傲天耽擱了雲凌璟的工作,一把薅起他的后衣領,把他拎在自己身邊,固定住了他。

想來龍傲天應該是第一個被如此對待的皇帝,不過想想小時候的事情,他也就不在乎了,更「過分」的事情濮陽澤都做過呢,只是拎他的后衣領,那都不是事兒。

「死者頭部無創傷,頭骨完整,致命傷在脖頸,被割斷左側大動脈,瞬間失血過多,導致而亡。傷口有兩寸長,是鋒利的刀具所致。」雲凌璟那邊已經開始了,冷天明也準備好了硬炭筆開始記錄了起來。

「死者髮髻撒亂,衣衫不整潔,死前跟兇手糾纏過。死者的口鼻處有細微的白色粉末。」雲凌璟從死者的鼻孔裡面輕輕的擦出來一些白色粉末狀的東西,放進了一旁備著的乾淨小碟子中。

「死者手指甲中有皮肉組織,兇手的身上應該有被死者弄傷的抓痕。」抓著死者的手,雲凌璟看的很仔細,而且把指甲中的那些帶著皮肉的組織小心的挑了出來,放在另一個小碟子中。

「胳膊跟雙腿沒有骨頭斷裂的痕迹。」雲凌璟的雙手順著屍體的四肢按壓檢查了一下,確定了又確定才說道。

「身體骨骼,咦?」等她按到胸口的時候,手下出現了一樣的感覺。

雲凌璟仔細的觀察了下屍體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解開了束在腰間的腰帶。

屍首外面的衣裳顏色偏暗,穿著還看不出什麼,可一脫掉外面的這層外衫,露出裡面顏色較淺的中衣,胸前大片大片的紅色血看的人怵目驚心。

隨後,雲凌璟把中衣也解開,露出了裡面純白的裡衣,褪掉裡衣,一道猙獰的傷口橫在屍體的左胸口,而且皮肉有些外翻,看著有些恐怖。

「胸前有死後創傷。」雲凌璟順手把剛才用來測量頸部傷口的量具拿起來,「胸前傷口長三寸,深……」

雲凌璟的手指慢慢的探入到傷口中,隨即她的身體一僵,緩緩的吐了口氣才繼續說到,「深兩寸,且,死者的心臟不見了。」

此話一出,不僅是龍傲天,就是作為有一定仵作經驗的冷天明,眼神都有些詫異。

「心臟被挖走了?」濮陽澤往前走了一步,死者胸前的那道猙獰的傷口看的更加的清晰。

「是的,等一下我做個詳細的解剖,看看其他的器官是個什麼情況。」雲凌璟露在外面的兩條柳眉往一起擰了擰。

「好。」濮陽澤退回到原處,拉住了也想要上前來看的龍傲天。

上身檢查完了,雲凌璟開是脫屍體下身的褲子,但屍體是在是有些沉,她只能讓冷天明把褲子的細節畫下來之後用剪刀順著大腿內側剪開。

眼見著屍體就要光裸的暴露在空氣中,抓住龍傲天的那隻手開始發力。

被抓著的龍傲天咬了咬牙把自己的胳膊搶救出來,躲的濮陽澤遠遠的,就怕自己的胳膊再遭殃。

雖然濮陽澤知道驗屍是雲凌璟的工作,可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放在心頭的人看別的男人的果體,雖然那只是一具屍體,可他心中怎麼都過不去這個坎兒。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上去阻止雲凌璟。那是她的工作,她有自己的堅持,所以,只能自己咬著牙死命的忍著。

「下體完整,並沒有任何的傷口。」還在驗屍的雲凌璟一點兒都不知道濮陽澤心中的煎熬,很認真的檢查著屍體的每一個部位,力求不放過任何的線索。

「屍斑全都聚集在臀部,死者被發現時候的狀態,就是他死去時的姿勢。」在冷天明的幫助下,雲凌璟查看了屍體的背部,按壓了下在臀部成型的屍斑,按下去的時候屍斑消失,但當手拿開后,屍斑再次出現。「背部沒有明顯傷痕,死者死亡時間大概在兩個時辰左右,也就是未時到未時三刻之間。」

檢查完了屍體背部,雲凌璟示意冷天明幫著自己再把屍體反過來,準備進行詳細的解剖。

「死者只缺少心臟,其餘器官全都齊全,只不過摘除心臟的時候兇手的手法很是粗魯,弄壞了與心臟相隔很近的左肺部,應該是個生手。」

「死者的現有的臟器顏色都很正常,沒有中毒的跡象,而且胃中有打量沒有消化完的食物殘渣,應該是在用膳不久后遭遇了殺害。」

這一通檢查完之後,雲凌璟把屍體有的臟器全都給處理好后縫上了解剖的開合口,用一旁早就準備好的白布把整個屍身罩了起來。

做完這些后,雲凌璟才把用過的器具收拾起來,最後脫下套在外面的解剖服,摘下手套跟口罩。

「屍體所能呈現出來的只有這些,死者的身份還得讓大理寺的護衛去查。」雲凌璟用濮陽澤遞過來的烈酒簡單的沖洗了一下自己的雙手。

「我這就把驗屍記錄謄寫一遍交給嚴大人。」冷天明在一旁的桌子後面坐穩,抽出壓在鎮尺下的紙張開始洋洋洒洒的把之前記錄過的內容又寫了一遍,吹乾了墨跡之後拿著去了前面的大堂。

「阿澤,你,你這媳婦厲害啊。真是奇才啊,奇才。」從雲凌璟開始給屍體詳細解剖的時候,龍傲天整個人都呆住了,他之前從不知道仵作還要把人開膛破肚,仔細研究一下人家肚子里的器官是個啥樣子。

「嗯。」濮陽澤當仁不讓的認下了龍傲天的誇獎。

看著這麼嘚瑟的濮陽澤,龍傲天從鼻子中哼了幾下,「你就不知道要謙虛一下嗎?」

「我媳婦本來就這麼厲害,為什麼要謙虛?那是虛偽,鎮國公府的人才不做那等虛偽的事情呢。有本事你也找個這麼厲害的媳婦,我也會誇獎的。」濮陽澤見雲凌璟已經洗完了手,急忙把一旁的乾淨帕子遞了過去。

「嘖,這還沒娶回家呢就這麼護上了。」龍傲天感覺自己好像吃了一嘴有些說不上來的不明物體,反正齁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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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溺寵仵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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