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行刑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行刑

「你,你,阿璟你方才說什麼?」濮陽澤剛反應過來雲凌璟之前說的那句話,不確定的問道,不自知的帶上了些結巴。

「我說那就再多想幾天。」雲凌璟的唇悄悄往上勾了勾。

「不是這句,是前面那句。」濮陽澤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當他的眼睛掃到雲凌璟嘴角的弧度后,心底湧出了一股甜蜜,知道自己剛才沒有聽錯,可他就是想再聽一遍,不,聽一百遍都不夠。

「沒聽到就算了。」雲凌璟的笑意更甚,這下不止是嘴角,就連眼中都盛滿了絢爛的光華。

「阿璟。」濮陽澤小心翼翼的握住了雲凌璟的手,都不敢用勁兒,生怕一個不小心傷自己粗手粗腳的傷到了她。「再說一遍可好?我想聽。」

「我說,我們可以先處著試試。」雲凌璟也不在逗弄濮陽澤,眼前的男人小心謹慎的樣子讓她心軟。

這可是鎮國公府唯一的繼承人,整個燕琴國除了皇室之外也就只有鎮國公府的權勢最大,這麼一個集權勢於一身的人在她跟前只為了一句話卻如此的不安,讓她如何能不心軟?

「阿璟,阿璟。」濮陽澤得到想要的答案,一把把人攬進了懷中,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只能一個勁兒的叫著雲凌璟的名字。

「嗯,我在。」雲凌璟緩緩的動了動手臂,環住了濮陽澤的腰,把自己整個人嵌入到對方的懷中。

感受到懷中人的主動,濮陽澤收緊了胳膊,恨不能把人融入自己的身體中,永永遠遠的不分開。

「阿澤,我透不過氣來了。」雲凌璟在濮陽澤的懷中悶悶的說到,要是再被他這麼抱著,她可能是第一個接受了表白后悶死在對方懷中的人。

「啊璟,我很高興,我真的很高興。」濮陽澤稍稍放鬆了一下自己的力道,不過依舊沒有把人放開。

感受到濮陽澤從內心散發出的興奮氣息,雲凌璟也沒再嫌棄對方把自己箍的太緊,就稍稍放縱他這一回吧。

「會被人看到的。」又抱了一會兒,雲凌璟的眼角看到好幾個下人探頭探腦的在不遠處走了一趟又一趟,她的臉頰悄悄染上了紅暈。

「嗯。」濮陽澤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表示他知道了,可胳膊卻沒有放開的意思。

又過了十幾個呼吸,濮陽澤才不舍的放開懷中的人,不滿的看了眼那幾個來來回回「路過」了好幾遍的下人,要不是有他們在,自己還能多抱一會兒呢。

幾個下人剛才還滿心歡喜的想著自家世子爺終於「有人要」了,鎮國公府的喜事也不遠了,可這高興勁兒還沒維持多長時間就被濮陽澤的一記冷眼給打的灰飛煙滅,一縮脖子,灰溜溜的該幹嘛幹嘛去了。

當然,去給童綉稟報這個好消息還是要做的,他們也知道童綉自濮陽澤十六歲起就一直惦記著兒媳婦了,這一惦記就惦記了三年多,現在終於有了好消息,可不得趕緊的稟報給她知道嘛。

「阿璟什麼時候換上女裝讓我看看?」瞧著眼前的姑娘,濮陽澤心中那個美,甚至都已經想到了成婚那天二人要穿什麼樣的衣裳,佩戴什麼樣的飾品。

只不過他一次都沒見過雲凌璟正式穿女裝的樣子,無法想象到時候大紅的嫁衣穿在她身上是個什麼效果。

「女裝不方便,走起路來礙事的很。」對於這個時代的女裝,雲凌璟表示她接受無能。

先不說什麼襦裙對襟上衣的這些東西她一件都沒搞明白怎麼搭配,就是一件又一件的往自己身上套小襯、裡衣、中衣、外衫、衣裙、外罩衫之類的東西,只看到那些擺在衣架上的衣裳她的頭都大了,哪還有心思去穿?

男裝可是簡單的多了,裡衣、中衣、外衫,一下子就穿好了,只相當於現代的穿個打底衫套個衛衣,最多再披個外套,省老事兒了。

「可是我想看看阿璟穿上女裝是個什麼樣子。」濮陽澤眼中閃爍著渴望。

「等大理寺那邊沒這麼多事兒了,我一定穿給阿澤看。」雲凌璟實在是不忍心拒絕這樣的濮陽澤,而且她今天才答應了跟人家交往一下試試,也應該表達一下自己的誠意。

「一言為定,到時候阿璟只穿給我一人看就好。」濮陽澤沒想到雲凌璟答應的這麼痛快,生怕她反悔了,不等雲凌璟有動作,捧著她的腦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下一吻。

其實濮陽澤是想把這個吻印在雲凌璟的唇上的,可他又怕唐突了佳人,只能舍爾求其次的印在了額頭上。不過雖說只是輕輕的碰觸了一下,也夠濮陽澤興奮好長一段時間的,他不急,反正終於一天,他能在那張看著就很軟乎的唇上肆意的動作的。

而被吻的雲凌璟,臉色更紅了,之前她在留學的時候跟外國的友人見面的時候也行過貼面禮,男女均有,那時候的她從沒感覺只是肌膚上的碰觸,心中就能掀起颶風巨浪。

可現在她感受到了,而且額頭的溫度越升越高,甚至蔓延到了整具身體上,心底也有一股陌生卻舒適的感覺慢慢的上涌。

「我,我先回了。」雲凌璟扭頭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跑去,快要離開濮陽澤視線的時候還差點兒被自己的腳給絆倒,嚇的在原地看著她遠去的濮陽澤一個激靈,差點兒直接用輕功飛過去把人抱住。

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姑娘害羞了,現在他過去指不定給自己的姑娘造成多大的影響呢,這次只是輕輕的絆了下自己,等自己真要是過去了,惹惱了她,後面遭罪的還是他自己。

「世子爺,夫人讓您去住院一趟。」剛才在外面「不經意」經過了好幾次的一名下人看著滿面春光的濮陽澤低聲的稟報了一句,也沒等他有回應,一溜兒小跑的沒了蹤影。

等跑遠了之後,下人才小心翼翼的回頭瞅了眼,見原地已經沒了濮陽澤的身影,這才鬆了一口氣,估摸著自己應該不會被自家世子爺嫉恨,安了安心後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兒子,來,來,聽說?」剛走到主院的門口,就看到童綉已經等在了正房的門外,一雙眸子異常的明亮。

一看到濮陽澤走過來,童綉急忙沖著他招手,等不及他走過來,倒是自己小跑著到了濮陽澤的跟前。

「我那乖孫是有譜了?咱們什麼時候把阿璟的父母接過來好好商量商量?這事可是宜早不宜遲,阿璟這麼有本事,可得趕緊的定下來,省得讓外面的人發現了再起了別的心思。」

「娘,這八字才寫了一撇呢。」濮陽澤無奈的按了按額頭,他可是沒忘記,雲凌璟只是說了相處一下試試,人家還沒答應要嫁進鎮國公府呢。

「真是,真是,讓娘說你什麼好呢,怎麼就這麼的不爭氣呢。」童綉用手指戳了戳濮陽澤的胳膊,本來她是打算戳頭的,可奈何兒子現在長的太高,要把胳膊舉很高才能戳到,這麼費力的事情她才不做呢。

「娘放心,兒子回儘早的讓您抱上乖孫的。」濮陽澤往旁邊躲了躲,避開了童綉繼續戳他的手指。

對於濮陽澤來說,童繡的那點兒力道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只不過他怕濮陽黎諾看到自己媳婦跟別的「男人」有肢體上的接觸吃醋罷了,看在他之前交給自己怎麼追媳婦的份上,年紀一大把的就少讓他吃點兒醋吧。

「這可是你說的。行了,別在這裡瞎晃悠了,趕緊回去好好的想想法子,怎麼才能把阿璟儘早的娶進門。」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童繡像驅逐鳥雀似的揮了揮手,示意濮陽澤趕緊的離開。

濮陽澤苦笑不得的看著童綉進了屋子,轉身離開主院,想去雲凌璟的院子那邊看看,可想到童繡的話,腳尖一轉,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是得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麼才能讓雲凌璟鬆口嫁他了。

「聖旨到!」第二天一早,剛下了早朝,孫福全捧著明晃晃的聖旨再次來到了鎮國公府門前。

「呦,這鎮國公府還真是盛寵不斷吶,三天兩頭的就有聖旨從宮裡傳下來,也不知道這次聖旨中寫了些啥。」路過的百姓們聽到孫福全的那聲高喊,紛紛停下腳步觀望,對於鎮國公府的盛寵,只有羨慕的份兒。

「雜家給鎮國公、夫人、世子見禮。」進到鎮國公府中,孫福全並沒有急著宣讀聖旨,而是先笑眯眯的行了禮。

「嗯。」濮陽黎諾高冷的看了眼孫福全,然後把目光落在了童繡的身上,孫福全哪有自家媳婦好看啊。

「福全來了啊,傲天那小子又要幹嗎?」童綉一如既往的熱情,龍傲天是在她跟前長大的,孫福全自小就跟著龍傲天,她也沒拿他當外人看,都當自己的孩子。

「這次的案子大理寺那邊處理的很及時,嚴大人昨天進宮的時候都跟聖上說了,雲大人跟小五子大人出了不少力,這不,聖上要嘉獎一番了。」孫福全抬了抬手上的聖旨,找了一圈卻沒見雲凌璟跟小五子的人。

「原來是給阿璟還有小五子送獎賞來了啊,趕緊去把阿璟還有小五子請過來。」一聽是給自己兒媳婦嘉獎的,童綉急忙喚了下人去請人。

雲凌璟跟小五子正準備來前院用早飯,然後去大理寺那邊點卯,走到半路碰上了來請他們二人的下人,一聽有聖旨來,加快了腳步往前廳這邊來。

「雜家見過雲大人,五大人,您們二位接旨吧。」孫福全見人到了,也沒耽擱時間,快速的把聖旨上的內容念了一遍,龍傲天那邊還等著自己回宮回話呢。

「來人,看茶。」孫福全念完聖旨的最後一個字,童綉那個興奮啊,瞧瞧,瞧瞧,她家兒媳婦就是厲害,這才進大理寺不到一個月呢,直接從正三品升到了正二品,雖說只是頂著首席仵作的頭銜,可是那官品卻是實打實的,比大理寺卿還高上兩級呢。

「雜家謝過夫人,但是聖上還在宮裡等著雜家的回信兒呢,雜家就不耽擱時間了。」

「那你等等,我去拿些點心你捎帶回去,即便回去的再晚,傲天看到的點心也不會怪罪你的。」童綉哪能就這麼讓孫福全走了,自家孩子最喜歡吃什麼她可是記的清清楚楚的。

「棗泥酥是給傲天的,桂花糕是給你的。」沒一會兒的功夫,童綉就拎著兩個食盒返了回來,先後交到了孫福全的手上。

「多謝夫人。」孫福全眼中笑的真誠,他自小就被家裡人賣進了宮裡,因著手腳伶俐分派給了當時還是小太子的龍傲天,自小跟著他跟濮陽澤交朋友,往鎮國公府跑,他也早把童綉他們當成了親人。

「那雜家就先回宮了,聖上說了,雲大人有空就進宮謝恩,沒空就不用單獨跑了,自家人,不用那麼多禮數。」孫福全當然也知道濮陽澤的心思,而且雲凌璟也是個有能力的,以後接管鎮國公府主母的位置,綽綽有餘。

等孫福全走了后,雲凌璟他們也出了門,去大理寺那邊點卯。

大理寺那邊隨後也得了雲凌璟跟小五子晉陞的消息,不過見二人來了之後依舊跟以前一樣與他們打招呼,並沒有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眾人在微微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很慶幸他們遇上的這些人人品都是杠杠的。

又過了兩天,邱千年被護衛們從大理寺的大牢中提了出來,一路上用囚車押著到了行刑台,等他的人被押到行邢台上的時候,身上已經掛滿了爛菜葉子,頭髮上還往下滴下臭雞蛋的汁液,每一處是乾淨的地方。

「你們騙我,你們騙我!」看到監斬台上的嚴正跟雲凌璟,邱千年的眼中突然有了波動,那兇狠的目光看的底下的百姓們一陣膽寒,手中要扔的爛菜葉子都停頓了。

「你們說過的,只要我全都交代了就放我走的,你們騙人,騙人。」說著,邱千年跟個小孩子似的,委屈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剛才那個目露凶光的人好像是百姓們的幻覺似的。

「時辰都過了,都過了,我還沒有完成整個布局,之前做的那些都白費,都白費了。你們讓我再上哪找五個生辰八字合適的人摘取臟器,這得等到哪天我的五鬼才能煉成了?」一邊哭,邱千年還不忘一邊埋怨。

底下的百姓們聽的一愣一愣的,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都快要被砍腦袋了,邱千年這腦子裡還想著他的發財夢,還想要繼續殺人煉製什麼五鬼。

剛才還拿著爛菜葉子丟邱千年的百姓這回徹底的把手中的東西都收了回去,甚至還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

「時辰到,行刑。」嚴正轉頭看了眼一旁擺放著的刻漏,時間一到,沖著行邢台上等候的劊子手高喊了一聲。

劊子手也是做慣了這等事情的人,提起旁邊放著的一罈子烈酒,喝了一大口,「噗」的一下噴到了手上鋥亮大刀上。

「稟大人,驗明正身。」另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走到邱千年跟前,一腳踹在了他的腿窩子上,抓著他的頭髮胡亂的捋了幾下,露出他的臉面,跟之前大理寺給她的畫像對比了一下,確認是二者是同一個人之後沖著嚴正高聲喊道。

嚴正得了回應,一揮手,示意可以行刑了。

劊子手在空中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大刀,讓酒水順著刀鋒佔滿了整個刀身,看了一眼剛才驗身的那名男子,等他把邱千年的頭髮全都撩了上去,露出脖子后,一刀砍了下去。

「嘩!」底下的百姓們有的捂眼,有的捂嘴,看著邱千年的頭顱帶著血水咕嚕嚕的滾到一旁,膽小的一扭頭吐了出來。

「稟大人,行刑完畢。」劊子手扯過搭在刀架上的一塊棉布,三兩下的把刀上的血跡擦乾淨,看那棉布的顏色,估計沒少用來擦他的那把刀。

「收拾一下,找個地方葬了吧。」嚴正看了眼邱千年的人頭,見他的眼睛還半睜著,好像是死不瞑目的樣子,幽幽的嘆了口氣。

這幾天大理寺的護衛也查了不少之前邱千年的事情,小小年紀就沒了父母,靠著全村的人接濟才長到成年,跟著鍾木匠學了些手藝,生活才好了起來。

有了銀子后,邱千年對金銀之物越來越看重,也不知道他從哪得了本雜七雜八的書,這才起了其他的心思,再加上自小自卑心理的影響,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

一旁有早就準備好的席子,掌管行邢台的衙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邱千年的頭顱跟身體嚴嚴實實的裹在了一張席子中,一人抬頭一人抬腳抬到了一輛牛車上,駕著牛車出了光陽城的大門,往專門埋葬沒有親人收屍的亂葬墳駛去。

邱千年一死,整個案件算是全部了結了,安家、跟鄒家也有人開觀刑,得之是邱千年把自家父親給殺害了,後悔當時為什麼會對他那麼好。

至於魏家,秦氏還有他的幾個兒子、姨娘都在忙著爭家產呢,誰也沒開看一眼,只當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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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溺寵仵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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