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見面

第九十五章 見面

回到自己的房間中,雲凌璟再三確定關好了門窗,這才開始把外衫褪了下來,解開裡衣,把纏在自己胸前的束縛一圈圈的繞了下來。

看著本就不怎麼澎湃的前胸,被束胸的帶子一綁,更加的癟了下去,雲凌璟幽怨的撇了撇嘴。雖然在平常的時候她把自己當成個男人看待,可實際她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是個女人誰不希望自己擁有前凸后翹的好身材?可現在呢?先不說能不能前凸后翹了,要是再這麼綁下去,能不能有弧度還是個問題呢。

不行,她得趕緊的尋個機會溜掉,等跟雲良匯合了之後就再也不用這些限制自己發展的束胸帶子了,再熬點兒木瓜湯什麼的,希望自己的小籠包能變成大肉包。

用手試了試水溫,雲凌璟把一旁早就準備好的帕子淹濕,擰乾凈水后從胳膊開始細細的擦洗。

洗完了身上,雲凌璟把高高束在發頂的頭髮放了下來,打濕后抹上豬苓,搓洗了一遍又換了一盆清水,等頭髮洗完了,正好把提進來的兩桶水用完。

「雲仵作,還沒睡下嗎?」

正在雲凌璟擦拭頭髮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一同傳進來的還有濮陽澤的詢問聲。

濮陽澤擦頭髮的手一頓,想要把屋子中的燭火吹滅,表明自己已經睡下了,可外面的人明顯已經看到了裡面的燭光,這才會來敲自己的門,自己若是這時候熄滅了燭火,擺明了不待見外面的人。

現在她還是在濮陽澤的手底下做事,俗話說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總得給人幾分面子吧。

快速的把頭髮弄了弄,雲凌璟看了眼繁雜的裹胸布,胡亂的纏了一下,套上裡衣跟外衫,這才把門打開,「大人有何要事?」

雲凌璟把要事這兩個字咬的很重,而且還特意拉了音,意在提醒濮陽澤,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不好好的在自己的屋子中休息,跑到她這裡敲門。

濮陽澤看到頂著一頭濕發的雲凌璟眼睛一亮,心臟不受控制的噗通噗通的快速跳了幾下。

現在的雲凌璟少了白日的幹練,多了幾分柔和,特別是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增添了一層朦朧的美感,一時間讓他有些說不出話來。

「大人?」雲凌璟催促了一句,有事趕緊說啊,她的頭髮還沒幹呢。

「咳。」濮陽澤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方才我在看冊子的時候遇到了幾個想不明白的地方,原本想明日再問你,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你屋子的燈還亮著,索性今晚把問題解決好,也好睡個安穩覺。」

其實,濮陽澤是因為知道今天一下午的時間雲凌璟跟小五子還有冷天明待在一起,雖說是為了教導他們,可他心中就是難受的緊,見雲凌璟的屋子中一直亮著燈,就想來跟她說幾句話,至於他口中說的什麼疑惑,只是隨意編造的一個理由。

雲凌璟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他心中有疑問想要趕緊的解決,就不想想別人是不是想在這個點兒回答你的疑惑?人家不睡覺的哦。

「大人,現在已經是亥時二刻了。」雲凌璟伸手指了指頭頂的月亮,趕人的意思很明顯。

濮陽澤的眼神接觸到雲凌璟露出來的那一截瑩白的手腕,心口又是一緊,呼吸也稍微有些緊促了些。他知道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趕緊的離開,以免自己在雲凌璟的跟前出狀況。

可想是一碼事,但他的腳就是不聽自己的支配,定定的站在雲凌璟的房門前,眼睛也不受控制的盯著她已經放下去的手。

「那我明日一早再過來找你?」濮陽澤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強制自己的眼睛從雲凌璟的手上移開。

「大人慢走不送。」雲凌璟笑嘻嘻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剛才被衣衫遮住的手腕再一次暴露在空氣中,映入濮陽澤的眼中。

「雲仵作早些休息吧。」濮陽澤握了握手中的此冊,他感覺若是再不離開的話,可這的要在雲凌璟面前出醜了。

見濮陽澤轉過身去,雲凌璟隨意的甩了甩自己一頭濕濕的頭髮,幸好現在還是夏末季節,晚上的時候也不會冷到哪去,自己頂著一頭濕發站在門口這麼長時間也不會生病。

就在雲凌璟甩動最後一下頭髮,準備關門的時候,濮陽澤突然毫無預兆的轉過身來,看到的就是胸前濕了一片的少年,而且那薄薄的夏衫之下還投出一些他從沒見過的布料,而那少年的胸脯好似也比白天的時候往外鼓囊了一些。

之前跟雲凌璟說話的時候之所以沒有注意到她的胸前,完是因為那些濕發遮擋的原因,現在,沒了那些濕發的遮擋,可不就讓濮陽澤給看到眼中了嗎?

雲凌璟也沒想到濮陽澤會突然轉過身來,看到他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的胸前看,下意識的就要用手去遮,可想到自己在濮陽澤的眼中是個男子,做出那樣的動作很是怪異,已經抬起的手瞬間改變了方向,借著整理頭髮的動作又把拋到腦後的那些頭髮攏到了胸前。

「大人晚安。」雲凌璟自認鎮定的再次跟濮陽澤到了晚安后關上了房門,仔細的檢查了下有些懊惱的跺了跺腳,希望濮陽澤的眼睛在夜晚的時候視力不要太好。

等雲凌璟的房門關上后,濮陽澤才收回了視線,雙手不自覺的附到了自己胸前,想起剛才那段瑩白羸弱的手腕,還有之前那如軟纖細的腰身,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中沸騰,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開那扇房門,進去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確。

不過他也知道今天不是個好時機,若是真如他想的那樣,那之前制定的那些計劃可要改一改了。

想到這裡,濮陽澤邁開長腿大步離開了雲凌璟的屋子,雖然現在還不能立刻就去證實自己的想法,他可以想個法子悄悄的驗證一下,只要有了確切的答案,之前定製的計劃是要改還是不改,也好早下決定。

「雲仵作。」第二天一早起來,濮陽澤很是守約的來到雲凌璟的房門前,看到人從裡面走出來,目光在她臉上遊走了一遍后落到了她的喉間。

看著雲凌璟一片光滑的脖頸,濮陽澤對自己昨晚的猜測又多了一層肯定。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雲凌璟見濮陽澤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用袖子隨意的在臉上擦了擦,疑惑的問道。

這個時代的銅鏡有些模糊,出門的時候她只是大略的看了一眼覺得沒什麼問題。雖然雲凌璟很確定自己把臉洗乾淨了,可誰知道會不會不小心的時候又蹭上了什麼定西。

「別動。」原本濮陽澤是想說沒有的,可就在沒字剛要說出口的時候,生生的又咽了回去,而且還從自己的袖兜中拿出了一方月白的帕子,走到雲凌璟的跟前站定,一手托著她的下巴,一手用帕子在她的眉眼處輕輕擦了擦。

雲凌璟一愣,獃獃的看著眼前高出自己一個多頭的人,事情怎麼發展到現在這個情況了?不是說古人都是很注重等級尊卑的嗎?自己作為濮陽澤的下屬,他怎麼能親自給自己擦臉上的灰?

「好了。」濮陽澤心情很好的看著一直獃獃望著自己的雲凌璟,他很想就這麼跟她對視下去,可想到眼前的人還沒有用早膳,也就暫時放棄了這次美好的「相互凝望」。

「謝,謝謝哈。」雲凌璟眨了眨水潤的眸子,用手摸了摸剛擦濮陽澤擦拭過的地方,用指腹又悄悄的按了按,她怎麼感覺那塊地方有些熱呢?

「那本冊子上記載的關於大腦工作區的那些內容,雲仵作能具體的說一下嗎?」濮陽澤很自然的握住了雲凌璟的腕子,感受到掌心的滑膩,心情那叫一個好。

「人類的大腦是個很奇妙的器官。」雲凌璟往回收了收了自己的胳膊,可扯了幾下都沒掙脫開濮陽澤的手掌,又聽他一邊走路一邊開始提問,還以為是想趕快去前面用完早膳,好解決他昨天晚上想到的那些問題,索性就讓他牽著了。

「等會兒用完了早膳我畫張圖出來,讓小五子也跟著一起學一下。」雲凌璟想了下,原本這微表情的冊子是給小五子準備的,既然要教,那就一起教吧。

一聽雲凌璟還要把小五子給拉上,他的步子有短暫的停頓,不過還沒等雲凌璟察覺,又按照之前的頻率走動了起來。

看來他得想個法子把小五子也給支開了,還有那個冷天明,既然已經對雲凌璟的性別有了懷疑,那她身邊的這些雄性可不能與她走的太近了。

對了,還有那個何奇正,自己都沒得到雲凌璟的特殊稱呼,那個傻大個一開始就有了一個「涼茶兄」的稱呼,也得給他多找些事情來做,省的讓他時不時的也在雲凌璟的跟前瞎轉悠。

「爺,明家老太爺跟老夫人來拜訪。」用完了早膳,龍鱗他們開始整理行裝,濮陽澤則是把雲凌璟拉到了書房,讓她講解關於大腦工作區管轄的職能,當然,旁邊還有個旁聽的小五子。

「不是說過了明家人來訪一律拒之門外嗎?」濮陽澤不高興了,打擾他跟雲凌璟相處的時光,那可是天大的罪名。

「明家的老太爺跟老夫人跪在宅子外面呢,而且圍觀的百姓把路都給堵了,咱們想要離開也不方便。」龍鱗也不想拿這些破事來打擾濮陽澤,可這次明家的那兩位老人做的也太過分了,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世子爺就範?

「而且爺您進淮縣的時候並沒有表明身份,明家這兩位這外邊一鬧,城主府那邊肯定也收到消息了,想必今天是走不了了。」

濮陽澤煩惡的皺了皺眉,「讓人把跪在外面的人扔回明家去。昨天交代你們的事情都辦的怎麼樣了?」

若是說原本昨天濮陽澤還只是想把明家皇商的位置給擼了,可今天衛氏跟明遠的作為算是徹底的惹惱他了,他最不待見的就是被人威脅,明家的那兩位還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鬆口嗎?

龍鱗得了命令后沒多大會兒就折返了回來,臉色有些難看,「爺,明超凡也來了。不過他倒不是來求爺的,而是來請明家的老太爺跟老夫人回去的。但那兩位一人抱著一邊門柱,怎麼說都不離開。」

撒潑的人龍鱗見多了,可作為曾經一家之主的人也在人家的大門前跟個婦人似的撒潑的,龍鱗卻從來沒見過,這回跟著自家世子爺出來可真是長見識了。

「大人,您還是出去看看吧。」雲凌璟眼睛一轉,外面弄的這麼熱鬧,這不就是說自己可以趁著外面鬧哄哄的,濮陽澤出去處理事情的時候偷偷的溜走了?

濮陽澤也知道,外面再鬧下去自己今天也不用出宅子的門了,只能先把外面的事情給處理了,「你跟小五子也一同去看看吧,正好考察下小五子這兩天的學習成果。」

濮陽澤可不會讓雲凌璟跟小五子單獨在書房中相處,當然是走到哪就把雲凌璟帶到哪了。

雲凌璟一愣,憤憤的看著濮陽澤,為毛他出去處理事情還要她跟小五子也跟著,還說什麼檢驗一下小五子的學習成果,人家小五子也就是昨天的時候跟自己請教了幾個問題,今天一早還沒輪到他開口呢,能檢驗出什麼結果來?

不過既然濮陽澤都發話了,雲凌璟跟小五子也不好反駁,只是可惜了這次的好機會,等再次上路的時候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好機會了。

宅子的外面還在鬧哄,衛氏可是擔心的一夜沒合眼,想讓自己身邊的媽媽去祠堂中看看,誰知道明超凡派了人站在外面,別說是往裡面送吃的跟藥品了,就是看都沒讓那媽媽看。

明遠也是一夜沒合眼,擔心明恩霆一個人在祠堂中害怕怎麼辦,沒吃的沒喝的,還沒傷葯,這不是在剜他的心嗎?可自己到了祠堂外面想要進去看看的時候,守在外面的下人也沒讓他靠近。

心疼了一整夜的兩位老人早上一合計,這次的事情跟濮陽澤有關,只要濮陽澤鬆了口,他們的乖孫不就可以從祠堂力出來了?所以一吃完早飯,衛氏跟明遠就讓人趕著馬車到了宅子的外面。

「濮陽公子。」看到宅子的大門從裡面打開,明超凡急忙拱手行禮。

抱著門柱的衛氏跟明遠一聽是濮陽澤出來了,急忙鬆開了手,快速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跟頭髮,紅著兩雙眼睛望著從宅子大門裡走出來的那人。

「濮陽公子,恩霆他知道錯了,您就高抬貴手饒過他這一次吧。」衛氏踉蹌著步子衝到了濮陽澤的跟前,想到自己還在祠堂中的受苦的乖孫,滿臉都是心疼。

「濮陽公子,明家願意接受任何的懲罰,只求您高抬貴手。」明遠比衛氏慢了一步,可臉上的心疼卻一點兒都不比她少。

「啊!」就在衛氏跟明遠等著濮陽澤答覆的時候,站在明超凡身後的烏倩驚呼了一聲,即便她在最後的關頭用手捂住了嘴,可周圍的百姓們都在靜靜的看事情的發展,那一聲驚呼還是傳進了不少人的耳中。

烏倩是陪著明超凡一起來的,自己公公婆婆還有夫君都來了,她也不能幹坐在家中等,在怎麼說明恩霆在所有人的眼中是她烏倩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一個母親怎麼能在自己的骨肉受苦的時候做在家中無動於衷呢?

可她沒想到的是,只是來走個過場,卻讓她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跟在濮陽澤身邊的那個少年,打眼一看,誰都能看得出來,跟她還有明超凡之間有關聯。

濮陽澤在聽到烏倩的驚呼聲后,第一時間看了過去,在看清了她的長相后,默不作聲的睨了眼身邊的雲凌璟。

昨天只看到明超凡,覺得她跟明超凡相像是巧合的話,那今天的烏倩呢?看那身穿戴打扮,應該是現任的明家主母,這像其中的一個是巧合,兩個都像的話就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吧。

請罪的衛氏跟明遠這時候也看到了站在濮陽澤身邊的雲凌璟,二人眼中紛紛露出了驚訝,這少年分明就是他們明家的人,怎麼會跟在濮陽澤的身邊?

不解的二人轉頭望向明超凡,衛氏跟明遠心中暗自猜測,難道是明超凡在外面留下的種?

「夫人。」青媽媽心中的震驚不亞於烏倩,想到那個一出生就被穩婆還有醫女帶走的女嬰,臉色也白了白。

「沒什麼,只是腳下被絆了下。」說著,烏倩把腳邊的一塊小石塊輕輕的往旁邊踢了踢,好像剛才她的那聲驚呼就是來源於這塊小石子一般。

「您小心著些,老奴扶著您。」青媽媽微微垂了垂眼,伸出手穩穩的扶住了烏倩,給她,也給自己一直支撐,省的二人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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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溺寵仵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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