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情劫歷練

自此之後，張凡帶著徐娟一起離開了那繁華的大城，輾轉與鄉野之間。一路上風餐露宿，在盤纏並不算很多的情況下依靠打獵獲取必要的給養。哪怕張凡的功力剛剛恢復到不過內門三四品左右的境界，也可以身形堪比獵豹，即便沒有打獵方面的多少經驗也沒有合適的工具，同樣可以在一開始的時候稍稍認真花費一些周折就可以有所收穫。後來當張凡在物色了一些投石索之類的專用工具，也熟悉了一些野獸的秉性之後，這樣日常打獵的穩定性乃至可靠性也變得好多。

只不過在這個適應的過程中，因為娟兒不能總是陪伴在張凡的身邊，還是幾次曾經遇險，幸得張凡及時趕到才從猛獸乃至強人面前使其脫險。

「現在你應該明白，所謂的浪跡天涯絕非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了吧?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我這輩子不打算開宗立派光宗耀祖，可能就算名揚四海也總是過著這樣的生活，你真的原意同我如此生活么？」張凡似乎不以為意的笑道。雖然失去了很多記憶，可張凡的性格卻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不是一個對感情很敏感並會討女人歡心的人。

可是正所謂「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如張凡這種並不工於心計、在意利害得失的直男癌性格，討好女人不在行，抵擋女人的討好也並不怎麼在行。

「我願意。。。我愛的是你本人，而非你的前程還有其他任何東西，即便是一起乞討也是如此。。。」娟兒表現的依舊內向而文靜，卻在此時依舊毫不猶豫的說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張凡如同堅冰一樣的心也多少有些動容：「看來，上天對我還是有那麼一絲眷顧的。。。」

此後總共二十餘年的時間裡，一開始的時候張凡對徐娟也並沒有太過深厚的感情，如同當初對夏雨夢一樣。或者說即便有一絲好感和情誼也遠遠談不上什麼神鵰俠侶式的愛情。可是在徐娟盡心儘力的努力之下，終究讓堅冰融化，兩人擁有了如同真正神仙眷侶一般的感情。並且這種感情沒有因為時間而消退，反而因為在這二十多年的時間內經歷了不少風雨而日益濃厚起來，讓張凡曾經真的相信娟兒是自己一生最為寶貴的東西。

可是就在張凡步入中年時，武功也達到內門八品功成名就的時候，還是發現了一絲異樣：「娟兒，如今我步入內門八品左右的境界已經七年有餘了，自問在武功乃至心境方面沒有什麼隱患存在，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來非但沒有感覺距離內門九品的距離更近，反而武功似乎還稍稍有所衰退，從內門八品巔峰退步到了內門八品谷底了呢？這似乎是不應該的事情？或許是：我們以前的一段時間房事過多？唉，我也是糊塗了。我們習武之人本就不同尋常人，只要是內門七品以上的高手，就是五旬六旬再要孩子也不是什麼太大危險的事情，何苦這樣心急。。。」

讓張凡有些詫異的是，徐娟似乎突然沒有了以前那種對自己十分關心的態度，只是在這時突然似乎沒有怎樣在意的笑道：「哦？是嗎？不然這樣如何？你去找一名江湖上至少是准一流以上的名醫看一看。就算他未必能準確的對症下藥，也應該能看出一些端倪吧？」

就這樣，張凡在徐娟的建議之下還真的以自己這些年在江湖積累的威望，找到了一名一流水準頗有名望的名醫來檢查自己遇到的一些問題。

那位年近百歲似乎依舊如同六七十歲一般的名醫在把脈的時候還沒有發現真正的端倪所所在，可是在鄭重的檢查了張凡丹田乃至腦後的一些穴位附近，並以微弱的內力略加試探，引得張凡突然之間感覺到隱隱劇痛的時候，沉默許久才鄭重道：「閣下，恰好幾年前的時候我遇到過一名類似癥狀的江湖人，也恰好對此專門有了一些研究。如果在下所料不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種專門針對絕頂江湖高手的奇特蠱毒。。。」

「內門七品以上境界還會受到蠱毒的危害？怎麼我平時運功的時候，沒有感覺到體內的絲毫異樣？真的有蠱毒能在內門七品以上高手的內功之下存活么？」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的一位師兄就擅長解江湖蠱毒，據他說：有一種沒有身體，只以靈魂凝聚內氣的蠱蟲叫做靈蠱，能夠在尋常江湖人的體內以內氣為食滋養自己壯大，故而自身也有強大的抵禦力。一般來說，需要至少十年以上的潛伏期，並且在這十年內需要有人月月定期不間斷的下蠱，才能最終保持一定數量的在內門高手的體內存活下來而不被發現，並最終具備抵禦內門七品以上高手內功的能力。按照在下了解到的一些情況推斷，閣下中蠱的時間應該已經有十七年之久了。唉！說句醫者不該說但又不得不說的話：要小心身邊的小人。。。？」

即便是如此，張凡也並沒有因此懷疑到娟兒的身上，反而覺得這有些名望的名醫有些故弄玄虛，因此也就多少有些不快的就此別過。

可是就在第二天清晨張凡起來練功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突然之間就像得了什麼大病一樣，似乎連尋常凡人的力氣也沒有多少了。勉強在床上做起來都很困難。徐娟的神色卻很平靜，絲毫沒有表現出按過去的常理應該有的關心。

「對不起，夢兒，今天可能就是你的末日了。其實我這二十多年來一直都在騙你。。。」

此時的張凡卻並不相信娟兒會如此，鄭重的說道：「娟兒，你幹什麼呢？你可知道，有一些玩笑和惡作劇是開不得的，那很容易給他人以可趁之機。而且這也太過荒謬了，如果你是那種人，又怎麼可能做如此損人不利己的之事。。。」

「唉，做人做到你這地步也真是太可憐了。竟然想讓你做個明白鬼都是一種奢望。那我也只好提醒你一二了，呵呵。。。」就在此時，另外一個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你是否記得，這十七年來，每到旬初的一天或幾天，娟兒都會以種種理由讓你外出辦一些事情。。。」

此時的張凡仍然不相信是娟兒背叛了自己：「娟兒，我明白你是被人脅迫，或者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可是就在這時候，那徐娟卻悄悄的來到張凡身前，以一絲獨特的內力法訣打入到了張凡體內，張凡瞬間感覺到一陣丹田到腸胃的涌動，雖然沒有吐出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卻感覺都一股奇異的能量從嘴出飛出，並被那徐娟我在了手中。而張凡感覺都體內似乎空空如也，如同凡人一樣，可是體內的異物也不見了。

「我就知道娟兒不會背叛於我。。。」

可就在張凡如此興奮的說著的時候，卻發現在片刻之後徐娟體內的內氣卻陡然提高到了內門九品左右臨近內門極境的層次上，以絕頂高手特有的聲音笑道：「那姜神醫難道就沒有告訴你，如果以獨特的法門將這吸收了男子體內全部內力的氣蠱轉入突破過內門境界的女子體內，因為這氣蠱適應不了女性武者體內的另類內氣環境，會很快死亡，其吸取的內氣也會成為那女子的助力么？」

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張凡徹底沉默了，姜神醫確實如此說過。只不過那時候的張凡以為是什麼對頭的收買故意讓自己家宅不寧罷了，可眼前的一切都似乎那麼無懈可擊。

在反覆思索可確認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並回想起以前曾經有些可疑的點點滴滴之後，張凡的心頓時如同落入至寒的地獄中一般，再也無法做到以往的平靜與坦然了：「徐娟！你！。。。你為什麼要如此欺騙於我！」

不要說這種性質的坑害和背叛，就是尋常男子遭遇一般意義上為了謀財或女人娛樂而已的婚姻詐騙或感情欺騙，感情和心靈受創也往往會高於類似經歷女子，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男人的戀愛目的本身要更單純、天然的大男子主義帶來的自尊心也更強，接受不了被女人玩弄。何況曾經至少十多年付出真情的張凡。

就在這時，徐娟身邊的那個高大俊朗的男子突然間笑了起來：「給你這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一個覺醒機會吧：其實你不久前的猜測才是正確的，臨死之前告訴作繭自縛的你好了，這個凡俗界的可憐女孩-徐娟-是無辜的，一切的確是我的精神操控而已！遊戲該結束了！用你心裡的記憶中的一個異世界的新名詞：給母歐玩兒！哈哈！」

此時的張凡感覺到有些詭異，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自己的心頭一些奇怪的記憶碎片也漸漸湧現上來。

不過，就在張凡還沒有完全恢復記憶的時候，一陣前所未有的危機之感陡然間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襲來。自己身邊的光芒閃動，一個巨大的光罩籠罩在張凡的身上，隨後周圍的一切都不見了。在極短的時間內張凡就感覺到自己被收入一個似乎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的空間。幾乎與此同時，一道道閃電一般的光線帶著巨大的熱浪爆破閃過自己的身前，如果不是身上那陡然出現的光芒，只是尋常武人的肉身的話，在這樣的熱爆面前說不定就會被徹底氣化了。

空間內的一處光幕之上：一共連續五枚特製的神雷炮炮彈以接近十萬公里的速度伴隨著七彩寶鏡發射的七彩寶光一起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就攻向了距離之前那男子的上方大概兩丈左右位置的房梁以外的空氣中

原來，那男子的身影不過是個幻影，真正的目標正位於張凡上方的房梁外某個位置的虛空處。

閃電一般的爆炸將整個房屋的房梁徹底汽化了，猛烈的爆炸之下，徐娟即便以內門九品境界的修為也已身負重傷奄奄一息。

更高的高空之上，光束一般的終端，大概在千丈雲層左右的位置上有發生了一次巨大的爆炸，一時之間慘白的光芒讓整個天地都為之色變，地表也不可避免的再一次受到了波及。大概幾分鐘之後，一個蛟身人面的怪物從天空之中落下，只是整個身體都似乎失去了靈性而且殘破不堪。。。

「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在之前感覺到哪怕一絲危險的心中警兆？你之前遭受背叛和欺騙的時候所獨有的心靈波動在我的判斷之下絕對不是偽裝出來的。。。而且你怎麼可能在那樣的心境之下及時的覺醒反應過來。。。」

大概在半分鐘，也就是乾坤盾內幾個小時之後，張凡終於從乾坤盾內走了出來，此時身份也不再是個倒霉的江湖武人，而是一名堪比化神中期靈力氣息的修士，之前的記憶也按照以前自己的大致安排和布置恢復了。

「這個很簡單：可能是乾坤盾蒙蔽了你的感知了吧？當然或許更重要的是：你們這些土著NPC如同凡俗界玄幻小說里的土著主角們一樣，創新精神太差啊！而且一點兒科學技術思維都不會用。難道就沒有人想過符籙之術可以擁有怎樣的自動輔助戰鬥妙用嗎？就沒有人不按套路的認真研究一下世間萬物嗎？。。。」

說完這話，張凡有些後悔了：不會有什麼黃雀在後導致自己知識產權遭遇泄密吧？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張凡還是覺得自己應該避免成為日本老動漫里因為話多而遭遇悲劇的反派，不能那十階幻蛟回話，又是一枚壓箱底的神雷炮補了上去。那專門用於「補刀」用途的神雷炮炮彈沒有產生劇烈的爆炸，可是卻釋放了以往不可相提並論的至善聖火火氣，讓那無法再維持人形的十階化形幻蛟的整個軀體徹底失去了靈氣與生氣。

此時的張凡回想這耗費乾坤盾外面不少真正時間的誘敵冒險，也多少有些感慨。不過，似乎並沒有感覺到多少后怕。當張凡仔細回味體察並估算自己的精神力境界的時候，發現自己原本的精神力水平竟然在這二十多年的考驗中提升了兩品，達到了化神八品左右匹配的精神力。很顯然：自己以前的心境雖然樸實而且理性一些，可是因為從未真正的去愛過一個人，沒有感情方面的任何經歷，也給自己不少缺憾。當充實的經歷了這一次之後，才能在化神的層次上一次提高兩個品級的精神力。

此時的張凡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氣憤，可回想過去的一些事情，還是多少有些讓人來氣。而且：那徐娟會不會是強敵打算脫逃的一個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