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破軍

通常來說，成千上萬人的軍陣在面對一名武林高手的時候，最為關鍵的就是能不能在身法和速度形同猛獸對手面前在兩輪到三輪齊射中以箭雨覆蓋並阻擋住對手。如果能夠以箭陣瞬間射出的幾千支箭抵禦住那些衝過弓箭有效射程不過十來秒甚至更少的高手們，勝算也就確定一半。

倘若不能？至少在很多久經沙場的軍官將領面前，不要說是見過，自從當年張如真的時代以來就是聽說也沒有聽說過哪個高手能夠只憑一個人就毫髮無損的突破上千人組成的軍陣箭陣。

可是在此時，突破三重箭幕的張凡已經開始用行動證明了當一名絕頂高手突破軍陣箭陣的三板斧之後將會發生什麼，猛烈向前直衝的張凡當進入如林的敵群之後，縱深方向上至少不少於十名士兵也在這時候張弓搭箭，畢竟這世上的軍隊同武林人士歷史上的交戰也積累了足夠的經驗，正常的情況下隊形往往十分鬆散，方圓一丈左右的距離也未必站有名士兵，這導致當有高手闖入的時候，臨近的不少弓手還是可以在很近的距離上開工放箭。

然而張凡在剛剛的以獵豹一般的速度竄入人群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精準的以左腳猛蹬住了一名軍兵的腰身重心，將那名貴軍兵飛踹出去的同時整個身體也因為阻力略略改變了方向，躲過了不少從自己前方飛過的箭支，而方向變化的同時速度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降下來，大概不到一秒的時間之內就已經在空中飛行了七八丈之遠。

也就在這大概一秒左右的時間之內，接連不斷的慘叫聲向起，至少八名陣內內敵兵在十三節軟鋼長鞭的慣性掃動之下頸部或頭部左右的位置上不是骨斷筋折就是飛出了點點鮮血，這八名敵兵的身體也漸漸的癱軟了下來。

同另一位面上的尋常古代軍隊相比，四國聯軍的軍中官兵們不僅僅有著凡人頂級職業高手也未必能夠相提並論的箭術和武藝，還因為血蠱乃至似是近代化一般的軍營訓練的緣故有著遠超尋常古代軍隊的戰場心理素質和意志，往往就像古代武俠影視中的那些小兵們一樣往往承受九成以上的死傷損失，最後一點兒殘兵似乎才會感覺到害怕。

因此也就在張凡沖入陣中的第二秒，掛著呼呼風聲的利箭似乎又開始從各個方向向自己射來。張凡在敵陣之中繼續以步法、身法、內力乃至雙腳攻擊敵兵的后坐力結合起來，雙腳很少接觸地面也能夠如同魚游長河一般在敵群中遊刃有餘的接連不斷躲過從各個方向上接連不斷飛來的箭矢。對敵兵的攻擊則不需要太過客氣的出手攻擊，往往下意識的隨心讓那十三節鋼鞭在右手側后飄動，就能十分精準的接連不斷的帶起一陣陣血雨或人頭，

當精神力開始明顯超過十階的時候，不僅全神貫注的時候時間的流速在自己的眼前似乎慢了不少，而且自己對武功技法的運用也到了在面對弱手的時候下意識的攻擊也能變得十分「精準、高效、節能」

雖然自己能夠感悟的到激烈而快速的戰鬥中每一名敵軍官兵因為什麼而倒下，並且對整個緊張戰鬥中的戰鬥過程過目不忘，似乎是很緩慢的交鋒一般，可是在外人看來：幾乎僅僅在幾個呼吸十來秒的時間之內，就有七八十名四國聯軍軍兵如同割麥子一般被掃倒。

見到在這種情況下敵人似乎仍然沒有崩潰，張凡也就開始沿著軍陣橫隊的方向繼續接連不斷的掃蕩攻擊，身形如同迅猛的梭魚一般忽左忽右、忽前忽後，讓絕大多數射來的敵箭接連不斷的落空，偶爾似乎根本無法避開的一些箭支也讓張凡以手中的乾坤盾格擋住並從交叉箭雨中脫困而出。

大概不過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就已經有七千多名敵軍官兵在接連不斷的掃蕩之下倒斃。儘管四國聯軍官兵的站位就古代軍隊的標準來說十分鬆散，但也平均下來每秒鐘就有八人倒下或者在攻擊之下飛身而出，更讓人震驚的是這其中竟然沒有多少負傷甚至重傷的人，幾乎都是因為頭頸骨折或負傷導致的戰亡。

臨近的一些身手和層次還還算不低，並且不負責基層指揮的軍官們最一開始的時候打算以十人至百人為一隊從四面八方逼近過來，遏制住在軍陣中橫衝直撞的決定高手，可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在攻擊似乎更加精確的飛針針筒面前遭遇了上百人傷亡損失的情況下，再也沒有多少外門七品以下的尋常軍中高手敢於逼近過來了。

至於外門七品及以上層次的高手，似乎已經能夠看的出這名突入陣中的絕頂高手不是輕易集中起十來人就能抗衡的，因此往往向著遠離軍陣的方向撤退而去。

不過也就在張凡沖入軍陣中這一刻中左右的時間內，在四國聯軍還算快速的反應之下城北、城東、城西三個方向上五十名外門九品高手、二百名外門八品高手，還有五百名外門七品高手在六名內門一二品層次剩餘下來的「天風十俠」的率領之下已經組成了相對完善的「高手軍團」以氣勢宏大的陣容從遠處逐漸逼近了過來，幾乎在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內就從兩里以外來到了大概一百步左右的距離上，七百五十多名聚集起來的高手以不同的高度騰空而起，似乎形同一面空中的人牆一般同時射出了恐怖的攻擊，不計誤傷的掃蕩過來，似乎要覆蓋以張凡的身體為中心，上下四丈、左右兩丈足有的空間，形成一個幾乎難以有效躲避的「不可逃逸區」投射過來的利刃有飛刀、飛劍、弓或弩射出的箭，也有不少效仿自己的飛針，但在攻擊的時候卻也很整齊。

然而精神力乃至對戰技的運用和反應能力已非過去可以相提並論的張凡雖然表現上仍只是一名外門七品高手，本質卻已經並不拘泥於地表摩擦力或跳躍來進行躲避了。在對方剛剛集體出手展開覆蓋性打擊的一剎那就已經將十三節軟鋼便向右側偏下方向擲出，利用鞭頭鉤拉動地面的同時左腿利用早已踩出的坑借勢橫移，幾乎在一秒的時間內就向側方躲避出三丈的距離，隨後雙腿乃至長鞭繼續藉助如林的敵兵很快就拉遠了與那些高手軍團的距離。

陣陣的光雨仍然在接連不斷的覆蓋過來，身邊不遠處的敵人並正在被自己人以更高的效率殺傷，然而當雙方的距離拉到了一百五十步，敵軍暗器或飛針的有效射程邊緣的時候，猛然間的回擊也展開了。

如今的張凡已經不是僅僅只能讓裝滿暗器的針筒當做「箭霰彈」來用，不僅能夠在面對低手的時候以內氣手段精準的取會沒有攝入敵軍體內的細陣，還能通過並不堅固的普通棉線來在空中微微調整和控制透支出去的針筒方向，乃至針筒散布出去的形狀。因此在隨後大概一刻鐘左右的交鋒中，五十枚拋射出去的針筒又接連不斷的將逼近過來的最前面的數十名外門九品高手打的死傷慘重，傷亡幾乎過半。同時又有兩名天風十俠被密集的針雨覆蓋，受創可不是以前那麼輕了，幾乎立即就喪失了戰鬥力，不知生死。

當敵軍的高手軍團只有一些外門七八品的人敢於結陣而行才能自保的時候，張凡才感覺到威脅似乎已經解除，是自己全力發揮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