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共同進步

似乎是遙遠的某個過去，同很多修行者特別是修行界中的強者類似，殷霞的幼年並不普通，而是自幼在獨特的關照中渡過。只有名門大派嫡女出身的殷霞從小就享受到了尋常孩子不曾擁有的尊重。在那個位面，武功本身也是仙靈力的一種，並沒有內力靈力之分。五歲那年，門內屬同關係提前請來官方能夠堅定靈力修為的吏員，證明了殷霞在母國百年未有的獨特資質。此後，殷霞的成長之路也格外的一帆風順，剛剛二十歲出頭的時候就成為江湖上的絕頂高手，不到四十歲還沒有絕經的年紀就成為了一名鍊氣強者，正式步入修行界。

不過，當其離開了母國的庇護佑，以天才築基強者來到修行界的學院內進修的時候頓時感覺到巨大的失落。原來：自己這個億萬人中百年不遇的天才在真正意義上的修行界中是那樣的普通。甚至是因為殷霞並不強大的背景乃至中下層學員弟子中相對領頭者的身份還飽受欺凌。

從那以後，殷霞逐漸改變了自己，尤其是改變了自己之前那些似乎顯得有些任性的處世方式，漸漸的變得的圓滑世故起來。不過並沒有主角氣運光環的她很顯然無法像尋常玄幻小說中的主角們那樣好運連連並且能夠擁有給自己帶來突破性地位的金手指，只能依靠自己的心計甚至是色相贏得了院主獨子的心，從而真正意義上的邁入了中上層修行界的大門。獲得了那小說中的主角們往往要依靠某些獨特的奇遇才能得到的許多許多東西。

大概在步入金丹巔峰境界的時候，殷霞一定程度上天選之子身份帶來的天賦優勢才開始體現出來，憑藉心境上的成熟乃至理性輕易的度過了很多人視為畏途的修行歷程中第一次幻境考驗而成為出類拔萃的元嬰天才。

就這樣，依靠自己的傲然的姿色乃至幻術、心計，乃至押寶的能力。很快殷霞修成為化神巔外大派中的頂樑柱，乃至最終的掌門人。

可以說，殷霞的前小半生似乎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更像是凡塵之中紅塵中的弄潮兒。不過當其真正的成為一派之主，並帶來整個化神宗門逐步的再之後的慢慢歲月里發展壯大成為頂級的大乘宗門為自己之後的飛升做好充分的基礎的時候，會當凌絕頂之後越來越多的俗務卻讓殷霞似乎開始有些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以往的一切似乎也如同單純的付出而沒有回報。當然即便如此，殷霞仍然是個身處紅塵之人，並沒有想過改造世界重塑人生價值之類的理想。

一次奇遇讓殷霞獲得了時空之力乃至飛升的奇遇，原本以為能夠需求新的夢想的殷霞卻沒有想到原本的飛升之夢當夢想真實現的時候反而卻如同直接從天堂落到了地獄。從荒蠻境中的長期孤獨乃至九死一生到淪為天庭之奴中的悲慘生活，讓殷霞越來越懷疑整個生命存在的意義。

在飛升至仙界千年左右的時候。殷霞也終於迎來了苦盡甘來的時候。在逍遙盟，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幾乎是那兩小無猜的幼兒都難以相提並論的純潔無瑕。最初的時候久經世事的殷霞當然也並不相信這一切，覺得這一切都不過是霍然霍盟主更高效的利用盟內眾人提升自身實力爭霸仙界的手段罷了。殷霞在一次行動中躲避於市間，見到了更多的一些事情的時候則開始明白：就算是相比下界乃至很久以前的凡俗界有了極大改觀的仙界下層廣大民眾甚至是廣大修士，同逍遙盟內的民眾乃至修士相比，也完全像是生活在兩個世界中的人。而且經歷的時間久了，殷霞對於霍然行為方式的了解也越來越多。。。

聽到這樣的話，或許修行界中的很多人都會覺得殷霞實際上仍然是凡心未了。但張凡卻相信這一點兒，因為前前世時候的自己也曾經聽說過這樣的「上層覺醒者」反而會比那些因為自己的利益立場而站在理想主義一邊的人信陽更為堅定。因為榮華富貴乃至權力本身對於這些人早就已經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了。

當然，除了殷霞以外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擁有類似的經歷，但多少都有些大同小異，在下界經歷過並不那麼如意的人上人生活，又體驗過這仙界下層的百態。在逍遙盟乃至霍然和同世界上所有的門派似乎都完全不同的逍遙盟中最終成為真正有更高追求的理想主義者。或許相比這些人，張凡反而顯得有些異類了。

見到這些人是如此的坦誠，張凡也覺得自己的一些事情其實沒有太多可以隱瞞的。雖然自己的一些經歷除了與白雲鳳的一些陳年往事之外並沒有小說或者故事中的跌宕起伏。如果說有什麼禁忌的話，那就是按照逍遙盟的標準，此時的張凡應該還算不上一個真正的「覺悟者」然而張凡並不在意這些。對於尋常的「准同道」是否也保有類似的態度，同樣是丈夫那判斷這些人價值觀是否病態的一個標準。。。

相互之間有了更多的了解之後，似乎隱隱潛藏在心中的一些疑慮也解除了不少。張凡同眾人的關係在接下來的修鍊之中也就更為密切起來。因為眾人在幻境回憶中並沒有針對自己過去的一些經驗乃至功法進行隱瞞，張凡同樣也沒有太多的隱瞞。聽完張凡敢於「科技文明世界」的描述，甚至是能夠以身臨其境的景象進行更為深入的一些展示和描繪。殷霞等人也都感覺到頗為震驚。

「我們以前以為只要社會上的財富和權力分配相對公平一些，凡人百姓人人都可以過上朝九晚五，每周只工作十五個時辰的生活，並且還都能豐衣足食。如果依靠仙靈力輔助農業生產甚至手工生產，那幾乎能夠讓人人都過上錦衣玉食等上等小康生活。現在看起來，我們當時的眼界世界有些太小了。沒想到依靠發展到巔峰的地表太陽能，甚至只用並不算有多大的面積，就能如同真正修士一樣締造出無數個如同真實一般的世界乃至幻境。即便有上百億甚至上千億的人口，也能人人過上如同富豪甚至皇帝一般的生活。。。」

「不對，是過去的富豪乃至皇帝也過不上的生活。。。」雲風當然也擁有過與殷霞類似的經歷，因此明白當富貴達到一定的程度，安逸輕閑的生活反而有可能不再了。

張凡也多少有些感觸的說道：其實凡俗界的那些利益需求雖然在很長的歷史時間內都曾經是社會重要甚至主要的矛盾之一，不過如果眼界遠一些。實際上「共同富裕」並不是什麼難以做到的事情。凡人的慾望需求是有上限乃至邊際效應門檻，而並非沒有上限乃至邊際效應門檻的---哦，比方說：剛剛從早期荒野時代走出的人們，一個社會往往只有國王最多加上祭祀家算是豪門富戶，可發展到鋼鐵農具與水力車床的時代，整個社會千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人都會逐步富裕起來。到了勞動全自動與智能化，甚至科研文化等領域智能化乃至永久能源時代，人均經濟水平也提升數萬倍不止，大多數人的慾望也就逐漸達到某個門檻了。社會改良乃至變革即便依舊會遇到阻力，阻力也會變得小的多。。。

當然，殷霞似乎在經驗和閱歷方面要強出張凡不小，很清楚的就能看到這其中的問題究竟在那裡，並沒有多少忌諱的說道：「或許凡人的世界，凡人的文明會如此。但修行者的世界卻不會如此。財富甚至權力單純享樂方面的慾望都很容易滿足。我想即便在仙界，金仙層次的修士或者下界摺合鍊氣巔峰層次的修士就有可能製造一些供應凡人的「造夢丹」了。可是修士對安全與實力的追求確實沒有上限的。。。」

殷霞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也會意到了些什麼，那樣的想法終究是很難讓人直面。但殷霞並不是一個缺乏智慧的人，在認真的思索了片刻之後也能夠提出一些看起來頗有獨到的見解：「我想，或許就如同修行一樣。或許當凡人的平均能力擴展到遠不止原來萬億倍，能夠獨自成為一個力量實體的時候，也會走上如同修行者類似的路吧。。。」

這樣的話，倒是給張凡很大程度上的啟示，也讓張凡多少放棄了一些過於簡單的幻想。或許在這修行界，也只有讓如同逍遙盟一樣擁有真正理想主義精神的人主宰寰宇而非一個功利至上完全在意他人的人成為造物主級別的強者，才能最大限度的實現人的價值。

當然，張凡的到來，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逍遙盟天選強者層次上的實力的時候，也在很大程度上徹底了整個逍遙盟在理論上的諸多不足。

功法修為方面，一開始的時候張凡因為對跬步千里技法的運用能力上的不足，乃至對空間之道方面的運用技法並不完善，在擁有一系列獨特能量加成的情況下也遜色於殷霞等十人組成的合陣。並且在一開始相互交流的時候，因為殷霞等人獲得了一些獨特的空間能量運用方法，張凡與殷霞等人十人組成合陣的差距越來越大，或者說同殷霞、雲風等逍遙盟頂尖天選修士之間的實力差距越來越小。

當張凡開始能夠更加熟練的運用真空旋劍之術、二重跬步千里乃至多重跬步千里、並且初步的掌握了單一空間裂縫刃術方面的攻擊法術的時候，又開始重新拉近了與眾人合陣之間的距離。同殷霞等人單個個體之間實力的差距則重新開始拉大。畢竟，依靠著超級智能合體，有許多獨特的能力是眾人不具備的。

在逍遙盟這樣的環境下，張凡也並沒有太多私心，在修行自身的實力的同時也同時與眾人一起在忘憂圖中演練獨特的十一人合陣群戰技法。並且讓超級智能合體在計算乃至幻術製造等方面的輔助能力同眾人共享。

這樣一來，直接就在並不算長的時間內將整個十一人合陣的實力提高為原有十人陣的接近十倍，相當於一下進步了半個層次。如果加上之前張凡與眾人共同取得的進步則可以說整個逍遙盟天選隊整整將實力在不過儲物空間內為主的不過二百年，外界的不過兩三年左右的時間內就提高了一個層次。

此後的張凡依舊有了更多的收穫，雖然進步速度不及剛剛突破門檻瓶頸的時候那麼快了，但依舊在消化眾人功法的基礎上有了許多不同於以往的進步。

不過即便如此，在大概修行了千年左右的時間之後，張凡首先重新感覺到了瓶頸，似乎在自己的綜合實力達到摺合大羅巔外八層後期左右境界的時候，當新掌握的一切技法都開始變得純熟的時候，再要前進一步似乎重新能夠感覺到了某些困頓。

也就在這個時候霍然重新傳信張凡單獨外出一段時間，張凡當然也沒有拒絕的打算。

「這些日子以來，你可將自己掌握的東西同逍遙盟中的功法真正做到融會貫通了？」

張凡回想片刻后鄭重的說道的：「應該是如此：真正的能夠融會貫通了。幻術、跬步千里、空間刃術乃至爆破之術、空間旋劍。甚至還構思出一種用於遠戰或者逃離的速度之法：旋輪行。。。」

「應該還差一樣吧?」

張凡當然知道霍然指的是什麼，因此也就並不諱言：「自從出道的時候開始，我就面對過各種心術的挑戰。如今雖然藉助某些手段能夠在幻術上有所造詣，可在心術上的攻防造詣方面還是感覺到天賦不足。。。」

「那是你沒有找到方向，不過我想以你的智慧，應該明白問題在哪裡的。。。」霍然仍然是讓張凡自己去思考，而沒有直接點透為人師的打算。並不算愚笨的張凡此時此刻似乎也感覺到自己領悟到了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