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真理之心
重新回到忘憂圖內儲物空間內的修鍊之地的時候，殷霞見到張凡已經進入狀態便對其他的人說道：「副盟主此時此刻正在突破某種心術瓶頸。這種情況下，最是敏感，因此我們不能輕易的再這並不算太過廣闊的儲物空間內影響副盟主，就算截止那時間都也是如此。大家以為如何？」
「說的有理，我們也決定應該如此。。。」就這樣，在世間修士們看來十分寶貴的修鍊時間，對於這些逍遙盟內十分有覺悟的天選強者來說卻似乎並不算什麼。似乎沒有人單純從自己的得失考慮問題，在包括殷霞在內的很多人看來：就算實力再有所提升，頂多也就是闖入天選擂十強。並無多大希望成為天選擂第一。那從逍遙盟的利益出發，很顯然全面支持張凡這個最有前途的人成為最強者才是應該做的。
此時的張凡其實並沒有真正的進入幻境內。因為此時的張凡覺得以現在自己的資質似乎還不是修鍊和彌補心術大道的時候。因此也得知眾人這樣的話，第一次多少感覺到了一些愧疚與感動。
這一次，張凡真的打算忍受那很多玄幻小說主角才能忍受的痛苦，以至善聖火來鍛造自身。因此在眾人走後瞬間的時間內，良善境深處程度的至善聖火就似乎將張凡徹底的吞沒在了那潔白色的火光中。
張凡雖然已經最大限度的靠近良善境的範疇，但同真正意義上的良善之人顯然還有著明顯的差距。在那良善境深處水準的火焰面前，雖然沒有像很久以前的那次考驗一樣直接面臨生命危險。不過也讓張凡感覺到靈魂深處的劇烈痛苦。
在那讓人難以忍受的痛處之下，似乎任何幻境都可能施展，讓張凡只能直接接受如此。當然，如果要在昏迷的情況下鍛燒自己還是有很多辦法的。只是張凡當然知道如果那樣做毫無疑問會降低效果。這還不是最關健的，而是此時自己的時間雖然算不上緊張但也很明顯算不上怎樣的寬裕。因此，此時的張凡也下定了決心長時間的忍受這種痛苦。
好在閱歷並非太過單薄也有以前漫長修鍊的經歷打底，張凡總算是沒有崩潰而版圖而非從而與良善境無緣。
漫長的時間似乎足有萬年乃至更長的時間。如果不是身為大羅境界修士的張凡有一些獨特辨別時間的辦法似乎很難想象時間才過了兩個甲子。不過，這兩個甲子的時間也終於讓張凡的軀體乃至精神似乎多少有了一些變化。在某一個獨特的瞬間，張凡突然感覺之前那如同立於地獄一般的痛苦之感在並不算長的時間內很明顯的緩和下來。四面八方的白色似乎也不再那樣顯得恐怖，而是是第一次讓人有了柔和的感覺。在張凡並沒有刻意的去抵抗的情況下，也很容易的就進入到了早就準備好的幻境。。。
張凡似乎來到了一個類似凡間的位面。自己似乎是一個民間的英雄，抵抗人口基本盤似乎遠不止兩千萬的某個落後外族對擁有上億人口的一個文明的國內內的種種倒行逆施乃至企圖復辟農奴制的行為。依靠著某種技術壟斷，南方島嶼上的統治集團似乎能夠輕易的做為整個世界的最上層高枕無憂。
「你似乎並不是那些土著出身，甚至歸化民都不是，你的祖先是最初登陸南方島嶼的元老，而你的身體內流的是那些貴族的血！你為什麼要與那些無知的土著為伍？你難道不知道，一旦你們成功了，文明的火焰就要熄滅么？」
「文明的火焰本來就已經熄滅了，現在不過是要將其重新點燃而已。。。」張凡坦然的笑道。之前的酷刑沒有讓自己動搖，自己幼年就已經得到並且熟悉過的榮華富貴自然也根本無法讓此時的張凡動容多少。
「你以為你這樣的行為就能夠青史留名么？不！那些土著終究會被時代所淘汰的。每一代人只要有五分之一的人找不到配偶沒有後代，十代人以後，全天下的大多數就是我們了。。。」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那些家庭。。。」張凡笑道：「他們連一家人的家產都會引起巨大的利益紛爭。以後不過是會有更多的人成為土著罷了。你們現在的做為絕對不是向著加進步的方向前進。。。」
「呵呵，那要不要看看百年後的世界？這個世界可不同於某著名科幻小說中的另一個世界。現在的世界人口不過才六億罷了。翻個兩翻也不過二十多億而已。你以為全世界的資源不能讓二十多億人口普遍過上現代化的生活么？」
接下來的張凡似乎見到了有些熟悉的畫面，似乎什麼時候曾經見過。察覺到似乎有些不對的張凡此時此刻也終究迷茫起來。。。
從至善聖火中醒來的張凡雖然並沒有再感覺到之前那樣劇烈的痛苦，甚至能夠在這良善境界的至善聖火中思考一些問題了。
按照原本的打算，張凡本來打算修習的是自己了解過的一種「浩然之氣」，據說「浩然之氣」配合良善境界的心境，乃至一定層次的修行。在面對諸多種類的心術攻擊影響之下都有很強的抵禦力作用。甚至能夠壓制眾多流派自身的戰鬥力。
可是此時的張凡似乎感覺到自己絕非適合休息「浩然之氣」之材。回想起自己前前世的諸多歷程，自己的內心世界乃至核心的精神，同所謂的「浩然正氣」終究是有很大出入的，怎麼也找不到那種感覺。自己內心應該習慣乃至堅持的是。。。真理之心？
想到這裡，張凡終究感覺到有所覺悟和突破。自己能夠在這修行界成長壯大的並不是依靠什麼「浩然正氣」或者「堅毅之心」而是基於對真理的了解，乃至對真理之心基礎上的辯證邏輯營養的吸取。
同時，張凡也曾經想起似乎在網上曾經有人總結過的一句話：「辨證邏輯的前提就是相互尊重和一定程度上的懷疑精神，包括對自己信仰和理念一定程度上的懷疑和並不深度認同，對對方任何看法和立場的尊重。如果你說你優，我說我優；你說你的優點重要，我說我的優點重要；你說我舉的依據不可信，我說你舉的依據不可信，那討論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喇嘛辯經各講各「我假設你的看法是對的，然後如同初中幾何證明題一樣找能夠雙方都有公識、都承認的依據來論證你是錯的。這種分析方法，就是文明的基礎之一。。。」
找到了問題的所在乃至能夠為自己所適應的心術門路，張凡藉助逍遙盟內一些獨特的心術技巧所進行的修行進度也就越來越順利起來。
心術的修鍊看似簡單，其實比某種防禦金剛佛門硬功也簡單不到哪裡去，甚至可以說某種程度上對修士在某種天賦上的要求要更高一些。而且，還必須要求修士在心境和性格方面有某些特質。讓張凡多少感覺到有些幸運的是，在「真理之心」的修行方面，張凡似乎在經受了至善聖火的考驗，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壓制雜念的情況下終於開始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進度。
即便是張凡在真理之心的心術修行方面開始步入了正軌，而且中途也沒有遇到太大的阻攔，還是花費了千年之久才真正能夠做都初步的融匯貫通攻防自如。
當張凡從修行之地走出，重新來到忘憂圖內的空間的時候發現出了自己的心術能力有了很大程度上的彌補之後，觀察力乃至憑藉警兆之心對周圍環境的感悟能力即便在不依靠超級智能合體的情況下也已經今非昔比。擁有了許多過去想象不到的能力。
殷霞也感覺到此時的張凡似乎比之前的氣質更多了幾分穩重以及通明，不由的恭賀道：「副盟主如今終於心術大成。。。」
「那，你應該覺悟到我要幹什麼了吧？」此時的張凡將心態重新調整了一下，還算自然的笑道。
「副盟主又打算與我們十人合練？這恐怕不公平。如今我們十合陣，恐怕已經不是副盟主的對手了，閉關前就是如此，如今只能更甚？」
張凡突然說道：「我聽說在這修行界之上有一種丹藥叫做六欲丹。據說六品以上層次的六欲丹就可以能夠讓附庸這種丹藥的人就算經常服用，而且服用很多也沒有什麼太大傷害。。。」
這樣的話可讓殷霞等人有些為難了：「那些東西都是一些不正經的金仙太乙境修士自娛自樂用的。大羅二層以上的不正經邪修都用不著那玩意兒了，呵呵。。。我們身上怎麼會有那種東西。。。」
就在此時此刻，逍遙盟盟主霍然突然出現，並笑著說道：「既然是太乙境修士們的東西，那自然不是什麼太難搞的。別說是六品六欲丹。我這裡能夠對大羅極境修士都有奇效的十品六欲丹也並不缺。。。」
就這樣，在張凡服下十品六欲丹之後，巨大的不適應之感在自己並沒有打算以靈力相抗的情況下甚至瞬間昏迷了下去。當張凡重新醒來的時候，似乎此時的自己已經既不得自己是誰，來自何處。只是朦朧的感覺到自己擁有的一些似乎與生俱來的本事。
那空無一人的迷霧首先就讓張凡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此時的張凡仍然保留著過去的很多知識性乃還功法性的記憶，因此似乎有些明白，這麼大的恐懼感應該不像是自己原本應該擁有的。必然是某種慾念乃至情緒被空前放大的結果。
修行界總結的人之六欲不同於佛家所言的體感六欲，主要代表包括生存欲、飲食慾、觀賞欲、形貌欲、表現欲和色**。其中，相關生存欲的恐懼之意為最難以克服的第一位慾望。色**乃至相關聯並非僅僅局限於異性廣義情慾乃至愛欲為第二位。
此時的張凡在自己還沒有被嚇的昏迷過去，在幻覺初相顯露的時候努力的以真理之心主宰自己的意念，一些自己沒有意識的東西便逐漸浮現在腦海里：「鬼者，生靈之魂。有強有弱。弱者不足以威脅心性陽剛的凡人女性與兒童，即便是暗夜或者有利的環境下也是如此。強者，如同修士一般似乎直達道祖境界及以上。表象中的感覺不是實力判斷的依據，靈力乃至魂力波動的徵兆才是鬼修或者類似傀儡、陣法強弱的根本。。。尋常修行界皆知鬼與強敵畏雷，然而爆破乃至空間法術形成的烈焰其實更有甚之。。。」這樣一來，張凡就變得更為坦然起來，心中的恐懼也就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了。
不過也就在此時此刻，似乎如同之前所說的那樣，那鬼氣突然變得格外強大起來，至少顯現出十尊氣息乃至實力波動不遜色於大羅巔外八層後期境界的鬼王。
此時的張凡雖然窺破了對手的本質，不再為其所迷惑；可是生死之欲卻纔此時空前顯現起來，並讓張凡瞬間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因為很顯然：同時面對十個大羅巔外八層後期境界的強者俄，還是在這樣有利於對方的環境下，自己就算是各種手段盡出也未必能夠脫困，很有可能死於此處。甚至，就連造物主因為某些規則的設定也未必能夠挽救自己。。。
不過就在這時候，張凡在「死去原知萬事空」的恐怖意念中似乎也清明了起來：人的死去，未必就是「萬事空」這隻不過是基於自己已知範圍內的一種常識了。自己既然能夠穿梭遙遠的宇宙甚至有回到過去的經歷。那麼造物主或者萬物主級別的大能又為什麼不會有復活過去死去之人的能力呢？從邏輯上說，似乎自己就算死去，終也有復生的可能。。。
真理之心是一種心術，在張凡掌握了這種心術的情況下終究破開了恐懼核心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