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神境世界

當張凡在修鍊中跨入神境之後，其實就如同魚兒進入了漫漫的大海一般，自己的修行速度從戰鬥力每年百分之二到百分之四左右的增長比例來說完全不遜色於仙界大陸的時候某些時候，但擴張似乎就像擁有廣闊空間的無底洞一般，幾千年的修行連續提高也沒有如同過去那樣遇到盡頭。

當然此時張凡的心境也遠非過去相提並論，因此在修行之中也並不急於求成。第一次感覺到了那神界同類的危險感之後，張凡也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策略。並不在時間長河中探索太多的位面空間，而是把自己的修行所在位置控制在距離自軸位面並不算太過遙遠，但也不算太近的少數幾個位面宇宙之中。同時對分身也並不再謀求超過萬京，也就是萬億億規模的數量，而是給予這些分身按照自己所掌握的一些手段自修行的許可權。乃至讓這些能夠操控時空乃至恆星級能量的分身幫助自己從有限的幾個宇宙之中不斷的凝聚特殊天體，以能夠讓自己吸收更多能量來轉化為自身靈力和精神力。經過此種方式上千年的修行之後，張凡在能量與靈力乃至精神力的轉化方面障礙似乎並不大了，一個比較明顯的徵兆就是「單體實力年均增長率」也開始逐漸加速起來，從百分之三左右的速度提升到了每年百分之五左右的速度，某種程度上達到了高速增長的科技文明水平，這樣讓張凡之前的憂慮減少了不少。

就這樣，張凡通過掌控位面時間從六千年多年前自軸位面上的幾個歷史時間點位面逐漸修行到臨近另一個自軸位面的時候，修為實力也變得今非昔比起來。在這數千年的時間裡，張凡一次攻擊在不受約束的位面所能形成的能量從折算一顆恆星如同超新星爆發一樣釋放全部能量的規模增長為幾乎能夠利用擁有百萬億億普通恆星折算質量整個宇宙位面四分之一左右規模的能量。靈力能量利用能力折算增長為原來的幾十萬億倍。自己轉入隱身狀態下的「本體法身」也從如同細菌一般大小變成了高達數丈如同神佛雕像一般的靈力巨人。如果考慮到自身能量利用能力增長帶來的單體戰鬥力將會直接作用在防禦承受、攻擊輸出、防禦機動、進攻速度與命中、精神力乃至控制能力五個方面，則在這步入道祖極境高階並瀕臨神境的數千年時間裡張凡的單體戰鬥力直再一次加強為原來的十的一百零七次方。幾乎相當於無垠大陸位面或者仙界大陸位面從最普通的凡人到一界之下理論最頂尖修士的戰鬥力增長了。如果同一名職業武人或者類比地球位面上的冷兵器頂尖強者相比，當能夠掌握一個位面宇宙之中幾分之一累計能量利用能力的時候，單體戰鬥力也增長為原來的十的三百二十多次方倍。

如果還是在西海大陸位面剛剛恢復了一些記憶的張凡，或許會認為修行到自己現在所擁有的這個實力，似乎是一種修行者中的巔峰了。就像很多玄幻小說或科幻小說中最強的神級文明或者神級強者，頂天也就是利用整個宇宙之中相當一部分能量，甚至能夠隨心所欲的利用一個星系的能量都可以說的上極限層次的高手了。

可是當此時的張凡已經對時間長河所在的位面十分清楚的時候則明白，此時的自己在真正的造物主強者或者萬物主強者面前，又何嘗不是一個高武高法位面強者眼前的凡人呢？此時的自己可以瞬息之間穿越超過千億光年的距離抵達整個宇宙的任何位面，更可以用以萬京為單位化身法身隨時隨地的查探整個宇宙之中的每一個星球所在的位置乃至相關的情況，可相比整個時間長河所在的十的五百次方個位面宇宙，甚至更廣範圍內可以創造和締造宇宙規則的那個世界，似乎又有著遙遠的距離。

因此，此時的張凡也並沒有託大的認為自己修行到此時此刻就意味著終點已經臨近了。在擁有了龐大能量掌握能力之後，又重新選擇了一個位面展開了「夯實鞏固」方面的修鍊。

同過去相比進一步空前強大的模擬推算能力乃至此時張凡憑藉感知能力就能了解的很多原來根本無緣了解的道理和規律，就能夠讓張凡在虛擬的幻境或者實際存在的幻陣中模擬出一個如同時間長河一般的「多維位面宇宙」，在這宇宙之中張凡能夠很有創造力的同自己乃至與自己總體實力類似但形態不同的眾多其他的神級修士交鋒，這似乎讓張凡越來越加深了之前的經驗：到了道祖或神境強者的地步，靈力和精神力之間的相互轉化速度似乎成為真正意義上實力的一個關鍵？而要成為神境中的頂級強者甚至瀕臨造物主的位面，很可能需要在兩個方面有所突破。一是突破位面宇宙的空間局限，二是能夠締造和創造宇宙的規則，比如左右終極無理數的規律等等。

同之前的修行不同。張凡明白如果此時自己在不經過專門考驗的情況下就去觸碰造物主境界的禁區，是十分危險的事情。因此依靠當靈力大部分轉化為精神力之後警兆之心的感知，張凡就把修行的方向放在了靈力、精神力、實物能量的任意轉化方面。

當張凡在這個領域開始更進一步修行的時候如同又發現了一個全新的實力修行領域的提升範圍一般，在不斷的虛擬對抗與冥想修行中花費了千年左右的時間才將自己在神境高端的戰鬥力真正鞏固下來。

此時此刻，擁有了足夠底牌和底氣的張凡也開始嘗試著將凝聚起來的龐大精神力在今非昔比的此時此刻如同霧氣一般瞬間飄蕩在更廣範圍內的位面空間之內，展開了之前並不敢輕易進行的試探。

張凡在折算十年左右的時間之後似乎才依靠此時此刻空前強大的警兆之心感知到了似乎微不可察的麻煩感和異己生靈的存在。那生靈雖然儘可能的依靠幻術偽裝為剛剛學會時間與宇宙穿梭的道祖極境修士生靈，可張凡依靠著同階修士也難以相提並論的感知和推演能力判斷出這是另一神界世界的觸角。

「如果不打算逃避，就顯現出真身來吧。我相信在造物主的直接治下，至少自己所在並不算太過遙遠範圍內的時間長河多維空間中的神明應該都是自己人。當然如果沒有誠意，或者覺得即便以我此時此刻的修為還覺得我本人或許有些不夠火候，那就算了。。。」

此時此刻張凡也並不忌諱，甚至並不隱瞞自己所在的一部分位置和空間，向鄰近不少縱深範圍內的位面宇宙廣泛的傳訊道。

讓張凡有些失望的是自己的傳訊似乎並沒有引來相互之間交流的善意，似乎這些神境強者不是高高在上的頂端修士，而是無垠大陸位面妖獸界的築基層次小怪似的，充滿著相互競爭和殺戮之間的惡意，並不擔心自己在巨大的機運和漫長的時間加成之下才得來的修為是多麼的不易。

如果是兩三千年前或者千年之前的張凡貿然間遇到三四個神境強者聯手向自己展開攻擊的狀況，恐怕在還沒有感知到警訊，或者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之間就會在那種強大的位面打擊之力下瞬間遭受重創，不是被秒滅就是被秒控。

可是在這神境層次上，一百年的核心時間段修行歷程就是數十倍的差距，三百年的時間就是十幾萬倍單體戰鬥力的差距，此時此刻的張凡在遇到這樣的陣仗，警兆之心似乎連比較深重的麻煩之感都並沒有多少。此時的自己集中起來化為一個本體瞬間隱藏在某一個位面宇宙中的角落時，那四面八方滲透過來的神境修士精神力似乎並沒有發現過自己的存在。

而當張凡開始展開反擊的時候，凝聚起來處於隱蔽狀態的精神力幾乎在微不可察的時間內就變成了橫跨眾多位面的龐大屯吞噬能量體，在幾乎一瞬間就掃蕩了來襲的三名神境對手所在的三分之二左右精確存在的空間位面。如同宇宙生死一般的浩瀚爆炸雖然沒有幾種起來，不過很快在數十個位面宇宙四處蔓延開來。

那些神境對手似乎也很明智，感覺到自己所遇到的對手可能空前強大，遠不止此時的自己所能對付的情況下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從大多數臨近張凡的位面所消失了，向時間長河乃至多維空間的深處拚命遁去。

「你們也太沒有坦然而明智的心態了。如果你們感知到我的存在之後早一點識相，或者早一點逃離或許都還會有機會。現在卻沒有這個機會了。。。」張凡神明一般的靈力體液在微不可察的時間內追擊到了距離自己自軸宇宙位面至少百萬億京個位面之外一處宇宙邊緣位置上的黑暗物質之中，明亮的光芒同時伴隨著陡然出現的空前黑洞之下，其中一名殘存著的神明氣息開始漸漸的消散。

如果是道祖境界或者更早時候的自己，當採用吞噬之法消滅對手的時候，往往一個弊端是自己並不能得到多少好處。可是在此時擊殺對手之後張凡卻發現：神明強者層次的修士在擊敗了一名對手之後吞噬其法力、精神力、記憶並且安全消化而沒有隱患其實是一件並不算多麼困難的事情。即便利用空間塌縮來消滅對手也是一樣。

感覺到吞噬了一名神明絕大部分的靈力乃至精神力修為能量並在微不可察的時間之內完成消化之後，張凡也很快了解到了這浩瀚時間長河宇宙空間之中有關神境的一些自己以前並不了解的信息。

一開始的時候，這名神境對手似乎也如同道祖境界的習慣一樣，以為真正有相當實力的神境強者之間應該更為有所規則，而不會是如同蠱蟲或低級妖獸一般拿自己的性命不當性命，可後來才發現，這神境之間還真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位面。至於其原因，這名對手似乎也通過意識控制的方式了解到了一些傳聞消息：神境是造物主之下最後一個修行範圍了。在根本不可能向上修行的情況下唯一提升自己修為實力的方式就是通過吞噬其他的神境強者來獲得更高的修為。如果自己不這麼做，那命運的結局很可能就不歸自己掌握了。

而且修士達到了神境強者的高度，悟性也開始更強起來。開始明白不論自己的理論壽命有多久遠，甚至就是理論意義上的永生。元會劫難對於神也不再有效，只要自己不是達到神境真正意義上的至強層次就始終會有被他人吞噬的可能。

造物主當然能夠主宰一切，然而都了這最後一階段，似乎造物主也並不在意這樣做會不會帶來太的意義上的損失了。很顯然相互吞噬雖然會造成數量減少，但因為神能夠沒有隱患的消化其他神的能量，總實力並不會削弱。或者說：即便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也是有價值的。

同時此時的張凡也覺悟到自己以前的一些想法恐怕也並非客觀。在這神境修士之間，相互之間哪怕只有幾百年或百年的核心修行時間進度差距都能帶來近乎碾壓級別的效果。造物主又有什麼理由會害怕所謂的「神境養蠱」呢？

明白了這一切的張凡也就並不像以前那樣急切的尋求同類，而是儘可能再一次將自己的能量與精神力集中起來到少數的幾個宇宙位面之上，消化了另外一名神境修士的精神力記憶之後再一次依靠更為豐富的戰史信息展開了模擬對抗，並在模擬對抗之中尋求當修為達到此時自己的層次之後更進一步的戰鬥力發展方向。

「打鐵先要自身硬」也是張凡自從無垠大陸位面以來漫長修鍊歷程之中的一種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