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聖境門徒

其實比起之前某個階段的神境修鍊來說，這一輪修鍊不斷短暫但也不算漫長。通過隱蔽的消化其他位面的能量空間並更為嫻熟的能夠讓自己的靈力範圍覆蓋到更多個宇宙位面，張凡在五百年左右的「修鍊坦途」之中就讓自己的戰鬥力繼續提高為原來的單體戰鬥力值十萬億倍或者相當於摺合對抗三四百萬個之前的自己所形成的合陣時所擁有的能力，再加上之前的自己在步入神境巔峰境界之後累計提高為原來大概億倍計左右的單體實力。以尋常凡俗界冷兵器巔峰高手的人類戰弓手為標準，張凡的戰鬥力已經提高為其十的三百五十次方倍，能夠有效全部利用的位面能量也達到上百個宇宙位面，當張凡以正常的身形展開的時候，其主意識也幾乎可以同時橫跨或存在於上百萬個宇宙位面。

此時此刻，張凡所擁有的「警兆宇宙」也很顯然擁有了更強的能力，很多以前只能以模糊形態出現的東西也漸漸清晰起來，整個一定範圍內的時間長河宇宙隧道如同明亮的走廊一樣開始變得清晰無比。

在那相當遙遠到自己的查探能力極限的最為深遠的地方，也只是如同一個普通人眺望遠方的人影一樣從小漸漸變無，或者在放大並集中在一個方向的時候自己的視野角度變小了，可似乎也能夠感知到更遠位面乃至更為細微之處的一些的東西。

此時的張凡竟然在累計上萬年的時間長河範圍內也沒有發現一名實力乃至感知力上可以同自己相提並論的神境修士，很顯然：此時似乎在鞏固的讓能量擴張遇到某種障礙的自己似乎又臨近到一個極高的瓶頸上了。而此時此刻如同自己一樣水準的宇宙神巔峰高手在自己如今空前變得強大的感知能力面前也幾乎找不到同類了。

張凡當然沒有打算主動去找那些能夠同自己一戰的目標，因為這很顯然是魯莽的，很有可能讓自己陷入陷阱，不過視野範圍內暴露出來的數萬神境巔峰層次的強者，乃至更廣規模千萬左右神境範圍內的強者毫無疑問是不小規模的資源。吞噬這些對手所獲得的能力或許對自己真正向時間長河宇宙系統位面之外的範圍內展開衝擊或許會有一些好處？

儘管如今的張凡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成為了宇宙神極限層次的強者，而且在整個神境範圍內感受到了這個境界內的修士很大程度上如同築基期妖獸界一般的惡意，可或許是心中執念的緣故，仍然沒有在無緣無故的情況下主動對修為明顯低於自己的無威脅弱者主動掃蕩的打算。

當然，張凡也並不打算放棄自己能夠得到的力量，於是修在此時此刻展開化身之術，輕而易舉的在五萬八千多名神境巔峰高手面前製造出不少幻象。當張凡的修為層次明顯比其中的最強者單體戰鬥力值還要高出上千倍的時候，擁有的精神力乃至感知力優勢已經能夠讓此時的張凡陡然跨越遙遠的距離來神不知鬼不覺的製造出完美的幻象了。

這些幻象在分身生靈的操作之下還十分的具有針對性，似乎讓這些神境修士不知不決中發現了隱藏起來的似乎修為實力大概只有自己十分之一強，對付起來沒有太大風險，還十分有裨益的「獵物」。

面對宇宙神級強者，即便是完美而沒有破綻的幻象和誘惑當然還是並不能獲得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仍然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修士或起了疑心，或者懷疑是更強強者的某種誘餌而沒有動手，另外還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修士選擇了如同張凡類似的策略，似乎還有那麼一絲覺悟？

就這樣在第一批秒殺的目標中張凡只選取了其中五萬剛剛出頭的神境巔峰強者。原則其實也十分簡單：既然這些生靈並不忌諱的對更為弱小而沒有威脅的目標展開獵殺，那自己也就不需要有什麼猶豫了。。。

幾乎在微不可察的時間範圍內，這五萬左右曾經在過去的自己面前很可能也要迴避的強者陡然間變成一片片沒有太多自我感知意識的靈力與精神力能量，直接從遙遠的位面穿梭到了張凡的附近，並在此時的張凡利用之下開始緩慢的消化和吸收起來，並在不過十餘年左右的時間內就完全轉化為使臂如指的能量。此時張凡能量利用能力並沒有多大程度上的增強，可能量形態變化乃至能量集中的速度明顯比過去強出了很多，似乎也開始接近了某種登峰造極的地步。

隨後，張凡並沒有急於向真正意義上的時間長河宇宙位面展開突破試探，而是重新進入到冥想的狀態，思考此時此刻自己的綜合戰鬥力與應變能力還有什麼不足。虛擬的宇宙長河空間在此時此刻也瞬間橫跨三百多個位面。在這幾乎如同自己感知範圍內空間一般的幻境中，張凡開始嘗試挑戰者由強大的虛擬能力模擬出來的不同性質對手。這些對手很多是根據虛擬修行文明或科技文明自行博弈繁衍出來的「宇宙極限級強者」或者「聖境強者」並不單純是自己的翻版。

這種虛擬對抗也讓張凡有了越來越多的領悟，正如自己之前的猜測那樣，當面對未知的對手或危險的時候，一定程度上將精神力乃至感知能力滲透到一定範圍之內的未來自己，從隱蔽最深的能力到感知危險所在，甚至結合一些占卜之術的方法極大的強化自己在感知信息對抗和命運預測方面的能力才是最首要的戰鬥方形。

當修為達到宇宙神極限層次的時候，法力似乎是相當次要的一個方面了，比拼的是誰更能首先了解對方，那麼能夠在破開幻術的情況下多出那麼幾分的了解很顯然就能在強敵面前多很多逃避風險的把握，在同層次對手面前多幾分勝算。

重新塑造自身戰鬥力甚至是能量形態，並在新的感悟方向下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重新遇到能力的某種界限時修鍊的進度才漸漸的停歇下來。此時的張凡大致可以估算此時自己的戰鬥力比起剛剛完成上一輪跨位面修行的時候單體戰鬥力又提高了百億倍之多。綜合戰鬥力按照累積起來折算，大概達到尋常凡俗界典型人類極限冷兵器弓箭手單體戰鬥力值的十的三百六十次方左右的規模。

當然這也僅僅是一個大致的折算工具罷了，如果真有十的一百八十次方個冷兵器高手如雲一般佔滿無數個宇宙位面，並能展開浩蕩無邊的物理攻擊能量，那對於此時的自己來說也未必有多大威脅，人為而出其不意的製造連鎖塌縮之類的簡單伎倆就能夠輕易讓那些布滿人肉與鐵木的宇宙位面消失。只是當一步步提升到摺合自己這種層次的實力時的一個計算方法罷了。

當張凡接下來至少五千年左右的冥想、穿梭遊行再也沒有發現什麼新的值得一提的獵物或者說再次嘗試消化一些獵物，實力也得不到提高。而且其中累計上千年的冥想也得不到真正意義上的收穫之後，張凡才確認此時的自己衝擊聖境的機遇似乎悄然間來到了。

此時身為宇宙神極限強者的張凡當然也有一些特殊的心術能力，能夠讓自己的意志在漸進的狀態下逐步明確下來，並開始由淺漸漸的入深的狀態下展開對自己所在的時間長河宇宙系統的外圍邊界開始進行一些試探性的突破。

在這個過程中，同過去今非昔比的警兆宇宙也在感知著一切可能的異樣，但出乎張凡預料的是自己似乎一點兒異樣的徵兆也感覺不到。隨後張凡把自己的警戒能力開始放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未來位面，終於發現了端倪：當張凡嘗試著全身心的認真展開突破的時候，大概在距離自己兩千年時間點左右的距離上，似乎出現了一層如同虛無一般未知的阻力，警兆宇宙也在這種情況下開始產生了一絲由危險感和幸運感混雜而成的奇特感覺，只是當這種意志稍稍有所放鬆的時候，那奇異的感覺就似乎漸漸的遠離自己了。

確定了那未知的未來就在遠方的張凡再也沒有太多的猶豫，而是開始向著目標的方向努力的展開了衝擊與前進。張凡相信，或許此時的自己在造物主甚至真正意義上的聖境強者看來仍然是渺小的，可是毫無意義浪費的生靈概率即便有卻也是並不巨大的。

當然，張凡並沒有為了貿然拚命前進而放棄一切查探能力，仍然利用此時的自己可以很大程度上操控的時間之道讓自己有經歷在時刻保持警惕的情況下漸漸向那深邃的維度壁障展開衝擊。

不過到了最後，張凡似乎也感悟出了許多東西：想要在保持最大限度境界能力的情況下展開前進是不可能做到的，必須在一定程度上放棄警戒力或許才有機會突破那最後的維度壁障。

大概只是在微不可察時間內的片刻思考，張凡就確定這應該是到了需要自己進行一定程度上賭博式冒險的時候，因此隨後的張凡也就沒有再猶豫，集中絕大部分的精神力能量轉化為靈力能量乃至一定比例的物理實物能量展開衝擊。在這種情況下張凡的感知空間也不得不儘可能的壓縮，最終壓縮到神界巔峰強者邊緣左右的位置，似乎仍然相差絲毫。這讓張凡不得不最終下定決心進行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命運賭博。

當張凡如此做的時候，那之前看起來似乎堅不可摧的維度位面似乎也終究被破開了。張凡的整個精神力在很短的時間內重新釋放，似乎自己的整個身軀都似乎離開了某種狹小的牢籠似的。此時那時間長河形成的長條狀宇宙空間體系先是變成了額一片橫向的坦途，接著重新變成一片立體的虛無宇宙空間。大概也就在微不可察的時間內，所有的這一切似乎都消失了。

張凡的警兆宇宙在此時此刻也感知到了那曾經感知過的幸運與危險並存的奇異感覺。一個影像也在此時此刻漸漸顯現出來，讓張凡似乎有些熟悉--未來的自己？。很顯然，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說明自己還沒有來到一個令人絕望的世界。

「我終究還是有如此幸運的機會，你就是聖境門徒，也是另一個位面的我吧？」張凡此時此刻似乎感知到了什麼。

「你是你，我是我。我們擁有完全不同的經歷，也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生靈了。不過，終究是有那麼一絲或多或少的關聯，我想你應該對自己隨後可能的遭遇有一絲猜測的。。。」

張凡此時也並沒有多少恐懼。或者說：身為宇宙神極限層次的強者，對於恐懼這種事物已經能夠輕而易舉的讓其消失了。

「我的命運無非就是歸為虛無或沒有意識的能量，就是接受幻境考驗這兩種吧？我當然會接受聖境門徒或者造物主給我的考驗。。。」

見到張凡如此坦然，那名似乎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強大聖靈也就默默點了點頭。張凡也在此時此刻感覺到自己的氣息似乎開始漸漸的消散，能量漸漸的削弱，幾乎與此同時意識也無法逆轉的漸漸模糊起來。而此時的張凡的心境仍然是坦然的。回想最以萬年計的歷程，再回想很多位面上只有區區最多一百幾十年壽命光陰的凡人，自己就算在此時此刻陷入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也算是沒有太多遺憾了。

當張凡的自我意識乃至靈力似乎近乎消亡並進入死亡狀態的時候，在一個普普通通位面上看起來渺小的星球上，記憶在懵懂之間似乎漸漸清醒起來。只不過那似乎並不是靈力精神力龐大而難以想象的宇宙神級強者，而是一名普通的年紀大概在兩歲半左右的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