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學藝再戰

見到這種情況，謹慎的張凡最終選擇了悄悄放棄。離開著如同陷阱一般的地方，同時也並沒有選擇打草驚蛇，因為如果那樣做毫無疑問是在暴露自己的能力。

這件事情知乎，張凡在打探之中再次得知了一個類似的地方，可當張凡解決了一處秘密牢獄之內的不少江湖人之後，雖然沒有感覺到地牢里關押的人乃至周圍的物體有什麼異樣，卻總有一種不詳的感覺，似乎自己如果進一步行動的話會有什麼給自己帶來危險的厄運似的。毫無疑問，這恐怕又是一個專門針對自己的陷阱。這樣的遭遇也讓張凡明白了這西山江湖界的強大的信息掌控能力，尤其是在這人煙還算稠密的地方，說不定自己平時一舉一動都可能有人監視了。至於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威脅自己的方法，此時的張凡自己就能猜測出不少種來，什麼惡疾、劇毒、或者什麼被誤導，只有在見了自己的面之後才有可能被誤會的做局等等不一而論。同時張凡也清醒此時的自己擁有這種奇異的感知能力。

就這樣，張凡最終選擇謹慎小心晝伏夜出的遠遁，並在其他的地方尋找自己的機運。

西山江湖界的勢力雖然很龐大，但終歸還是並沒有張凡最初所猜測的那樣無所不能。在張凡遠離之前的是非之地兩月有餘，小心謹慎的西行了上千里之後，終於不再有之前似乎沒有察覺出來的緊張感了。

通過這一系列教訓，張凡也意識到自己之前的一些想法是多麼的危險。一個依賴於他人、特別還是非親非故非自幼身邊的人，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隱患。就算一開始的時候能夠建立比較工鞏固的關係，誰又能保證以後在各種各樣的利益和做局面前真的是永遠可靠的呢？別的不說，僅僅是江湖上這樣的傳言和故事也都有很多了，要想真正擁有縱橫疲敝的能力，還是打鐵要自身硬才行。

可在這時一些難題也擺在了張凡的面前，此時的自己如果暴露自己的能力就很有可能引來危險，而如果不暴露自己的能力，這世上真的有人會收一名年紀已經快十六歲成人，卻絲毫沒有傳統意義上武功基礎的人？

最終，憑藉著自己對尋常人一定距離內心情的感知能力，最終還是決定一試。至少此時的自己因為精神力的強大，學習能力應該還算不俗的。在尋求拜師學藝之前，張凡嘗試著練習投石索一類的技巧。投石索其實是一種十分難學，尤其是入門的時候非常容易讓人灰心喪氣的技藝。只是正如張凡之前所期望和猜想的那樣，自己在精神力上的本領最終讓張凡很快在這投石索乃至尋常飛鏢投擲方面大概花費了一個月左右時間的練習就已經達到了精益求精的地步。力量雖然還明顯有所不足，可是準確性卻能夠堪比自己的一刻風聞了。

有了這樣傍身的本領，張凡也就不用每日打獵生活在野外，而是至少有了裝作一名乞丐的前提下賣藝的本領。就算不暴露自己在精神力乃至法術攻擊能力上的本錢，尋常江湖中人之外的普通人混混或者丐頭、打手一類都很難在張凡手下討到便宜了。

張凡打算拜師學藝，特別是向那些不入流的小門小派中人拜師學藝的做法即便有察言觀色的金手指最終也是屢屢碰壁。因為這些小門小派面臨的競爭和生存壓力更大，環境更險惡，很少信任少年層次已經很難再改造的外人，最終張凡也只能先是在一家並不算太大幫會那裡做起了尋常保鏢打手的行當。主要是負責押運一些並不算太過貴重，諸如糧草布匹一類的買賣。張凡憑藉自己表現出來的技藝和本領，在這種江湖中人的最下層中還是勉強能夠混糊弄過了一名頭目。正常的情況下，在這亂世遇到事情和危險即便有那也是巧合，或許幹個十年八年的才會有表現自己的機會。不過張凡在擁有超強感知能力的情況下，有機會的情況下就主動假裝無意識的情況下招惹他人則完全不同了。

一次，劫道的本來見到是三河幫的尋常車隊，沒有什麼太大的價值還容易招惹麻煩，本來就打算放過去了。結果張凡假作無意中休息的時候用投石索精確的「打草驚蛇」讓一名埋伏著的山賊路上值班的人身負重傷。這事很快就引來了報復。尋劫道的小團伙不敢招惹三河幫，向鄰近還算像樣一點兒的幫會哭訴。

臨近的青牛幫也不願意平白無故和三河幫結仇，就帶著那人一起來「望風」這一次張凡終於找到了機會表現自己，展示出自己在投石索方面絕頂的技藝，在相隔二百步到一百五十步左右的距離上就精準的以十來枚鉛彈殺傷了前來的七八名骨幹。

本來這種每事結仇的行為應該是遭遇到處罰的，可是在接下來青牛幫的包袱中，張凡再一次大顯示身手，在車隊應對青牛幫圍攻的戰鬥中僅僅一個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就依靠投擲之術讓三十多名強敵接連不斷的傷亡，而自己車隊一方只有一人受了一點兒輕傷。

這樣的表現終於達到了抵消自己不恰當作為的程度。雖然自己在外人面前被說是遭遇到了處罰調離了原來的崗位，可最終還是被分配到了三河幫的「狼隊」當中。依靠自己擅長拋射投石索精確打擊遠距離的技巧搞低級別報復威懾，或者碰運氣暗殺之類的行當。

此時的張凡終究找到了機會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雖然在這投擲之術方面多少有些天分，可是輕功太差了，我擔心執行不了多少這樣的任務就有可能遇到危險。如果我能夠在輕功方面多少有點兒入門，哪怕只比尋常好一點兒的嘍嘍在逃跑的時候快那麼一點兒，也不必比尋常江湖人快多少，或許就有根本性的不同了。。。」

「你這個年紀。。。習武已經太晚了。不過想來你在其中一門技藝上非常有天賦，若是能夠對輕功稍微入門點兒的話，說不定還是能夠在一年半載之中多少有些助益的，太短的時間不可能讓你躥房越脊健步如飛堪比虎豹一般，但比尋常人跑的快一些，氣也勻一些這或許到算不上什麼太大的問題。。。」

三河幫的幫主任元當然並沒有對張凡在這方面的造詣有太高的期望，畢竟這個年紀開始學有那樣一點兒內力心法的東西都已經事倍功半了。只不過是希望讓張凡多一些生存下來的本領，不至於被一些嘍嘍們追上罷了。身經百戰的任元在很多方面並不算外行。當然明白像張凡這樣擁有「一技之長」的人如果在行動力方面只有尋常凡人的能力這會有多麼大的掣肘。

「你會騎馬么？已經來不及學武的人，也只能靠這個加強生存下來的本事吧？」任元此時突然詢問道。張凡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任元倒沒有對張凡失望的意思，還是是親自教授張凡駕馭一種叫做「豹馬」牲畜的本領。

其實以張凡此時此刻的本領，只要看一眼別人上馬下馬的過程，在馬上就能勉強能駕馭還算湊合的坐騎奔跑了，不過為了避嫌乃至不至於引起多事情，還是把自己在這方面的領悟力假裝壓制在多少還算有一些天賦的尋常人的層次上。在這種情況下，大概不過十天還算艱辛的訓練，已經能夠算是全力飛奔了。

此後任元也開始教授張凡一些基本內功和輕功的本領。一開始的時候張凡本以為對方不過是應付罷了，可是當一定距離內張凡感知到那任元的一些想法的時候，心中也不由多少有些悵然。

張凡能夠感知到，年已中年的任元此時對自己還是多少抱有一些能夠成為自己親信的希望的。此時的張凡雖然已經算不上是孩子了，不過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很顯然也比入伙的成年外人要相對可塑性好很多，因此並沒有拿一些粗淺的東西來糊弄自己。

超出尋常人的精神力讓張凡在輕功乃至基本內功方面的領悟力也非尋常人可比，不過終究算是錯過了習武的黃金年齡。此後大概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張凡終究做不到在地面上飛奔和真正的快馬或者優秀騎手一樣快，只是似乎已經能夠做到即便是短距離內的速度也能夠堪比普通嘍嘍級別的騎手，而超過一里的距離自己就能夠憑藉內功帶來的持續力明顯佔優。

此時的自己雖然還做不到「一蹦平地起飛兩丈」，可是藉助一些特殊的工具，攀登山崖山脈乃至翻閱城牆等障礙也方便了很多。

這樣一來，很多讓之前的張凡似乎成為畏途的地方也變得不那樣危險起來。成為了半個意義上的「專屬殺手」張凡有幸能得到一些飛針或者箭簇的情況下，依靠此時的精神力水平展開施展的時候，自衛能力也開始今非昔比了。

其實此時的張凡就能夠確定，自己在這個時候就算離開三河幫，也完全能夠在不暴露自己底牌手段的情況下闖出一片天，在這險惡的江湖下層中不過開山立派，也能過上相對安穩一些的日子了。

張凡志並不在此，因此還是在這三河幫內繼續幹了兩年左右的時間，累計在任元手下幹了三年左右的時間。此時的張凡在輕功能力乃至其他方面的武藝能力上又有了今非昔比的進步。在不借用繩索只是借用簡單長兵器的情況下就能輕而易舉的翻過兩丈城牆。尋常的單層屋檐乃至房梁對於此時的張凡來說也已經如履平地，在全速飛奔的時候，張凡可以確信至少自己見過的那些真正意義上的親信精騎也在一里內難以縮小與自己的距離，更遠的話則必然被甩開。

當然，這一切任元並不完全知曉，在任元的眼中此時的張凡似乎在能力方面很大程度上已經定型了。而此時此刻的張凡在認真的完成了一件精良鎧甲還有一大一小兩張備用盾牌的試製之後，也覺得自己的戰鬥力短板在這種情況下終於能夠得以彌補了。

離開三河幫之前，多少為了兩不相欠，張凡起初打算幫助任元徹底的出一次活，清洗掉並不對付的蘭鷹幫，並在此時此刻展現出自己真正的本領。不過最終還是擔心畫蛇添足反而有可能給任元等人招來災禍，最終還是選擇默默的離開，踏上了尋找西山江湖界重地的路途。

有了基本的內功並粗通輕功之術后，哪怕並不依賴馬匹，此時的張凡也能夠日行至少千里之遠。以往對自己來說需要花費漫長時間趕路的過程也節約了很多。帶來的另外一個重要變化就是，當自己試圖從一個中下層人物上順騰摸瓜的時候，不再那樣容易如同以前一樣在趕路的時候給那些江湖大派足夠的充分準備時間了。當自己第一次順藤摸瓜到一處分舵的時候，也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張凡沒有選擇偷襲，而是以雷電之術為警告，光明正大的選擇叫真。可張凡的名頭雖然隱匿了幾年卻仍然有著不小的影響。至少僅僅一個分舵根本不敢同此時此刻的張凡正面抗衡。

不知為什麼，張凡終究沒有選擇大開殺戒，而是繼續順藤摸瓜。在沒有什麼結果的情況下，最終還是選擇利用俘虜的西山江湖界武人傳信，準備一次能夠擁有足夠影響的決戰。

當然，張凡可沒有與人比武打擂的的打算，那種戰鬥方式似乎太不利於自己也太被動了。只是約定在東原國境內的中州一帶特定的時間內展開公告天下立木為信的游殺決戰。

憑藉張凡之前的經驗，張凡當然也明白，那些人不會老老實實的按照套路來的。很可能依舊有這樣或者那樣的花活，可擁有尋常人不具備本領的張凡卻已經不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