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掃蕩諸寨

同張凡之前想象不同的時候，前來的使者面對張凡似乎有些「獅子大開口」的要價似乎並沒有拒絕的打算。一開始張凡也覺得沒什麼，畢竟一個年少的使者，也有可能無權決定太過重大的事物。只不過多日之後返回的近蠻使者輕而易舉的答應張凡的條件的時候，還是多少讓張凡有些震驚。

不過此時的張凡也想到一種可能：自己針對包括入雲寨在內三處山寨的清洗基本是將其團滅，另外二十八處山寨或許並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本事和能耐，或許覺得只要把寨里的毒物寶貝藏的深一些，說不定還可以通過一些花樣或者手段來陰自己一把？尤其是配合其一些暗藏的武人的情況下？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調虎離山。對此，張凡當然也有所準備，在約定好的日子之前就盡量安排遠蠻部的人出海遠避一段時間了。這樣自己的顧慮也就能最大限度的減輕。

就這樣，當近蠻部答應張凡要求的第十三天，張凡按照那些人提供的路線和位置來到了其中一處山寨。讓張凡有些遺憾的是，當自己在夜晚悄然逼近目標的時候，就發現臨近的很多地方的草叢內在自己的天幕感知偵查之下都有著暗紅色的斑點，很多斑點顏色的性質自己以前在清洗那三處山寨的時候是見過的，藏有某些蠱毒或者散布有獨特毒氣機關的陷阱。張凡甚至還見過一種獨特的陷阱，能夠憑藉自己走路時的微弱聲響，靠一種獨特的無毒蠱蟲為機關來觸發奇特的暗箭。能夠利用爆發出來的氣體如同吹箭的原理一樣大面積的發射吹箭之雨。如果不是自己的危險感知能夠已經達到了相當的境界與水平，或許還真未必看的穿這些陷阱了。

至於那些山寨之內，似乎也有一些人影，但很多一看就不像是坦然等待檢查的樣子，道像是全面備戰的樣子。當張凡盡全力集中精神力眺望遠方的時候，在兩里略遠一些的地方終於發現了一些埋伏起來的強弩。

很顯然：這是一個天羅地網一般的陷阱，只要自己進到這寨子裡面去，說不定很多機關就會立即啟動。不僅僅是如此，從遠到近很多強弩乃至暗中布置的埋伏也會在這一時間觸動。

見到這種局面，張凡不由的搖了搖頭，自己本來並不打算為了獲取一些遠蠻人而同整個近蠻部徹底為敵。不過此時此刻卻只能是讓自己儘可能的將這些人儘可能的給予最大限度的打擊了。此時此刻張凡也想其當初第一次同遠蠻村寨交手時的一些情況。

此時此刻，張凡對於遠蠻乃至近蠻部族的實力多少也有了更多的了解。應該說雙方之間的規模家底相差還是十分懸殊的。近蠻諸部就算只包括三十一個大型山寨，也擁有二十多萬核心人口，而且積攢起來的各種家底不少，還擁有易守難攻的地形依託。據說憑藉的是一種不種田，而是依靠一種神奇的蘑菇來維持生計。相比之下，遠蠻部族十村為一族，十二族為一部，總共算起來只有兩部二十四族一萬兩千人口。人口規模相差二十倍之多。只不過就戰鬥力本身來說，如果不考慮優選精選力量，遠蠻諸部的平均戰鬥力並不比近蠻逐部遜色太多。

這樣一來，似乎只要自己的行動足夠迅速，也未必會因為那些逃散的對手而給遠蠻諸部太大的麻煩？

想到這裡，張凡也就再沒有太多的顧慮，而是下定決心行動起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多爭取一些時間，張凡沒有跟這處陷阱過不去的打算，而是不在乎趁著夜色經過數百里的前行於凌晨前順著一些自己感知到的獨特蛛絲馬跡，比如說野生的蟲類明顯比較稀少的痕迹找到了一處近蠻部山寨，並沒有太多猶豫就展開了清洗行動。

有了之前的經驗，張凡在判斷和迴避各種危險的時候更為輕車熟路，在攻擊的時候危險判斷乃至能量的節約利用也比之前高效了很多，只用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就在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的情況下將一處地形並不算太過險要的山寨徹底滅掉了。所有擁有一點兒紅色印記的威脅目標，也就是說所有的成人、少年、少女、老人都是如此。在這近蠻部族，為了修行一些獨特的手段和功法，尋常孩子在六歲左右的時候就要懂得一點兒利用蠱術毒術的手段。而一些天才或者重點用途的後代，往往則在兩歲左右還不知道害怕，還沒有記事的時候就要嘗試著擁有一些毒蠱之術的運用能力。

在這種情況下，張凡也就少了很多心裡負擔：凡是理論上能夠給自己帶來威脅的人，不論男女都是清洗目標。只不過張凡如同清洗前幾個山寨的時候一樣，並沒有對那些還沒有到休習毒蠱之術的幼童下手。雖然這些幼童很有可能也在未來面臨這樣或那樣的變數，但不知怎的，張凡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一些原則的。

為了儘可能的抓緊時間，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張凡並沒有再潛伏的打算，而是在白天的時候依舊展開行動，向著另外一處山寨的方向以最快速度趕去。

白天當然給此時的張凡帶來很多不方便，比如自己的天幕感知能力在白天的時候並不會加強多少，並無法保證自己在遇到威脅的時候一定能夠首先發現兩里之外的對手，而不是在三里左右的距離上就會被對手所發現了。

只是張凡確信：只要在白天的時候自己保持一定的速度，就算有一些哨探發現了自己，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讓自己所要進攻的對手提前做好足夠的準備？

白天終究不同於夜晚，當張凡逐漸依據自己得到的一些傳聞靠近下一處山寨所在地方，大概還有二十里左右的樣子，只是很勉強的能看見遠處一些獨特的山頭標誌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攻擊陡然從各個方向上向自己逼近過來。還有一些自己或許以前見過的「犬鷹」從接近雲層的高度開始向自己精準的透支一些奇怪的漁網、如同布袋一般的物體。

張凡雖然不知道那上面有什麼門道，不過同這些對手已經並不算陌生的張凡當然明白自己不僅僅是要躲避開這些從遠處展開的伏擊，還要越遠越好，這樣才能給自己的自衛手段留下足夠的空間和時間。

或許是對方倉促之間難以聚集起足夠的力量，向自己在白天展開的攻擊並不算密集，張凡憑藉超過一里的至少境界範圍，還是具備了不俗的攔截能力，總能將危險攔截下來或者躲避開來。

隨後張凡也沒有一位的躲避，判斷出攻擊來襲的大致方向之後也展開了追繳，在並不算長的時間內就擊潰了對手其中幾路，隨後張凡卻再也沒有戀戰的打算，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向目的地接近而去。最終，張凡終究沒有給那山寨內的目標留下多少用於逃跑的時間，再一次完成了清洗。

張凡在這白天只是大致的休息了片刻時間，就繼續展開了晝夜不停的行動。從張凡第一次於夜間發現近蠻部的陷阱開始，到隨後三晝夜左右的時間內，張凡接連不斷至少清洗了十二處山寨，清洗目標數以萬計，只留下了不過幾千感知中沒有任何威脅的幼童罷了。

大概就是這三晝夜左右的時間，整個近蠻部族也終於開始反應過來。當張凡來到第十三處山寨的時候，發現裡面的目標感知實力明顯下降了很多。不同山寨實力不等同很正常，可是如果出現人數規模並不算小，仍然至少在三千人以上，可是其中真正能夠有一點兒實力的大致一二流層次的高手卻幾乎沒有，那肯定就是有一定的問題了。

張凡在權衡片刻之下當然也沒有留手的打算，此時的自己就算是在白天展開清洗行動也不會遇到多少麻煩了，特別是這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本來就在很大程度上被削弱的山寨來說。

就這樣，張凡在接下來四晝夜內經過的十處山寨之中也發現了其中的高手很明顯有些過於缺乏的局面，因為清洗殘餘的威脅目標並不花費多少時間，張凡除了留下其中的一些幼童之外也並沒有給以後的自己製造太多的麻煩。對方高手群逃離的時候帶不走的那些零碎，張凡當然也沒有留下來的打算。

可在這之後，張凡再想著下一處目標前進的時候，不知怎的心中突然感覺到有些稍稍不安的感覺。並不算愚笨的張凡不是沒有想到一種可能：站在對方的角度上看：在面對單個山寨已經根本沒有辦法對抗的強敵的時候，似乎唯一的辦法就是集中起來準備迎敵。如果自己在白天趕路的時候比較急切，說不定還能集中起來給自己一次真正意義上有威脅的伏擊也未可知。

只是即便想到這一點兒，張凡也沒有潛伏一個白天到晚上再行動的打算，因為這樣一來恐怕變數反而有可能會更多，因此張凡稍稍進行了一些妥協的辦法就是前進的時候稍稍主意不規律的變換一些行動路線。在張凡的估算中，最終累計應該耽擱不了超過一個時辰的時間，這還算是勉強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的。

就在天色還沒有黑下來之前，自己趕到目標的時候，張凡陡然發現從天空之中一里以外的距離到四面八方兩里左右的距離上，再自己的感知距離之外陡然形成了了如同仔細察覺才能察覺出來的霧霾一般的淡淡薄霾，而且是只能藉助集中起來的天幕感知才能在一定程度上察覺到這一點。

此時的張凡當然也開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很可能為了對付自己這個前所未有的大敵，對方不惜集中了巨額的家底和攻擊展開了一種或許針對大軍作戰才會有的毒瘴攻擊，利用犬鷹、弩炮從空中乃至各個方向上製造出能夠向自己不斷逼近的毒瘴。

這樣一來雖然或殺傷的能力在很大程度上難以確保最終的效果了，可至少有機會給自己帶來一定程度上的殺傷還有削弱，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在自己超強的感知能力面前最終只有被動挨打的局面。

這似乎也是此時的張凡面臨的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危機。張凡此時似乎也要在很大程度上做出冒險賭博，是此時通過土工作業的辦法暫時隱藏起來，還是展開突圍？

張凡最終選擇了在下風的方向上突圍，賭這些並不算太過濃的毒瘴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微小的生物，並且能夠被自己第雷術攻擊所殺傷，削弱，乃至形成某種程度上的針對性防護。特別是自己的攻擊力有能力在一里左右的距離之外就感知到一些東西的時候。

就這樣，張凡嘗試著操控雷術展開一定程度上的面積攻擊來驅散那些毒瘴，最終在瀕臨自己可能受到一些為了的距離上的時候展開近距離的雷光保護，當自己發現出現的強敵的時候就分出一部分力量手段打擊那些兩里到兩里半左右距離上的一些目標，避免這些毒瘴攻擊越來越濃。

張凡小心翼翼而又持續謹慎的展開前行，在這個過程中張凡的精神力高度集中，似乎運用雷術的能力也稍好有些加強，不僅是兩里有餘的距離內，即便是三里左右距離上的一些目標，張凡也能夠攻擊的到了。

這樣一來，終於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此時的張凡面對的被動態勢，尤其是當自己的天幕視野明顯比對方絕大多數人的偵查距離在白天的時候也要略遠的時候，也終於找到了突圍的方向，最終在對方製造的毒瘴似乎還沒有形成更大規模聲勢的時候突出了重圍。

當張凡所處的位置不再那樣被動的時候，即便在白天，有效的反擊也似乎能夠展開了。其實張凡並不能確定在突圍的過程中自己中招了沒有，因此也就在此時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