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醫道提升

張凡並沒有太多廢話的打算，尤其是這種情況下，既然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在一些事情上應該還算在自己的詢問下能夠言之一二了，想來不會欺瞞什麼。

「我這次來，當然不是尋醫問葯來的，更不會是求財求物，只是對醫理多少有些外行。因此在以特定的功法給尋常人治療的時候，感覺到似乎還是沒有太大的把握。因此才來請教一二。。。」

張凡並不是從來沒有見過世面的人，行走江湖之事當然也是見過一些比較常見的惡疾的。因此並沒有詢問姓名，而是直接就詢問道：「疑難雜症乃至不治之症，最多最難治療的是什麼?」

對於張凡的直來直去，這位名醫也不敢諱言，也就籠統的說道：「論多而不是難，瘍瘤之症，乃是不治之症之首。尋常腫瘤或可施術，然而此類疾病則不然，毒根難處，乃不治之症。某些特別的瘟疫惡即反倒次之，因為據說有一些特別的南疆之術可以治療部分惡性瘟疫。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倘若毒根尚淺則還是有一些辦法或許可以砰砰運氣。其次，乃是中風栓塞之症；還有瘋傻癱瘓之症，這些也都是比較常見的不治之症了。。。」

通過與這平陽城名醫的一番交流，張凡還是感覺到此人比自己以往曾經有過印象的醫者擁有的水平要強出不少。不說一些玄而又玄的話，對於人體內部的結構首先就十分清楚。並且在此人口中張凡還聽說過人思考與精神的器官在腦不在心。而在張凡的認知中，自己是擁有了尋常人無法相提並論的精神力之後才感悟到這一點的。

當然，這些也不是張凡完全想要知道的，張凡還詢問了許多諸如如何判斷瘍瘤之症的位置、腦栓之症大致位置的判斷等一些需要十分豐富的病人解刨實踐才能得知的知識。其中有一些這位名醫雖然似乎多少有些猶豫，但都對張凡並不隱瞞的逐步解答。了解到這些之後，張凡當然也明白就算按照最為樂觀的預期，仍然會有一些雜症不是此時的自己所能夠治療的，只不過相比最為廣泛的疑難雜症那些明顯屬於比例很小的小眾了。

除了這些事情之外，張凡當然也詢問了一些諸如如何避免某些常見惡疾，乃至早發現某些內科疾病的訣竅，而且暗示希望這位名醫在這方面沒有保留的講出自己的一些訣竅。

同張凡以前見過的很多所謂醫者不同，這位平陽城的名醫在這方面也的確有一些比較獨到之處的訣竅：「在這世上有一種並不算太過罕見的小型犬，名叫順犬。很多中上小康之家而不是大富大貴之家都有飼養。犬通人性，倘若出生之後沒有遭遇主人的苛待或者冷漠，並且經常親近於主人的肉身，當一些瘍瘤惡疾還在早期萌芽狀態的時候，就有可能被那順犬所察覺。一些其他類似疾病帶來的獨有徵兆也是一樣。只是，平常人總以為是正常的親昵動作而忽視這一點。其實這紅塵之中。。。哦，我說的是顧名思義的紅塵，世上的塵埃所及之處都有這樣或那樣的病灶隱毒存在。就好比：就好比清掃房屋之後的灰水，洗衣之後的髒水倘若人喝了，十有八九會有種種不適。這就是隱毒被集中之後的結果。隱毒來源於水土，所謂水土不服很大程度上也多是如此，因此出門在外或者行走在鄉間野地，不可不注重隱毒。還有很多人多洗手並不在意，經常用骯髒的雙手揉眼。民間比較常見的眼疾也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如此而來。潔凈才能儘可能的免病；如那些江湖人或者大富大貴之家，就很少見下層百姓中很多常見的疾病。。。」

張凡並不在意這為名醫擁有的精力同自己有多大差距，足足從夜間詢問到白天，連續請教了七八個時辰。讓這位名醫也是口乾舌燥又渴有餓，外在的表現已經十分明顯。此時的張凡虛心請教之下，這為名醫才用自己一些十分壓箱底的心得送走了張凡這位「瘟神尊主」

通常來說學醫，尤其是這世上十分依靠經驗主義的學醫。沒有二十年左右的時間乃至上千次的出疹根本無法出徒。不過同這位平陽城的名醫有所交道之後，張凡就感覺到此人的醫術十分求真務實而力求簡潔，沒有太多虛頭巴腦的東西。這樣一來很顯然就有利於在並不算多的常識了解下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不過就算如此，這為名醫擁有的種種經驗心得乃至基礎常識所組成的「雜症彙編複本」總共也有二十冊四千多頁百餘萬字的規模。即便是如今張凡記憶能力乃至精神力很大程度上已經今非昔比，仍然用了將近三天的時間才讓這部書能夠熟記在心。此時此刻的張凡才多少有了一些面對那些疑難雜症的底氣。

不過在張凡離開的時候還是儘可能的要求那位名醫首先避免外傳自己尊主身份的消息，考慮到一家名醫對下人未必有絕對的權威，這很大程度上難以做到，不過哪怕延緩這種傳聞也足夠了。

隨後大概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裡，張凡在平陽一帶從城內到鄉下連續治療了三百多個嚴重病患的人。同其他很多需要長時間才能見到效果的名醫不同，對於很多病人張凡幾乎是在當下就能「手到病除」這樣一來，很多四里八鄉的人都有些轟動了。張凡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乃至觀察力在這幾百次治療中又有了進一步的提高，只是在這個時候還是打算會北州一趟。按照自己的有些估算，如果有一些人始終對自己不懷好意，並且準備在自己下山離開之後準備動手的話，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在自己的身份剛剛泄露的情況下開始組織人手行動。按照自己對山城地道內的一些估算，或許在十天八天左右的對手佔領當地乃至搜索偵查的範圍內孩子們還是能夠絕對的保證安全，然而如果時間拖延的再長一些那可就有些不太好說了。自己在這個時候返回某種意義上是一個恰到好處的時間點：專門針對自己的人會有所行動，而如果自己在返回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那就說明那些人至少有相當大的機會在針對自己而已，並不覺得自己身邊那些遠蠻部的孩子們是一個有用而且太大的籌碼。畢竟從自己過去的一些行為來看，怎麼也不像是一個多情善感的人。

在凡人面前，一名身形多少有相當功法內力基礎的人想要離開是很簡單的事情，因此張凡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在兩天之後趁夜從一處陡峭的山坡之上來到了這山崖上。張凡沒有在這個時候貿然驚動隱蔽起來蟄伏的孩子們的打算，畢竟這一次自己只是想暫時回來看看會有什麼異樣沒有。

來到其中一處迷宮入口死門，只有自己才有本事破解的地下秘道的時候，張凡以獨特的精神力感知一里半到兩里內的一切都發現並沒有什麼一樣。經過這一次下山之後的許多行醫鍛煉此時的張凡能夠感覺到如今的自己同過去還是有了很大不同。過去的自己只對一些能夠明顯對自己構成極大威脅危害，或者十分有針對性的埋伏乃至對手能夠擁有一定感知力。而此時的自己對於那些暫時乃至永遠都並不能對自己有太大損害，充其量是只有十分愚蠢的集中骯髒之物入口才會帶來麻煩的那些自然微型生靈也開始有了或多或少的感知能力。當此時的自己某種程度再「開天幕」的時候，眼前看到的是由淡淡的綠色組成的某種獨特的場景，只有其中極個別地方有著一些不容易察覺的暗紅薄膜一般的東西，張凡知道那是一些最曾經見過的尋常炎症病物，不過當張凡稍稍深入的時候，就發現有一名生靈，看似是孩子的模樣位於這迷宮內部的某處，看樣子是不似作為的迷失了方向。張凡見狀當然也不由的有些暗笑。

自己並不是一個愚笨的人，自己可能遇到的一些手段其實很早之前就多少有了一些猜想了：如果自己是想要對付自己的對手，那應該咋辦呢？除了組織足夠的力量或者高超的手段設置各種埋伏之外，莫名其妙的老弱婦孺為引子，暗中做為自己身邊的眼線也好，以後再安排毒物毒理的突破口也好，都不實為一種方法。面對這些可能早在之前準備的時候張凡就有了一些安排了。

張凡最為期望的，其實是對方將此人做為一種死棋一般的陷阱物，這樣很顯然在後手方面，自己需要面對的麻煩反而少不少。正如張凡預料的那樣，當張凡在在黑暗之中憑藉著自己擁有的一點兒身手底子，悄悄的接近那名似是一名幼兒大概不到半丈左右距離內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個孩子身上的一些異樣，口中呼出的空氣、手指指尖都有了一些奇怪的如同霧霾一般的微不可察的暗紅。這種暗紅同張凡見過的那些自然中，或者一些尋常的病灶並不一樣，很顯然是一種厲害的潛伏性傳染病或類似的蠱毒，只是還沒有發作開來罷了，這種霧霾一般的危險物甚至蔓延到了這個孩子周圍部分區域幾尺以內的一些地方，可見其危險了。如果不是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在行醫之中對於一些特殊的病症提高了查探能力，就算靠近這孩子的時候會察覺到，說不定也會被其四周的空氣所感染。

此時的張凡當然也沒有猶豫太多，首先以最快的速度精準的以雷電法術讓這名似乎並不算大的孩子秀陷入昏迷狀態之後，就開始集中全力清理其周圍那淡淡的霧霾一般的紅霧。如今的張凡在應對這方面威脅的能力上因為多少有了一些經驗，所以遠非過去可以相提並論了。很快就把那孩子身邊飄蕩的威脅物清掃一空，並將其壓制在口鼻不遠的距離上。

隨後張凡將距離再次拉近，認真的開始針對這個孩子體內的毒素展開逐步清理，整整花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也沒有完全清理乾淨，不過很顯然已經達到某種特殊的扭轉便捷了。至少這個孩子呼吸出來的空氣已經在認真感覺之下也沒有什麼獨特的危險感了。就這樣，足足花費了一個半時辰的清理，在臨近這個大概八九歲的孩子快要醒來的時候，張凡經過檢查才算能夠確保接觸安全也不會被傳染。更何況此時的張凡有一定的信心，只要自療及時就算自己某種程度上也被感染同樣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花費這一個半時辰的時間其實也是張凡進可能保守的結果。

「你叫什麼名字？可還記得么？之前有過什麼事情？家又在哪裡？」當孩子醒來之後，張凡開始耐心而仔細的詢問起來。同自己之前設想的不同，這個孩子並沒有自稱被某種方法弄的失去記憶，而是自稱是臨縣的一個普通孩子。只是家人在有一天的時候突然失蹤了。有人傳話說自己的父母已經被天下尊主請走，就在那帝王山崖后的一處密道之內，自己是在指引之下才來到了這裡，可是卻沒有想到在指引之下進入到這黑暗的迷宮之內就迷了路。說話的時候這個孩子沒有太過興奮的神色，氣力很顯然也有些不足了。張凡並沒有太過介意，請這個女孩來到自己曾經在構築的時候就準備的也處用於應付外面人的給養囤積地點，很快就讓這個孩子恢復了體力和身材。當光線完全亮起來的時候，張凡也能夠看到這個孩子的本質是一名姿色普通最多中上的普通女孩。事情的經過也很顯然的十分簡單了。

此時的張凡當然還沒有足夠的把握確認此女一定沒有什麼門道，就只能安置其在這裡，並沒有讓其接觸更多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