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行醫

張凡趁著夜色離開北州「皇城崖」並沒有太大的動靜，同時仔細思索之下也沒有打算過於刻意的化妝偽裝，只是一身尋常四五流江湖武人的裝束把了額，這樣去絕大多數地方不至於遇到太多的門檻，也會遇到太多的麻煩。而且還可以在某種程度上解釋自己來無影去無蹤的身形。

不過一個夜晚左右的時間，當張凡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東州西北處臨近中州和北州的平陽府境內。平陽府算是富庶的大府，擁有四百多萬畝良田，因此在當初劃分的時候也分為了八縣領主之內。這一帶不同於其他很多地方絕大部分是農田而人煙密集的地方，因為缺乏水路的緣故商旅乃至大城都並不是十分興盛，只不過在此處卻頗是有幾處名醫世家，憑藉一些平陽府內獨特的平地草藥能夠治療不少尋常民間十分常見的疾病。甚至臨近五百里的範圍內也經常有不少其他府前來尋醫問葯的人。

張凡來到此地本來沒有什麼特殊目的，只是簡單的覺得這一帶還算自己一夜之間能夠抵達的比較近的地方罷了。當張凡來到其中一處據說雲集有兩家名醫世家的平陽城城外的時候，看到了不少沮喪而歸的人，有不少甚至只能在此時此刻選擇在城外一處獨特的地方也不知是休息，還是等死了。

只不過不經意間張凡發現城外外臨近不遠的大道上少有過往的行人關注這些尋醫問葯的人。張凡看這些人的衣著乃至行囊大致就知道：有意識來主動尋醫問葯的人多少還都是一些還算過的下去的小康之家。按照張凡當年的見聞，如果真要是真正意義上的那些下層百姓，人們對於自己性命的看法就會完全不同。大多數情況下都會選擇能挨就挨，死了算自己運氣不好。除非是一些過於折磨人輕易死不了的病痛才會前來尋醫問葯。

當然張凡憑藉此時自己還算不錯的耳力乃至一些詢問也了解到這平陽醫藥聖地的一些事情。

「我聽說，那城中的兩處醫藥世家有大戶們出錢甚至出股養著，並不缺錢。尋常出診乃至售葯也並不昂貴，怎麼你們這一路之上可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沒有？」張凡來到人們當中隨便詢問道。

就算是四五流的江湖人在尋常百姓面前也有相當地位，商賈富戶也都要給幾分面子，因此張凡過來主動搭話，沒有人敢不當回事。

「哎，這還是我們外地來的人沒有那樣方便，運氣不好罷了。一連五日排號沒有排到，按照這裡的規矩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張凡當然能聽出來，除了按照規矩來說的運氣不好外，這些人倒也沒有遭遇到什麼麻煩，只是張凡在靠近這些尋醫問葯之人中的個別人不到半丈距離的時候，似乎自己的精神力能夠仔細感覺到一些微微的暗淡紅光。張凡從當初的南方荒蠻之地到當初的中州之戰時，遇到的各種暗算乃至毒蠱埋伏不算少，因此十分有經驗的能夠判斷出那些暗淡紅光不是殺人準備的埋伏，只是這些人身上的一些病灶罷了，否則不會如此的暗淡。

張凡思考片刻之後直言不諱的說道：「我猜，我猜這為仁兄還有這一位，應該是有一些身表之疾吧？這樣吧，我曾經跟師傅學過一種獨特的功法內功，對於一些常見疾病據說也有一些效果。只不過究竟如何很難保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在今天免費診治一二。要是出現讓病灶太過惡化的情況，你們放心：我會賠償的。說著，張凡拿出一張百石糧價的信票擺了出來。」

雖然很多人都看的出此時的張凡似乎是個庸醫都算不上的紈絝，可此時此刻在威逼利誘面前也不敢忤逆張凡的意思，只得在這個時候牢牢實實的接受張凡強行「診療」

當然此時的張凡也是小心謹慎的，選擇的也是一個看起來病症並不是那樣嚴重的皮症病人。張凡在靠近到距離對方不過一尺左右的距離上的開始小心翼翼的以微弱的雷電能量來精準的施加到那些微生物的身上。一開始的時候那人感覺到陣陣麻木，很快就全身無法動彈，而且還感覺到了灼熱的感覺，整個皮膚上發炎起疹的地方如同火燒一般。張凡此時也耐心的觀察者這些人的反應力求讓自己的「手術」更精準一些。

就這樣，大致持續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張凡才「施術完畢」，畢竟在這個時代皮膚上有點兒衛生引起的小問題是司空見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問題，如果不是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就算是小康之家也很少不遠萬里來求診的。

在張凡施術之後大概半刻鐘左右的時間那名肩膀乃至後背看起來都有些糜爛的人才稍稍恢復過來。張凡大致說道：「你這病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畢竟都是一些表面上的問題，沒有傷及內里，只是我希望諸位還是能夠陪我在這城外多呆一日，我出錢，就當給諸位請客也好。。。下一個誰原因來？」

見到張凡的施術沒有引起太大的惡果，而且被治療的人神色也舒緩了很多，才有人在這種情況下再一次被人抬著走了過來。當張凡見到此人的時候就感覺到此人的問題明顯比之前那一位嚴重多了。皮膚上的惡疾已經開始侵蝕內里，並且糜爛的面積比例也著實不小，這種情況張凡顯然是沒有如之前那樣一刻鐘內就解決問題的，甚至沒有太大的把握讓此人完全完全恢復過來，或者治療的時候不產生嚴重後果。但此時的張凡知道，假若以後自己要打算通過以功法行醫的辦法建立足夠威望的話，恐怕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怪病，難症。像這類如同蠱毒或自然准蠱毒一類的微生命引起的病症還算自己比較擅長的情況了。

因此，這一次張凡也就如同層次不低的手術一般耐心仔細的進行了一個時辰左右的施術。雖然接連不斷的雷擊讓此人徹底昏迷了過去，不過在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從內到外都似乎有相當創傷的人也終於恢復過來。

同很多其他的疾病不同，當那病痛帶來的痛苦和奇癢消失的時候，人們是能夠立竿見影的感覺到效果的，一開始對張凡的懷疑很快就煙消雲散了，甚至不少人都感覺到了希望。

也算是多少擁有一些身手底子的張凡在精力方面還是要比尋常不會武藝的醫者強出了不少，一連十二個時辰接連讓在這一帶四十多名身染惡疾卻又沒有排到號的人身上的痛苦之感大為減輕。

這樣一來，張凡「神醫俠」的名號也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在這山陽縣一帶傳遍了。只不過張凡多少還是擔心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在為這一群人解決了身上的隱患之後就遠離此地，打算到他處尋找再一次實踐的機會。只是轉念一想，張凡又覺得這樣做未必是高效的辦法。如今自己的身份並非尋常人，沒必要擔心那些所謂的麻煩了。在自己名聲剛剛在一個地方打開的情況下，很顯然在這一帶守株待兔或許才是能見識到更多疑難雜症的辦法。

經過這整整一晝夜的認真診療，張凡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觀察力乃至精神力在某種程度上都有一些稍稍的提高，不知道這種鍛煉的效果是不是可以持續下去。這樣以後不但方面自己面對一些比較精巧的暗算的時候能夠有更大預防的概率，就算不幸中招也很顯然能夠擁有更多的機會自我診療？

同張凡預料有所不同的是，就在自己剛剛休息了不過半天左右的時候，就有十對在家人幫扶下的患者找到了張凡所在地方，如蒙大赦一般興奮：「求神俠救命。。。」

張凡仔細的臨近到這些人的不遠處走了一走，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正常來說，這世上的疾病，應該是以尋常的皮表病為第一，眼疾為第二，風寒為第三，瘟疫或者惡性傳染疾病為第四。內臟有關的疾病其實是少見的。而這一次一下來了十名很顯然都是有複雜內疾的患者，按照張凡一些惡意的揣度，並不排除應該是那些世家感覺到新的競爭對手強勢出現故意來給自己這個新人找麻煩的。

不過此時的張凡也沒有打算就這件事情刨根問底，直言不諱的說道：「錢財我並不缺乏，因此費用就不必了。可是有一樣可要事先說好了，最好還是要有簽字畫押的準備，好在這些工具我這之前早有預備。只要請一個認字的人過來就可以：承諾你們是自願到我這裡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如果出了問題我並不負責任。。。」

聽到張凡這樣的話，很多人都感覺到了一些緊張和憂慮，很顯然這算是比較外行或者見外的話了。一般來說在這年代很少有什麼醫患矛盾一類。大多數人對於疾病的態度都是能忍就忍，死了拉倒，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會輕易去尋醫問葯。因此這根本就是一種默認的規矩。

就這樣，並沒有耽擱太多時間將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張凡才開始耐心的為這些人診療起來。正如自己預期的那樣，這些人身上的病症在自己感知之下似乎顏色更為隱秘，一看就不是簡單的自然蠱毒一類的微型生命帶來的病症，自己的法術療法究竟有沒有用，張凡自己也沒有什麼底，只能在這種情況下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來。第一位患者就是一名似乎患有眼疾的人，張凡一看就能感覺到這不是此時的自己依靠法術療法就能解決的。只能運用一些身上類似暗器一般的外行工具在自己此時超強的精神力控制之下耐心的進行一些手術。法術在很大程度上只是輔助作用，第一次進行完全外行的活動，哪怕此時的張凡擁有尋常人所根本沒有的精神力乃至感知力也不得不小心翼翼最終才稍稍有了一些效果，在半個時辰左右的忙碌之下，終於還算是勉強過關。這些外表疾病在好轉的當下就能夠被患者感覺到，因此當確定此時的張凡真的是名不虛傳的時候很多人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張凡接下來面對的人很顯然是內臟有問題，而且還不是微型生命帶來的問題，張凡只能小心翼翼的如同盲人摸象一般行醫，此時此刻的張凡也下定了決心。處理完眼前的這些事情之後自己至少應該惡補一些這方面的知識和嘗試了，不論是翻翻醫書還是請教這平陽城內的一些名醫。

讓張凡感覺到欣慰的是，這十名聚集在一起前來的疑難雜症病人似乎還算幸運的沒有讓自己失手，還都算是勉強過關。

張凡在此時此刻也不願意多耽擱，而是詢問了城中那兩位名醫世家的所在，就迅速行動起來，來到了這平陽城中，並沒有花費太大的功夫就輕而易舉的來到了其中一位年過半百的名醫書房前。

當張凡顯現出自己的身手和身形的時候，院子里的一些庄丁和護院就知道遇到這種情況按照規矩應該怎麼辦了：乾脆裝看不見。不是武人世家或江湖人，就算是遇到盜賊闖入，只要那盜賊是有一定身手的人，也沒有多少平民百姓敢於主動招惹。此種情況下一般的選擇也只能是破財免災了。

「這。。。這位俠士，可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我們這裡雖然並不是乾的賺錢的買賣，不過家財還是有不少的，您進來隨便看看吧，要是想要人，或者錢，我們都會安心相送的。。。」一名很會來事的管家見到這種情況也只能如此對張凡客氣的說道。

此時的張凡並不過多解釋，只是說道：「我並非不速之客」同時隨著張凡手指的方向，一道紅色的雷光憑空出現。此時此刻很多人也就是沉默了片刻就很快反應過來：「是。。。是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