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打獵2
這是從那奇怪黃金中削了三分之一的小東西。
「就在這地兒。」陳凌嘴角一勾,「看樣子果然是姐姐的東西,那我就物歸原主了。」
於欣往後退了一步,搖頭道:「不是,我從未見過這東西。」
陳凌顯然是不信的:「那你為何如此害怕?」
「呵呵,妹妹別瞎說,我只見不得這些不倫不類的東西。」說著,於欣轉身跨上寶馬,伸手溫柔道,「伶伶,我帶你策馬遨遊一番?」
陳凌將金塊往後一扔,拉過她的手,往下一拉,便見於欣的身子往下傾斜。於欣下意識勒緊麻姜,惹得寶馬不快,揚起前蹄抖著全身,將她甩了下去。
「啊!」於欣直接摔到草叢裡,身下幾個護衛當墊背。
陳逐原聽見她的慘叫聲,收弓急奔回去,只見寶馬的前蹄快要踩踏在於欣身上了,抽出弓箭拉開弦,射在它的脖子上。
馬兒嘶鳴一聲,倒在地上。
陳逐原下馬,奔到於欣的身邊:「欣兒,你怎麼樣了?」
於欣伸手將身體掛在他懷裡,嬌聲哽咽著:「太子哥哥~剛才我想拉伶伶上馬,卻不料被她拽下來,還惱了馬兒……」
說著,她的眼中充滿了驚魂未定,看著陳凌也害怕極了。
陳逐原聽此,大怒道:「伶伶!你為何拉她下馬?!」
「她力氣不夠大怪我咯?」陳凌義正言辭地說著,絲毫沒有愧疚,「沒能力,便不要硬逞能。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逛郊區打獵罷!」
話畢,陳凌帶著落辭往回走去。
留下落萍在一邊施禮道:「聖女讓奴婢照看於小姐。她亦無心……」
未說完,便被身後的鑫兒罵道:「奴婢可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聖女硬拉小姐下馬,還踹了馬腿子!她這是要置我家小姐於死地……太子殿下,您一定要為小姐做主呀!」
陳逐原心中怒震:「此言當真!」
於欣低著頭,眼淚不止:「不要怪罪伶伶了,她一向如此,我都習慣了。」
「傻欣兒!」陳逐原將她摟進懷裡,心疼極了,「本太子一定還你個公道!」
於欣苦著臉:「可你與伶伶關係剛好一些,若因我罰她,日後可怎好過?」
陳逐原一聽,猶豫片刻,將她扶起,卻見她的左腿邁不開了,眼眸一暗:「你的腿怎麼了?」
鑫兒直接跪地哭道:「怕是剛才跌地之時傷到了!快傳太醫診治,若留下后疾,可如何是好!」
「傳太醫!,快傳太醫!」說著,陳逐原將於欣放在寶馬上,快速往泰宇觀奔去,一邊教訓道,「日後別忍者!你這樣,可心疼死本太子了。」
「太子哥哥~你真好。」
後邊,鑫兒瞥了眼落萍,狠厲道:「來人,打斷她的狗腿!」
落萍眉頭一皺:「我好歹也是王宮裡的人……」
「主子犯錯,奴才受罰!」鑫兒冷笑一聲,狠厲道,「我只是奉命給聖女點警示。」
一聽是命令,身邊的護衛毫不猶豫地將落萍抓起來,打斷了她的雙腿,隨後丟在郊區上,自個兒回去了。
陳凌走在路上,見陳逐原賓士而過,又見身後跟來一群護衛,未見落萍,攔住了最後一匹馬,冷聲道:「落萍呢?」
馬上的護衛抱拳說道:「落萍被罰,還在山上……聖女,你要去哪裡?!」
一刻鐘后,陳凌跑回獵場,檢查了一番落萍的傷勢,捏緊了拳頭:「誰把你打成這樣!我的人他們也敢動!」
落萍卻道:「無事。奴婢不辱使命,得到了有用的訊息——那個鑫兒非一般奴僕。」
「是她下的命令?」陳凌一眯眼睛,眼底儘是危險。
落萍誠實地說著:「是。一個小奴婢一句話便能指揮太子的貼身護衛,看來是於小姐的紅人。」
聽此言,陳凌也覺疑惑:「你說,她一句話就讓你雙腿骨折?」
於欣是給了她多大的權力!
落萍點頭,建議道:「聖女,若能從她嘴裡套出點什麼,定能助你。」
「在此之前,我要先讓她付出代價。」特么敢打我的人。陳凌對著落辭命令道,「你回去找輛馬車和太醫過來替落萍診治。」
「是!」說完,落辭便往山上奔去,剛下山坡便見剛才的護衛,借著他的寶馬回到泰宇觀找了輛馬車,卻見不到任何大夫。
一打聽,原來是於欣的左腳崴了一下,所有大夫都被請了過去。
等落辭找了個一般大夫趕到山坡之時,天色漸暗。
大夫給落萍一瞧,左看右看,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老夫治不了!老夫治不了!」
陳凌心下一急:「那簡單的固定會不會?」
剛才她檢查過了,都是閉合傷,腫大也不是很明顯,且過了這麼久,也未有死亡之兆,應該就是簡單的骨折。
大夫的頭還是跟撥浪鼓一般晃著:「真不會!我從未見過此病,不知如何下手。」
陳凌不禁抱怨道:「落辭,你怎麼會找到這種庸醫!太醫呢?」
「太醫……都在給於小姐診治,奴婢只能在最近的農村裡隨手找一個。」說著,落辭跪在地上,滿臉愧疚,「都是奴婢無能。」
陳凌白了眼,不悅極了,卻只能道:「我一定找人看好你的腿!」
說罷,她蹲下身,親自公主抱起落萍,惹得她一聲尖叫:「聖女……」
「別動!別讓骨頭移位了!」陳凌呵斥道。這幾個月她一直都有鍛煉身子,雖沒有特彆強壯,但要抱起一個女孩兒還是可以的。
山腳下,歐陽見此狀,忍俊不禁:「伶伶,你這可算英雄救美?」
陳凌停住動作,循著聲音找去,只見歐陽的身後跟著一位男子裝束的人。但她認出來了,那是當初給她治骨折的女官:「快讓她來固定傷勢!」
她將落萍放在馬車上,讓女官進去醫治,在外面與歐陽說道:「你為何突然來此?」
「今日狩獵,本王早有耳聞,見落辭尋大夫,便知出了差錯。」說著,歐陽靠近了她幾分,「你的做法太冒險了。」
陳凌卻道:「若打草能驚到蛇,那有何不可?」
歐陽感覺微熱,打開摺扇,讓她的方向微微搖擺:「如何這般肯定?有何證據?」
「沒有證據,全憑直覺。」陳凌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在現代里學的心理學測謊技巧之類的東西,只道,「況且,我留下了一個誘餌,就看他們有沒有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