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吃醋
歐陽一愣,後轉念輕笑:「且看你如何布局了。不過,切不要與太子不和。」
說到此事,陳凌倒是一肚子火氣,四處看兩眼,拉著他到了個小角落,極小聲道:「不要再讓那對姐妹勸我了!」
歐陽卻道:「你要想清楚,那條路荊棘兇險,稍有不慎便會落入深淵,像你母親那般,永遠得不到想要的東西。」
陳凌呆住,原來原主的母親也曾反抗過:「她怎麼死的?」
「不知。」歐陽靠近了她的耳朵,吹氣道,「當年海玥聖女與人私奔,被王上打斷了雙腿,囚禁在聖女閣內,生出你不過幾年便逝世了。」
她的身子一僵,往後一退:「是王上下的手?」
「王上心高氣傲,對她還有所愛戀,下手可能不大。」歐陽看著她臉上精彩的變化,又道,「眾人皆說她是鬱鬱寡歡而死。」
被囚禁在傾盡全力逃離的地方,如果是她或許也會得抑鬱症。而原主的遺產里也沒有相關記錄。
但陳凌還是想嘗試,不邁出一地步,便不會有後來的路:「我不會與他鬧翻,但我要試試。計劃我來定,但需要你的幫助。」
歐陽彎了彎眉毛,打開摺扇遮住上揚的嘴角:「本王答應過你,會助你一臂之力。」
陳凌看著他的臉色,瞧不出一點虛弱,卻不太安心,試探道:「你身上的傷口都好了?」
他輕笑一聲:「自然,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那你可以教我武功嗎?」她非常誠懇地說道,甚至鞠了一躬。
歐陽用摺扇攔住她的下巴,將她往上抬,拉進自己:「理由為何?」
陳凌嘴角一勾,眼中閃過難抑的光亮:「我要成為大俠,既能保護自己,又能劫富濟貧!」
這是她一生的夢想啊!當初她去報考警校就是因為俠義之心熊熊燃燒!
可他並不全信,見她誠懇之貌,心中的猜疑逐漸掩藏,英俊的臉上露出笑意:「伶伶,你欠本王的人情,可越來越多了。」
「沒事,以後慢慢還。」陳凌嘻嘻笑著,又說了許多東西,與他討論。
歐陽也一一回答,如行雲流水,又聰慧非凡。
陳凌越來越欣賞他了,真是個人才,可時運不濟,不被王上重視。
兩刻鐘后,落辭匆忙過了來:「聖女,王爺,太子來了。」
她的好心情往下一跌,笑容逐漸消失:「他來幹什麼?」
「本太子來,自是帶你回去。」陳逐原見天色已暗她還不回來,親自過來接人,卻見她與七弟談笑風生,好不快樂,而一聽到自己,便小三無幾。他那俊美的臉龐頓時染上陰霾,雙手握拳負在身後,「於伶伶,跟我回去!」
歐陽對陳逐原作揖道:「太子,臣弟見落辭找大夫,以為聖女出了大事,便帶來女官過來,所幸受傷的只是名宮女。」
陳逐原冷哼一聲:「七弟的消息可真靈通。本太子與她朝夕相處都不知情,你竟先知道了!」
一聽此言,陳凌也冷哼一聲,白了眼他:「你堂堂太子殿下要先照顧大姐,自然不知道別的事情。」
「你!……」陳逐原拉住她的衣袖,不甘道,「本太子對你不好么?你怎替別人說話!將來我才是你的丈夫!」
陳凌想要掙脫,卻被他越掐越緊,直到手臂傳來疼痛:「可是他先派女官過來替落萍看病!而你在哪兒呢?落辭回泰宇觀尋太醫,你讓所有的大夫都去替於欣診治腳崴。」
「一個宮女而已,如何與欣兒相提並論?!」陳逐原憤怒道,「今日你害她受傷之事我本不予追究,還來接你回去,可你卻在這兒與七弟聊得歡快!」
歐陽見狀,又拱手道:「兄長誤會了,剛才臣弟在勸聖女多體諒你一些。畢竟將來你定是後宮三千,有時照顧不到她也屬正常。」
陳凌又是一聲冷笑:「你我都分開多久了,天都快黑成炭了才想起我?若七王爺不在這兒,我怕是早被豺狼猛虎攻擊了!」
此時,女官從馬車上出來,對著歐陽道:「王爺,小宮女的一條腿傷了筋,一條腿傷了骨,固定兩月,配合藥方能痊癒。趁現在還看得清路,先回去罷。」
陳逐原一聽,突然大悟,想想與陳凌分離了將三個時辰,這會兒才想起她,確實會讓她覺得委屈,緩和了點語氣:「伶伶,跟本太子回去。」
陳凌嘟嘴道:「可有準備馬車?」
陳逐原的語氣更軟和了:「有,快回去罷,再晚些怕是要睡路邊了。」
這個獵場就在泰宇觀的半山腰上,回程並不遠,兩刻鐘便能到。等陳逐原帶她會客房之時,於欣早已準備了夜宵等候一旁。
陳逐原疑惑道:「欣兒,你怎麼還不睡?」
「我給你們準備了晚膳。」說著,於欣指了指鑫兒手中的兩個大食盒,看了眼他身後的陳凌,「伶伶怕是都餓壞了。」
陳逐原一聽,卻有道理,點頭道:「伶伶,要不要嘗嘗?」
卻見陳凌一腳邁進客房裡,隨即關上門,不讓他們進去:「不用,我配不上。」
陳逐原又開始生氣了:「你這什麼話?!你……」
「太子哥哥~算了算了。」於欣拉住他的手,搓著他的肌膚,溫柔而又嬌媚道,「伶伶一向如此,不與她一般計較了。」
陳逐原嘆了口氣:「委屈你了,是她不懂你的好!」
於欣垂眉順眼,硃砂唇瓣微揚笑意:「你懂便好。」
就在此時,房門:「吱呀」一開,陳凌一雙杏眼凌厲地盯著他們:「既然大姐這麼好,可否告訴我,為何無故打斷我奴婢的兩條腿?」
陳逐原不知此事,對於欣道:「欣兒,這是怎麼回事?」他知道陳凌遲遲不回觀便是因為此事。
於欣抿了抿唇瓣,輕聲細語般道「是鑫兒為我不平,命人打了一宮女出出氣,不曾想竟打斷了兩條腿?」
話畢,鑫兒跪在地上,十分懇誠:「太子恕罪,是奴婢……看不過聖女這般欺負小姐,才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若太子要怪罪小姐,便罰奴婢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