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薄諶的特殊身份

第七章 薄諶的特殊身份

薄諶出現在那個小區並不是偶然。

他肯定知道一些我和陳源之間的事情。

他既然知道還問我肯定存著嘲諷我的心思。

我斜了他一眼,抿唇笑問:「男人打女人能怎麼打?」

見我不正經,薄諶也懶得再理會我。

薄諶的眉眼冷淡,他睇了我一眼便閉目養神。

直到晚上的時候他才睜開眼說:「餓了。」

那時我正躺在他身邊琢磨著怎麼報復陳源那對渣男婊子,聽到他說這話趕緊起身去廚房。

給薄諶做飯我是特別心甘情願的,畢竟做了他的妻子用了他的錢,所以伺候他也無可厚非。

正在熬湯的時候,戚薇給我打了電話,我撥通擱在耳邊聽見她問:「你什麼時候回事務所工作?」

我往湯鍋里放了點藕片,皺了皺眉說:「我現在心裡壓著一口氣,非得找陳源把事給解決了著。」

「你想報仇,我肯定是支持你的,但你想過具體怎麼做沒有?」

戚薇頓了頓,忽而提議說:「薄諶是陳源的大老闆,你可以利用……」

我明白戚薇的意思,她想讓我利用薄諶直接打垮陳源。

先不說薄諶願不願意幫我,而我自己也不想利用薄諶的,因為這口氣要自己出才痛快!

我打斷她說:「我自己有辦法的。」

戚薇見我油鹽不進,她嘮叨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我花了一個小時做好了飯端進了卧室。

打開門進去時薄諶正倚靠著床頭抽煙,他細長的手指夾著細白的煙捲一點都不違和。

聽見開門聲薄諶偏頭見是我,俊美的眉目狠狠地皺了皺,「宋小姐,下次進來的時候記得敲門。」

不像之前的暴躁,薄諶現在對我很客氣。

客氣之中帶著無盡的疏離。

我笑了笑說:「我們是夫妻,你的房間就是我的房間,哪有人進自己的房間還要敲門的?」

聞言薄諶譏諷道,「呵,宋小姐臉皮夠厚的。」

「也比你惺惺作態的強。昨天還對我暴躁的甩臉色,今天就開始一口一個的宋小姐。」

薄諶對我說的話毫不在意,他把手中的煙頭直直的扔在了地板上,漠然的解釋說:「對你客氣,只是因為你現在是薄太太,是我暫時不能改變的事實。」

我端著菜坐下說:「那你對薄太太挺客氣的。」

薄諶就著我的手吃東西,他咽下一口才說:「薄家的家訓嚴謹,以後你會明白我的意思。」

「你的家訓嚴謹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不以為然,薄諶只是冷哼了一聲,語氣冷漠的:「你不會是永久的薄太太,因為我的身體遲早會恢復,等到我不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我會協商同你離婚,到時候,我會給你一筆錢做補償。」

高高在上的人總是喜歡用錢解決事情。

我按捺下心中的不快:「我等著你。」

薄諶的食量很大,吃了兩碗飯才作罷。

他吃完了飯讓我把他扶上輪椅推到花園去。

花園裡的幾棵梅花樹被積雪微微覆蓋,而天邊的夜色亦撩人,薄諶一雙好看到發光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遠方,似在等什麼人,也略有落寂。

我不懂此刻的薄諶在惆悵什麼,也懶得懂,直到他的助理阮冶找過來,開口說:「薄先生,季小姐剛剛打了電話,讓你多照顧著自己的身體,還有當年那件事依舊沒有蹤影,季小姐說該放下了。」

阮冶口中的季小姐我是知道的。

洛楚辭給戚薇聊過,戚薇這人忍不住又給我八卦過。

貌似是薄諶傳說中的前任。

不過當年那件事又是什麼?!

似早就知道結果,薄諶的語氣毫無波瀾的吩咐道:「繼續查,這件事定要給個圓滿。」

「是,薄先生。」

阮冶離開后我感覺到自己的手腳被凍的發麻,輕輕的跺了跺腳發現薄諶跟個死人一般沒有動靜。

我喊了一聲,「薄先生?」

良久,薄諶回應我,「宋小姐。」

我問他,「怎麼了?」

他問的很直白,「你很喜歡我的錢嗎?」

我問他要錢無非就是解決我弟謝晉惹的麻煩。

我想告訴薄諶我愛錢,但不愛這種不勞而獲的錢。

我想解釋,不過感覺解釋了也沒用。

索性坦坦蕩蕩的說:「這不是廢話嗎?如果我不愛錢我會在這兒頂著你的脾氣伺候你嗎?」

聞言薄諶自嘲說:「宋小姐,錢是個好東西。」

我眨了眨眼,錢一直都是一個好東西。

我後面怕薄諶的雙腿凍著,所以自作主張的把他推回了卧室,等伺候他休息以後我才去廚房熱點剩菜填肚子,填飽了肚子我轉過身看見阮冶。

他站在廚房門口,目光溫和的望著我。

我不確定的問:「你找我有事?」

「嗯,想和宋小姐談談薄先生。」

我擦了擦手去了客廳坐下問:「談什麼?」

阮冶挺直了背坐在我的對面,問:「宋小姐,我想問,你了解薄先生嗎?」

聞言我下意識的反問:「我需要了解他嗎?」

客廳里就只開了一盞橙色的燈,現在瞧著很暗沉,至少令我看不清阮冶臉上的神色,他語氣平靜的解釋道:「宋小姐,你現在的身份是薄太太,你的衣食住行全都要依仗薄先生,所以你有必要了解一下他。」

頓了頓,阮冶不含情緒的嗓音說:「薄先生是在職軍人,他的自尊心太強,不容誰的挑釁。我希望宋小姐平時不要去刺激薄先生,也不要對薄先生太過敷衍。」

我心頭震驚,薄諶是在職軍人?!

這是我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

我一直以為他只是陳源的大老闆。

似知道我的困惑,阮冶解釋說道:「因為身份的特殊性,知道薄先生是軍人的沒幾個人。」

原來是這樣……

我攤開手問:「還有呢?」

我不在乎薄諶是什麼人,因為我打心底也不承認他是我的丈夫。

我和他……不過是各取所需。

見我的態度不在意,阮冶冷了冷嗓音說:「宋小姐,我說過的,別對薄先生太過敷衍。」

呵,阮冶倒挺會教訓我的。

「既然我是薄太太,那你為什麼還稱呼我為宋小姐?」我挑了挑眉,好笑的說:「你打心裡就沒有承認我是薄太太,我又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聞言,阮冶愣了愣,「抱歉,薄太太。」

「既然我是你的薄太太,我怎麼做又怎麼會需要你的提醒?」

阮冶:「……」

阮冶公式化的說了幾句就離開了別墅。

他說的話我心裡壓根沒在意,起身回了卧室去浴室洗澡。

洗了澡出來看見薄諶仍舊閉著眼睛在睡覺,我過去撩開被子躺進去,裡面全是薄諶清冽而不失男性的氣息,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肩膀就被人抓住。

薄諶的手指緊緊的扣著我的肩膀貼過來,他的唇細細的抿咬著我的唇瓣。

他從一旁的白色瓶子里遞了一顆白色的藥丸給我。

我好奇的問他,「這是什麼?」

薄諶沒有回答我,而是塞進自己的嘴裡附身吻我。

頃刻間,那顆藥丸就從我的喉嚨里滑下。

漸漸的,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

我是在做夢嗎?!

我搖了搖腦袋,聽見他的嗓音淡淡道:「念念,從你惹上我的那刻開始,我就中了你的毒了。」

念念……

喊我念念的,是他嗎?

那個藏在回憶里腐爛的男人。

可他並不是薄諶啊。

我默默地留著眼淚,愣愣的望著在我身上折騰的男人,他伸出細長的手指揩了揩我眼角的淚水,放在嘴裡細細的品嘗道:「我還是喜歡你哭的模樣。」

我難過的問:「你是誰……」

似有個聲音在問我。

「你透過我,看見了誰?」

……

清晨醒來的時候我感到全身酸痛,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全身的骨頭快要鬆懈崩潰。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看見一旁沉睡的薄諶。

貌似從認識薄諶開始,我都沒有見過他站著,他這個男人除了暫時是殘疾以外,似乎沒有什麼缺點,無論是身體還是性格,都透著一股硬朗的氣息。

而這股堅硬如鐵的氣息很令我欲罷不能。

我把腦袋放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蹭著。

「我想問宋小姐一個問題,你昨晚在情動之時,惦念的那個男人是誰?」

我抬起頭特別不解的問:「惦念什麼男人?」

薄諶手掌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臉頰,唇角噙著笑說:「宋靜霆。」

我心底一顫,臉突然燒的厲害。

瞬間感覺自己此刻被薄諶看了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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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套路,溫柔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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