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晚了

說了半天還是傀儡，鳳清時白眼，沒好氣地瞪了眼白書。

「向前面看看，」

鳳清時看著遠處的一縷白煙，黑色陰氣從地面滲出，而遠處的白煙成了突兀的存在。

夜幕之下，宛若有人在偷偷窺視。

「什麼都沒有。」鳳清時和白書來到白煙處，掃視一周后也沒有發現什麼異狀。

鳳清時看向白書，南宮餞帶隊探查兩天一無所獲，她一來便陰風陣陣，白煙炸起。

白書摟過她，眸光有些晦暗不明，「你一定要查下去嗎？」

「什麼意思？」鳳清時抬頭，不是她一定要查下去，是整個事件在推動著她不得不往前進。

「你是不是不想查？」鳳清時質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她不想懷疑白書，實在是他的問話讓她不得不懷疑，自他出現，她處處遷就他。

「世界上根本沒有鬼，一切的鬼都是人心，」白書出聲，清冷的聲音令鳳清時一度以為產生了幻覺。

沒有鬼，就代表著唯物主義，世界是由物質組成，所以所有的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

至於什麼魑魅魍魎，不過都是道聽途說。

鳳清時向前走了一步，世界上本沒有鬼，害怕的人多了，自然會出現在人的視野里，而出現的不過是人心。

白裙是人，朝陽是人，既然都是人，那如何解釋漂浮不定的白裙？

「葯！」鳳清時抬眸，如果用科學唯物的觀點解釋這一切，只有藥物！

利用外界刺激神經，影響感官，只需要稍稍使用手段就可以影響它們。

而唯一乾淨利落的手段就是藥物，不知不覺的彌散在空氣中。

「白書！」

鳳清時驚叫，眼前哪裡還有白書的身影。

一個個壘起的磚塊，土丘，呼嘯而過的夜風吹得窗戶啪啪響。

鳳清時輕呼吸，神經緊繃。

大不了再見一次鬼，鳳清時安慰自己，見多了都一樣。

鳳清時在這寬慰自己，眼神卻慌張的向四方窺視，她這是又一次被拋棄了？

不知該哭該笑，上天就好像一直在給她開玩笑。

重生是開玩笑。

遇見白書也是開玩笑。

最後這結局怕也是玩笑。

「她很失望，」暗處俊美的宛如王子的男人開口。

白書驚訝回頭，「你怎麼會在這？」

南宮餞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此時他的臉還隱隱作痛，全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

「下回用陰招的時候麻煩通知一聲。」南宮餞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下手太狠。」

白書輕笑，漂亮的眉眼宛若一汪清泉，有著波光在瀲灧生輝。

「女孩子總會有個矯情的時候，這個時候我們只能縱容著，」白書寬慰，「阿時是狠，但是並沒有打到要害。」

南宮餞頭冒三條黑線，血流了，臉腫了，這叫但是？

有異性沒人性！

「我不管你再做什麼，停止你手上的事情，鳳城是安樂祥和的地方，你的那些事情不適合出現在這。」

記住，是不適合，南宮餞的內心還是偏向於白書的，從小到大的朋友，恩恩怨怨豈是一言兩語說得清的。

不適合出現在這，意味著其他地方隨意，只要是出了鳳城，其他城市隨便白書折騰。

白書搖頭，「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