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皓月清風

開了弓的箭，會回頭嗎？

反正他白書不會。

如果能夠早些遇到鳳清時，他或許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白書看向工廠上的鳳清時，而他身後站著的赫然就是白裙，朝陽和怪物三人。

南宮餞在沒有勸說成功后便離開了。

他離開的方向也是工廠，白書知道，這一次他徹底推開了鳳清時。

推離了他的世界。

「主上，」白裙忐忑，這是她第一次見主上，漂亮的不似凡人。

白色錦袍，紅色髮帶，如瀑布般飛舞的長發。

芝蘭玉樹，皓月清風。

白裙屏住呼吸，煙火里的塵埃，飛蛾撲火的孤殤，白書給人的感覺就是虛無縹緲。

「都準備好了嗎？」白書淡淡出聲。

他還是愛得不夠，若是夠，現在怎麼可能做傷害她的事。

怪物點頭，怪物還是紅運山的怪物，只是忠於白書一人。

白書也不客氣，五指聚爪，黑色的陰氣從地底湧出。

白裙和朝陽趕緊呈匍匐狀跪倒在地。

這麼多的陰氣，除了白書誰也召喚不出來。

白書要做的是煉活人，也就是白家所不齒所禁止的。

活人的煉製並非白斬雲做的那麼簡單，期間要找尋與陰氣最貼近的女人。

至陰之物，一個徹底臣服你的靈魂。

說白了，他就是想知道傀儡術巔峰是不是真會把人練到極致。

這就好比死在紅運山上的塵老，他可以把獸類練到極致，人也是一樣的。

白書以前對這些是不感興趣的，自從鳳清時死亡，他就瘋了般研究這些，去紅運山更是為了找合適的地址和體魄。

後來體魄找到了，位置也找到了，鳳清時也奇迹般的找到了。

老天像是給他開了個玩笑，等發現所有事情為時已晚的時候，他竟像魔怔了般，拚死也要知道傀儡術的真諦。

愛之於他，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慾望，在絕望中看到塵火。

「請主上恩賜，」白裙跪拜，朝陽憧憬。

她們都是白書選中做實驗的人，為了未知的秘密她們甘願赴死。

「主上，白裙遇到你無緣無悔，一切都是白裙的選擇，」白裙決絕，示意白書趕緊把陰氣往她身上籠罩。

這是傀儡術的真諦，白書曾經嘗試過很多事都以失敗告終，這一次她一定要成功。

相比朝陽那個試驗失敗品，白裙相信自己的能力，絕對能得出結果。

「白裙與主上相識已有七個年頭，以前只有白裙一個人在工廠上遊盪，後來白書來了，一切都變了，工廠上多了好多唱歌跳舞的人。

而她這次終於可以幫主上，也是到了為主上犧牲都時候了。

朝陽想說什麼，她只是個失敗品，張了張嘴，最後又咽了下去。

相比白裙的尊崇與忠心，朝陽的能力便遜色很多，讓人止不住發狂。

白書沒有說話，一個人一個活法，一個故事，一條路。

他沒有剝奪別人的嗜好，他只是在做她們都想做的事。

一隻手高高舉起，萬千黑氣從四面八方湧來，而白書像是個癮君子，貪婪的吸收著周圍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