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眼睛有毒

自從昨晚得到貪狼祭壇，並且用一株一千五百多年的老槐樹樹心作為獻祭物品開啟第一次獻祭，楊誠知道自己的身體肯定被強化了。但是，這種強化究竟是個什麼程度，楊誠心裡並沒有一個明確的定論。

楊誠能感覺到，貪狼祭壇獻祭后反饋給他這位宿主的生命精華能量無時無刻不在滋養強化他身上的血肉細胞和骨骼經脈。這種像是潤物細無聲似的改變，並非一次性到位。而是一絲絲一點點源源不斷溫和緩慢地呈遞增趨勢一次又一次地提升蛻變。

一棵高達40餘米，直徑4米有餘，胸干周長9米，遮陰面積達近600平方米，要六、七個人才能合抱，經歷了一千五百多年風雨蒼桑依舊生機旺盛，虯枝挺拔的千年古樹，其蘊含的植物精華能量是何等龐大。

雖說貪狼祭壇吸走了七成，只反饋給宿主三成，但就這三成植物精華能量也不是楊誠這樣的凡胎俗子能消化得了的。好在貪狼祭壇給楊誠這位宿主提供了保護，否則楊誠的身體早被那雄厚的能量給撐爆了。

也正因為這種潛移默化的滋養改造，才使得楊誠的身體並沒有因為突然獲得強大能量的改變而出現意識和身體嚴重失調失控的情況。不然的話，楊誠回家后肯定會被女友看出異樣。

儘管楊誠的身體強化還沒有全部完成，但楊誠現在的體質和力量已經超出普通人至少三倍以上。即算是最強悍的特種兵的身體素質也要稍遜一籌。否則也不會讓眼睛有毒的私家偵察劉洋發現楊誠的不同尋常之處。

劉洋因為對楊誠表示出好奇而主動結交說出的那些話，在讓楊誠在心中敲響警鐘的同時，也讓楊誠暗自下決心得找個機會好好驗證一下看看自己的身體變化到底有多大，以做到心中有數，爭取不再像此刻在公交車上露出破綻。

對於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後台的普通打工仔而言，突然得到的不受控制的力量絕對有可能給他帶來無妄之災。

見楊誠保持沉默沒有繼續接話的意思，劉洋也沒再多說什麼。

作為真實之眼信息諮詢有限公司的總經理，劉洋在業內一向以眼光獨到看人識人相當準而出名。別看他表面上擺出一副自來熟的模樣跟楊誠搭訕，實際上他是想趁機探楊誠的底。

公交車上其他人或許只會感覺到楊誠這個外表看似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力氣很大，但在劉洋眼中，儼然已經把楊誠歸納於大隱隱於市的民間高手之列。

社會上絕大多數的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陽光背後還存在一個充滿了暴力、血腥和死亡的江湖。

這個江湖，不是江河湖泊，而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那個江湖！它泛指的是武林高手或能人異士才有資格接觸的地下世界。

劉洋算得上是半個江湖人士。儘管他接觸到的不過是江湖最外圍的圈子，但他已經知曉當今世上絕大多數的普通人不知道的一部分暗黑真相和秘聞。

世界各國的法律，只適應於世俗中的普通人。而在江湖，另有一套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等級森嚴的江湖規則。

可以說，只要你的實力足夠強大，你就能擁有超然於所有法律之外的真正特權。而且這種特權是被全世界各國政府、組織和世家勢力都承認的。

儘管當今世界科技發達日新月異，但從冷兵器時代傳承下來的修練功法和體系並沒有因之而被完全淘汰。

一名江湖高手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再裝備上現代先進的武器裝備，其發揮出來的單兵戰鬥力遠比一名普通的軍人士兵要強大得多。這種力量的疊加，其效應絕對的一加一大於二。哪怕只是一名不入流的武者。

就劉洋目前所知道的，在江湖上，江湖人士共分成武者、武師、大武師、宗師、大宗師五個等級，每個等級又可細分成三流、二流和一流三個檔次。至於一流大宗師之上是否還有更高層次，劉洋就不知道了。因為劉洋只不過是一名剛入流的三流武者而已。

雖然只是一名三流武者，但劉洋從來都以此為殊榮。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敢隨便對付一名擁有實權的正處級官員。

要知道，在我國，民心似鐵官法如爐，民不與官斗，是在每一個平民百姓心目中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

劉洋經營的真實之眼信息諮詢有限公司，能在業內混得風生水起，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有一個三流武者的資格認證身份。

而楊誠這麼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其貌不揚的年輕人，能在擠公交車上車的時候把劉洋擠得差點在車門口摔倒，又怎麼可能不引起劉洋這位三流武者的格外注意。

據劉洋的初步判斷，楊誠至少擁有三流武師的實力。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主動結交示好。

對於像他這麼一位三流武者來說，如果有機會結交一名武師，哪怕只是一名三流武師，也能算是他在江湖人脈的一次提升。

劉洋的心思，楊誠此刻當然不知道。

不過，楊誠已經在心中告戒自己，從今往後無論在什麼樣的場合，都得格外小心謹慎。絕對不能讓人發現自己身上的秘密。

從楊誠租居的書院路華雅花園小區，到城南建設中路建材市場，這趟公交車一共經過十二站。正常情況下，差不多需要二十五分鐘左右。

到站時，楊誠連招呼也沒跟劉洋打，直接下車走人。

顯然，楊誠並不打算跟這位在公交車上偶遇的精明老辣且膽大包天的私家偵探有過多的接觸。不管這個叫劉洋的中年胖子跟蹤的目標人物是什麼身份，有什麼目的，楊誠已經在心目中給劉洋打上了「危險人物」標籤。

對於劉洋是真實之眼信息諮詢有限公司總經理這個身份，楊誠並沒有懷疑。因為楊誠能從對方的穿著打扮看出這傢伙是個不缺錢的主。

別看楊誠平時身上穿戴的基本都是二三百塊左右的便宜品牌服飾，但楊誠對於男裝奢侈品牌一點也不陌生。在公交車上，楊誠跟劉洋接觸的時間雖說只是短短的幾分鐘，但楊誠卻發現劉洋身上的T恤、皮帶、手包、手錶、皮鞋無不是歐洲最流行的大牌奢侈品。光這幾樣加起來就不低於五萬，而且單位是歐元。

楊誠掐著時間點，走進位於銀金大廈十八層東座的東煌廣告裝簧公司大門，距離下午兩點上班時間還有五分鐘。

剛進門，楊誠就看到一個戴著黑框眼鏡，身板單單瘦瘦的年輕伙在其辦公位站起來沖他連連招手。

「楊誠，趕緊過來。你上午打電話請假沒來，老闆大發雷霆。」

「小剛，出什麼事了？」楊誠趕緊大步走過去，低聲問道：「不會是是因為我沒有請假條吧？」

「你沒有請假條不過是個誘因而已。」小剛唉聲嘆氣地說道：「是因為福星珠寶那個策劃案沒有過，客戶不太滿意，退回來要我們公司重做。這個案子主要是你負責的，上午老闆找不著你這個責任人，所以，呵呵，老闆是什麼樣的人，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