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嚴重缺錢

張金雄的語氣雖然聽起來比較平淡，但馮偉彪卻從張金雄冷森的目光中感覺到了警告的意思。

跟著張金雄道上混了十多年，馮偉虎對他這位大哥的為人心性不然是非常清楚。

只要不涉及到他們兄弟身後那位大老闆，張金雄還是很講兄弟情誼和江湖義氣的。可一旦有什麼事跟大老闆的利益沾上邊，張金雄鐵定是六親不認，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雄哥，規矩我當然知道。」

馮偉彪苦笑著望著張金雄說道：「我只是覺得昨晚那個疑似江湖高手的神秘人當時出現得太突然太蹊蹺。所以心裡有點不踏實。我馮偉彪是什麼樣的人，雄哥你應該清楚。如果你能確定昨晚我們做掉的那傢伙不會跟傳說中的那個圈子扯上關係，我保證不會多問一個字。」

聽到馮偉彪提到傳說中的那個圈子，張金雄那雙濃眉微微皺了下。

在西南五省道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他們兄弟幾個之所以還能好好地活到今天，張金雄知道這跟阿彪這傢伙凡事總會先往最壞的結果想然後作出相應對策的謹慎性格有很大關係。

形形色.色的牛鬼蛇神見多，張金雄的眼界見識自然不淺。儘管他還沒有資格接觸到那個傳說中的圈子，可他多少也卻知道一點點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普通人聽都沒有聽說過的隱秘內幕。

假設馮偉彪的擔心是真的，張金雄覺得他有必要把這個情況馬上向老闆彙報。

雖然昨晚離開海洲來長陽的途中，馮偉彪跟他說了有這麼個神秘人影出現。但張金雄當時認為有可能是馮偉彪眼花了，是疑心生暗鬼，因此並沒有當回事。

然而現在看來，馮偉彪顯然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為此他甚至不惜觸犯老闆的忌諱。

張金雄從按摩床下來，隨手在寬鬆的真絲休閑服腰帶系了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從通訊錄里翻出一個沒有標註名稱的手機號碼，一邊摁下拔聽鍵，一邊推門進了這間包廂內設的洗手間，並將帶關。

海洲市東煌廣告裝簧公司策劃部辦公區。

楊誠沒有理會策劃部同事們一個個對他投來的好奇目光，徑自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后，打開電腦，顯得很專註地仔細看著老闆交給他的那份福星珠寶廣告策劃案修改方案。

「誠哥，福星珠寶的案子是不是要重做？」

王小剛坐在椅子上邊說邊從對面滑移到了楊誠的辦公桌近前，伸長脖子看著楊誠的電腦屏幕，低聲問道：「誠哥，你是怎麼把老闆給擺平的？我怎麼覺得老闆今天對你的態度中平時完全不一樣。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我當然是跟老闆講我有把握把這個案子重做並保證能讓福星珠寶公司滿意。」楊誠言不由衷地淡然說道：「老闆對我們的要求向來都很簡單，誰能為公司創造效益，他就能像供菩薩一樣把誰供著。」

「誠哥你真覺得咱們東煌能競爭得過在CBD辦公的那幾家大型廣告公司？」王小剛顯然對自家公司的實力不太看好。

「廣告策劃比的是創意，不是公司的規模。」楊誠的眼睛這時正盯著電腦屏幕上一張珠光寶氣閃爍的翡翠玉器照片，腦子裡忽然閃過一抹靈光，心中一動。

不知道翡翠玉石有沒有可能滿足貪狼祭壇的獻祭要求呢？

對於楊誠而言，現在沒有什麼事能比獲得能力強大自身更為重要的了。

楊誠沒心思跟王小剛閑聊，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不動聲色地說道：「小剛，如果我是你，保證會把所有心思都集中在工作上面去。咱們老闆是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最煩公司里有人在上班的時候干跟工作無關的事。」

「我這也不是關心公司的項目嘛……」王小剛悻悻地嘀咕了一句，趕緊滑動坐椅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楊誠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管廣告策劃案，而是在尋思自己銀行帳戶上的十萬塊錢，能不能對貪狼祭壇的第二道禁制解封起到幫助。

很快，楊誠就以要去福星珠寶公司了解情況為理由，獨自一人離開公司，下樓后很奢侈地叫了輛計程車，直奔福星珠寶公司所在的城北CBD商業圈而去。

之前做福星珠寶公司那個廣告策劃案的時候，楊誠曾經對整個珠寶玉器行業作過深入的了解，而且多次在海洲有名的珠寶古玩一條街福星中路進行過實地調研。

在海洲，如果想找什麼奇珍異寶，福星中路的珠寶古玩一條街無疑是最佳去處。

事實證明，楊誠的想法是正確的。

計程車剛剛駛入福星中路南端路口，楊誠的腦海里就接到了貪狼祭壇提供的掃描搜索信息：「發現高品質玉石，一百公斤高品質玉石可以獻祭一次。」

我靠！一百公斤！那得多少錢啊！

獻祭物品是有著落了，可楊誠此刻的心裡卻是在呻/吟。

在吸收了千年槐木心成功進行了第一次獻祭后，貪狼祭壇現在的搜索範圍也擴大達到了半徑一千五百米左右。

坐在計程車後座上，楊誠看著手機屏上那個「祭壇雷達」上面顯示出來的十幾個分佈沒有規律的小綠點，心中是既興奮又無奈。

一百公斤高品質玉石啊！楊誠銀行卡上雖然多了十萬塊，但楊誠估計連半斤也買不起。

要知道，祭壇提示的高品質玉石，在楊誠的理解中，只怕會是極品的羊脂玉，或者是極品的玻璃種翡翠。

出於謹慎，楊誠讓計程車低在了福星珠寶的一家專賣店門口，然後下車走了進去。

福星珠寶這家專賣店，共有三層，每一層的營業面積不會低於八百平方米。三層樓櫃檯裡面陳設擺放的各色玉器翡翠飾品物件數量超過兩千件。

只不過，專賣店裡的珠寶玉器雖然多，但楊誠的手機里卻只顯示出一個符合要求的小綠點。

楊誠一邊裝模作樣地欣賞著櫃檯里擺放的精美玉器，一邊慢慢朝那個信號源走。

等楊誠來到三樓櫃檯，看到那個擺放在最中心位置，號稱這家專賣店鎮店之寶的那件帝王綠翡翠掛件，楊誠禁不住又在心裡吼了聲「我靠」。

這件標價為一億五千萬華元的帝王綠翡翠掛件，楊誠不只一次近距離觀看過。

這是一件雕刻成鳳凰形狀的翡翠鳳凰，大小不過只有小孩子的巴掌大，重量也只有二百四十九克，但它的售價卻高達一億五千萬華元。

最讓楊誠感到痛苦的是，貪狼祭壇這時候提示：「發現高品質玉石，數量太少，無法獻祭。」

拋開這件翡翠鳳凰經名師精雕細琢后附加的藝術價值和收藏價值不說，單論其原材料價值，楊誠估摸著至少也得一個億華元。

一塊價值過億的高品質翡翠，貪狼祭壇給出的信息卻是數量太少無法獻祭。楊誠此刻感覺心裡有一萬頭*****在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