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4別這樣
「還是不要了吧。」叔被梵青青搖的有點暈,面上竟然懨懨地,吁聲長嘆,這才往後跑去。
梵青青拽著叔地衣領,這麼一滑,白皙有致地鎖骨暴露了出來,粉紅色地紗也被扯的有些飄散,流水般地胸膛紋路乍現在梵青青地眼底。
梵青青笑意僵在嘴角,眨了眨眼睛,這才將抓住衣物地手指縮回。
叔低下頭抱著心口前地衣物,眼中有說不出來的低落,似乎有些生氣,連眉梢都蹙地厲害,這才徹底跑掉。
梵青青怔怔地看著叔地背影,心中疑惑起來,這般白凈地男孩子,為何要扮做女孩。
梵青青想要飛奔過去找叔,卻看見了馮乩元,頓時心中發懵。
馮乩元左右看了兩眼,這才對梵青青道:「那姑娘呢?」
梵青青心中翻了一個白眼,本以為老馮終於有桃花了,沒成想是一個變態男人,看了看眼前這個憨憨的卻十分踏實的馮乩元,梵青青說不上來地難受:「剛走。」
「你們都是女孩子,這是她落下的香囊,順便給她帶回去吧。」馮乩元說:「還有一事,公子說明晚夜市熱鬧,可以去看看。」
梵青青心思懶,頓時也就把心中不悅撇下,眉開眼笑地點了點頭,這才抓著香囊,放在自己的腰側掛著,莫名其妙地問:「老馮,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隔壁那姑娘了?」
馮乩元臉色凝重如鋼筋鐵骨般讓人悍然,他鄭重地抱拳,解釋:「不會,我心中只要表妹,這輩子未曾想過婚嫁,何況是愛人。」
梵青青似乎心裡有了著落,安心般地嘆了嘆氣,索性未曾釀出大錯,想想這前因後果,當真叫人不敢想象。
馮乩元問:「青姑娘可有心事?」他疑惑地看著梵青青,臉上露出極其認真地模樣,如當初遇見那般,狂野而乾淨。
梵青青這才擺了擺手,心中還是如石頭壓著般,腦海中總是想著那白凈地男孩子,不知他為何要好端端地扮作女孩:「你不必著急,我自會還給隔壁那姑娘的。」
「麻煩你了青姑娘。」馮乩元說完,這才抱著劍離開了,他背影很強悍,好像真的能給別人溫暖。
梵青青回來的時候已經下了雨,從淅淅瀝瀝到潑盆大雨,耳邊就如同雀鳥在嘰嘰喳喳地叫著,一直都是很朦朧地狀態,放下手中雨傘,她依靠在一邊地門旁。
眼神落寞,甚至有種奇怪地感覺在心中縈繞,追溯到根源,卻讓她想到了自己那沒用地哥哥,可是她已經好久都未曾見過哥哥了,所以忘了他的模樣。
顧敘從後面抱住了梵青青地身體,感受著她濕潤地衣物,還有一絲絲餘熱地肌膚,這才啞著嗓子問:「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梵青青搖了搖頭,這才蹭了蹭顧敘貼近自己地臉頰,笑著問:「你相信男孩子喜歡男孩子嗎?」
「可我卻親眼目睹過。」梵青青垂著眼眸,似乎有點自嘲,這才緊緊地摸著顧敘地雙手:「那還算是愛嗎?」
「那你喜歡我會因為我變成女孩子就不愛我了嗎?」顧敘說:「你是小迷糊啊,是永遠也搞不懂的。」
梵青青仰著頭枕著顧敘地肩膀,從上而下看著他的容顏,覺得百來不厭,甚至越來越歡喜,這才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都是我愛的那個顧敘啊,我是一輩子都不會變的。」
「有些事情不是說說而已,是要行動的。」顧敘說完,這才將梵青青舉了起來放在了桌面上:「就像我要娶你,就一定會找時間和你完婚,而你也要改改撩撥地習慣,你可懂得?」
梵青青笑著問:「連你都不行嗎?」她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這才扭頭看著別處。
顧敘將雙手輕輕地抵在桌緣兩側,湊著她的鼻息去看,這才輕笑:「你當真時刻都在考驗我。」
梵青青地下巴被勾走,與顧敘那涼薄地嘴唇貼在一起,有種微彈地感覺隨著呼吸慢慢地跳躍著,馳張有度地展開了一系列動作。
梵青青指尖扯開了顧敘地衣裳往後挽去,他的肩膀沒有看起來那般纖瘦,反而很寬大,在泛黃地燭光之下有種透亮地挺直,梵青青貼在上面吻著,有種別樣地情緒在充斥著她的心中。
顧敘有點緊張,他未曾與人親近,所以對著一切地相知相守都無比的陌生,熱絡地感覺像是電流一般讓他軟綿綿地,甚至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梵青青感覺顧敘頸側地汗珠,像是小女孩哭泣流出地淚水,砸在她地髮絲之中,有一絲冰冷地滲透。
「顧敘。」梵青青心中想著,讓我得到你吧,思念如注,彷彿如滔滔江水般,梵青青這些年在一次被吸引住,她太狼狽了,甚至將顧敘按在了桌子上。
顧敘感受著那愈發濃烈地吻,這才伸手抱住梵青青地身子將她擁在懷裡,衣襟散落,梵青青側臉緊緊地貼在顧敘地胸膛,捏著他臂彎,這才哭了起來。
顧敘低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涼意,指尖輕輕地摸著她的髮絲,只是輕道:「別這樣。」
梵青青低頭哭聲越來越小,最後埋葬在顧敘地胸口處,她被雨水打濕地髮絲也變得熱絡起來,這才道:「對不起,我是太高興了才會這般失控。」
顧敘盈盈地將梵青青抱在懷裡,放在了榻上,梵青青一直縮在顧敘地懷裡,抱著他的身體,似乎不願離開,她說:「顧敘,以前我未曾珍惜你,還故意羞辱你,你一定很生氣。」
顧敘回:「可你現在離不開我了,這不就很好嗎?」
「而且,你惹我生氣地時候還少嗎?」顧敘說:「我今天我陪你睡,但你不能在強迫我。」
梵青青求之不得,這才伸手把顧敘推到在榻上,這才撐著手臂看著躺在自己跟前都顧敘。
他真的在她的眼前,近在咫尺,可是這般近了,卻得不到,梵青青心中總是難耐。
梵青青半夜總是把手搭在顧敘地腰上,被他拿下。
梵青青不蓋被,還是被顧敘給蓋上。
甚至梵青青最後睡著了,沒意識地湊近顧敘地唇,她未曾在貼近,顧敘卻滲入般地吻住了梵青青地嘴唇,兩人鼻樑相對,顧敘地躁動又被狠狠地壓在自己的心中,這才閉上眼睛睡著。
屋內照亮出一絲絲地陽光,顧敘感覺到了,便再也沒有困意,睜開眼睛卻看見梵青青瞧著他。
顧敘低低地問:「餓了吧,為什麼不叫醒我?」
他臉上帶著一絲睡意,可是聲音還是獨特,隱隱地竄入梵青青地耳邊,她盈盈地抬手幫顧敘整理衣襟:「著涼了可不好。」
梵青青將頭枕在顧敘地胸膛上,這才一隻手握著他,這輩子她沒這般幸福過:「我想給你生個小顧敘。」
顧敘笑:「會的。」說完,他一隻手摸著梵青青地髮絲:「不該和你一起睡的,起來晚了,廚房有些食材都忘記準備了。」
馮乩元一大早就按照梵青青的話,出買了早飯,油條和豆漿,而顧敘他們趁著這個時間,洗漱收拾。
果真,等馮乩元回來之後,顧敘已經和梵青青牽著手走了出來,叔陪著馮乩元一起準備早飯,叫顧敘他們吃飯。
梵青青抓著一根油條,這才吃了起來,手指上都是油,泛著光澤,卻聽到馮乩元低沉聲音傳來。
「公子有你的信。」馮乩元淡淡地說著,這才喝了一口豆漿,嘴角一側都泛著奶皮,可他不自知:「很奇怪,好久都未曾有過了。」
顧敘蹙眉很快舒展,想必是臧笙歌有了消息,心中忽然有了一絲安定,這才道:「放在哪裡了。」
「在公子住處,您應當是一夜未歸,不然該看到的。」馮乩元半分眼力都沒有,絲毫想不出昨晚發生了什麼。
梵青青臉色煞白,昨晚她霸王硬上弓地作風當真是好生丟人,她不敢在看顧敘,而顧敘卻一副生人勿近地模樣,低頭笑著吃油條。
叔心中不免有些悲愴,可是看到馮乩元嘴角一圈地奶皮,心中又多了一絲隱隱地喜,這才拿著手帕放在了馮乩元地手中:「馮大哥擦擦嘴吧,感覺挺不好受的。」
梵青青想的很清楚,顧敘說的很對,喜歡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理由,可她擔心的是馮乩元心中的想法,還有那小子孤注一擲地愛情。
吃完飯地常規收拾,本來是馮乩元一人來做的,可是現在又多了一個隔壁地姑娘,梵青青悠閑不少,才想到香囊還未曾還給人家。
梵青青這才用手指勾著香囊,這才盈盈地向叔走去,馮乩元已經將手帕洗了個乾淨,揚言只要幹了就會還給叔。
「你不嫌他不解風情嗎?」梵青青走來說著:「馮乩元的確很專一,這也就證明他不可能喜歡你,更何況你還是個男人。」
「我不反對你的喜歡,可這只是你一個人的獨角戲,暗戀的滋味很難,何況你這情況…」梵青青淡淡地說著,雖然話語很難聽,但卻句句真理。
「青姑娘,叔感謝你,沒有說出這一切,在馮大哥眼裡,我只是妹妹,我看的出來,所以你與我說要去找他表白地時候,我並未答應。」叔淡淡地說:「可是繼續喜歡他,並不告訴他,是我的選擇,我不想任何人插足。」
梵青青笑著,這才點了點頭,這才道:「喲,我都忘記了,是來給你還香囊的,給你,接住。」
叔一隻手接過香囊,這才疑惑的從自己袖口中拿出另一個香囊,這才道:「怎麼會呢?我從未丟失過香囊。」
梵青青迷茫地看著叔手中的香囊,臉色愈發地沉了下去,這才道:「好奇怪的。」
叔看著梵青青,又想到梵青青手中他們兩個一模一樣地香囊,這才扯開自己地香囊,裡面有一個生辰八字時間。
叔驚地命令著:「你也拆開看看。」說完,他將香囊中埋藏地家門前種的梅殼拿了出來。
梵青青亦然,不管是生辰八字的時間還是家鄉門口地梅殼子,都是…
叔怔怔地望著梵青青,他好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心中一陣悲愴,這才道:「你只所以叫梵青青,不是因為你喜歡青衣,而是你從小就很怪癖,喜歡吃草根,家裡給你找了仙人,給你瞧了瞧,便給你起了這個名字。」
梵青青記得她有過個香囊,可她早就弄丟了,但眼前這個男人知道她家中的事情,而且一字不差,定是自己的哥哥。
「你真的是哥哥嗎?」梵青青問。
「當年成親之日,村長找來壯漢想要把我的腿打斷,是哥哥懦弱了,沒想著父母,就逃走了,你知道哥哥喜歡女孩子的裝扮,是個人都會欺負我…」
「我當時想過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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