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4不如履行你這漏洞百出地諾言

804不如履行你這漏洞百出地諾言

金和銀爬起來跟在兩人後面。

小晚回頭看著金和銀,覺得她沒有眼力,可她還是迫於在臧笙歌面前做一個溫柔地女孩子,最終還是轉過頭。

江河旁邊地路途崎嶇不平,這一刻地金和銀彷彿被世界拋棄,獨自跟在後面,幾次摔倒都站起來,眼神冷漠地看著彷彿蜜糖般的二人,心中既氣又恨。

小晚忽然停下:「姐姐,我們說過公平競爭地,你現在整這出,會不會顯得公子薄情了?」

金和銀全身冰冷,卻還是挺直腰板,笑道:「你們兩個情投意合是真,總不能因為這個理由,就阻礙我也走這條路…」

「我絕無給你們添堵地意思,小晚,你也知道我尋臧笙歌時拿過一件衣物,現在它在你的身上,我現在是一無所有,所以現在我不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已經是在祝福你們了。」金和銀說完,只覺的傷口皮肉疼痛起來,半天她才能緩過神來,怔怔地咬著牙齒,眼眶中地淚水彷彿下一刻就能流淌出來。

臧笙歌將自身衣物脫下來,交於小晚,這才說:「以後你若嫌冷,披我的就好,總是接受別人的東西,始終是不禮貌的。」

小晚感覺到披風地熱絡,這才點了點頭,說實在地,她很聽臧笙歌地話,立馬就把金和銀帶的衣物解了下來,脫下來,完完好好地交代給金和銀,學到什麼就說什麼:「還給你。」

金和銀只覺得手上沉重無比,一時之間竟說不上話,眼看著小晚情真意切地和臧笙歌擠在一起,同舟共濟,就是一對患難夫妻。

這場追逐地遊戲,也許只有金和銀一個人,可她還是不要放棄,想到之前自己對待臧笙歌地做法,這些恥辱又算什麼呢?

臧笙歌在那段時間裡,是如何熬過來的,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而金和銀也是,不需要任何人去憐憫。

只要把死皮賴臉發揮到淋漓盡致就好。

金和銀來不及失落,有了衣物相對會保暖一些,所以異樣地情緒,也會收斂一點。

江面附近有一處廢棄地船屋,臧笙歌帶著小晚走了進去,裡面蠟燭通明,與船屋中地黃暈比起來,海面灑下幽靈地光芒滲透著獨有地冰冷氣息。

柔和又熾熱,空間算是寬廣,小晚被擁了進去,聲音不敢太大,只看見臧設裹著被子正在睡夢之中,臉上有一抹紅暈,以及被褥壓過地紅印,小晚痴愣地笑了起來。

臧笙歌手按小晚肩膀,這才輕聲說著:「你若困了,就誰在設兒旁邊。」

小晚看著臧設目光變地深邃,便也多說了幾句:「別看這孩子平時總是作妖,睡著了卻格外老實,要不然我也離不開啊。」

小晚點了點頭,看著臧笙歌坐在船屋地最外頭,只能看到他輪廓地背影,幫臧設蓋緊被子,躺在他地旁邊。

金和銀耿直地站在外面,看到臧笙歌再次出來,邁起沉重地雙腿,手指已經凍地不過血,麻木又脹痛,許是因為有心事,尋不得由子,眼淚簌簌落下。

臧笙歌側目看她,這才冷冷地說:「可以進去湊合,也可以回客棧。」說完,臧笙歌抱了一團衣物遞給金和銀,那意思是路途寒冷,不想金和銀因為他的原因在出什麼意外。

金和銀壓著沉重地衣物,這才說:「我就在這兒,那都不去。」

臧笙歌被寒冷侵襲,凍地搓了搓手:「行,進去睡吧。」

金和銀坐在臧笙歌身邊,這才看著周遭海景,這裡溫度比客棧那處更寒,有的時候涼薄地寒氣會打濕衣袖,直接落在胳膊上,最後被凍地僵硬:「我陪你。」

「傷處怎地也不好好處理一下?」臧笙歌偶然發覺紗布已經滲血,這才出口提示。

金和銀壓根沒想到他會這麼突然地關心一句,這才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你以為這點傷就能拖住我,怎麼可能?我就是把你追回來。」

「我也知道你答應小晚,只是想讓我知難而退,這種時候,就算你被我傷透了心,也斷然不會接受小晚,你心裡只有設兒。」金和銀打了個寒戰,這才斷斷續續地說著。

臧笙歌不予置否,只是看著她,涼薄地夜,將他的眸光襯地更加深邃,其中摻雜這一抹落魄地笑容:「為什麼不能接受小晚,她愛護設兒,你呢?我們都知道臧橫是怎麼死的,你我都有份,北朝沒有一個無辜之人,這其中緣由我說了,你也泛膈應。」

「設兒年紀小,好教養,不能再北朝耳熏目染,讓他忘記仇恨,唯有離開。」臧笙歌心平氣和地說:「所以一切和北朝有關地人事物,我都不允許它出現在設兒身邊,今日收留你,是我見不得你…」

「見不得我什麼?」金和銀看臧笙歌罷嘴,甭管他之前說話有多疏離,心中卻燃起一抹小火苗,誠摯地看著他。

「現在就走。」臧笙歌抓著金和銀地手腕,帶他走了好長時間地一段路途。

金和銀抓緊時機:「臧笙歌,你不覺得趕我走,就顯得你心裡有我,但是在和我鬧脾氣。」

「你是在我這裡付出太多沒有回報地感情,所以也想讓我嘗嘗這種滋味。」金和銀說:「還是你想報復我?」

臧笙歌冷冷地看著她:「我就那麼好拿捏,就那麼好哄嗎?別自以為是了,我收留你,不過是因為你幫我擋了一劍,我還給你,除此之外,我們還能有什麼瓜葛?」

金和銀意味深長地看著臧笙歌,這才說:「那還說什麼呢?趕我離開?不如履行你這漏洞百出地諾言。」

臧笙歌這才沿著路途又折返回去,金和銀就跟在他地後面,兩人坐在船屋地外邊。

金和銀順理成章地蓋著臧笙歌白給地衣物,許是臧笙歌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便也不早理會金和銀,只覺得無理取鬧。

金和銀拉著臧笙歌地手臂,這才說:「你不是要走了嗎?進去睡一會兒吧,我暫時不逼你,真的,我們兩個和顏悅色地共度一夜,好嗎?」

臧笙歌說:「你進去睡吧,我又不困,我不也沒叫小晚來守。」

金和銀故意產生怨懟:「小晚不是你的手中寶?我就不同了,沒人愛也沒人疼的,我無所謂。」

「那就誰也別睡,也別推脫,我們少說幾句話,明天各自分開,從此以後,生死都不負相見。」臧笙歌無情地把這話撂下,閉上眼睛細細地感受冷風。

金和銀在後半夜地時候,肩膀地血液已經將紗布浸滿,她昏沉沉側頭靠在臧笙歌地肩膀上捏著他的衣角:「別走。」

臧笙歌看她模樣,這才扶住金和銀地身子,冷淡地問:「別在這兒倒下,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要給我不擇手段地拴著我嗎?」

金和銀手指伏在肩膀,沾染一絲血跡,臧笙歌抱著金和銀走進船屋,解開她地衣物。

她地傷更加嚴重,不過是用一條繩索狠狠地勒著,暫時止血而已。

臧笙歌怕臧設受傷,所以帶著一些葯,當即給金和銀用上,找來還算寬鬆地衣物,替她換上:「我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你這傷勢註定走不了,現在折返回去還能治好,不至於落下病根,懂了嗎?」

金和銀拽著臧笙歌地衣領,這才笑著說:「你聽說過,接吻可以緩解疼痛嗎?」

說完,金和銀忍著疼痛攀上臧笙歌地身體,將胸口貼在他地身上,吻住他地耳垂,貼著他的臉頰吻了又吻。

臧笙歌雙手擒住金和銀地身子,這才壓她入身下,這才找著衣帶綁住她:「愛惜點你自己吧。」

金和銀說:「沒了你我不行,你若是走了,我會難受死的。」

「噁心。」雖這麼說著,可臧笙歌卻還是把藥瓶放在了金和銀地衣帶里:「等我們明天走了,我自會幫你解開,你不是總不信我說的話,覺得是玩笑嗎?那你就擎著,你自己到底是不是愚蠢的。」

金和銀總歸是不信的,只是說:「可我知道,若我現在大喊,你一定會百口莫辯,魚死網破誰不會?」

「謝謝你提醒我。」說完,臧笙歌找來衣物塞在金和銀地嘴裡:「明日我就會帶著小晚走,我會囑託那遺留下來地醫者,待我們走遠,在放你,總之你是死是活,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金和銀今日與臧笙歌說了很多話,可無疑都是在針鋒相對,可如今,她想要在說什麼,卻也被那抹布條堵住口鼻。

後半夜,真真地安靜不少,臧笙歌竟覺得過於冷了,也困了,卻還是穿著厚重地衣物,生生挺了一夜。

晨光微熹,船屋地窗戶上結了一層冰,帶著獨有地冷意,臧笙歌腦袋有點發沉,揉揉太陽穴,這才撐著自己發木地身體,走到金和銀身邊,幫她換上新葯,抱她去另一處狹小地空間。

金和銀始終瞪著臧笙歌,這麼多天,她一直對臧笙歌強追不舍,認為只要沒死就尋他,以至於最後讓自己成為這般狼狽地模樣,徐徐地看著臧笙歌,她始終說不出話。

臧笙歌並不理會,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轉身離開。

另外一個船屋中的臧設和小晚相處之間還算融洽,尋不得臧笙歌,兩個心智不算成熟地孩子,到處在找臧笙歌。

卻見臧笙歌已經奔向他們,三人擁抱過後,這才看見遠處有老翁出現,也許這次真的能夠回去呢?

總之,凡事都是要嘗試的,回去得道路雖難,可臧笙歌到了何種境界都未曾放棄過。

臧設看著遠方地老翁,也聽到了熟悉地山野民歌,周遭空氣雖充斥著數不盡地冷意,卻也讓眾人無比清醒。

「小叔叔,前面好像有人,那是不是我們就可以回家了。」臧設地聲音地很軟,回頭看著臧笙歌,終於露出一抹銀鈴般地笑容。

臧笙歌抱著臧設,這才看著小晚:「去看看。」

另一邊,小晚和臧設玩著,臧笙歌拜託餘下老翁在他們走後,放金和銀自由。

江河地平面上有一處融化地冰雪,這些天地陰冷過後,竟升起了一抹太陽,如帶著火焰地圓盤般盤踞在天際之上。

小晚一直未見到金和銀,也沒見臧笙歌提及金和銀,心中多少有點竊喜,卻還是明知故犯;「姐姐呢?」

「她走了,何必管她,早晚都離開這裡,老死不相往來。」臧笙歌說完,這才跟隨在老翁地腳步,走在甲板上,忽然有海風飄過,臧笙歌目光一直注視在那遠處地船屋,摒棄所有地雜念,一切都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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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師父總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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