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兩年之後（下）

兩位年輕的貴族再次失敗。兩人都將失敗的原因歸咎到雪莉爾身邊的王雲身上。狠狠地瞪著王雲看。王雲也馬上回應了兩人那不友好的目光。脫下一隻手套的他放在手上拍了拍。這兩年輕的貴族都被嚇到了。

甩出手套就是要與人決鬥。身為貴族。他們不得不接下王雲發出的決鬥。因為王雲的身份是管家。所以身為貴族的他們沒必要親自下場。只要派出同等身份的管家就可以了。

可問題是。王雲很強。跟他決鬥。沒有一名管家是王雲的對手。看著自己長大或者與自己長大的管家可是貴族的重要臂膀。離不開的人。如果被殺或者被打成了殘廢。貴族自身的勢力就會受到極大的削弱。也就無法在家族內部的競爭中取得勝利。

兩位年輕的貴族都去別的地方。跟認識的朋友聊天了。看著兩人離開。王雲才滿意地站回到雪莉爾的身邊。結果卻聽到薩門的哈哈大笑。

「我說王雲啊。你知道嗎？現在流傳的那個陰險邪惡的管家故事已經讓很多騎士無比的憤怒。為了保護可愛的貴族小姐。很多騎士可都是高喊著如果那名管家在自己面前。他一定會拔劍殺掉那名管家。救出那名貴族小姐。」

一個為了破壞雪莉爾與王雲之間感情的故事。卻快速地流傳開。成了一個黑色童話。王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貴族中也有很多管家娶了服侍的小姐的故事。但那些管家本身都有貴族地血統。娶的也只是家族中並不怎麼受到重視的女子。像王雲這種沒有貴族身份。拐跑一個家族唯一繼承人的事情。在大部分貴族眼中都是被不允許的。

個貴族的家族騎士中。很多也是貴族出身。因為無法分到家產或者不被重視而離開自己的家族。無法成為管家的他們只能靠從小訓練力量來謀求工作。有如此邪惡需要打倒的管家存在。騎士們當然一個個做著正義者地美夢。打倒了邪惡管家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如果有人想來送死的話。我很歡迎。兩年了。兩年時間除了工作上地忙碌與陪伴大小姐外。其他的時間幾乎都在研究藝術。這似乎是一種墮落。這兩年時間裡我殺的人沒超過百人。現在可是突然有些想像兩年前那樣。一個人殺掉上千人。」

王雲這兩年來。空閑的時間不是畫畫就是玩木雕。他的畫大部分都賣掉了。木雕則擺滿了一個房間。用來贈送下面努力的人。比利曾經拿著王雲地一件雕刻品去賣。換來了一百枚金幣。

「是啊。兩年了。時間過得真快。每天就忙著賺錢。忙著爭吵。真的很無趣。錢賺得再多。也要守得住。也許明年這個時候。神聖帝國的大軍已經打敗了進犯的獸人。收回了全部被獸人奪去的土地。」

沃恩公爵也整整兩人沒有指揮過軍隊了。但他也沒有因為大筆金錢的收入而放鬆自己。局勢已經很明顯了。獸人所依仗的一直是通過戰爭掠奪到的物資、兵器、糧食。但光靠這樣的掠奪是無法進行持久的戰爭。神聖帝國也不再將大批地物資運往前線。隨著獸人物資的消耗殆盡。獸人也失去了再進攻的能力。

很快。度過了這個寒冷地冬季。獸人將無法再抵擋神聖帝國的反擊。神聖帝國花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的戰爭終於是要停止了。獸人經過這兩年的苦戰。長時間內也無法再騷擾神聖帝國。

那麼接下去。擁有幾十萬大軍。教皇的國庫都用去大半的神聖帝國又會做什麼呢？一群有作戰經驗地士兵。指揮他們地是一群窮瘋的貴族。一個無法繼續維持如此龐大數量地國家。

在這個國家的旁邊。是一個連續兩年豐收。在戰爭中賺去大筆金幣。由一群只會享受生活的商人管理的國家。這絕對是神聖帝國收回商業同盟的最好時機。也許與獸人之間的戰爭一結束。神聖帝國的大軍馬上就轉身攻打商業同盟了。我很是期望。那幾十萬大軍在與獸人的戰爭結束后可以馬上開拔。這樣事情就簡單了。算了。提這個也沒用。比賽要開始了。薩門公爵。七號是你家的馬吧？」

如果是幾十萬疲兵。那還是很好對付的。經歷了與獸人的血戰。這群士兵都累了。都想放下手中的武器回家。與家人團聚。如果這個時候神聖帝國要繼續發動戰爭。而且是與一點仇恨都沒有的商業同盟作戰。只要商業同盟抵擋住了前幾輪的進攻。戰事僵持下來。神聖帝國的士兵將產生巨大的內亂。軍心士氣一亂。要擊潰神聖帝國的大軍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事情並不會這麼順利。神聖帝國的那幫人也不是笨蛋。就算有些笨蛋貴族。兩年時間過去了。不是戰死就是因為作戰不利被砍頭。剩下的人也都學會了忍耐。忍耐是一個十分可怕的敵人。

「不說這些了。今天可是最後一場比賽。就算知道有那麼一天。不是還有那麼多人來我們這裡玩嗎？先把錢賺來。再把錢花出去。如果那些人拼的是人多。那麼我們拼的就是錢多。用錢砸死他們好了。七號是我的馬。你們在我的馬上下注了沒？」

薩門公爵是看得最開的人。商業同盟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現在苦惱沒用。還不如好好地享受生活。

十匹馬都準備好了。柵欄還沒打開。每一匹馬都充滿了力量。騎士們也隨時準備放開韁繩。指揮馬衝出去。周圍的觀眾暫時安靜下來。這是賽馬場的平民觀眾們自我形成的習慣。這種時候誰要出聲可是會被其他觀眾打的。為的就是不影響馬匹的心情。還有一開始衝刺。

平地短途比賽。拼的就是馬的爆發力與速度。一開始的衝刺很重要。一顆小火球在魔法師的操縱下升上了天空。並在天空中產生爆發。比賽開始了。十匹馬如風般沖了出去。快得讓人眼花。

「七號馬。看起來很不錯。馬報上很推薦的一匹馬。只是。我們凱洛家的習慣只下十枚金幣。所以這一次我們也只下了十枚。」

兩年時間裡。每次比賽。凱洛家就只下十枚金幣。自己的參賽的馬也是一樣。賽馬對凱洛家來說並不是賭博。只是一場遊戲而已。

「我也只下了十枚金幣。這樣比較有意思。錢也只不過是從左手換到右手而已。不過我們的客人可是很激動。那邊已經開始下大注了。」

一群遠到而來的貴族。他們可以在個人之間進行賭博。並不需要通過賽馬場下注。不過出於對主人的尊重。也顯示自己的財力。這些貴族都會先拿出一些金幣通過賽馬場下注支持自己喜歡的馬。然後再拿出大筆金錢。在貴族之間進行賭博。

貴族之間的賭博。可不是金幣那麼簡單。各種漂亮的首飾、祖傳的裝備、歷史悠久的藝術品、有特殊魔法效果的物品、甚至是家族的騎士、侍女、情人都可以拿來賭。看著一群無比狂熱的貴族在賭博。沃恩公爵、薩門公爵、王雲都在笑。這些人賭得越瘋。與其他貴族之間的關係也就越緊張。賽馬場的建立給了商業同盟拉攏其他貴族的機會。也給了商業同盟分化其他貴族的機會。

比賽的結果。薩門公爵有些失望。他的馬就得到了第二名。不是第一名。這對薩門公爵來說是一個小小的打擊。他原本可是想得到第一名的。結果只是第二名。

貴族那邊也有了結果。有人高興當然也有人憤怒。但這只是第一場比賽而已。後面還有九場比賽。輸贏還不確定呢。輸了的貴族想靠後面的比賽把輸的都贏回來。贏的人當然是想贏得更多。

但最後肯定會有人大輸。輸了還不服氣。並且見怨恨集中到贏的人手上。這兩年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外來的貴族在輸了之後。離開商業同盟首都並不馬上出國。而是在路上等待著。等贏的人前來。然後命令自己手下的家族騎士與護衛向其發起攻擊。

這些人並不是要殺掉對方。只是要給對方一個教訓。殺光其手下所有的護衛與家族騎士。把輸的東西搶回來而已。這種貴族之間的衝突。因為沒有貴族死亡。商業同盟也無法干涉。沃恩公爵一派當然是很樂意看到如此的情況發生。

「沃恩公爵的馬該出來。怎麼樣？還是賭十枚金幣嗎？今年的收入相信一定會比去年大。不過我聽說神聖帝國那邊。也有人想要舉辦像我們這樣的賽馬比賽。王雲你怎麼看？」

模仿的競爭者很快就出現了。為的當然是賽馬比賽所產生的巨大利益。商業同盟也沒有權力去阻止其他人模仿賽馬場的模式建立他們自己的賽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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