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履行諾言
一代新人換舊人，有人離世，有人成年，這是不變的輪迴。
再次睜開眼，我已到了適婚的年齡。
曹嵩每日守著靈堂，不問世事。
整個家族皆由奶娘淑芳打理。
我的婚事也由她一手安排。
我不明白古代成婚為何那麼早，我也不明白奶娘為什麼急於安排我的婚事。
也許這些年曹嵩沒有和她行過房事，她有些內分泌失調。
奶娘並沒有因為歲月的流逝而失去她的萬種風情，也沒有因為管理家族的操勞而褪去她的風華絕代。
奶娘沒有少女的嬌嫩，卻有少婦的豐潤。
她的魅力更加的誘人，她的妖嬈更加的迷人。
在我的面前，擺著數十幅手繪的美女圖，她們都是奶娘給我挑選的未來媳婦。
這年月，大富人家的千金講究頗多，輕易不拋頭露面，相親就通過畫師的手繪圖畫來做決定。
畫中的女子都非常的美，但都失去了真人的那一種靈動。
我迷惑茫然，僅僅通過一幅畫，如何能決定終生大事？
我無法決定，這對我來說也許就是一場遊戲，隨便選一個能看得過去的就行。
可對曹操來說，這是決定他未來一生走向的關鍵。
我看著奶娘期盼的表情，我有些神傷。
曹操的一生精彩萬分，可誰能想到在他未成家立業以前，也曾有過難以抉擇的迷茫時刻。
我拒絕了奶娘的推薦，決定自己尋找一名可以託付一生的終身伴侶。
我看著奶娘充滿失望的眼神，心中非常不忍。
奶娘看著曹操一天天長大，在他身上寄託了自己所有的愛。
如今我的抗拒，令她感到曹操的長大，感到曹操成為一個獨立的，具有自己思想的男人。
我勸慰了奶娘幾句，毅然離開了曹府。
我需要做的事情很多，首先我要去做的並不是找適合的媳婦，而是要去實現我的諾言。
我答應過那個新娘，我要救她脫離苦海。
如今我有了能力，我必須去實現我的諾言，不然我將失去爭霸天下的信心，也將會一事無成。
我打聽清楚了當年辦喜事的那一家姓龐。
當年娶媳婦的是龐家的二公子，也就是那個傻子。
當年追到我們，領頭的那一個就是龐家的大公子。
這些年過去，龐家的二公子夫人深居簡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周圍的鄰居很少有見過她的。
我得到的信息不多，不知道她在龐家究竟過得怎麼樣。
不過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直接把她從龐府偷出來，然後藏起來。
當年是我年幼，又事出突然，沒有達成目的，如今我有心算無心，做好萬全準備，當要馬到功成。
我潛入了龐府，依稀可辨的院落，我順著舊路接近當年的新房。
我在房外的窗戶下辨認著房內的呼吸聲，屋內傳出均勻的兩人的熟睡聲。
我點著準備好的迷香，從窗戶的縫隙中拋入屋內。
等待片刻，我撬開房門，進入屋內。
隱約的月光照耀下，床上有兩具軀體纏擾在一起。
我走近一看，都是熟悉的面孔。
一位正是我此行的目標，那位新娘。
另一位讓我看得怒火心生，竟然是當年追到我們的龐家大公子。
我真想用懷中的匕首將他碎屍萬段，不過心知假若鬧出人命，對我是後患無窮。
強忍對這個人渣的憤怒，將他拖到地上，一腳踹入床底。
我背起身著薄縷的女子，小心的潛出龐府。
此刻的情景和當年何其相似，背上火熱的身軀，豐潤軟滑，清香如蘭的氣息，貼鼻湧入。
我將她背到鋪滿芥草的馬車上，親自趕車圍著城區繞了一圈。
芥草的氣味可以消除我們身上的氣味，令獵狗無法追蹤。
馬車繞城一周，可以混亂留下的痕迹，城中馬車來往，車痕無數，追蹤者難以分辨。
我趕車回到租好的一戶人家中，將女子小心的抱下車來。
看著躺在床上尚未清醒的女子，我體會到了遊戲之外從未感受過的一種成就感。
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
我所做的不僅僅是拯救一名深陷囚籠的弱女子，還是做為一個男人，做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對自己承諾的履行，對社會黑暗的撥亂反正。
我小心的守候著她，等待她的醒來。
龐府這回丟了媳婦，也許會在暗中調查搜尋，卻不會報官。
丟媳婦的過程是他們無法說出口的，難道他們還能對人說，是大公子和二公子媳婦共處一室的時候發生了丟人的事情嗎？
單憑他們自己的力量來調查，我並不擔心，龐家並沒有多大勢力，掀不起多大風浪。
臨近清晨，女子的眼睛徐徐睜開了。
她迷惑的揉揉眼睛，感到了周圍環境的陌生。
「啊！」她看到一名陌生的男子守在她的身邊，不由驚呼出聲。
我退後幾步，示意她安靜。
她眼中的驚恐有增無減，似乎想起了曾經有過的經歷。
「我發誓，有一天我一定會救你出苦海，讓你自由的活著。」我緩緩的對她說著。
她的眼神從開始的詫異，到慢慢的驚喜，到最後的激動。
她細細的打量著我，將我的身影與曾經的小男孩重合。
她用雙手掩住面孔，喜極的哭泣著。
我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讓她盡情發泄著心中的苦悶。
過了良久，她才止住了哭泣，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做夢吧？」她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我。
「是真的，你不是做夢。」我微笑著對她說。
她又是一陣的激動，我走到近前，坐在了床邊。
她一頭扎在我的肩膀上，低低的飲泣著。
我不好推開她，任由她弄濕了我的肩膀。
她此時沒有顧忌，而我卻看得有些眼直。
直到此刻，她的身上還只穿著晚上睡覺時的薄衣。
寬鬆的衣襟在她低頭伏在我的肩膀時，自然的敞開了。
細嫩的脖頸下面，是一片雪白的肌膚，再往下是隱約的一抹半圓。
她起伏的呼吸帶動胸口的半圓晃動，一顫一顫之間，那半圓的峰尖有紫色的葡萄隱現。
我吞了半口唾沫，感到渾身一股燥熱。
而我隱約感到靠在我肩膀上的她，體溫也漸漸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