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心翼翼，全力以赴
見到正主，耿植正想當即上前和對方打招呼。但眼角餘光看到元製片在場，就拉了一下周川，打了一個眼色。
周川看耿植眼神，也看到元製片，硬生生止住上前的腳步。
他們還不知道元製片的脾性。這會直接上前和方導打招呼不適合。
剛才元製片說過會和方導說他們試鏡的事，而且還強調過劇組的紀律問題。要是他們自己上前找方導，不知道會不會被元製片以為是不放他在眼裡。要對方是個小氣量的，周川就算拿到了角色日後在劇組也不免要穿小鞋子。
在劇組裡，劇組中任何一個工作人員都可以給演員穿小鞋。特別是像周川這樣沒有根基、沒有名氣的小演員。
他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靜觀其變。等方導主動發現他們，或元製片跟方導提起他們。如果方導沒注意到他們，而元製片又不記得他們。他們也最好是先去找元製片。
只有元製片不搭理他們，直接找方導才是他們最後的選擇。
由此，周川發現這個比他還年輕的經紀人還是很懂得人情世故的！
周川不一定需要一個油滑的經紀人，但絕對不能找一個毛躁的。他對耿植的的認可度又高了一分。
他們等了十來分鐘。
方導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只和鄧導在討論著什麼。而元製片似乎也忘記了他們的存在，只顧著招呼劇組人員安排接下來的拍攝準備。
耿植看劇組都準備得差不多，再下來就是要開始拍攝了。他對周川說：「你在這裡等著。」
說完他就向元製片走去。
元製片看到他，一臉才想起的樣子：「我都差點忘了。你先等一下，我先問方導有沒空。」
「麻煩元製片您了！」不管對方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假裝忘了。只要元製片願意去和方導說他們的事就行。
只要元製片去和方導說了，不管接下來如何他都可以找方導開口了。
元製片臉上笑容更真切了一些。
他剛才也不是忘了，就是故意讓耿植他們等著。想看他們是不是懂規矩。
這會他故意沒說要帶耿植找方導說。其實也想看看耿植是個什麼反應。
不過，耿植也沒有提說要一起去。這很不錯！
對耿植的懂事，元製片還是滿意的。元製片覺得既然耿植沒直接去找方導，應該就不是想不到最好是跟著自己去跟方導說。因為暗中說人壞話是最容易的。如果耿植心思重，說不定就會擔心自己單獨去找方導會說壞話。
但耿植就是沒開這個口。
耿植何嘗不想跟著去？
如果元製片在方導面前說他們幾句壞話，就能對周川的試鏡很不利。但他現在做什麼都得思前想後，不能有半點出錯。如果元製片沒有那樣的心，他非要跟著去。換成他是元製片也會覺得是一種不信任和冒犯。
這會他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經紀人，不能冒得罪人的風險。娛樂圈就那麼點地方，得罪像元製片這樣的人，就有可能是堵上他一條路。
現在他還得罪不起人！
再說，元製片在劇組中也許不是話語權最大的人，但整個劇組的運作都需要他來管。周川如果得到角色，日後還要和這個人打好關係。要不然周川拿到角色也別想順利拍攝。
元製片走到方導身邊說：「鄧導，方導。剛才來了兩個年輕人，說是你們約他們來試鏡。」
方導其實也已經發現耿植他們了，而且一直在暗暗觀察。現在元製片來問，他點頭說：「沒錯。你覺得他們怎麼樣？」
「演技還不知道，不過那個演員形象還是比較適合的。而且也有眼色，應該不會惹事！」
元製片其中一個重要工作就是保證劇組的正常運作，當然不希望的劇組中有人搞事。所以他看人的角度和方導不完全一致。
方導笑著說：「既然你覺得沒問題，那我們就再看看他的演技如何。」他說著又對鄧導說。「他的形象和氣質，還符合你的心目中對那個角色的要求？」
鄧導看了一眼周川，臉上淡淡，點頭說：「如果演技過得去，倒是可以考慮。」言下之意是外表看起來沒問題。
方導聽了他這話就站起來，說：「那我們去給他試一下鏡。」
鄧導點頭，說：「讓他換戲服，再簡單化個妝。試鏡完了，下午的拍攝也可以開始了。」這話是跟元製片說的。
元製片點了點頭，就轉身對著所有人大聲喊：「所有單位注意，馬上要開工了！都打起精神來。各部門都再檢查一遍。」
說著，他又讓耿植跟他走。
耿植沒想到周川的試鏡還要換戲服和化妝。這證明導演對這次試鏡是真的重視。
他不由有些驚喜，也多了幾分緊張。
耿植連忙去找周川：「你先去化妝，等下鄧導和方導會一起給你試鏡。其它的不用多想，如果導演沒提什麼人設，你就本色演出！看你的了。」如果周川能拿下這個角色，對他和周川來說，都有點一步登天的意思了。
周川在影視城混了兩年，自然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初哥。聽說要化妝，就知道這次試鏡導演很重視，但要求也肯定會比較嚴格。
他連連點頭：「我一定拿下這個角色！」
「別亂給自己壓力。」
送周川進入的化妝室，耿植沒跟著進去。進去了也幫不了什麼忙。
他在化妝室外面站了一會，終於還是向鄧導和方導那邊走過去。
他快步走過去，在距離鄧導方導一米多的地方站住：「鄧導，方導！」
方導正和鄧導談著今天的拍攝計劃，聽到他的聲音，轉頭看到只有他一個人，問：「那個演員呢？」
耿植向前走了一步，笑著說：「他還在化妝。方導，是這樣的。周川他是個武俠小說迷，之前看過《琴魔》，對小說里的一些人物也有一些認識和總結。如果他能提前知道是要試鏡那個角色，也許對角色有更好的理解。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試鏡的是哪個角色？」
他來提要求，卻偏偏擺出一副求知的態度，鄧導和方導到也沒生氣。而且他提出來想先知道角色，也挺合理。
鄧導說：「試的是小說里雲中閣少閣主裴韶君這個角色。不過我們今天拍攝安排很緊張，不能給他太多時間琢磨。這是要試鏡的劇本，讓他化好妝了就過來試鏡。」說這他從一個文件夾里取出一張紙。
耿植連忙道謝接過，然後快步去了化妝室。
耿植走後，方導笑著對鄧導說：「你這是提高難度啊。」
之前試鏡的人可沒有拿到劇本，先是讓擺出幾個姿勢和表情，如果通過了，在給十幾分鐘時間看劇本。而這會直接給了劇本，但不給時間揣摩，雖然那劇本不過幾百字，但要記住其中台詞，化妝那幾分鐘未必能做到。
鄧導笑著說：「他說看過小說，就我們就試試他。」《琴魔》這本小說可不是現在年輕人喜歡看的。
如果那個演員要是通過試鏡了，又真的看過小說，那當然最好不過。
耿植進去時，周川已經帶好頭套並換上戲服。化妝師正在給他的臉化妝。
周川只是試鏡，這妝最多有兩三分鐘就會弄好。
耿植走過去，對化妝師笑著點頭：「麻煩您了！」
化妝師面對笑臉，也不會板起臉來。
耿植對木著臉讓化妝師擺弄周川說：「剛我問過鄧導和方導了。你要試鏡的是小說里的裴韶君。這是劇本。你要在化妝這段時間記熟。」
周川眉梢一揚，差點要笑出來。不過被化妝師喝止了：「別動！」
他才強忍著驚喜，說：「我會記下的！」眼睛卻只盯著看那只有一張紙的劇本。「謝謝了！」
他剛才一直琢磨的就是裴韶君這個人物。但又一直不能確定是不是。現在耿植確定了，他信心一下提高了幾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