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總算有那麼一丟丟籌碼了

化妝這點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周川還在盯著劇本看。

耿植也看到了劇本。

劇本雖然字數不多，但上面有不少台詞的。他擔心這點時間周川不一定記得住。但也擔心遲了會讓鄧導和方導不耐煩，強忍了一分鐘就叫周川：「我們該出去了。」

再不出去，化妝師就要出去了。化妝師都出去了，他們還在這裡面呆著，不知道會讓鄧導和方導他們怎麼想。

周川的注意力被他從劇本中拉出來，連忙站起來說：「我們出去！」

耿植在幫他扯了一下因為坐著發皺的戲服，問：「台詞都記住了？」

「我做過兩年初中老師，懂得怎麼快速記憶。」周川伸手指了一下自己腦袋，笑著說。「基本記住了。」

耿植也顧不上他是不是完全記住了，最後交待：「雖然演技很重要。但鄧導對這個角色的想法是角色形象更重要。如果台詞一時沒記住，能自己發揮就發揮一下。只要能符合角色的人設就可以。」

他那麼說也是沒辦法的事。

時間太短，如果周川記不住台詞，自然要給導演不好的印象。

但演技可以揣摩出來，而人物形象卻是一個大工程。如果周川能表現出符合角色的形象，台詞沒能完全記住也還有幾分希望。

要是形象不符合，台詞記得再牢也是白搭。之前聽兩位導演話的意思，就因此淘汰了不少試鏡的演員了。

周川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減壓，點頭說：「你放心！我明白的。」

他們說著就走出了化妝室。

周川一下感受到無數的目光釘在自己身上。他不經意看了一下，是那些正準備上工的群演。

他在現在還是群演的身份，所以很明白他們的心思。

能試鏡裴韶君那樣的角色，對群演來說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機會。羨慕也好，妒忌也罷。都很正常！

他臉上含笑，和耿植一道走到鄧導和方導面前：「鄧導，方導。我是周川！謝謝你們能給我試鏡機會！請兩位多多指點！」

鄧導和方導上下打量了他兩眼。他也大大方方地任由他們打量，面上依然是春風拂面的微笑。

鄧導微微點頭，說：「劇本都記熟了？」

「記熟了！」

「那就開始吧！你站在那裡，將劇本那一段來一遍！」鄧導向周圍看了一圈，目光落在的耿植身上，說。「耿植，你跟他對戲！」

耿植楞了一下。他剛才雖然也看過劇本，但並沒有刻意去記。不過他馬上說：「好的，鄧導。不過我沒記劇本的台詞。」

「那就拿著劇本跟他對。」說這他已經將攝像頭對準的周川了。

耿植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周川對他點點頭。聽到鄧導說「開始」。他馬上將一隻手背在後腰，微微仰著頭，面帶微笑。加上他的妝容，一種儒雅文士氣質渾然天成。

耿植連忙看劇本，跟著劇本念台詞：「少主，各派蠢蠢欲動，卻非好時機。不若靜觀其變，來個順水推舟！」

「這如畫江山，崑崙、武當、華山、太行、嵩山、青城、峨眉佔盡風騷。雲中閣百年來韜光隱晦，武林早已物是人非。順水推舟固然省心省力。」周川轉身，面上笑容和醺如春，口中卻是殺氣騰騰。「但魔門與正道之爭，武林中勢必是一番腥風血雨。若我雲中閣依然隱在背後。勝負一分，雲中閣又如何自處？」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魔門與正道勢均力敵，我等在旁推波助瀾，有少主運籌帷幄，定能漁利其中。」

周川目光一掃。

耿植看他表情，連忙說著台詞：「屬下愚昧！」

周川露出一個滿意笑容，再度背手回身，稍稍仰頭，似乎是在在欣賞著什麼畫作說：「琴魔行蹤可查明？」

兩人的對戲很蹩腳。蹩腳的當然是耿植。耿植說台詞時很是生硬。

當周川說完最後一句台詞，就將手放下，轉身正面對鄧導和方導說：「鄧導，方導。我演完了！」

鄧導的眼睛一直在周川和監視器上來迴轉換，這時問方導：「你覺得怎麼樣？」

方導點了點頭：「不錯！」

鄧導想了一下，說：「你們先去卸妝，然後那邊先等一下！」

耿植和周川雖然很想馬上知道確切的答案，但這會只能從善如流。

方導看他們兩人走遠了，這才說：「是定下了？」如果不是定下周川，鄧導恐怕直接將人打發走了。

「定下了人選，我們也能輕鬆一些。」

方導笑說：「這周川看著確實還是比較合適的。」

他們急著找裴韶君這個角色的演員，並不是他們之前沒有準備妥當。而是之前那個演員是一個投資商的關係戶，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演員。

但那個演員和主角對戲中的表現極不理想，戲幾乎被男一壓成了小透明。男一陸道明因為檔期問題，鏡頭要集中拍，結果連續的NG耗盡了陸道明的時間。

讓鄧導覺得沒法再為那投資商面子繼續忍受下去。鄧導跟製片人說，那演員必須要換掉。

也因為這樣，他們還要另外和陸道明另外約時間將這個角色的鏡頭補上。而今年陸道明的檔期很緊，要擠出檔期不容易。所以他們的時間才這麼緊張。

但是最近那些關係戶不時地找關係，想要那個角色。他們已經有點不勝其煩。早點將角色定下了，他們也早些不用應付那些人。

鄧導覺得，剛才那個周川確實很上鏡。

而且氣質方面也切合角色要求。演技雖然不算很好，但還過得去。另外最讓他們印象深刻的是，這個周川記台詞的能力似乎很好。

那一頁紙的內容是電影最後一個打爆點，就是將這個角色的本質暴露出來的戲份。角色有二十多句台詞。就算周川是看過小說的，那些台詞是有改編的。

而周川不僅沒有記錯，還將其中韻味說了出來。

周川能讓鄧導滿意，方導也鬆了一口氣。

鄧導說：「確實挺合適。很有靈氣，調教一下，說不定就是一個不錯的演員。我先和羅先生打個電話。如果羅先生不反對，等下你和元益跟他簽合同。」

耿植和周川卸妝出來，就在一邊等著。等待過程總是難熬的，兩人都沒心情說話。

不過，他們也沒等多久。他們看到方導和元製片向他們招手，就連忙過去了。

方導笑著說：「鄧導對周川的表現比較滿意。我們現在可以談談合同問題了。對了，周川最近有檔期吧？」

耿植笑著說：「最近周川都是在其他劇組磨練演技，不過既然得到這個角色，肯定是以《琴魔》為重。我會監督他在家裡揣摩角色。」

方導聽他說的好聽，也沒揭穿他，笑著說：「那行。你們一起來吧。」

他們進了一個小房間在一張小圓桌對面坐下。方導對元製片說：「元製片，你給他們介紹一下合同吧。」

周川的這個角色很簡單。合同也很簡單，一句話就是義務多權利少。

合同規定，周川在戲份殺青之前要隨時待命，劇組什麼時候需要他到場，必須要準時出現。而且他的表現如果不能讓導演滿意，導演可以換人而無需給賠償，。而周川違約則要賠償的三倍的片酬。

另外一個要點就是片酬。元製片說：「這個角色雖然比較重要，但是鏡頭不多。再有就是周川暫時還不能給電影帶來多少商業價值，所以我們只能給你五萬的片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