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與父親的初次見面

第十一章 與父親的初次見面

聽到黃瓊的話,這位剛剛還豪氣沖雲霄的永王臉色利馬掉了下來,唉聲嘆氣的道:「兄弟別提了,我的好日子就要一去不復返。你說我現在白天在宗學中混上半天,然後下午和一幫兄弟們喝喝酒、鬥鬥蟋蟀、去瓦弄里欣賞一下舞妓的歌舞多好。也可以在就藩之前多體會一下京城的繁華。」

「可老爺子非要給我定一門親事,說什麼親王就藩之前必須得成親。估計今天就是找我來說這件事情的,真倒霉。對了兄弟你成親或是定親沒有?」

黃瓊笑笑搖搖頭看著愁眉苦臉的這位永王,心中才想起來,古人在這個年齡已經開始結婚了。大齊律明文規定男十六、女十三不成親是要受到出處罰的。

而且通常親王在就藩之前,皇帝都會指婚的。只有在大婚之後才可以就藩。這位還在享受幸福的單身生活的王爺的這些抱怨只不過是不想過早的踏進婚姻的圍城而已。一句話,就是他還沒有玩夠。

至於自己,只要自己的那位皇帝老子不想起來,恐怕沒有人敢主動給自己提親。況且隨著時代變換,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朝廷中還有多少大臣能記得自己這個一直在冷宮中居住,表面上沒有踏出冷宮半步,已經達到法定婚姻年齡,卻還是光棍一條的皇子。皇子和皇子還是有差別的。

想到這裡,黃瓊心裡嘆了一口氣,但是表面上卻笑道:「那在下就在這裡恭喜王爺賀喜王爺了,恭賀王爺喜得討德如花美眷。能入陛下慧眼的一定是名門閨秀了,想必這容貌和才氣是一定差不了的。」

「得了,你別諷刺我了。老爺子要給我定的那家那是什麼名門,一家人都是粗魯之極為。從他們家的門風來看,他們家的閨女絕對稱不上閨秀,弄不好一個母老虎到是有可能。」聽到黃瓊的恭賀,這位永王垂頭喪氣的道。明顯對自己的未婚妻相當的不滿意。

聽完他這話,黃瓊剛想說什麼安慰一下這位內心看起來飽受折磨的兄弟,只不過他的話還沒有開口就被人給打斷了。

那位將他召來的宣旨太監突然急匆匆的從殿中趕過來。見到黃瓊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眼光卻看到了與黃瓊比肩站著的這位永王。

在見到黃瓊身邊站著的永王之後,這個太監面對黃瓊時還只是平淡的臉上利馬笑成一朵花,那笑容那叫一個燦爛:「呦,永王殿下來了,怎麼不讓人通報一聲。你身份貴胄,怎麼能在這裡長等?」

聽完這個太監的話,黃瓊在心中不禁冷笑:「他身份貴胄,老子就是白丁?就算他媽的不得寵老子也是皇子。大家都級別一樣。你小子也太勢力了吧。」心中雖然暗恨這個傢伙的勢力眼,但是黃瓊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仍舊在一邊淡淡的笑著。

這個永王見到這個太監出來,也是呵呵一笑,隨手塞過一錠銀子道:「原來今天是高公公當值。高公公別來無恙呀。數日不見,高公公這精神更甚於往日,想必有什麼喜事吧。」

「王爺可不要取笑奴婢了,您快請,皇上已經處理完公務,正在裡面等您那?」這個高公公攏在衣袖中的手,摸著這錠估計不會小的銀子,臉上的笑容更盛。連忙轉身向著溫德殿一鞠身,拱手道。

這位永王習慣性的呵呵一笑,剛要對黃瓊拱手示意自己先行進去的時候,去看到了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剛剛收了自己一大錠銀子的這位高公公在和自己說完話之後,對著自己剛收的小弟道:「九皇子,讓您久候了。陛下在裡面等您,請您和永王殿下一起進去面聖。」黃瓊在現任皇帝諸子中排名第九,所以這傢伙有這麼一說。

看著眼前的一幕,這位永王驚呆的指著黃瓊,半晌才磕磕巴巴的對著高公公道:「他不是閑散宗室?是我的兄弟。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九弟?我怎麼不知道。」

對於這位應該是自己兄長的永王露出的震驚無比的反應,黃瓊一笑了之,拱手道:「小弟剛剛和兄長開一個玩笑,還請兄長多多海涵。兄長,既然父皇宣召我們,我們還是進去為好。不要讓父皇久侯。皇兄請。」說完拉著如同夢遊般的永王向溫德殿走去。

在後世連一省長都沒有見過的黃瓊在初次面對這一世的九五之尊的時候,情緒還是多少有些緊張。雖然他一直自認為心裡狀態不錯,也盡量在表面上維持著強制鎮定。但是內心中卻多少有些不安。那個人雖然是自己的父親,但是也畢竟是皇帝,天威難測。

儘管心中有些緊張,儘管不知道自己的這位皇帝老子會怎麼處置自己,但是黃瓊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別無選擇。已經進了溫德殿,他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無論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他也只能接受。

想到這裡,剛剛內心中還有些慌亂的黃瓊,在真正面對自己的這位皇帝老子的時候,反到是真的鎮定了下來。既然沒有其他的路可走,與其膽戰心驚的瞎琢磨,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去面對。後世不是有一句名言嗎,生活就象一場強姦,你如果無力反抗,那就不如舒服的去享受。

雖然很討厭這個時代的繁複禮節,但是黃瓊還是依足了禮數對自己的這位皇帝老子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直到聽到前邊一個聲音道:「起來吧。」才站起身來,眼睛不敢平視,略微下垂。做出一付恭敬的樣子,站在一邊。他知道皇帝沒有開口之前,自己是不能開口的。即便這個人是他老子也一樣。在皇宮裡面,父子也同樣是君臣的。

不過黃瓊在做禮節的時候,實在奈不住心中的好奇,飛快的掃了一眼書案後邊坐著的那為身穿明黃袍子的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也就是自己這個時代的父親一眼。

對於黃瓊來說,這一眼與其是想見識一下自己的這位老子,還不如說是更想見識一下古代皇帝究竟長什麼樣子?可以一掃之下,明顯的讓他很失望,他的這位皇帝老子長的只能稱的上普通而已,絕對稱不上英俊。

只不過久為九五至尊,身上的那股子氣勢卻是常人無法比擬的。看起來到是滿嚇人的。在黃瓊看來,他的這個老子的這副長相,實在有些糟蹋了母親這樣的氣質型美女。但是人家是皇帝,天下第一人,雖然沒有長相,但是卻有至高無上的權勢和無盡的財富,僅僅這一點,就足夠無數美女主動投懷送抱的了。

黃瓊的這位父皇示意黃瓊起來之後並沒有先和黃瓊說話,而是先對著現在衣冠有些不整的永王道:「你看你成何體統?告訴你多少次了,讓你好好的讀書,不要整天與那些市井勾欄中之人鬼混。你什麼時候聽過。昨天晚上你幹嗎去了?別告訴朕,你接到聖旨之後,才起床?」語氣中明顯帶著怒氣。

黃瓊的這位皇兄幾乎成了習慣性的撓撓頭道:「父皇,兒臣昨夜並沒有出去鬼混,而是謹遵父皇多多讀聖賢書,以領會聖人訓導的教導,昨夜讀書過晚,所以今兒起的遲了。」聽到他這話,黃瓊的父皇還沒有開口,黃瓊在心裡幾乎樂開了花。

從剛剛兩個人的對話中,黃瓊知道自己的這位兄弟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昨晚上還讀書過晚,昨晚估計你這個傢伙不是賭了一夜,就是喝了一夜的酒。剛剛來的時候,還是渾身酒氣。還讀書?要是信你這話,恐怕那人不是傻子,也整個一二百五。你小子編造什麼理由不好,非得編造一個讀了一夜的書?

很明顯,黃瓊的那位父皇非但不是傻子,更不是二百五,還很精明的很。一下子就拆穿了這個傢伙並不高明的謊言。

「啪」黃瓊就聽到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書案上的聲音。聽著這聲音,黃瓊估計自己老爹的手弄不好非得變成硃砂掌不可。從這巴掌聲音的力度來看,黃瓊的這位皇帝老子很生氣,至於後果有多嚴重就不知道了。

果然隨後的話,證實了黃瓊的猜測。「你真的以為朕那麼好糊弄?讀書?這話要是從你嘴裡說出來才真的讓人笑掉大牙。你整天在宗學中幹些什麼,你以為朕不知道?」

聽到父皇動怒,這位永王忙跪下來,拚命的磕頭:「兒臣知道錯了,請父皇處罰。」那頭磕的那叫一個響,連站在一邊的黃瓊都替他疼。黃瓊想要張嘴替這個自己很有好感的兄弟求情,可張了張嘴,還是決定自己老實在一邊聽著為好。

從剛剛兩個人的對話中,黃瓊知道這位永王怎麼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既然平時都沒有管教,卻偏偏今天當著自己的面管教,弄不好是這位皇帝老子在殺雞給猴看,殺這位永王這隻雞,給自己這位第一次見面的兒子看。

而且這位永王的作為,看起來自己的這位皇帝老子相當的清楚,既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太多管教,想必今天也不會太深咎。自己還是站在一邊看,看看自己的這位皇帝老子的葫蘆中究竟賣的什麼葯?

拿定主意之後,黃瓊依舊老神在在的眼觀鼻、鼻關心的老實的站在一邊一聲不吭。靜觀事態的發展。

「好了,你別又裝成這副樣子給朕看。你在這麼繼續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下去,朕既然能分封你王位,就能把你的王位給削了。你什麼時候才能長進一些,不在和那些三教九流整天瞎混?」

「你看你那裡還有一點天家的風度。你是皇子,不是街頭上的那些混混。好了,起來吧。」黃瓊的老子語氣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口氣。

永王聽到這話,連忙順勢站起來,不顧額頭已經嗑的烏青,嬉皮笑臉的道:「多謝父皇恕罪。請父皇放心,父皇的訓斥,兒臣已經牢記在心,一定會痛改前非。既然已經沒有兒臣什麼事情,那兒臣先回去讀書了。」

「你給我滾到一邊跪著去,你的事情還沒有完。一會朕在和你算帳?」本來火氣已經有些下去的皇帝,一見到永王這個樣子,剛剛才略微平息的火氣立刻又上來,對著永王怒道。

聽見皇帝老子又發火了,一心想要早點離開的這位永王只能對黃瓊偷偷的做了一個鬼臉,上一邊老實的跪著去了。從動作熟練程度來看,這個傢伙恐怕不是第一次挨罵了。

看著自己的兒子怎麼的無賴,皇帝只能搖頭嘆息。轉過頭來看著另外一個從生下來,自己就沒有抱過,更沒有見過的兒子。想要開口卻尷尬的發現,自己連這個兒子叫什麼還不知道。

都說能在皇帝身邊混的太監都是最機靈的,果然站在黃瓊一旁的宣旨太監看到皇帝面色有些尷尬,利馬大概猜測到皇帝面露難色是因為什麼原因。趕忙上前小聲的告訴皇帝,黃瓊的名字。

當然黃瓊的現在的這個名字還算是小名,他的正式名字必須得皇帝親自起,然後製作成玉碟交由宗正寺收藏。到了黃瓊這裡,因為他的皇帝老子一直沒有給他起名字,所以瓊兒他的這個小名,只能先叫著。黃瓊母親給起的名字是不被皇室所承認的。

聽到太監告之自己這個還一直沒有起名字的兒子的小名,黃瓊的皇帝老子略微琢磨了一下,對著黃瓊道:「瓊,美玉也。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好,這名不錯。這個名就定了,就叫瓊。不過,你母親給你起的這個瓊字,意喻恐怕不是美玉,是想藉以喻霜雪。」

說到這裡,沉吟一下道:「這樣,你母親既然給你起的名不錯,很有意義。朕就不在改了。想來你母親也不能給你起字,這樣,朕就在賜你一個字。」

「你在冷宮居住多年,不問時世。東晉靖節先生在《桃花源記》中曾曰;『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這第一字就取世。至於第二字嗎?莊子曰;『親而不可不廣者,仁也』。這樣你的字就定為世仁怎麼樣?」嘴裡雖然有徵求黃瓊意見的意思,實際上已經將這件事情定了下來。

「世仁?這兩個字聽著怎麼這麼耳熟?」黃瓊對於自己父皇給賜予的這個字總感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總覺得在那裡聽過。不過當黃瓊把這兩個字與自己的姓聯繫到一起的時候,臉上立即冒出了三條黑線「黃世仁」。

這不是自己在後世中學課文中學的後世著名歌劇《白毛女》中那個著名的大壞蛋嗎?這樣自己是不是還要在去找一個叫穆仁智的狗腿子呀。

儘管在心中對自己這位皇帝老子給自己起的字鄙視之極,但是在這個『君有授,臣不可辭,父有授,子不可辭』的年代里,他們即是父子,更是君臣。儘管內心中對這個字討厭之極,黃瓊也只能跪下領旨謝恩。

「你今年有十五,哦,不對,應該是十六歲了吧?」見到黃瓊跪下謝恩,皇帝擺擺手示意他起來之後略微猶豫了一下道。他還真不知道黃瓊今年已經十六歲了。這個他一直冷漠對待的兒子在他的內心中根本就沒有印象。

今天之所以想起來召見黃瓊,是因為前幾天宗正寺上奏:「與廢后一直別居在冷宮中的九皇子已經十六歲,已經接近成年。不適合在宮中繼續居住。已經該出宮別居。」請示皇帝該如何處置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與在冷宮中的那個讓他在相互鬥爭中,輸的一敗塗地,輸的刻骨銘心的女人還有一個兒子,現在已經長大。

儘管他自己早已經忘記了自己在冷宮中還有一個兒子,一起與前任皇后一起被圈禁在冷宮中生活,但是宗正寺卻不能忘記。宗正寺本身的職責就是負責管理宗室,凡是宗室子弟都歸他們管,不管是皇帝的兒子還是現在只是一個朝散郎的兒子。只要是宗室子弟都在他們管轄範圍之內。

基於職責所在,他們無法對冷宮中的黃瓊熟視無睹。要是這位已經將近成年的這個皇子在冷宮中鬧出一點什麼誹聞,皇帝自然是不能擔責任的,那麼倒霉的只能是他們。畢竟冷宮中還有其他的女人。

所以在幾天前,宗正寺實際管事的少卿將黃瓊的情況上報,希望皇帝能定奪。畢竟這不是普通的宗室,是皇帝的親生兒子。雖然已經被皇帝淡忘,但是畢竟皇帝的兒子。是皇帝的親生兒子,怎麼處理還需要皇帝親自拿主意。

接到宗正寺的奏報,皇帝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與被自己廢掉的前妻一起生活在冷宮中。而且已經將要成人。

儘管仍舊不想見,但是基於皇家的規定,他也只能召見。本身就不想見,只是礙於祖訓才不得不見的皇帝,當見到前來面聖的黃瓊身上居然只穿了一件普通衣物,連一件得體的衣物也沒有更換,心中更是厭惡到了極點。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寧願讓黃瓊回到冷宮中繼續去自生自滅。但是祖宗定下的規矩,他也不敢擅自更改。皇子十三歲必須出宮,這是太祖、太宗皇帝傳下來的祖制,無人改變的了的。

冷宮雖然是冷宮,但是畢竟在皇宮中。所以儘管內心厭惡,他還只能按照祖制來。黃瓊出宮的時間已經拖后三年了,在拖后就實在有些不象話了。

所幸的是黃瓊進入溫德殿之後,一直應對得體,絲毫讓人調不出毛病,才沒有讓他的厭惡之心表現在臉上。

聽到自己父親的問話,儘管早就有準備,但是黃瓊的心中卻仍然升起一股濃重的悲哀感:「天家無親情,這句話說的一點沒有錯。自己的這位父親不僅僅連自己的名字,那怕是小名都不知道。甚至連自己的年齡都想不起來了。」

黃瓊強忍耐住內心的悲哀,面色不改的躬身道:「有勞父皇惦念了,兒臣今年虛齡正是十六。」

「哦。那是該到出宮年齡了。你在你母親之處每天都幹些什麼?有沒有讀書?」自己的那個冷若冰霜的前任老婆能在寂寞的冷宮中一呆十六年,這並不希奇。只要有書,她在那裡呆上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問題。

只是這個孩子在那裡十六年中怎麼渡過的,這讓他多少有些好奇。皇家的子弟雖然不能向老百姓人家的子弟那樣,可以隨心所欲的玩耍,但是玩伴還是有的。而這個兒子在冷宮中長大,以一個正值活潑好動的年紀,居然也能呆上十六年。這不能不讓他多少有些好奇。他雖然是皇帝,但是好奇心也是有的。

黃瓊聽到問話,連忙回答道:「太小時候的事情不記得了,但是從五歲開始,母親就開始教兒臣讀書。每天大部分的時光都在讀書。其他時間修習一些琴、棋、書、畫等。」

「哦,你所讀的都是什麼書?」聽到這裡,皇帝順帶的問了一句。黃瓊在冷宮中讀書,這點倒是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儘管不因為黃瓊的外公而不喜歡黃瓊的母親,但是他也不得不為黃瓊母親的才智而折服。

「回父皇,因為兒臣每天沒有其他的事情,更沒有外人和外物分心,所以讀書的時間很充裕。您送到冷宮中的書,兒臣基本上都讀過。不過主要是聖人的書。」黃瓊道。

「不錯,看來你是深受你母親的影響。讀書好,只有多讀書,才能修身養性,才能名事理,曉大義。尤其是聖人的書,一定要多讀。」在考較了黃瓊一下,發現黃瓊對答如流之後,皇帝總算有些滿意的點點頭。心中的厭惡之情也稍減。

回答完父皇的問話之後,黃瓊偷空掃了老實跪在一邊愁眉苦臉的永王之後,心中略微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為他求一下情。從剛剛皇帝的口中,他知道,自己在冷宮中恐怕要住到頭了,出宮幾乎是必然的。

自己雖然總是與母親暗中出宮,但是外邊的生活,自己畢竟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從這位永王今天的表現來看,似乎是一個值得一交的人物,便開口道:「父皇,永王雖然疲懶,但是畢竟是父皇的兒子。剛剛他的話,表明他已經知道錯了。還請父皇饒了永王這次。」

「兒臣想,永王現在肯定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子曰:「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兒臣希望父皇能夠給永王一個機會。讓他能改正自己的錯誤。」

聽到黃瓊求情,皇帝略微思索一下,知道自己也拿這個不學無術的兒子沒有辦法,總不能真的把他廢了吧。

再說要想管教也不是這一天半天的事情,想到這裡,皇帝恨恨的對著老實的跪在一邊的永王道:「既然你九弟為你求情,朕就饒你這一次,如果你以後還屢教不改,別怪朕到時候不認你這個兒子。還不滾回去讀書。」

永王聽到這話,連忙站起身來草草的謝恩之後,一刻也不敢多呆,連滾帶爬的跑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擠眉弄眼的向黃瓊表示了一下謝意。

黃瓊看著弄的狼狽不堪的這個傢伙,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搞怪,心中大搖其頭。這個傢伙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要是他這個小動作被書案后的皇帝看到,恐怕又要大發雷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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