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論 勢(2)

第二十章論 勢(2)

「王爺,按照您對我的恩德,讓我盡心竭力為您出謀劃策,這沒有問題。古有名訓,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您對我的大恩大德,讓我父可以風光大葬,走完此生的最後一步,這一點賈權沒齒難忘。」

「但是,王爺,我說過,您要是想當一個太平王爺,您用不到我。我盡不盡心,沒有什麼關係。咱們哥們不,應該說主僕二人,可以平淡的走過下輩子。您在享受榮華富貴的同時,我這個做您奴才的怎麼也能跟著沾點光不是。」

「如果您想做些什麼,這才是您需要我的真心。不過王爺,容我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您沒有意思,不想去爭儲君之位,但是您認為您能當好這個太平王爺嗎?能當的消停嗎?太子,還有當年幾乎被淮陽郡王殺的絕戶的那些老少親王、郡王能讓您這個王爺太太平平的當下去嗎?」

「您可以與那些人不計前怨、誠心交往,但是這些人能忘記當年被圈禁之仇,能忘記自己的父親、兄弟被一個臣子所殺的之恨嗎?如今淮陽郡王的墳頭早已經草木以拱,他們沒有了報復的目標。」

「但常言道愛屋及屋,同理,恨也一樣。有時候恨一個人,會連他的祖宗八代都恨上。淮陽郡王早已經西去,家人不是被一流放西域就是要在嶺南孤苦的過完下半生。關鍵是當年淮陽郡王的後代已經所剩無幾,少量活下來也在淮陽郡王舊部掩護之下,也大多隱匿民間,已經很難查找。

「這些人恐怕將仇恨都會集中到您身上,他們仇人的親外孫身上。株連,這個詞,儘管不好聽,但是卻是血淋淋的存在著。今上在,也許可以壓制住這些人,今上不在那一天那?這些人還能允許您接著坐你的太平王爺嗎?」

聽到賈權的這些話,黃瓊略微沉思了一下,不想在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了。決定還是暫時先終止這個話題,這個話題現在還不適合和他討論,便轉移口風道:「作為人子,按照祖制,你父喪需守制三年的。如今你父親也安葬完畢了,我在你父親的墳地邊給你建一座房子,你可以先安心的守你的孝,其餘的事情等你的孝期過了再說。」

在黃瓊看來,三年的時間足夠他查清楚這個傢伙的老底子了。黃瓊欣賞這個傢伙的才華,但是不代表現在黃瓊就可以對他託付重任。陳瑤的話對他的觸動還是很大的。會施展苦肉計的並不僅僅是那幾個人。

「守制?這暫時還不需要。在老爹臨終前,我曾經答應過老爹,沒有混出人樣,恢復祖上的榮耀,讓他有臉去見地下的先祖之前,絕對不再去見他。老人生性倔強,我一輩子沒有從過他。做為兒子,在這件事情上卻不能從他。這是他最後一個心愿了。我不答應他,他就不咽下最後那一口氣。」說到這裡,賈權神色有些黯然的道。

「你的先祖?難不成你家原來還是前代高門大族?或是某一位王侯將相」聽到他這話,黃瓊有些疑惑,他還真不知道這個傢伙的太多底細。幾天前的談話中,這個傢伙雖然暴露出才華橫溢,但是對於自己,除了透露自己是甘肅路武威州姑臧縣人之外,什麼都不肯說。這個傢伙把自己弄的神神秘秘的,也正是黃瓊不願意與他關於某些方面在多談的原因。

「不才,先祖乃曾經為三國著名謀士,至曹魏時官封太尉,賜爵壽亭侯。人稱鬼才、毒士的賈詡、賈文和是也。之前不肯向王爺交底子,是因為現在權的身份和目前的狀況,說出去實在無臉面見列祖列宗,還多請示王爺海涵。」在苦笑著說到自己的老祖宗名號之後,賈權卻面帶得色的看著黃瓊,等著看他震驚的表情。看來他很是為了自己有這樣一位名聲在外的祖先而自豪。

可惜的是,黃瓊的表情讓他相當的失望。在聽到這個在後世曾經讓多少三國迷為之豎起大拇指的名字,黃瓊只是平淡的說了一聲:「哦。」之後,再無其他反應。

在黃瓊看來,那位號稱毒士的賈詡當年的確曾經威名赫赫。但是所創造的輝煌早就已經時過竟遷。別說他的祖宗只不過是一謀士,就算他的祖先是秦始皇,也和他現在也沒有什麼關係。他祖先再能耐也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不錯,他的那位祖宗在三國的時候,的確可以說是一風雲人物。但是卻和他是徹徹底底的兩回事。

他老祖宗名滿天下,被稱為三國謀士中最聰明的一位,雖然幾換謀主,但是卻能最終善終。也是三國著名謀士中少有的幾個能有善終的一個。但是這個傢伙能否有他老祖宗的本事,那就兩回事了。祖先在怎麼榮耀,那畢竟是翻過去的一頁。現在不是三國,他也不是他祖宗,而自己也不是曹操。

還有一點就是黃瓊認為,中國人有一個相當不好的習慣,就是無論是什麼人,都喜歡給自己找一個威名顯赫的祖宗已給自己的增添一下光彩。尤其是這些所謂的士人,無論這個人是不是人家的嫡系子孫,只要是同姓,就想辦法往人家身上靠,以給自己找一個耀眼的光圈帶在腦袋上出來糊弄人。前唐不是還自稱老子的後裔嗎?某些朝代的開國君主甚至不顧自己和人家不是一個民族,都硬往人家頭上賴,端是無恥之極。實際上鬼才知道他們有沒有聯繫。這些話中有很多當不得真的。所以黃瓊對賈權搬出的那位聲威赫赫的祖宗一點也不感冒。

見到黃瓊的表情相當平淡無奇,這個有些失望的傢伙情緒明顯顯得有些低落。黃瓊看著有些無精打採的賈權笑道:「你祖先是你祖先,既然你相當的為你祖先自豪,那麼你也表現出來本事,讓我感覺到你祖先當年能做的事情,你也能做到。你祖先當年沒有做的事情,你同樣能做的。這才能稱的上當年鬼才,毒士賈文和的後人。」

「否則,整天將自己的祖先掛在嘴邊,誰能相信你有真本事。一個只能依靠自己祖先威名混飯吃的傢伙,你說我能相信你嗎。況且我用的是你,不是你的祖宗。當年的賈文和的確厲害,堪稱謀略大家。但是畢竟已經做古幾百年了,現在為我效力的是你,不是你的祖先。」

聽到黃瓊這麼說,賈權稍微鼓起了一些精神頭道:「王爺如果不想做太平王爺,我自然有發揮我能力的地方。如果王爺想做一個太平王爺,那麼權在有本事,也是能是沒有水的魚,沒有了施展本事的地方,您說是不是王爺。權的才智,雖然不能輔佐王爺治理國家,但是輔佐王爺卻一爭取天下,還是有可能的。」

說到這裡,這個剛剛還有些委靡不震的賈權雙眼放出光彩道:「王爺,只要給在下一個充分發揮才能的地方,我一定會讓您重新領略的當年鬼才的風采。這一點,我很自信。權,若是論堂堂正正治理國家的陽謀,與朝中各位大臣相比的確不如。但是若是論與人斗的陰謀,權自認不輸於任何人。」

「你就這麼肯定我想坐到永昌宮正殿上那把椅子上?如果我要是告訴你我沒有這個想法那?」聽到他的話,黃瓊沒有回答他,會不會給他這個施展才華的空間。

「王爺,這不是您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態勢的發展恐怕會去逼迫您去想。王爺,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嗎,整個皇室恐怕都將您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還有那個太子,恐怕不會忘記當年被圈之仇恨。王爺,您這一出宮,可就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了。」

「您要想生存下去,恐怕除了爭取到那個位置以外,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無論是太子或是其他的王爺登上大位,想必都會借您的腦袋,以安撫皇室眾人之心。這些人野心不小,但是能力卻和您的那位父皇差的太多。登上大位之後要想壓制住皇室中人,您的腦袋幾乎不做第二選擇。尤其是那些老資格的王爺們。」

「今上,先不說治國家才能如何,但是其無論是忍耐力還是心力在先皇諸皇子中,也許原來看不出來,但是現在看,卻是絕對數一流的。屬於那種三年不鳴,一鳴驚人的那種。而現在這些皇子中,目前看想要超過今上的還沒有。不過王爺,你到是有這個可能。」

說到這裡,賈權看了看依舊背著手站在窗前,聽完他這些話沒有半點反應的黃瓊。心裡一橫,咬咬牙繼續說道:「到時候沒有了今上的保護,手中即無兵權,又無可用之人。身邊的人也都是太子的人,您跑都沒有地方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到時候一道聖旨下來,您除了乖乖的引頸就戳,恐怕別無他法。」

「所以不是您想不想的問題,而是形勢逼迫您不得不去考慮。只有大權在手,您才能說的上安全。殺一個親王或是郡王,與弒殺一個皇帝相比,那算不了什麼。只要這個天下還姓黃,還是大齊朝的天下,恐怕這些人沒有幾個膽子去弒君。」

「還有,王爺您真的以為現在太子的儲君地位就這麼鞏固嗎?真的以為其他的皇子就沒有奪嫡之心嗎?您也太小看這些龍子鳳孫了。別的皇子我不敢肯定,但是現在這位中宮所這幾個皇子,可都死盯著那把椅子那?」

「一母所生?哼哼,一母所生,就沒有野心了。太子只不過比其他的幾個皇子早出生幾年而已。他蹲過冷宮,其他的幾個皇子就沒有蹲過?受的都是同樣的教育,憑什麼他能成為太子,而其他的皇子就只能是親王。要說那幾位親王對自己這個一奶同胞兄長完全服氣,恐怕他們自己都不相信。」

「當今中宮所生有四子,除了長子現在被立為親王之外,還有陳王、蜀王、韓王三王。這三王雖然與太子在表面上相處融洽,但是私下,是不是波濤洶湧,也許只有這幾個人自己清楚。」

「還有其他嬪妃所生的現在其他親王,包括您這座王府的前任主人藤王。這些人沒有一個不是心中時刻想將太子拉下來,自己坐上儲君之位。大柄若在手,清風滿天下。皇帝是人人都想當的,權傾天下的誘惑力恐怕只要是凡人都無法拒絕。競爭的人雖多,但是位置卻只有一個。您不去爭,不代表別人也不去爭取。」

「還有一個道理,按照大齊祖制,非奉旨,大臣不得結交各藩,同樣宗室不得與四品以上官員結交。但是話說是一回事情,做卻是另外一回事情。別的不說,這些親王、郡王在就藩的時候,與地方官接觸不接觸?」

「這些王爺們就藩的地方皆是各路富庶之地,甚至根本就是各路治所所在。各路掌管民政的安撫使,軍務的節度使都是正三品。掌管錢糧的轉運使,刑獄的按察使,學政的提學司、監察百官的都御史也是從三品。還有就連各地的府尹也都是正四品。這些大小王爺,國公、郡公、縣公們有可能不接觸到四品以上官員嗎?」

「比如蜀王的封地在成都,而成都本身就是西川路治所所在。西川路的主要官員都集中在成都,就算蜀王不想見到他們,但是都在一個地盤上混日子,想完全不見可能嗎?」

「時間長了,必定會產生一些交集。官員們就算是不自覺的,也會和這些皇子交往,甚至會拉成一派。如今捧太子的人多,有些官員插不上手,而自己又想陞官,做大官,怎麼辦?他就想辦法去拉攏其他親王。擁立之功也不算小。」

「但凡是做官的,沒有人不想當大官。但是天下官員那麼多可高層職務卻相當有限。大齊全國劃分為二十四路,每路下轄兩到三個府不等,每府又下轄數個州,州下又有縣,共計有府三十九,州一百零八。」

「每一路的首憲是安撫使統管一路民政,節度使一人統管一路軍政。安撫使下轄管錢糧的轉運使一人、管刑獄的按察使一人、管學政的提學司一人。這些是各路文官之首。」

「這些位置不算統管軍政的節度使,就算上某些產鹽路單設的鹽運使,有漕運的路設置的漕運使,其他可供爭取的職務最多總計不過四、五個。但是提學司按照慣例是由翰林院派出,鹽、槽兩使由戶部派出,一般情況之下並不由本路選拔。」

「也就是說每路的所有官員所能競爭的位置只有三個。這還不算有可能是中樞各部外放的官員。如果到時候中書省外放一到兩員,恐怕等待的位置就只能剩下一到兩個。這僅僅是各路的情況,至於下邊的各府情況也差相彷彿。」

「大齊各府皆轄三到四州,這些知州想要升職,除了與他們平級的通判之外,就只有知府和同知兩個職務。同知等同於知府的副手,除了催稅、催役這兩個得罪人的差事之外沒有實權。除了一些富庶地區之外,沒有幾個人願意干。也就是說只有一個知府的職務對他們有吸引力。三、四個人競爭一個職務,不用我說,您想這個競爭激烈不激烈?」

「府是這個樣子,往下的州也大致相同。官場上,每年空缺的職務永遠比競爭的人少。況且還有不少是大家都不願意乾的清水官。而競爭者,不算下邊等著陞官的人,僅僅京城中,中進士之後,因為沒有職務暫時掛在京城中等候候補的官員,以及從地方上調回來,暫時卻沒有空缺同樣在候補的官員每年都有近百人之多。有的人甚至已經候補了十餘年。」

「為了陞官,為了能早日擺脫候補,為了從窮地方調到富地方,某些人也就無所不用之極。送銀子的、送產業的、送女人,甚至送自己的妻女給上司把玩的不一而足,早已經把禮儀廉恥扔到一邊了,真虧他們還都是讀過聖賢書的人。」

「大齊自從開國以來,所設置的職務數量比以往歷代都要少。雖然為了削弱地方權利,以避免晚唐藩鎮之禍重新出現而設置了例如同知、通判、縣尉等,但是也大幅度削減了前朝一些不怎麼太重要的職務,將一些權利直接集中到中樞。而且頒布祖制,開國官制永成定例,非開疆擴土,不許增加新的官職,永不許因人設職。」

「當年設置這一官制的桂林郡王可謂神人也,不僅採取了軍政分開,避免了重新出現晚唐藩鎮割據的之禍,還大大減少了冗員的出現,更是大大減輕了百姓的負擔。只不過這麼一弄,就弄的大齊朝官員的陞官之路,照比前朝要難的多。甚至可以稱的上自始皇帝統一華夏以來,升職最艱難的一朝。」

「這些人為了陞官連將自己妻女送給上司賞玩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那麼攛掇這些出藩一方的王爺們爭奪帝位,以便自己一步登天的事情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京城中那些官員,尤其是那些升職無望或是有其他原因的的官員,都是那些皇子的拉攏對象,其身後多少都有某一個王爺的影子。」

「不說別人,咱們現任京兆府同知的王大人,就是韓王的嫡系。每年韓王往中書省各位相爺、尚書省各部尚書,樞密院各樞密使、御史台都御史,甚至翰林院掌院學士府邸送禮都是此人經手。」

「去年咱們位居中書各相之首的那位中書門下平章事陳大人過六十大壽,這位王大人一次就出手一個重上百兩金佛、一對西域波斯產至少價值上萬兩銀子的水晶如意外加五萬兩銀子。還美其名曰,那五萬兩銀子是給陳大人眷屬的脂粉錢。」

「五萬兩的脂粉錢,真是好大的手筆。就憑他一個京兆府同知,就是把他們全家賣了也湊不起那五萬兩銀子。這些禮無疑就是代替因為無旨無法親自抵京的韓王送的。」

「親王給大臣,給自己的臣子送禮,這說出去可能是笑話,沒有幾個人相信。但是王爺,這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他們沒有企圖,幹嗎這麼拚命拉攏各重臣?」

「已經就藩的各親王人雖然不在洛陽,但是在洛陽城中都有自己的代理人。這些人代替這些親王出面拉攏各重臣。這些人無疑都是各親王的心腹,職務雖然不算重要,但是卻在京城之地。」

「聽說那位王同知在京兆府同知位置上幹了六年還不願意挪地方。平調到河北路最富庶的大名府當知府都不願意。太子幾次想辦法給他挪動位置,都沒有成功。您想一想,我說的這個一步登天的想法的吸引力該有多大?否則豈能讓他甘願冒著得罪儲君的風險。」

「不過韓王在京城的代理人絕對不可能就這位王同知一個人,這件事情任何一個稍微長腦子的人都不會僅僅交給一個人負責。在京城中替這位韓王辦事的人絕對是一個集團,這位王大人只是其中的一個代表而已,只是他的職務干某些事情出面比較方便而已。恐怕中書省、尚書省的六部、御史台、翰林院都有他的代理人。」

「一個韓王已然如此,當今中宮所出另外兩子蜀王、陳王。以及其他姘妃所出的紀王、藤王,還有與您同樣還未曾就藩的永王、趙王、沈王、宋王、申王、楚王都沒有想法?現在還在宮中居住,還沒有出宮封親王的任城郡王、臨淄郡王、真定郡王、永安郡王將來沒有這個想法?」

「這些王爺中除了宋王、申王、楚王、任城郡王、臨淄郡王、真定郡王、永安郡王這七個皇子年紀還小,不是剛出宮就府,就是還未滿十三周歲,無法出宮。

「而您年歲雖然已長,但是卻剛剛出宮還沒有來得及建立自己的勢力,以及您的身份實在有些敏感之外,其他的包括那位看起來大大咧咧的永王恐怕在朝中,私下都有無法公開擺上檯面的勢力。」

「本朝慣例皇子十三歲進封親王出宮居住,而直到十八歲大婚之後才就藩。這樣一來,就給了這些皇子五年的時間構築自己的勢力。五年的時間,以這些親王的地位和財力,至少拉攏幾個為自己真心效命的官員並不難。」

「本朝幾位皇帝,雖然在位時間都很長,但是最終成人的皇子的數量都遠沒有今上多。太祖皇帝共有十三子,成活的只有八個。太宗皇帝十六子,成活下來卻只有六個。高宗皇帝也差不多,而世宗皇帝的十一個成人的皇子,就只有今上和雍王,還活著。今上現今成活的皇子就足足有近二十人,可謂是枝繁葉茂,其存活下來的皇子之多,可以稱的上大齊歷代皇帝之首。」

「就算這些皇子有一半有野心的,當今的這位太子的日子恐怕就是大齊歷代太子中最難熬的一個。他要做的不僅要防備那些異母兄弟,就是自己的那位同母兄弟,恐怕更要防著。歷朝歷代丟掉儲君位置的太子,有幾個有好結果的。」

「王爺,實際上有一件事情您暫時可以稍稍的略微放一下心,只要您不做的太公開,以太子眼下實際的處境,至少在他登基之前,您的生命還是有保障的。因為太子眼下還無法抽出太多精力對付您,他那些同胞兄弟就夠他忙活的了。不過只要太子一登基,您必死無疑。」說到這裡,賈權停下了嘴,看著已經轉過身來,沒有回答他,卻面色變的異常冰冷的黃瓊。

看到黃瓊一改原來的溫文而雅,面色變的異常冰冷。心理對黃瓊變臉的原因相當清楚賈權雖然心裡雖然略微有些緊張,但是臉色卻沒有任何變化,而是淡淡的看著黃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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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劍星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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