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齊 家(3)
在有求於人,無法太過拒絕的情況之下,黃瓊只能無奈的被永王拉到那間記載著他那夜荒淫回憶的密室內。看著永王打發掉幾個準備貼身伺候的侍女退出之後,黃瓊連忙制止住了永王馬上就要召喚那幾個外國舞女的舉動道:「七哥,咱們先談正事,至於其他的事情等等再說。」
看著黃瓊說的鄭重其事,知道這個總是不顯山露水的弟弟可能真的有事的永王,在夾了一筷子鹿筋反入嘴中輕聲的咀嚼了一會之後,才略微輕輕的點了點頭。
見到永王點頭,黃瓊也沒有客氣,將兩天前自己在府中仗斃太子指派過來的一個管事的一事徐徐的說了出來。並表示希望永王幫一下小忙,讓他將府中太子的人能一舉肅清。
永王聽完黃瓊的話之後,不禁拍掌叫好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允許這些人在你那裡張揚多長時間的。太子派出來的人,依仗著身後有太子撐腰,早晚得鬧出事情來。咱們的那個大哥有時候太自負了。總是象事情都在自己掌握中一般,可卻總是出狀況,真難以想象的到有一天他登基之後會將這天下搞成什麼樣子?」
說到這裡,永王笑眯眯的道:「我就說你小子無事不會自己主動到我這一畝三分地上來。說吧,需要我怎麼配合。如果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正好蜀王兄還沒有回封地?」
「這件小事就不必麻煩蜀王了,只要七哥你肯幫忙,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小弟上次聽說你在偃師的黃河灘涂上有一莊子,因為黃河內澇的原因除了一處牧場還在使用之外,其餘的一直都在荒廢著。小弟今天就是為了這個莊子來的,七哥能不能將這個莊子暫時轉借給小弟三年?」
「小弟並不是索要,只是暫借。小弟保證,三年之後還七哥一個全新的莊子,如何?」說到這裡,黃瓊端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酒,眼光卻在看著聽完他這些話之後陷入沉思的永王。他相信作為暫時的盟友,這個並不會給永王帶來什麼麻煩的要求,永王會滿足他的。
「你是說,將你府中太子轉贈給你的那些奴才都打發到那個莊子上去?只是我那個莊子是當初蜀王就藩的時候,當做包袱甩給我的。那個莊子一到雨季就出現內澇,除了一塊高地暫時可以做牧場使用之外,其餘的都還在荒廢著,條件相當的差。那些傢伙能去嗎?如果他們去找太子哭述,驚動了太子。到時候太子一旦出面,那這個面子你給不給太子?」
「我想你這個變相的將他安插到你府中的人手全部趕出去,咱們那位大哥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就算他沒有插手的借口,但是以他瑕疵必報的性格來說,事後少不得會找你麻煩。我的那個莊子別說借你,就是送你到是無所謂,我擔心你是不是有些太急切了?」
「急切?七哥,現在中宮病重,太子在宮中侍疾的時間要遠比在東宮多,急於在父皇面前表現自己仁孝,鞏固自己地位的他將會有相當大的一部分精力被牽扯在宮中。還要分神對付已經進京的蜀王和即將進京城的韓、陳二王,恐怕沒有太多的精力顧及到我這裡。」
「如果我不趁這個機會下手,那麼等太子時間寬餘了,除非太子被廢,恐怕小弟直到就藩的時候也就再沒有機會了。小弟可不想就連每天吃什麼,睡不睡女人都有人向太子彙報。」
「既然時不在來,何不趁這個難得的機會將這些人一舉清除出去?反正我已經得罪了他,也就不在乎再得罪一次。七哥有所不知,此次被我杖斃的這個人與太子貌似有某種不一般的關聯。雖然不會他安置在我府中主事的人,但是卻絕對是比一般人要近的多。只是什麼關係,小弟還沒有查清楚?」
黃瓊那裡想到被他杖斃的這個人居然會是太子的一個變相小舅子。在那個變態美人的哭述之下,為了這個人他和太子的怨可以說結大了。更為沒有想到太子會因為這件本身並不算事情的事情會對他痛下殺手。事情後續的發展已經不在是此時自信滿滿的他能夠左右的了。
「小弟先將這些人快刀斬亂麻的在最短時間之內處理完畢,造成既成事實再說。等太子反應過來又能如何?我即沒有將這些人趕出我的河間郡王府,又沒有將這些都宰了。他又能奈我何?」
「再說,這些人已經連賣身契都轉到了我府上,我怎麼用他們,怎麼處置他們,是我河間郡王府的家事,即便是父皇也不便深管,更論不到他太子來插手。他太子雖說是大齊朝的儲君,但是想管我的家務事等他有了這個資格再說。」
「讓咱們這位太子爺安插在我府中的那些人飛揚跋扈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已經夠給咱們這位大哥的面子了。要是他安插的這些人安分守紀,我還能容忍下去。可惜,他的這些人實在不給他爭面子。」
「至於怎麼將這些人弄到那個莊子中,小弟自然有小弟的辦法。等木已成舟之後,他們再想去太子那裡哭訴,可就由不得他們了。要是做的太過分,也就別怪我這個做主子的心狠手辣。」
「我知道,將這些人都趕走,這些人中肯定有冤枉的。所以只要他們老實的在莊子的呆著,我不會動他們一根手指頭的。可惜的是,他們中的相當一部分人,恐怕很難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裡。」說這些話的時候,黃瓊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減少一分,語氣和異常和藹,就象在說一件家常事。就象這幾十名僕役是豬狗一般。
「你就不怕因為這件事情與太子公開撕破臉?要知道咱們這些兄弟之間,特別是與太子之間雖然明爭暗鬥已久,但是公開撕破臉的卻沒有。你將他的人全部趕出去,以咱們這位大哥的胸襟來看,絕對會找你麻煩的。你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和他抗衡。」
對於黃瓊的自信,永王有些擔憂的道。他自認為自己比剛剛出宮不長時間,之前又一直與生母一道被圈禁在冷宮中,與諸位兄弟接觸極少的弟弟了解太子的性格。
「他強任他強,清風繞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任他千般變幻,我終有一定之規。我只要拖過中宮病重這段時間就好。等中宮駕鶴西行之後,太子自顧不暇,那還有功夫照應我這個不起眼的兄弟。到時候,他那些一母同胞的兄弟就夠他忙的了。」說到這裡,黃瓊輕輕舉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示意永王不要擔心。
「你小子腦袋轉的快,辦法也比我多的多。既然你能下定決心,想來你早就找好退路了。好,我就豁出去配合你這一次,反正老子明年大婚之後就要就藩了。老子一走,他太子的手再長也夠不到我。」
「那個莊子你也別借了,我就送給你,一會我就派人將地契送到你府上去。另外,我再給你湊集點人手。那些奴才要是敢支毛,就讓他們往死里打,這些人手黑著那,知道往什麼地方打,即要讓人死的痛苦,外表又不留下痕迹。打死往黃河一扔,讓他們上墳都找不到地方燒紙去。那裡緊靠著黃河,方便的緊。」
「你放心,這些人都是我在民間結識的一些兄弟,跟我沒二話,講義氣的很。雖然都是市井出身,論人品卻比那些和賣身的妓女差不到那去的官強的多。正好他們閑著也是閑著,讓他們去那活動活動手腳。省的留在京城,整天惹事。老子還得經常去京兆府保他們。」
「那個依仗著太子做後台的京兆尹的臉色,老子可是看的夠夠的了。媽的,什麼東西。貼上太子的屁股,就將我們這些非嫡出的皇子,不放在眼睛里了。每次去沒有一次痛痛快快放人的。」
「那裡地方夠大,也夠他們去撒野的了。最關鍵的是,那裡有人可以讓他們練手。只要有酒肉,我想這幫傢伙會高興的很。」永王略微沉思了一下道。
「那就有勞七哥了。不過這些人有兩種人小弟是不要的,一是色鬼,這種人容易被美色勾引做出背叛的事情。二是酒鬼,過於戀杯的人很難管住自己的嘴巴。容易泄密。至於賭鬼,我到不反對。」黃瓊對永王提出給他找人手,欣然接受了。
在陳瑤沒有將尋到人手帶回來之前,而自己又不可能長住那個莊子的情況之下,手中無人可用的黃瓊,儘管滿心不情願,也只能接受永王的好意。只是為了防範
聽到黃瓊提出的兩個要求,永王一呆,面色古怪的打量了黃瓊好大一會才道:「我就說你小子比我鬼道,凡事想的也比我要多的多。你說你這個心眼是怎麼長的?和你一比我都成了傻子了。聽你這些話,很難想象你是在冷宮中住了十多年,出宮之前沒有與外人交往過的人。媽的,要是早知道書讀多了,能有這用途,老子當初也好好讀書了。省的整天被咱們那個皇帝老子罰跪/」
「你說的這些我可想不到。媽的,要是我早就能想的到,當日在你府上也不至於中了人家的招,除了那麼大的糗了。對了,那天在你府上下催情香的人,我查出來了。可惜的是沒有查出來這個幕後主使者是誰。」
「這個被人家五千兩銀子,外加兩個婊子就收買了的傢伙,居然不知道是誰指使他乾的。媽的,不知道雇自己的是誰,就敢收人家的銀子和婊子來對付老子,給人家當內應。老子有催情香的事情也是他說出去的,這小子是我府中少數幾個見過這種香的人。」
說到這裡,永王不禁一陣氣餒。自己本來以為自己的府中被自己弄的有如鐵桶一般,那裡想到卻是一個漏桶。要不是這件事情,自己居然還不知道人家在自己身邊埋下了釘子。更讓他生氣的是,自己以為自己的心腹,卻被別人用這麼小的代價就給收買了,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讓他永王的臉面往那裡擱。
永王感覺自己這個心腹背叛自己的代價有些微不足道,他卻沒有想過,這五千兩銀子在他眼中雖然不算什麼。但是在普通人家,卻是一筆巨財。在這隻要不嫖不賭,規規矩矩的只要十五兩銀子就夠普通人家。一家人一年生活費的京城中,這五千兩銀子,卻是這些普通人家一輩子都掙不來的。更何況在加上兩個也稱上美女,在二流妓院也算的上頭牌的妓女。一般人又如何不動心?」
「哦?這麼快就查出來了?七哥你是怎麼處理這個吃裡爬外的傢伙的?」聽到永王這麼快就查出來自己身邊的叛徒,黃瓊有些吃驚的到。
「那個吃我的,喝我的,卻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背叛我的王八蛋,被我查出來之後,綁上石頭沉到了洛河裡面喂王八了。至於那兩個不知情的婊子,也讓我轉賣到北遼去了。」
「媽的,老子就是要借這個傢伙的腦袋震震府中心眼活的那些人,讓他們知道一下背叛老子的下場。好了,不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對了,你那裡怎麼樣了?咱們這位太子爺上套沒有?」
「還沒有,之前我認為還不到將這件事情捅出去的最好時機,所以這件事情我一直在壓著。不過現在看,是時候讓咱們那位大哥知道這件事情了。這些奴才好賴在我的府中也混了這麼長時間,在去莊子勞動改造之前,也該讓他們真心實意的為我辦一件事了。否則那裡對的起太子殿下安排這麼多人照顧小弟我的一番美意。」
「你是說用這個事情打亂太子的陣腳,至少也要牽扯到他部分的精力。本身現在中宮已經不久於人世,夠太子忙活一陣子了。再加上這件事情一揭露,恐怕太子根本無心顧及你清理門戶的事情。」
「好一個連環計。九弟,做哥哥的不得不說一句,你很強。我現在突然很慶幸咱們現在是盟友,而不是敵人。否則,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這一手足夠把太子氣個半死了。厲害,很厲害。」永王琢磨明白黃瓊的計劃之後,不禁再一次暗嘆自己的這個九弟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七哥,你就不要在給小弟灌迷糊湯了。七哥的為人要是真的象你說的那樣簡單,那會在這洛陽城中混的風聲水起。小弟在這方面也就是借古論今而已。這點道行與七哥你比起來,還差的遠著那。」
對於永王的話,黃瓊並不贊同。他認為自己的這個七哥,絕對是外粗內細的人。要是單獨看他的外表和言行,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個傢伙絕對是屬變色龍的,外表的荒誕不經只不過是他的掩護色,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而已。實際上這個傢伙心思細膩的緊,否則那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便查出自己身邊的叛徒?僅僅從這一點上,就看出這個傢伙的手腕不一般。
見事情已經談妥,永王也答應幫忙,實在不想在陪著永王一起荒淫下去的黃瓊,便找了種種理由想要告辭。只是沒有想到,進來容易這出去卻難。任他找了千條理由,永王就不放人。揚言黃瓊要是不陪他盡興,就別想走出這間密室。
黃瓊看著態度堅定的永王,黃瓊就納悶了,別的人都把自己家中的女人當成自己的禁臠,不會讓別的男人沾染一手指頭。即便是送人或是賣掉,也要等自己玩夠了再說。怎麼自己的這位七哥,卻反其道行之。偏偏有女大家嘗。總不會這個年代也講究後世相當流行的人生四大鐵吧。他總不會想用使用老套的美人計,用這些美女拉攏自己吧?
也許是看出黃瓊內心的疑惑,永王搖頭苦笑,一口將杯子中酒幹掉道:「你七哥我瀟洒的日子快到頭了。我曾經和你說過,老爺子給我定了一門親事。就在前天,父皇已經給下旨,你七哥我的婚期就定到了今年秋天。一是想給中宮沖沖喜。二,也是為我明年就藩做準備。」
「對,這件事情咱們哥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小弟曾經聽七哥說過。小弟記得當時還恭喜過七哥。不過小弟沒有想通,這和你的這些女人有什麼關係?我大齊但凡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那個不是在婚前就已經有幾房侍妾的。何況我們這些天家子弟?」
「在說,我大齊可不是把女人寵上天的前唐。女人是要講究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我那位未見面的嫂子總就算在潑辣,總是要遵守禮教的。她總不該還沒有成親,就想管起你的家事來,讓你將你府中的這些美女都遣散了吧?」
見永王一提起自己的婚事居然少見的出現了一付垂頭喪氣的樣子,黃瓊不禁有些好奇。這個傢伙連自己的父皇都敢糊弄,怎麼對自己未過門的老婆居然怕成這個樣子。
「還真讓你猜對了。就在昨天,我剛把這些域外美女接回來的時候,你那還未過門的嫂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消息,給我下了最後通牒。給了我兩個選擇。一是我自己在成親之前,將府中的這些女人遣散。而是她帶人替我清理。」
「還說是他們何家的男丁不許納妾,女婿更不得討小。別看我是親王,也絕對不能例外。還說什麼這是他們家的規矩。定婚之前,她管不到。但是既然我們已經定了婚,成了未婚夫妻,也就意味著她現在有權可以當我的半個家,按照他們家的規矩,這件事情她必須管。」永王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表情已經不是僅僅用垂頭喪氣就可以形容的了,簡直是沮喪到家了。
「不會吧?按照七哥你的身份來說,父皇為你選擇的親事就算不是達官顯貴,也必定會是宿臣大儒人家,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事情來?難道他們家沒有教過他什麼叫三從四德嗎?」對於永王的話,黃瓊明顯有些驚訝。這個女子毫無地位的時代,怎麼能出現這種二十一世紀才出現的野蠻女友?
「你知道我那未來岳父是誰嗎?告訴你,是歷任河北路節度使,三邊制置使。新安前鋒營都統,北都留守。是當朝諸多高級武官之中,唯一同時統帶過御林八軍中左右控鶴軍的,擔任左右控鶴軍都指揮使的。現今咱們大齊朝赫赫有名的左衛大將軍,已經連任樞密副使、樞密使長達六年,欽賜一等寧遠伯。也是咱們那位皇帝老子唯一可以全身心信任的武將的何鋒,何樞密使。」
「咱們這位何太尉行武出身,不通文墨,這個家教只能用差強人意來形容。他們家的家規是,在他們家可以不讀書,但是絕對不可以不練武。至於我那個未婚妻,也是一個武術好手。聽說有一次上街,曾經一個人將六個不知道她身份,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上前調戲她的混混打成了殘廢。這那是女人,簡直就是女羅剎嗎?」
「而且我還從側面打聽了一下,當了他們家女婿的還真的沒有一個敢討小的。你說這樣的潑辣貨,我娶了以後,還能過上之前的瀟洒日子嗎?我現在是能混一天是一天,能瀟洒一月是一月。恐怕再過上兩三個月,我就要和府中的這些美女告別了。」
聽完永王講明自己未來岳父家顯赫的家世,黃瓊的心思不禁的一動道:「七哥,如果小弟沒有猜錯的話。在你成親之後,你的這個岳父就要致仕了吧。就算不致仕,也要調一個虛職了吧。這個執掌軍機的樞密使的椅子上恐怕要換人了。」
「啊,你怎麼猜出來的?父皇在給我下旨指定婚期的同一天,已經將我那個岳父的爵位升了一級,晉陞為寧遠侯。並準備在我成親之後,將其改任太尉了。只是這件事情還沒有下明旨,暫時只有父皇和我知道,就連太子都尚不清楚,你是怎麼猜出來的?」聽到黃瓊的話,永王頗為有些吃驚的道。
「這個很簡單。就我出宮這些日子的觀察,咱們這位父皇雖然有意無意的在縱容我們這些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但是卻不會打破我們之間的勢力均衡。你那位岳父在軍中呆了這麼多年,不管他願意不願意,至少也會代表軍中一個派系。」
「他一旦同意將女兒嫁給你,就算他不想,但也意味著他成為你這一系統的人。如果他還在樞密使這個重要位置上,那麼諸皇子之間的勢力相對平衡局面就有可能會被打破。這是咱們這位父皇絕對不希望看到的。你的岳父是武將,而且是常年執掌兵權的武將。與那些文臣並不相同。書生造反,十年不成。但是在軍中有人脈的武將造反可就不一樣了。」
「咱們這些皇子在私下的爭鬥他可以不管,甚至樂見其成。但是要是將這種鬥爭公開化,真刀真槍的打起來。無論那一位帝王都不會接受的。所以就算父皇與你的岳父結成兒女親家,希望繼續得到他的效忠。但是這個執掌軍機的樞密使卻是不會讓他在擔任了。要知道其他幾王的正室,包括太子妃的娘家可都是文官。你自然也不會獨善其身的。」
「而且我估計父皇恐怕早有撤換你岳父的心思,在當年淮陽郡王之後,父皇對武官包括你岳父在內,恐怕沒有表面上那麼信任。他不會將任何一個人留在關鍵位置上那麼久。」
「之所以一直沒有動你岳父,恐怕是因為,一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二也是不想傷了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老臣的心。現在與他結成兒女親家,一方面可以表示對他的器重和恩典,另外一方面,也可以不著痕迹的將他撤換下來。「黃瓊徐徐的為永王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