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史上最牛叉的母親

第四章 史上最牛叉的母親

趙船也在這後半個月的生活中又一次體會到了後世自己在高考的時候,那段痛苦的生活。上半個月他剛剛醒過來的時候,可能他那個母親覺得是自己把孩子逼的太緊張,才引起孩子沒有什麼原因暈倒,應該讓他休息一下,所以他上半個月的生活,基本就是卧床或是在院子裡面散步。

等下半個月,也許是認為他的身體已經恢復,那位冷的象冰塊一樣的母親,便陸續的恢復了他的功課,讓本來還大喊無聊的他,覺得剛剛清醒過來的上半個月對他今後的生活來說,簡直就象天堂一樣。

這位皇子一天的生活是早上五點起床開始讀書,什麼諸子百家,詩經、楚辭、漢賦、唐詩都是教材。上午這一學習的時間要一直延續到中午。也就是說他這一上午唯一的活動就是學習,而且是連課間休息都沒有的學習。

當然所學習的課程不僅僅是文科,居然還有理科。這個情況差點沒有讓趙船驚掉了下巴。他一直以為中國古代都是重文輕理,那裡想到居然回到古代之後,還要在學一遍數學。而且這個年代的數學啟蒙教育,比他按照現在年齡,在後世最多也就是還幼兒園大班混日子的時候,應該接觸的要深奧的多。

上午的時間除了讀那些半懂不通的書之外,每天還有一個時辰的明算科學習。所學的是前唐明算科考試指定的十部算經:《周髀算經》、《九章算術》、《孫子算經》、《五曹算經》、《夏侯陽算經》、《張丘建算經》、《海島算經》、《五經算術》、《綴術》、《緝古算經》。

翻看著這些他剛接觸的時候,被弄的暈頭轉向的數學書,到現在還沒有真正融入這個時代,融入自己現在的角色,還把自己當成後世人的他不得不在一次為古人的智慧驚嘆。

在剛一接觸的時候,他雖然對古代的數學換算方式有些不明白,不對,應該說一點也不明白。現在數學發源於西方,跟他現在所學的數學簡直有著相當大的差別。他剛剛接觸的時候,這些數學書對他來說無異於天書。

這個時代還沒有明確的數學定義,甚至兩本不同的數學著作,之間還有矛盾的地方。應用題也沒有他所熟悉的X、Y、Z,而與那些什麼《大學》《中庸》一樣的滿篇都是之乎則也,而那些用來運算的算籌更是讓第一接觸的他,手直掰不開捏。但是依靠他優良的數學底子和雖然不怎麼雄厚,但還是有的古文底子,日子雖然難熬了些,但是總是涉險過關。

儘管頭幾天的學習實在讓他感覺到頭大,不過好在經過幾天學習之後,在接觸深了之後,趙船認為這些數學至少比他現在的那些儘是拐彎話,很多都是被他囫圇吞棗的死記硬背,要很長時間才能弄明白意思的文言文容易的多。趙船在數學方面的進步速度讓他現在的母親都感覺到吃驚。

不過始終沒有看出來自己原來就沉默寡言,現在話比原來更少,更加惜言如金,根本就看不到同齡孩子那樣應該有的活潑開朗,與不怎麼愛說話的自己有的一拼的兒子有什麼變化。

要不是這次孩子從昏迷到清醒,自己都是一直守在身邊,以自己的手段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在自己眼前將孩子調包。趙船這一世的母親,會以為自己這個原來非常討厭這些明算課程的兒子,現在卻進步神速,而且學的有些興緻勃勃的孩子是另外一個人。儘管有些納悶,但是生性冷淡,不喜歡多說話的她,也就是多看了趙船幾眼之後,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雖然古代的算術對於在後世使用慣了各種現在數學定律的他來說,可以說相當枯澀難懂。這些數學書所使用的那些定義和運算手段也與後世大不相同,但是趙船在後世好賴也是一個重點大學的畢業生。

而且數學這東西古今雖然使用運算方式有些不同,但是畢竟是同一門科學,大部分還是相同的。所以明算這一門居然是趙船在學習中最輕鬆的一門。

除了每天上午學習語文、數學之外。到了下午,也許是讓他換換腦子的緣故,學習的內容是一個時辰的書法,一個時辰的繪畫。別誤會,這種繪畫不是什麼從素描學起,而是傳統的中國水墨工筆。當然他現在還小,不需要什麼創意,所需要做只是臨摹,不過臨摹的範本讓他驚喜了好一陣子,居然是唐代著名大畫家,吳道子或是閻立本的真跡。

不僅學習繪畫的摹本都是大家真跡,就連學習書法的那些摹本也是都是歷代書法大家的真跡。趙船看著這些掛滿了幾乎一牆的一麻是真跡的,要是在後世拿到拍賣行去拍賣,估計賣的價錢足夠買一個小國家的給他學習書法的摹本,不禁感嘆:「皇家就是皇家,這手筆也大,自己的母親雖然現在落魄了一些,但是一出手就絕對非同小可。」

以趙船極為專業的眼光來看,不算那些書法真跡,就單單這幾幅在後世至少值個幾億美金的名家真跡,現在居然放在這裡供他臨摹。真不得不讓人感嘆皇家的**。

然而這些學習還不上一他每天全部的課程,在每天下午學習完書法和繪畫之後,趙船還要進行半個時辰的圍棋或是聲樂也就是什麼吹吹蕭、彈彈琴學習。

只不過這些學習是並不作為重點,每天輪換著來,而且順序還不固定。每天學什麼,是由他的這些所有課程唯一的老師,也就是他這個時代的母親決定。

在這後半個月中,趙船才發現,自己的這個平時象冰塊一樣冷淡,就連對自己這個她唯一的親生兒子都很少有笑容的母親,居然才是最牛叉的人,不僅琴棋詩書畫,無不精通。就連醫術也相當的精通。簡直比後世金大家所著的那部風靡了整整數代人,被翻拍了無數遍的經典武俠小說《射鵰英雄傳》中的那位全才黃老邪還厲害。

自己學習所有課程,從教材選擇到任課教師,全部由她一人擔任,果然厲害之極。然而整天被安排的滿滿第一課堂和第二課堂學習,讓趙船多少感覺到有些吃不住勁,雖然文理兩門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太難,尤其理科他進步很快。

至於文科,雖然學的都是那些枯澀難懂的文言文,但是依靠自己在大學打下的良好底子,以及雖然不能說過目不忘,但是看了兩遍之後,雖然有時候還不明白究竟什麼意思,但是也居然能死記硬背的記住的記性。還是沒有什麼太大問題的。

而且這個年代使用的繁體字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搞考古的連繁體字都不認識,還怎麼在考古界混。尤其是他這樣從考古轉向盜墓的,確定一座古墓是什麼年代,主要就是看墓中的墓志銘。要是看不懂繁體字還混個屁。所以書上那些繁體字雖然他不見得都認識,但是連猜帶蒙還是基本上都能看懂。

上午的學習到還不讓他感覺到吃力,畢竟在後世應世教育培養出來的中國大學生,別的能耐沒有,死記硬背的本事,絕對天下第一。這一點,恐怕沒有一個國家的學生能夠比的上,儘管動手能力低的讓人接受不了。但是畢竟培養出來一種本事,就是只要需要背誦的東西,基本都能背下來,哪怕他並不明白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

最讓他感覺到痛苦的是下午的繪畫和聲樂學習,天知道他在後世被同學稱為有史最沒有藝術細胞,唱起歌來能把狼嚇跑的人,讓他去學什麼宮商角羽周之類的古音律不是要他命嗎?

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這種添鴨似的教育方式,讓他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高中三年的那個時候。但是那時這種經歷只是一年,但是現在看卻是遙遙無期。以為自己又回到了當年高考時候的趙船沒有想到的是,這位母親讓他更吃驚的地方在後面。

在他醒過來的一個月之後的一天夜裡,他那位母親在把了把他的脈之後,只是淡淡的對著一臉關切的看著給趙船的她的趙船現在的那位瑤姨道:「從今天開始,他可以恢復所有的功課了。」

說完之後,居然不顧聽到目前的已經很多的功課居然還沒有完,後邊還有功課而目瞪口呆,認為目前的教育量對一個不過五歲年幼的孩子已經很過分的趙船抗議反對,在每天晚上聲樂學習之後給他加了一課。

他這位母親的做派,讓他一直懷疑,自己現在這個母親是不是和他一樣是莫名其妙跑到這個該死年代的後世人,否則怎麼會象那些後世的母親一樣,生怕自己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每天拉著孩子從這家補習班下來,去那家特長班,生怕自己的孩子比別人家孩子差似的,拚命給他加量。

儘管在明白自己的處境之後,趙船一直在懷疑,按照自己現在的處境,學習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自己不要說繼承皇帝位置了,就是今生還有沒有機會出這個冷宮院子還是兩說。

自己的那個外公現在雖然上西天了,但是手握大權多年,幾乎遍部朝野的勢力確是任何一個君王無法徹底清除的。在自己現在的舅舅們不是跟著上了西天,就是嶺南或是西域做著苦力,恐怕沒有什麼回來的希望。就是不去這些地方,按照這些人除了酒囊就是飯袋再不就是色鬼的花花公子本事,也沒有那個東山再起的本事。自己恐怕幾乎是自己外公的這些餘黨上位的唯一希望。

按照自己的這個身份,也許現在自己的老爹會顧及到自己是他兒子,不會殺了自己,讓自己多活兩年。但是任何一個新皇帝即位,即便是他自己的兄長,恐怕第一個都會拿自己開刀。

自己還不知道今生能不能走出這個院子,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幾年,每天都這麼學習有用嗎?他之所以還在學,只不過出於慣性思維,不想讓自己的這一世母親失望。畢竟自己的到來不知道把人家的兒子給弄那裡去了。

不過趙船知道,他是肯定回不到自己身上去了。自己在後世的,被砍了N鐵鍬的那個身體恐怕與那個,本來在那裡趟的好好的,卻被自己挖了墓的古人一起埋在那座墳墓里。

慢慢的腐爛,變成一堆白骨。也許直到某一天,這座墓在一次被盜掘的時候,或是被考古學家打開的時候,自己的屍骨也會向自己在盜墓生涯中遇見的許多類似情況一樣,引發無數猜測吧。

退一萬步講,就是那兩個傢伙突然良心發現,將自己弄到醫院治療,救活了,但是一個活了快三十年的人,居然現在只有一個五歲孩子的智商,想起來就讓人一身惡寒。現在趙船想來,寧願還是讓自己在後世已經死了。否則弄這麼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回家,自己年齡已經六十多的父母不是要遭罪嗎。一把年紀非但沒有想到自己兒子的伺候,反到是還要繼續伺候自己兒子。

趙船雖然認為自己每天現在學的已經夠多夠全面的了,更沒有什麼必要再增加什麼功課。而且還不知道這新加的一課究竟是什麼東西的趙船以為最多就是和她學學醫理,背背什麼湯頭歌,藥名之類的東西。那裡想到,等到實際操作的時候,才知道這門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的功課究竟是什麼?

這門讓他相當難以置信功課居然是練功,沒有錯,就是練功,俗話說的武術。聽到這個消息,趙船的下巴差點沒有被嚇掉。他真的很難相信自己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母親居然是所謂的武林高手,而且從她一掌把一張堅固的紫檀木桌子拍碎簡單的露出的兩手看,似乎功力不淺。

當時只顧心疼這張在後世絕對是天價的紫檀木桌子的趙船,還沒有怎麼太在意,仍就心不在焉,並仍然找出種種理由拒絕練武。張口閉口,君子動口不動手,現學現賣的與母親談判。

將自己這個對任何事情都相當冷淡,很少發火的這個母親弄的明顯有些或大的又一把將一個瓷瓶捏的粉碎之後,同樣心疼這個唐代壽州窯出產,在後世已經基本見不到瓷瓶,在心中不住念叨這位母親真是一個十足敗家子的趙船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不對勁。這才感覺到自己的這位母親是想對他顯示一些什麼。那意思是不是自己在在這裡講條件,自己的脖子就會象那個瓷瓶一樣。想到這裡,趙船利馬閉上嘴,態度誠懇的接受了進行這種在他看來只有混黑社會或是某些特定人群才需要的訓練。

後來趙船才知道,不要說這個母親是高手,就連那個從小一直和母親長大的瑤姨的功夫也相當的不錯。看著面前深藏不露的這兩個女人,被迫在地上蹲了整整一柱香時間馬步,因為初次接觸,也頭一次進行到類似運動,差點沒有被屁股下面點著的足足有筷子那麼粗,成為趙船經歷兩世見過的最粗的香把屁股燒穿的趙船現在真的可以理解「人不可以貌想」這句話了。

與在那支他有史以來見過最粗的香上邊蹲馬步所遭受的苦難相比,晚上睡覺要按照規定的頻率呼吸等等一系列要求就顯得輕鬆多了。雖然經常因為弄錯了頻率而被一把戒尺打醒,但是相對扎馬步這種練習武術的基本功來說,讓趙船覺得自己可以忍受的多。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趙船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麼是自己這位母親所不會的。更是知道了自己的前任為什麼會脫力昏倒。每天這麼大的學習量,還要加上如此劇烈的運動,那是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小孩子能夠承受的住的。換了誰都一樣暈倒。

趙船總覺得自己現在的這位母親內心絕對不象表面上這麼簡單,按照她的這身本事,不要說這個連小鳥都沒有兩三隻的冷宮,即便就是在戒備森嚴的皇宮大院恐怕也無法困住她,可為什麼她能在這寂寞的冷宮中呆下去?難道真的是為了自己,可在趙船怎麼看都不象。

一個多月的宮廷生活,趙船發現這裡雖然是冷宮,但是戒備並不是怎麼森嚴。以自己這個母親的能耐,雖然不能說來去自如,但是想要出去絕對不是什麼難事。可這一個多月來的時間,趙船還沒有發現過自己這個母親出去過,從談話中也看不出想要出去的意思。

寂寞往往是一個人最難忍受的事情,就算自己的這個母親天生是冷淡的人。但是這種連說話除了自己就是那個瑤姨之外,連多餘的一個人都沒有的寂寞也不是一個人輕易就能夠忍受的了的。

冷宮這裡面的十幾個太監不知道怎麼回事情,每天只是默默的幹活,除了是或是不是,以及必須回答的問題之外,連一句多餘的話也不多說。而且除了兩個首領太監之外,其他的明顯都是啞巴和聾子。對於這些太監的工作,自己的這位母親也從來不多問,甚至就當做這些太監是無物般。

而自己這位母親,每天除了監督他學習之外,乾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書。在母親書房中,趙船看到了滿滿一屋子的書。而且這些書還在不斷的增加中。每過一段時間,就有幾個太監往那裡搬書。這些書之雜,內容覆蓋之廣泛,簡直為趙船之罕見。

這些書,讓趙船覺得自己一輩子都看不完,而自己這位母親除了看書之外,最大的樂趣就是在屋子內一張又一張的寫字。在寫字的時候,不斷變換著字體,從草書寫到行書、從行書寫到揩書,從楷書到隸書,很少有寫兩張字,而使用同一種字體的時候。

甚至在趙船看來,即難看又難懂的篆書都難不倒她。看著自己這一世母親變換著不同字體,一本本的抄書或是臨摹那些大家的書法作品或是某些銘文的拓本,趙船才知道原來書法還有這麼多寫法,單單篆書就分大篆、小篆。

這還是僅僅是一粗分,細分還包括什麼玉筋篆、鐵線篆、夏篆、周篆、秦篆、漢篆、唐篆之類。這些字體經常弄的趙船摸不到頭腦。有些字體,他認為是漢篆,結果被告知是唐篆或是秦篆。他很長時間才分清這些篆書都是什麼東西。

除了看書和寫字,或是偶爾站在院子中那座最高的建築物,那座相當典雅的四層小樓的最高處,向著東北方向發獃之外,趙船基本上沒有看到自己的這位母親有其他什麼愛好,例如做一些這個時代女人應該做的女紅或是種種花、養養草或是養某種寵物。

他現在的衣服全部都是那個瑤姨做的,包括鞋。趙船從來沒有看到自己這個時代的母親哪怕是拿過一支繡花針。別說做女紅了,恐怕就連針放在什麼地方她都不知道。

趙船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這個母親的冷淡是天生的,在這裡故做姿態是沒有任何人看的。趙船隱約的聽那位瑤姨說過,自己的那位皇帝老子,自從母親和自己一被扔到冷宮之後,從來沒有來過冷宮一步。

所以她這個母親沒有必要做這個姿態給別人看。而且據說她這個母親,自從親生母親,也就是他外公的三夫人過世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趙船想一想,自己現在這個母親還是在冷宮中生活比較好一些。自己這個母親絕對不適合在這種整天沒有事情干,除了勾心鬥角還是勾心鬥角的皇宮中生活。

即便沒有外公那件事情,一個基本上常年沒有一絲笑容,對任何事情都相當冷漠,絕對有古人之泰山崩於前,麋鹿興於左而不變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風,甚至看不出喜怒哀樂的女人,恐怕沒有一個皇帝會喜歡。失去了皇帝的喜愛,這個女人在皇宮之中,基本上沒有什麼前途的。

從自己這位母親和那位瑤姨的對話中,趙船聽說過即便就算在自己母親沒有被廢之前,當時自己的這二位,被自己外公硬拉到一起,絕對稱的上這個世上最尊貴的夫妻感情並不好,絕對是相敬如冰。

即便是湊在一起,也一天說不上一句話。當初沒有進冷宮之前,自己的那位皇帝老子在外公死後,就有如解脫般的再沒有在進過母親所居住的宮中一步。就連當初母親生自己的時候,在得到太監的稟報之後,也只是冷冷的說了句:「知道了。變沒有了下文」更沒有來看過剛剛出生的自己的前任和生產完的皇后。

甚至誇張到名字都沒有給自己起,自己現在這個名字黃瓊還是這一世母親給起的。當然這個名字現在還只能作為小名使用。皇子的名字是要皇帝給起的。別人還沒有這個權利。

如果不是那位瑤姨曾經幾次說過,自己是那個皇帝老子現在數目已經達到十幾個,而且還有繼續增加的趨勢的兒子隊伍中,長的最象自己那位皇帝老子的人,恐怕從兩個人的談話中,趙船會以為現在的自己絕對是這位母親和外人偷生的。

否則,按照他所知道的一般情況,在宮廷鬥爭中,母親即便是被廢,作為兒子,他最多也就是被送到其他嬪妃的宮中,代為撫養,絕對沒有可能和自己親生母親一起被踢到冷宮中,更沒有連名字都不給起的。

而自己的這位母親不僅得以親手撫養自己的孩子,而且從這一個多月的生活來看,似乎所享受的待遇還不差。被踢進冷宮卻又如此悠閑自得。

每天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由大內直接送過來。儘管在趙船這個除了對古董之外,對其他東西相當沒有什麼品位的人看來,那些吃的東西沒有味道之極,但是這些原材料卻不僅新鮮,而且品質都絕對上乘。

貌似自己的這位母親除了不能出去,當然在被這一世的母親露出一小手,嚇的夠戧的趙船看來,只要她想出去,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按照她的本事,這座冷宮不太高的宮牆以及外邊那幾個總是半夢半醒,心不在焉的侍衛絕對沒有能力阻攔住她。和沒有了統帥六宮權利之外,還在享受皇后的待遇。

最關鍵的是沒有象那些之前同樣被踢進冷宮的女人那樣,孩子被移交給別的嬪妃撫養,自己還在她手下混日子。而且這個日子還有越來越難混的趨勢。

儘管那個瑤姨每天都在擔心那個瓊兒,也就是趙船的小命有危險。擔心他那個皇帝老子那天動了殺心,將他這條小命喀嚓了。擔心現在那個據說心胸不怎麼開闊的太子為了報復自己母親當年無辜被廢之恨,將自己不明不白的弄死。畢竟這件事情不需要他親自動手,這個世界拍未來儲君馬屁的人有的是。只要他流露出一絲意思,願意代為出手幹掉自己的人有的是。但是自己的這位母親卻明顯不怎麼擔心。

每次那位瑤姨提出自己出去一趟,去什麼什麼山,當時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因為聲音過於低沉,趙船沒有聽清楚到底是何方。找到自己的這位母親的師傅,把孩子,也就是趙船帶走,自己這位母親總是搖頭,只告訴她不用擔心,其他的,無論再怎麼追問,就什麼都不說了。

沒有聽出原因的趙船雖然也是對自己的小命感覺到擔心,但是在目前沒有什麼辦法,自己的那位母親,也不知道對他是不在意還是有別的原因,看起來也不怎麼太擔心的情況之下,也只能對付活一天算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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